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妮娜出現在小區門口的瞬間,我的腦袋在「嗡」地一聲感到大了一圈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也許她只是跟蹤陳志強而來,我隨便搪塞一下就過去了。
想到這裏,我快步朝宋妮娜跑了過去。
「妮娜,你怎麼會在這裏?」
宋妮娜看到我跑了過去,居然一聲不吭地扭頭就走,我趕緊加快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問道:「妮娜,你怎麼了?」
宋妮娜一臉漠然地站在那裏。兩眼看着前面發呆,對我不理不睬,不過也沒有甩開我的手臂。
我把她的身體撥過來,她身體是過來了,但臉還是偏向一邊。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臉撥了過來,她卻耷拉着眼皮看着下面,仿佛連正眼都懶得瞧我一下。
「妮娜,到底怎麼了?」我顯得有些焦慮地問道:「是生我的氣,還是被誰欺負了?」
她已經耷拉個眼皮沒有吭聲,這就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了。
俗話說見招拆招,看到她見到我扭頭就走的時候,我已經在心裏想了好幾個她有可能提出的問題,而我也大致想好了應對方式。
可她現在只是拉長一副苦瓜臉,啥話都不說,我特麼就尷尬了。主動解釋吧,又怕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不解釋吧,她就默不作聲地對我恍若未覺,弄得我不知所措。
我只好把她摟在懷裏,厚着臉皮哄道:「妮娜,我就知道你想我了,可你怎麼知道我在冷老師家?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直接敲門進入呢?對了我表哥剛才也到她家去了。」
宋妮娜還是沒有搭腔,而是像個玩偶一樣雙臂無力地自然垂下,我只要輕輕晃動她的身子。她的兩隻手臂就給跟着擺動。
她的樣子讓我心碎,這逼我是無論如何也裝不下去了,只得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剛剛跟着我表哥過來,現在又看到我從冷老師家出來,你是不是感到有什麼情況?怎麼,難道我就不能到冷老師家裏去?難道你還象當初懷疑我表嫂一樣,懷疑我和冷老師又什麼問題嗎?」
我說的振振有詞,貌似義憤填膺的樣子,其實心裏特別虛,但我覺得自己這種自問自答,到最後的反問絕對沒毛病。當然有毛病也不怕,只要她能提出來,我自信自己一定能圓過去。
宋妮娜卻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裏,像是失去知覺的人一樣。
看來沉默是金,此時此刻,對於她來說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此處無招勝有招。
只要她開口,我總有辦法,但她就是不開口。
我左顧右盼了一下,等路邊的幾個行人收斂起好奇的目光。漸漸走遠的時候,我低頭親了她一下。
換在過去,就算她不至於因此興奮,至少會有所反應,不說是迎合地摟起我的脖子。至少兩隻手臂都會動一下,但現在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只能鬆開她,其實心裏對她充滿了內疚和同情,也願意花更長的時間和更多的精力去哄她,逗她。然後把今天的事,怎麼地也給圓過去,同時暗暗發生,這輩子再不去招惹冷欣了。
現在還只是被宋妮娜懷疑上了,要是現在出現在這裏的是陸雨馨而不是她的話,我特麼今天下午恐怕辦得就不是冷欣,而是日了狗了。
想來想去,我悄悄地把冷欣家房門的鑰匙掏出來,扔到了旁邊的綠化帶里。
接着,我佯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貌似突然發起飆來:「喂,宋妮娜,你什麼意思呀?你倒是有話快說,有皮快放?站在這裏一聲不吭算是怎麼回事?你要是再不開口,我特麼就走了!」
看宋妮娜那意思。別說是開口說話,恐怕叫她反應一樣都是個問題。
我實在是沒轍了,突然一甩手,轉身就朝學校方向走去,但卻豎着耳朵聆聽着,一旦身後傳來她的哭聲或者是罵聲,我都會立馬轉身過去。
但遺憾的是,我一口氣走出了十多米遠,也沒聽到宋妮娜發出任何反應,我回頭一看,她耷拉個腦袋,一聲不吭、心不在焉地跟在我身後,慢慢朝學校方向走去。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宋妮娜很有可能不是跟着陳志強過來的,而是看到我一下午沒去上學,冷欣下午也沒去上課,是不是女孩子的第六感讓她忽然想到,我是不是會和冷欣一起在她家裏。
所以她下午放學後,就跑到這裏來,但看到當時冷欣的家裏到處一片漆黑,本來是準備離開的,結果看到陳志強帶着高小兵回來了,就再在門口等了一會,大概她只是想知道冷欣在不在家,沒想到我卻從小區裏面出來了。
----不錯,一定是因為這個,問題的關鍵是她剛才沒看到冷欣的家裏有燈。
我覺得自己這次沒錯了,趕緊回身迎向宋妮娜,看到我走了過去,她居然準備穿越過馬路,走到路的對面去,我趕緊一把把她拽住。
和剛才一樣,我一拽她就停住了,既沒反抗,也沒掙扎,就是一副不把我放在眼裏的樣子。
「妮娜,你到底怎麼回事?這一聲不吭地有意思嗎?」為了不讓她覺得我是在圓謊,我儘量迴避讓她感到是刻意解釋屋裏沒燈的事,貌似無意涉及到似地說道:「我下午到處找了老中醫未果,正準備到學校去上課,也是湊巧,我剛路過這裏時被冷老師看到,她打電話叫我進去,說是整個小區都沒事,就是她家停電了,讓我到她家去看看。」
說到這裏,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沒想到她任何反應都沒有。
我接着解釋道:「當然,我是不懂電。也不會修電,可她畢竟是我們老師,就算不會修也要裝着會似地跑到她家裏去,折騰了半天還是沒修好,後來還是她打電話把物業的電工找去才修好。這不,剛剛把電修好我表哥就帶着她的孩子回來了。」
說完,我再次看着她,希望她能有所反應,即使是對我剛才說的提出質疑也好,但她還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感到有點心煩意亂和焦躁起來,但又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事,把她氣成這個樣子。
我忽然一驚,心想:她該不會是象我那天一樣,趴在臥室的窗外看到了我和冷欣在床上的一幕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特麼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當然,我也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這樣猜下去了,一定要宋妮娜自己說出來,否則就像影視劇里一樣,警察貌似什麼都不知道。但卻讓受審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受審者不清楚警察都知道些什麼,又想着受到從寬處理,結果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說了,不僅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自己的罪孽。
我現在就像是坐在受審椅子上的罪犯一樣,心裏想着的只是如何跟宋妮娜這個一言不發的審訊者鬥智鬥勇。
「妮娜,不管怎麼說,你給我一句話,你到底是為什麼,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宋妮娜還是象玩偶一樣,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看得我心裏像是刀片一片一片割着一樣心痛,真有點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得感覺。
不過這一切悔之晚矣,我猶豫了一下,實在是無計可施的時候,我突然把她推到在旁邊的綠化帶里,把她按在草地上,先是用巴掌扇。看到她還是麻木不仁似的,我咬了咬呀,把心一橫,握緊拳頭朝她渾圓而小巧的屁股墩上捶去。
這次終於有反應了。
她先是痛得渾身一顫,接着「哇」地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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