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的吐槽,海松威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依然保持着單手持劍的瀟灑姿勢。
但,我感到了一絲殺氣!
不,不止一絲,是有很多絲!
說時遲那時快,「殭屍牌榨汁機」已經氣勢洶洶直搗我的面門了。
「要來了!」我的小心臟顫抖着。
「我」並沒有回應,只是直直地站着。
只是在那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sing」的一聲,那是傳說中的劍氣的聲音。
殭屍狗男女的屍爪就要碰到我的鼻子了!
我的腦袋就要變成西瓜汁了!
又是「sing」的一聲,「我」突然使出凌波微步向後退去,媽的經此一役老子都能去拍武俠電影了,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不會弔威亞了。
話回現場。
只見「我」在用輕功後退的同時用劍在前面不停地畫着劍花,劍身與四肢屍爪相碰擦出陣陣火花,可想而知這殭屍的爪子硬度有多高!
不過說實話,這現場效果堪比美國3D大片,可惜我現在嚼不了薯片。
正當我以為「我」佔了上風的時候,殭屍絞肉機突然轉了方向,向上飛去,然後來了個從上而下的衝刺!
「尼瑪X這真的是戰鬥機啊!」雖說我在吐槽,可我是真的心急啊!
殭屍狗男女從上攻的話,「我」就沒有退路了!
不出我所料,「我」雖然用劍花勉強抵擋住絞肉機的進攻,但已經被逼得單膝跪地了。
「還有大招嗎?」我弱弱地問。
「有!獨孤九劍之破…」話還沒說完,海松威就飄出了我的身體,原來是我的山寨神打時限到了,這招有個限制,為了防止我的身體被鬼魂霸佔,所以施術時間只有三分鐘。
「媽的!這鏈子掉得是驚天地泣鬼神!」與此同時我吐槽了一句。
「啊!」浪劍再也抵擋不住絞肉機的進攻,我喊叫一聲,在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下來前迅速滾出了戰場,可還是胸口不幸地中了一爪。
「糟糕!」我一陣眩暈!只見被屍爪抓到的地方翻起一層皮肉,已經不是紅色而是變成黑色了,其中一條爪痕處還露出了白骨。
我終於體會到了被殭屍傷到的感覺了,只覺傷口處痛想讓我想自殺,眼前的景物一點點變得模糊起來,但卻偏偏忘不了這種鑽心的疼痛感。
海松威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主公,對,對不起,我盡力了。」
我面前地撐起身體,用單膝跪地,右手持劍支撐着身體。
「沒關係,天意如此,我又怎麼能怪你。只是在我死之前我還想讓你做一件事情。」我說。
「我」回答道:「主公請說!」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能讓我死之前再照一下鏡子嗎?聽說被屍毒毒死的樣子好難看。」
恍惚中,我看到了殭屍絞肉機準備發動最後一次進攻……
「永別了,果然我沒有不死光環。」我苦笑道。
「道友莫慌!」一把微弱的聲音響起,我被這把聲音刺激了一下,眼前的景物突然又清晰了一點,只見兩個穿着道袍的人影正拿着短劍和兩隻飛僵廝殺。
我只覺得我被人抱起來了,抬眼一看,居然是……
「萌妹子!」只見一個長得稍微豐滿,眼帶桃花臉帶笑的女子正拿着糯米和藥粉給我拔毒。
我頓時覺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氣也不喘了,一口氣能上五樓。
「看你這麼精神,我就不幫你拔毒羅?」萌妹子突然就放手了,我的腦袋頓時從她懷中滑落。
「哎喲!腦震盪啦!」我疼得大喊,可能因為是屍毒的原因,現在輕輕碰一下我都覺得特別疼。
「啊!你怎麼樣了?」妹子也覺得自己玩笑開大了,趕忙把我再次抱起來療傷。
「就這樣,挺好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說,和雨盈一樣,她也長着一樣大眼睛,還是彎彎的桃花眼,不過睫毛長一點,而且彎彎的,眼下有一條細細的臥蠶,好像眨一下就會說話似的,說的還是詩歌。
她的臉型圓圓的,下巴有點尖,印堂開闊又有肉,這種女的能幹有魄力,性格甚至偏男性化。
「是個明媚的女漢子……」我喃喃自語道,估計我現在屍毒已經攻上了腦子了,開始在吐一些不搭邊的話。假如不是屍毒的話那就是荷爾蒙吧。
「哈?」妹子瞪着兩隻眼睛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我,一頭黑長直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你說什麼?」
「沒……」我顫巍巍地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條綠箭口香糖,用大拇指熟練地挪了一根出來遞給她,「交個朋友吧?」
萌妹子撲哧一聲,笑罵道:「神經病!」接着拿過口香糖,說道:「我叫梁倍倍。你呢?」
我微微一笑,「林小岳。能加個微信嗎?」
梁倍倍嘟了嘟小嘴,「假如你死不了再說吧!」
「你這名字肯定是奶奶起的吧?」我說。
「你怎麼知道?」梁倍倍吃驚地看着我。
「猜的!」我硬是把心裏那句「這麼無厘頭的名字也只有奶奶能想出來」咽了回去。
梁倍倍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情,「奶奶她希望我讀書倍好,身體倍好,吃飯倍香。」
「那你為什麼不叫梁冪啊?」我問到。
梁倍倍白了我一眼。
「那兩個是誰啊?」我吃力地抬起手指指着那兩個正在和飛僵戰鬥的身影。
梁倍倍說:「那是我師傅和我師兄。」
我拋開兒女私情,暫時看起了表演。目前的局勢變成這兩師徒佔了上風,只見男飛僵被他們用墨斗線捆了起來,又用一張紫符封住了,暫時動彈不了,不過這反倒惹得女飛僵攻擊的時候更兇狠了。
果然,愛情是偉大的。殭屍之間居然也能產生愛情,可見愛情的偉大之處。
只見女殭屍不顧一切地向着這兩師徒橫衝直撞,那雙屍爪帶起呼呼的風聲。兩師徒各拿墨斗線的一頭,衝到飛僵的兩側,以一種獨門的捆法,拿着墨斗線在女飛僵身邊穿梭翻騰,在幾秒鐘之內就把女飛僵捆住了!
