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眼就認出錢瑛,但她給我視角上造成的衝擊,還是巨大的。
和在醫院裏整天穿着白大褂大相徑庭,只見她肩上挎着一個小挎包,一件緊身的長袖白色t恤和一條牛仔裙,把豐腴的身段勾勒得別有一番動人的味道,可以說是盡顯女性曲線之美。
大概在醫院上班時,她穿了厚厚的絲襪,所以並沒有引起我特別注意,現在看到她那雙雪白修長的大腿,可以說是光潔得沒有任何瑕疵,而腳下那雙黑色細跟的高跟鞋,更是將她的嬌美和風韻襯托到了極致。
再加上她比上班時略加濃郁的艷妝,這一看上去,倒是和陸雨馨、冷欣在一個檔次了,看來女人的美,真的有一半是畫出來的。
而她現在的這是裝束打扮,真的讓人很難和那個整天穿白大褂的護士長聯繫到一起。
「哎,」錢瑛看到我後,顯得非常意外:「兄弟,是你呀?」
她都叫我兄弟了,我當然就不好意思叫她護士長,只得笑道:「錢姐,怎麼這麼巧?」
「是呀,我今天上晚班,半天出來哦,你是去換藥的吧?」
「嗯,上午下午都要上學,只好中午抽時間去一下。」
我們對視了一眼,她忽然面頰一紅,笑着把臉偏到一邊,那樣子真的很美。
而我很快也反應過來,她這一笑,一定是因為前天晚上她那一句「老牛啃嫩草」,和後來冷欣的出現,所以我也不太好意思了,趕緊也把臉偏到一邊去了。
公交車在一個站牌下停了下來,門開之後,前面下去了不少人,後面又上來了很多人,整個車廂還是滿滿的。
公交車繼續往前行駛,這時,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從後面擠了過來,剛剛擠到我的身邊就停下,我不用回頭,就知道他的一雙眼睛正盯着錢瑛看。
沒多大一會兒,忽然感到錢瑛往我身上貼了貼,我扭頭一看,她眉頭緊鎖,一臉厭惡加恐慌的表情,好像是身後出現了什麼狀況。
我偏頭仔細一看,發現她的身後,似乎被一個男人緊緊貼着,那個男人看上去五十不到,個頭中等,一臉地猥瑣。
因為車上的人多,錢瑛開始以為是後面的人站立不穩,才靠着自己,到後來才發現她的臀部,不停地被人摩擦着,回頭一看,那個中年男人竟然緊緊貼着她,所以她才往前挪了一下身子,貼在我身上,而那個中年男人跟着貼了過來。
錢瑛十分厭惡地回頭說了聲:「你,你貼這麼緊幹什麼?」
她的提醒不僅沒有使對方退卻,那中年男人竟然恍若未聞地依舊貼着她,錢瑛怒道:「你能不能離我那裏遠一點。」
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見,沒有深想中年男人是不是在耍流氓,所以抓着錢瑛的手臂往前一拽,讓自己隔在她和中年男人之間。
中年男人似乎是公交車上揩油的老手,竟然緊跟着錢瑛擠了過來,我低頭一看,真特麼噁心,他的「傢伙」竟然露在外面,我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大吼一聲:「你特麼找死呀!」
中年男人「啊」地叫了一聲,竟然質問我:「你你幹什麼?」
這時公交車又進站了,我直接才中年男人的下腹猛地踹了一腳:「見過不要臉的,但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雖然我是在憤怒之中踹向他,但多少還是掌握了一下分寸的。
沒想到他乘勢往地下一坐,打聲叫道:「哎喲,哎喲,打人囉,打出人命囉——」
許多乘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我在打他,有的轉過身往一邊躲,有點則往這邊湊,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看到他裝死,我特麼更火了,左手抓着他的領口,也不管他在那裏撕牙咧嘴地鬼哭狼嚎,右手食指還包着紗布,左右開弓猛煽了他幾個耳光,大聲罵道:「你這個老流氓,走,到派出所去!」
