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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冰兒雙眼一直注視着我,想是怕漏掉了我任何一個稍縱即逝的表情一樣,而且仔細地聆聽我的每一句話,生怕漏掉一個字似的。
等我說完之後,她還凝視了我一會,才問道:「說完了?」
「暫時吧。」
劉冰兒微微一笑:「那我就根據你剛才的質疑,跟你做個解釋。首先你是否清楚什麼叫秘密任務嗎?如果我在沒有任何保證的前提下,把任務的內容和目的告訴你,任由你的興致要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話,哪還叫秘密任務嗎?」
她說的也不錯,既然是秘密任務,她不可能在大街上逮誰跟誰說,那樣的話任務還沒開始,全世界都知道秘密了,那不扯淡嗎?
看到我沒吭聲,她接着說道:「所以,在物色執行任務的人,除了要觀察業務方面是否適合的同時,我們還要看看對方的政治立場和信仰是否符合要求。在我今天出現之前,在你第一次在學校和那些混混動手之後,阿龍就把你的情況向專案組做了匯報。所以我們對你進行了徹底調查,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有一天晚上你身穿校服到水晶宮會所去的時候,有一群人與你擦肩而過,那就是我們的調查小組,我也在其中。」
暈,原來那些人都是國安的調查人員,除了當時我覺得劉冰兒有些特別外,其他人居然一點毛病都沒看出來,看來那群人當中,劉冰兒的道行是最淺的了。
「正因為我們發現你歷史歷史清白,而且非常接近我們所需要執行任務的目標,所以才決定吸納你參與執行本任務。」劉冰兒解釋道:「本來我們的打算,是等你準備高考的時候,在你到街道辦理適齡青年服兵役登記時,直接徵召你入伍,就算你考上地方院校,我們也一樣要求你服兵役。我現在做的,僅僅只是提前大半年的時間,把你送到部隊而已。」
臥槽,我特麼早就被他們瞄上了,說來說起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阿龍,這貨的口舌怎麼這麼長?要不是差不多肯定他就是我異父同母的哥哥,勞資現在就恨不得拔下針頭沖回市里去暴扁他一頓。
在恨了一會阿龍後,我的心突然又懸了起來:什麼叫我非常接近他們所需要執行任務的目標,難道他們針對的是陸雨馨?可我從來就沒聽說過,陸雨馨在國外還有什麼關係呀!
我忽然又緊張加興奮起來,這個任務要是針對陸雨馨的話,那麼我必須參加,因為那樣我可以暗中保護她,或者關鍵的時候,幫她洗白。
我的這點細小心裏活動,也不知道劉冰兒是否看得出來,只見她繼續說道:「至於先讓你服役,在向你交待任務,首先是為了你能夠確保秘密。如果你不是軍人,而我們向你說明任務你又不願參加的話,我們只好把你隔離監視起來,直到整個任務完成或者取消,可任務的時間誰也說不上,也許三四個月,也許三、四年。如果你現在不願參加任務也許,反正你服役了,就呆着部隊裏哪裏都不能去。」
「這麼說,你們還是在保護我?」雖然我用的是鄙夷的口氣,但心裏卻不得不承認,也許阿龍和她確實是出於保護我的目的。
「是害你還是保護你的利益,你自己可以考慮。」劉冰兒說道:「讓你入伍後在交待任務,確實有強制性,但你也應該清楚,我們所執行的任務,是帶有一定的危險性的,假如你沒有軍人的身份,緊緊是作為一個線人的話,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和你的家人幾乎得不到任何補償。而現在,你的檔案已經錄入了國防部的現役軍人名錄庫,萬一要是犧牲或者殘廢,你不是烈士就是殘疾軍人,你和你的家庭都能夠得到保障。」
她的話讓我無以辯駁,但卻不想服輸,冷聲笑道:「哼,那你快去找塊墊子來,我好給你跪下。」
劉冰兒笑了笑:「不錯,你最好就保持這種狀態,只是在心裏告訴自己是個武警戰士就行,因為你將來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你是個軍人。」
這個用不着她提醒,我特麼現在都沒看出自己哪一點象個軍人。
「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我所要執行的任務是什麼?」
劉冰兒說道:「你的第一次任務已經完成。」
「第一個任務,什麼任務?」
「光榮地成為了一名武警戰士呀!」
臥槽,這也算?