這種墨斗線肯定是特製的,不然普通的墨斗線完全無法對付飛僵這種級別的怪物。
長得年輕的應該就是徒弟,這時只見他把墨斗線的一頭扔給了他師傅,師傅拿着墨斗線的兩頭,一個轉身繞到殭屍的後面,然後一隻腳腳尖抵住殭屍的頸背,同時雙手緊緊用力,所以女飛僵現在是動彈不得。
「毅成!快!」師傅叫道。
「得嘞!」小徒弟回道,接着迅速掏出一張符籙鎮住了女飛僵。
然後他又從乾坤袋裏掏出七顆銀光閃閃的釘子,很粗的像是頂吸血鬼的那種釘子。不等師傅說話,徒弟便把第一根釘子打進了殭屍的右腰。這第一根釘子打得比較吃力,徒弟要用腳踹才能踹得進去。
只見第一顆釘子打進去之後,女殭屍突然張大了嘴,竭斯底里地怪吼一聲,然後一股黑色的氣息從口中噴涌了出來。
「小心!」師傅叫了一聲。
小徒弟拿出一條白布綁住口鼻,然後說道:「好強的屍氣!不愧是飛僵!」,他的話里沒有膽怯的意思,更多的是興奮。至於那條白布也是用特殊的藥湯浸泡過的,能防屍氣,我也能製作這樣的藥湯,關鍵是用一些陽性的中藥來熬製,能抵消屍氣的陰毒。
這時小徒弟已經拿起第二顆銀釘向着女屍的左胸打去,由於泄了女飛僵的許多屍氣,此時再打銀釘似乎容易多了。當最後一顆銀釘狠狠地釘入了女殭屍的心臟的時候,這兩人同時跳開。
女飛僵像個充氣娃娃泄了氣一樣,全身有孔的地方都噴出了黑氣,然後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真的變成了一具死屍。
整個過程不超過1分鐘,我不得不感慨道:「這爺倆幹活真利索哈~」
「那是,我師傅可是茅山教的掌教!」梁倍倍神情相當自豪。
「茅山教的掌教?」在我的認識的圈內人里,有街口算命的陳半仙,街尾批八字的牛瞎子,還有賣六合彩tips的喪彪……總之就是沒這麼大頭的,因為師傅這個人淡薄名利,很少與圈內人來往,所以我也很少跟一些正宗道法傳人來往。
我問道:「你師傅和師兄叫什麼名字?」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如法炮製那個男飛僵了。
梁倍倍說:「我師傅叫張國中,我師兄叫張毅成。」
「莫非他們是兩父子?」我問到。
「正是!」梁倍倍說。
此時這對父子已經虐完了殭屍,正在徐徐地向我走來。我看清了他爺倆的面貌,老爸長得斯斯文文,五官正氣,高高瘦瘦,頗有大學教授的范兒。兒子長得十分陽光,壯實,一看就知道是十分活潑那種。
好吧,說實話,這兒子的年紀應該比我大。
又是與此同時,兩輛輛直升飛機從我們頭頂飛來。只見張雨盈、蕭伯和邱奇朝三人一副武裝從上面劃了下來,同時下來的還有很多僱傭兵。
「小岳!」雨盈大叫一聲向我撲來,然後我差點被勒死了,同時我看懂了梁倍倍對我鄙視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可我也沒說我想泡她啊,只是交個朋友而已。
「這三位是?」雨盈疑惑地問道,「還有這兩具殭屍?」
我不好意思地說:「這殭屍是這兩位搞定的,不,是這三位才對。她還幫我療傷了呢!」
話音剛落,張雨盈看的第一眼不是兩師徒,而是梁倍倍。
雨盈永遠都是保持着一份大氣,她微笑着說:「謝謝你救了我家小岳。我叫張雨盈。」
「不客氣!我叫梁倍倍。」梁倍倍伸出了手和雨盈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汗毛突然就豎起來了,是殺氣,一股殺氣!可是殭屍明明已經死了,這個殺氣來得真是莫名其妙,只能歸為女人之間的殺氣了,這種殺氣的化學成分主要乙酸,也就是醋。
接着雨盈再看向這一對師徒加父子,抱拳道:「感謝兩位道長的幫忙。敢問兩位尊姓大名?」
張國忠擺擺手,「客氣啥,我叫張國忠,飛僵不滅,這附近肯定得血流成河啊。這是我的責任!這是我的兒子,張毅成。」
「Hi~」張毅成向我們打招呼,看得出他是比較喜歡熱鬧的人。
「既然這麼高興,找個地方吃頓飯吧。」我說,「擼串兒吧?」
眾人險些摔倒。
「你就請我吃這個?!」雨盈踢了我一腳。
我聳聳肩道:「我打算讓你請的。
(在這裏說明一下,張國忠和張毅城是《茅山後裔》裏面的人物,原諒作者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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