就在我正準備把他從後門拖下了車,突然聽到錢瑛在前面尖叫起來:「哎呀,我的挎包,我的項鍊,國棟——」
我一怔,回頭一看,最先從後面擠過去的那個年輕人,正從前門往下擠,麻痹,原來他早就盯住了錢瑛,就等車進站時搶了包就跑。
我立即鬆開中年男人,對那年輕人喝道:「站住!」
沒想到中年男人此時卻緊緊摟着我的雙頭,大聲哭喊着:「救命呀,救命呀,這學生打了我就跑,快幫我報警呀——」
我腦海里忽然意識到,這兩個人肯定是一活的。
他們一定認為錢瑛是一個人,所以兩人設了一個局,看到公交快要進站時,中年男人利用耍流氓的手段,吸引錢瑛的注意力,年輕人則等車停穩門開後,搶着錢瑛的挎包就跑。
憤怒之餘,我一蹲身,用肘關節朝中年男人的脖子,「啪」地一下猛擊過去,中年男人立即鬆開雙手幾乎暈倒,我又踩着他的身體,直接從後面下車,正巧那個年輕人從前面擠下來後,居然朝後門跑來。
我攔在他的面前大喊一聲:「站住!」
雖然他比我矮了半個頭,但看到我穿的是校服,當然沒把我放在眼裏,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快速度朝我衝過來,一聲不吭地飛起一腳,直接朝我的下腹踹來,同時揮拳擊向我的面門。
「去尼瑪的!」
我既不管他飛踹而來的腿,更無視他幾乎就要碰到我臉的拳頭,大吼一聲之後,我騰身起來就是一腳,直接踹向他的胸口,我是力大勢沉腿也長,直接「咚」地一聲悶響,那傢伙直接倒飛了出去,「吧唧」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錢瑛這時剛好追下車,「噠噠噠」地跑過來,拉着我的手說道:「我的挎包呢?裏面有鑰匙、卡、身份證還有……」
那傢伙大概是一下被我踹懵了,躺在地上一身不吭。
我走過去伸手扒開他的上衣,看到錢瑛的包正別在他腹部的皮帶上。
我掏出包來遞給錢瑛,問道:「看看少了什麼沒有?」
她拉開挎包拉鏈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從後門下來,朝車後跑去,我正準備追過去,那年輕人趕緊在地上一滾,朝車頭跑去。
我正不知道追哪個好的時候,錢瑛伸手拽着我朝車上走去:「算了,東西沒掉,隨他們去。」
等我們上車後,乘客們大概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雞一嘴鴨一嘴地議論開了。
「哎,好久都沒看到這麼囂張的人了,怎麼今天又冒出來公開搶劫的了?」
「沒看到嗎,這還是團伙作案,一個耍流氓,一個搶包,要不是這個學生學過功夫,恐怕還真讓他們得逞了。」
「哎,這位同學,你那個學校的?」
「是呀,這位小姐,你可得好好到人家學校去感謝一下,聽說現在學生見義勇為的話,考高還可以加分呢!」
開始這些人每一個吭聲的,現在說起來頭頭是道,我和錢瑛相視一笑,雙雙把目光看向窗外,懶得搭理他們。
公交車到了醫院門口後,本來不上班的錢瑛,立即帶着我去換藥,之後從時間上看,知道我還沒吃午飯,而她也沒吃,所以除了醫院後,非要請問吃飯。
在我看來,這點舉手之勞的事,如果去吃她請的這頓飯,那就顯得太生疏了,所以我堅決不去,她忽然紅着臉問道:「怎麼,你怕我跟你們冷老師一樣,也來個老牛啃嫩草?」
暈死!
這話都說出來了,我要是再不去的話,那就太矯情了。
「那裏,錢姐,你一點都不老。」我說道:「不過我們的事先說話,要吃飯的話,必須我買單。」
「為什麼?」
「哪有男人和女人一起吃飯,還要女人買單的?」說這話的時候,我特麼都感到臉紅,因為我忽然想到,自己口袋裏的每一分錢,都是宋妮娜給的。
「嘿,什麼男人女人的,你就一小毛孩!」看到我貌似不願意去,她立即改口:「行,你買就你買!」
說着,她很自然地伸手挽着我的胳膊,朝路邊的一家小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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