到了下班的時候我坐上褚思哲的車被拉到了一家私房菜館,當然車上還坐着依舊面無表情的韓以修。
「這家私房菜一般人不知道,是個退休的老藝術家開的。」褚思哲把我引到座位上邊說道:「今天小爺帶你來這個地方,就是把你當自己人了。」
我一臉不屑的看着褚思哲,拿起菜單上下看了一遍reads;。居然發現裏面的菜品都極有特色,每一道菜下都有相應的食物相剋提示與這道菜對人體的益處,這應該是個養生私房菜館。
「這位老藝術家是我原來的一名患者,出院後帶我來的這裏,覺得還不錯,便經常來這裏吃飯。」韓以修跟我說道,順手遞給了我一雙筷子。
我趕忙接過,有些誠惶誠恐的衝着韓以修笑了笑,一邊的褚思哲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決定不去理會旁邊這個煞風景的氛圍破壞者。
褚思哲得意的跟我甩了甩頭,對着等在一旁的服務員說道:「還是老樣子,酒多燙上一壺。」又好像笑到了什麼沖我問道:「葉思斯你沒啥忌口的吧,上次看你吃的跟個兔子似得,你不會出家了吧?」
我喝着茶水突然嗆了一下:「出你個頭!」
「嗯,那就好那就好。」褚思哲把菜單遞給服務員,接着沖我搖了搖頭:「最看不慣那些腿細的跟個棍子似得小女生,還天天嚷嚷着減肥,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不知道人體需要基本的脂肪嗎?小姑娘以後孩子都生不下來就晚了。」
我微微錯開了目光,有些心虛的清了清嗓子。然後就看見褚思哲看着我促狹一笑:「沒說你啊思斯,你少吃點就少吃點吧,你那腿快趕我腰粗了。」
我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腿,忽的反應過來。衝着褚思哲冷笑了一聲:「按比例來說,你的腰要真有我腿這麼粗,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你先天畸形,要麼就是你腎功能不行。」
任那個男人被說那裏不行都不會好受,果然見褚思哲咬牙切齒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隨後又一臉狗腿的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韓以修。
「老大,你家小護士欺負我。」
韓以修斜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沒說話。
「老大你太偏心了,咱們倆2年多的革命友誼,竟然比不上這個小狐狸精跟你的幾個月。」褚思哲繼續跟韓以修撒潑到:「你始亂終棄,你過河拆橋,你狡兔死走狗烹。」
我聽着他這熟悉的台詞滿臉的無奈,不知道醫院裏那幫把褚思哲當成此生非他不嫁目標的小護士們看到他這個樣子會不會都嚷着要退貨。
「你能給我的患者打針輸液嗎?」韓以修看着褚思哲突然問道。
褚思哲看着他默默的搖了搖頭。
「你能給我的患者測量早中晚的生命體徵嗎?」
又搖了搖頭。
「你能給我整理每天的醫囑嗎?」
搖頭。
「你能幫我寫病歷,整病例,登記病歷嗎?」
搖頭。
「這不就得了?」韓以修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
褚思哲愣了半天,突然喊道:「老大,你每天的病歷居然是她寫的!你……你身為主任,你偷懶……」
韓以修看了看我,緩緩說道:「她有這個能力,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去。」
「我……」褚思哲突然說不出話來,眼神在我和韓以修身上轉過來轉過去,忽然又泄了口氣任命到:「好吧。」
我好笑得看着與平時一副高冷樣子及其不符的韓以修,感慨道原來男神私下裏居然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又感動於他對我的認可reads;。
「思斯,要不你來我的手下工作吧,我不用你整理病歷,你就護理我的患者就行,我的績效獎分你十分之一,怎麼樣。」褚思哲突然笑眯眯的沖我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個資本主義吸血鬼,我要是信你的話,就信母豬能上樹。」
褚思哲清了清嗓子,看到韓以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縮了縮脖子,訕笑道:「跟你開玩笑呢,就你這彪悍的性格,也就老大能降住你,我可不敢要,咱倆湊到一起,誰先害死誰還不一定呢。」
我不想去理會他,便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此時菜品一個個都被端上了桌子,還有三壺那白瓷杯燙好的清酒。
「來來來,今天必須都喝完。」褚思哲看到上菜也來了興致,趕忙把酒分到了每個人手上。
我看了看面前的熱酒,說是杯子,但容量大得很,那液體清清澈澈的盛在潔白的瓷器中,若不是散發着酒香,絕對看不出這是一壺度數不小的白酒。
「瓊花釀,只有這裏有,你試試還喝的慣?」韓以修把酒倒在小杯子裏跟我示意着說道。
我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那廣告詞怎麼說來着,入口柔,一線喉。
「思斯,你喝過酒嗎,沒喝過別逞強,到時候醉了,就你這體格,誰能扛得動你?」褚思哲端着杯子調侃道。
我白了他一眼,看着韓以修也在看着我,才有些矜持的說道:「喝過一點,沒醉過。」
我能說女漢子葉思斯其實是個酒鬼嗎?
曾經在家宴的酒桌上成功放到了一乾親戚的我自那以後一戰成名,就連我家老頭赴宴應酬都會把我帶上,然後跟每個以各種理由找他敬酒的人指着我說:「想跟我喝酒先找我家閨女,喝過她再說話。」
以至於我那曾經被人灌得回家背着我家胖虎從十八樓從上走到下硬說自己又取了個媳婦回來的爹,每次帶我赴宴,都被那群曾經跟我喝到桌子下的叔叔阿姨們隔得老遠。我爹在慶幸自己有了個很管用的擋酒器的同時,深深懷疑我是不是出生的時候被抱錯了,怎麼一家子一杯倒的血統就出來我這麼個變異種。
而我只是心疼我家那隻蠢狗,每次只要聞到家裏有一絲的酒味,就嚇得恨不得在我家那瓷磚地面上刨個洞躲起來,誰攔他跟誰急。以至於夏天拿冰啤酒消暑的我,無數次連人帶酒被我媽拿着掃帚趕出家門,並表示再喝酒就跟我斷絕母女關係。我真的很想跟她說一句請她下次有應酬時不要死皮賴臉總拉着我去,當然我並沒有那個膽兒。
「對了主任。」我突然間想起了個事來:「今天上午有個女人來找你,等了很長時間。」
「誰?」韓以修拿筷子的手一頓,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她好像有事的樣子。」我看到他在意的樣子心裏突然一窒:「她說她叫韓思彤。」
「她怎麼來了?」聽到這個名字韓以修並沒有說話,反而是褚思哲突然問道。
我微微驚訝的看了看有些反常的褚思哲,只見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韓以修。
「我也沒辦法,已經和她說過了。」韓以修抿了一口酒慢慢說道。
果然兩個人關係不一般,我微微有些酸澀的想,但又想想韓思彤那宛若女神一般的臉蛋與氣質,想一想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天才男神什麼的,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肖想的,我猛地喝了一口酒,讓腹腔中的火辣感壓住那慢慢的莫名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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