「那麼接下來呢?」
「象過去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等待上級的指令。」
巨汗!
我特麼既激動,又緊張,既忐忑不安甚至還心生悔意了半天,就知道自己現在是個武警戰士,完了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這特麼不是耍我嗎?
「那個啥,我可以和女朋友打炮嗎?」這種話我平時也說不出口,只是被她給氣壞了,所以話從嘴裏冒出來後,自己的臉都紅了。
劉冰兒當然看出來我是真油還是假油,估計看到我臉紅之後,心裏早就對我此話不屑一顧,所以笑道:「這個可以有。只是我得提醒你注意安全措施,買點質量好的套套,別沒打幾炮,就蹦出個叫你爹的來了,那多不過癮呀?」
沒想到她還是個老司機,我特麼被她慫得無言以對了。
這時我的第一瓶藥水已經滴完,她起身幫我換了一瓶,之後又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說道:「記住,現在你、我和阿龍就是一個特別小組,上級的任何指示,將由我傳達到阿龍,再由阿龍傳達到你。從今天開始,你只接受從阿龍或者我這裏接受命令,其他人,包括剛才的副支隊長的命令,你都可以拒絕接受。如果我或者阿龍出現了意外,組織上才會派新的領導人跟你接頭的。」
她說的越來越玄乎,好像我真的就是個大男孩一樣,這太平盛世里,哪有那麼多意外出的你?
「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以後在公眾場合遇到我,叫我劉姐就行,有人要問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就說是在火車上認識的,我是列車的乘務員。」
「你要是乘務員的話,那你負責的那列車廂,還不得天天爆滿呀?」
劉冰兒無可置否地笑了笑:「你本人,跟阿龍的推薦詞相去甚遠呀,希望阿龍沒有看錯你。最後再想你交待一下,從現在開始,你離開市里,必須要向阿龍請假。再有就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說出自己是武警戰士的真實身份。明白嗎?」
「明白。」我問道:「那我現在幹什麼?」
「回到醫院去。」
說着,她拿起我的點滴瓶舉着,走到辦公室來,讓我進了一輛紅色的帕薩特,看來這是她的車。送我到醫院後,差不多是吃午飯的時間了,一會兒她又從外面給我送來一碗烏魚湯,說是對傷口癒合有好處。
她剛剛準備離開,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陸雨馨出人意料地走了進來。
劉冰兒肯定認識陸雨馨,但卻裝着不認識地問道:「對不起,你找誰?」
陸雨馨看了我一眼,轉而瞪着眼睛看着她問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到這裏來找誰?」
我趕緊說道:「劉姐,這是我乾娘。乾娘,這位是」
「誰特麼是你乾娘?你給我閉嘴!」陸雨馨朝我吼了一句,轉而像只好鬥的母老虎盯着劉冰兒,問道:「哦,劉姐?你是怎麼認識這位小弟弟的?」
劉冰兒不卑不亢地說道:「上次他從老家回市裏的時候,正好坐的是我當班的那列車廂,所以就認識了。剛剛我在隔壁房看個病人,看到小張在這,所以就進來看看。你是?」
「我是他女朋友!」陸雨馨有點不信地問道:「這麼巧,你的朋友住在隔壁嗎?」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面叫着:「劉姐,快走呀,再晚了就要誤了發車時間了。」
「哦,我馬上來。」劉冰兒回頭給我招了下手:「拜拜!」
「拜拜!」
我心裏一凜:國安就是國安,什麼時候還有個女人始終跟着,我特麼怎麼就沒發現?而且她在辦公室說我與她在火車上認識的那段話,沒人聽見呀!
從基地到醫院她就沒離開過我的視線,除了剛才下去買烏魚湯,難道就那麼一下,她就知道有人會把她堵在病房,完了還恰到好處地給她圓場,她是人還是神呀?
等她離開後,陸雨馨走到我的床邊,調侃道:「行呀,你的風流種子遍地開花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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