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宋妮娜只要來到我的出租屋,或者跟我單獨在一起時,就會提出這個要求,因為她中陸雨馨的毒太深,開始是大姨媽來了,後來是我住院,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今天在她看來無異於天賜良機,她以即將告別為由,希望用自己人生最美好的瞬間,給我留下永恆的記憶。
這是所有身處青春期迷失中的少女共同的幼稚,她們覺得自己的初戀,一定是陪伴自己一生的幸福,卻不知道在她們衝動的付出之後,往往只會收割痛苦一生的苦果,生理上的貞操其實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陰影,勢必會影響她們的一生。
我不希望宋妮娜因為一時的衝動,留下一輩子的遺憾,畢竟世事無常,沒人能夠預料到未來將要發生什麼,尤其是我已經是一名特警戰士,還要出國執行臥底任務,身邊還有一個陸雨馨,我真的不想讓宋妮娜成為自己的累贅,同時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她一生的包袱。
我只有在心裏默默祝福:如果凱旋歸來之日,等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她未嫁的話,我一定娶她!
我深深地給了她一個吻,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陸雨馨給我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宋妮娜一怔,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也是我家最值錢的東西。」
宋妮娜一看,眼睛一亮:「哇塞,老金子戒指呀?我媽就有一個,她一直戴在手上,還說這東西比現在那什麼鑽戒都值錢。國棟,你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我笑道:「傻丫頭,求婚的話,只有在新婚儀式上才能進行的。送給你這枚戒指,就是代表我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等我們步入婚禮殿堂的那一刻,我再向你求婚。」
宋妮娜感動的熱淚盈眶。
在她看來,這枚戒指值多少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自己的一生都給了她。她二話沒說,直接伸手把我的褲子往下挪。
「幹嗎?」我趕緊抓住她的雙手問道。
宋妮娜既興奮,又緊張地說道:「我我要把自己給你,我」
我輕輕地用唇堵住她的嘴,之後才說道:「在我們農村有種『落紅新婚夜』的說法,新娘只有在新婚之夜落紅了,這對新人才會一輩子幸福。」
宋妮娜說道:「怕什麼,反正我每個月都要來大姨媽的。」
我笑了笑:「傻丫頭,那不一樣,我們鄉下人說的落紅,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那種。」
宋妮娜眨巴着眼睛說道:「哦,你說的不就是破那個什麼處嗎?遲早都是你的,現在破和將來破有區別嗎?」
「有!」我說道:「我希望你能為我留着,等到新婚之夜的那一天,再連本帶利地還給我。」
「可是」
「什麼?」
「萬一你中途變心怎麼辦?」
「傻呀,我要是變心的話,現在得到你不還一樣會變心嗎?」
「不會,我知道你是個不喜歡欠賬的人!」
我搖頭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天生就喜歡欠賬,有的人欠了,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小娜,聽我的,我需要的是新婚之夜的完美。」
宋妮娜看了我一會,忽然緊緊摟着我:「國棟,你對寶寶真好。行,我們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緊緊地摟着睡一夜。」
面對如此痴情的女孩子,就算這麼和衣而睡,我也不清楚自己能夠忍耐多久,與其失足鑄錯,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我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說道:「我們還年輕,還有許多事要做,不要過於沉溺於兒女情長。早點回去休息,儘快把落下的成績趕上去。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還指着你光宗耀祖呢!」
宋妮娜堅定地點了點頭:「放心吧,國棟,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她說完,我緊緊地抱着她,忘情地親吻了一會,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牽着她的手走出院子,攔下一輛的士送她回家。
等她回家後,我坐在車上,把她當初抄給我的那首詩,用手機發送給了她——
別聲響!
要好好地藏起,
自己的感情,
還有嚮往。
任憑着它們在心靈深處,
升起,降落,不斷迴蕩。
你應該默默地看着它們,
就像欣賞夜空中的星光。
———別聲響!
信息發完後,我給陸雨馨打了個電話,她沒接。我又給她發了個短訊,告訴她戒指已經送給宋妮娜,現在想跟她好好談談,她也沒有回。
我只好坐着的士返回,在院子門口下車,忽然接到宋哥的電話,他告訴我宋妮娜回去後,高興得手舞足蹈,而且對宋哥夫婦說,明天就要到外地去。
宋哥夫婦把學校聯繫後,當然是越快越好,之前是宋妮娜說再等一個星期,沒想到送給她那枚戒指後,就像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所以她現在急着要把自己的成績提高。
宋哥給我電話的意思是,他們尊重宋妮娜的意見,準備明天就送她走,問我要不要送送她。
我問宋哥:「宋妮娜是什麼意思?」
宋哥說道:「她什麼話都沒說,就說明天可以走了。」
「既然如此,我想她大概是希望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吧?那就還是不送的好。」
宋哥覺得我的想法是對的,同時還再三感謝了我,我只能是連聲說着「沒事」後,才掛上電話。
我準備往樓棟里走時,院子後面一輛車上的大燈,忽然朝我閃了幾下,開始還以為是陸雨馨坐在車裏,走到前面一看,居然是阿龍的越野車。
臥槽,看來劉冰兒是等着要跟我上課了。
走到車門邊上拉開車門一看,只有阿龍一個人坐在裏面,我立即做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調侃了一句:「哥,下午才給你打電話,這麼快就送活動經費來了?」
阿龍笑道:「剛剛接到國際刑警組織的通報,有一個有過在未來之星讀過書的米國女孩,最近出現在東南亞某國,不過不是人,而是她的屍體。」
說完,阿龍點開車載電腦,調出那女孩子的屍體,是在海灘上的一張照片,身體全裸着,貌似死前遭到過酷刑。
我問道:「怎麼回事?」
「根據國際刑警組織的通報,這個女孩子畢業後,並沒有在未來之星株式會社的小片中,出演過任何角色,估計是被派到東南亞做巡迴援交,據說西方金髮女孩在東南亞特別吃香。」
「她是在逃跑的時候被害的嗎?」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當地警方更傾向於她是在援交過程中,可能遇到了變態的虐待狂,因為如果該女孩子是企圖逃避未來之星約束的話,在機場有的是機會,而且就算遭到懲罰的話,也應該是多人對其施爆。可目前掌握的情況是,她體內只留下過一個人的多次精夜,同時根據其他資料顯示,未來之星對付在校學生和旗下藝人,還沒有過這種虐殺行為。」
臥槽,看來女孩子一旦進入未來之星藝校,所面臨的絕不僅僅是欺騙和拍小片的凌辱,還要面對種種澀狼的變態侵犯,甚至生命危險,想到方雅丹和朱曉萍她們,將來也有可能出現這種狀況,我立即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慄。而對校長和陳志強的仇恨,在瞬間陡升。
「哥,劉警官呢?」
「她早上接到通知,到省里去開會了。」阿龍說道:「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讓你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這個女孩子的遇害,讓我們營救自己同胞的計劃,已經變成了燃眉之急,很有可能等不到高考的那一天,你或者我,將會以另一種形式打入未來之星內部。」
「沒問題,我已經準備好了。哥,」我再次請求道:「我還是希望憑自己的努力,在不泄露破網行動的前提下,阻止朱曉萍她們到島國去!」
阿龍拍了我肩膀一下,說道:「我是軍人,也是你的領導,你關於破網行動的任何想法,除非是沒向我匯報,只要向我匯報了,我就必須上報,這是鐵的紀律,懂嗎?」
我點了點頭,阿龍說的已經再明白不過了,我有這個想法的話,完全用不着跟他匯報,否則他是必須上報的。
接着,他一碰我的胳膊,說道:「你看——」
我抬頭一看,暈死,朱曉萍又從陽台上朝我那邊爬去。
阿龍瞟了我一眼,問道:「你小子沒順便把她也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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