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抵島國上空後,突然遇到強對流天氣,機場指揮塔已經向飛機發出改變航向的指令,但已經來不及了,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之後,飛機右翼的發動機突然出現故障,整個飛機朝一邊傾斜了過去。
壞天氣加上飛機故障,只要稍有航空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將是一場沒有任何希望的空難事故了。
在飛機急劇顛簸着向下墜落的時候,隨着一閃一閃的燈光,整個機倉里驚叫一片。
我的心裏一驚,心想:這特麼倒霉催的,不管是坐船坐車都有一線生機,可這是飛機,連跑都沒有地方跑的了。
錢瑛這時緊緊抓住我,臉色慘白地說道:「國棟,這......這次我們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快,給家裏打個電話吧?」
說完,我也情不自禁地掏出電話,而在把手機拿在手裏的一瞬間,我想到的卻是撥通陸雨馨的號碼。正因為如此,我才意識到,其實自己最心愛和最牽掛的人,其實一直都是陸雨馨。
緊接着我才想到,也許應該給阿龍打個電話,除了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外,更重要的是我還肩負着任務。
之後,我又想到應該跟把我養大的養父母打個電話......
正是在這猶豫間,我一個電話也沒撥出去。而我更奇怪的是,作為一個女人,錢瑛應該比我牽掛的東西更多,但她卻並沒有掏出手機的意思。
先不說父母親了,難道她不想自己的丈夫,不牽掛自己的孩子,她不會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危機給嚇傻了吧?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喂,你怎麼了?」
錢瑛看着我反問道:「你怎麼不打?」
我苦苦一笑:「一下子想到要跟很多人打,一下子又不知道應該給誰打。」
錢瑛苦笑道:「我也是,所以不打了。」
說着,她突然摟着脖子,拼命親吻着我。
我一想,還是錢瑛實在,這個時候給誰打電話都不重要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是來點實惠的。
想到這裏,我也不再想到要去跟誰打電話,而是摟着她拼命親吻着,一雙手在她身上亂摸一通。
這時空姐的聲音又響起:「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遇到一點故障,機組人員正在努力排查,請大家不要驚慌,系好安全。」
我想,不是緊張不緊張的問道,而是緊張也沒用。
機艙里哭喊聲和謾罵聲已經響成一片,我也是豁出去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抓緊每一秒的時間享受錢瑛的溫柔。
錢瑛忽然對我說道:「國棟,這輩子能夠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和你擁抱在一起,我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我也是。只是可惜了浪費了兩天的時間,沒有在你家把你給辦了。」
「看來你也是顆多情的種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那事。」
「你不想嗎?」
「我現在就想!」
說着,她居然伸手過來鬆開我的褲帶。
其實這很正常,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沒人還會顧忌生命禮義廉恥了,問題是飛機上的座位間隙很小,不像在轎車裏可以車震,在飛機上機震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這時飛機急劇下降的速度,像是減緩了一點,顯然飛行員在盡最大努力挽救飛機,不過因為是第一次坐飛機,也不清楚飛行員的努力是否奏效。
在錢瑛接着我腰帶的時候,我只是緊緊親吻她,不過腦海里出現的卻是陸雨馨的影子,接着才是宋妮娜、冷欣,最後還隱隱約約地冒出朱曉萍、張芸和盧詩琳她們三個。
我的腰帶被解開後,錢瑛的腦袋突然向下撲去,我一怔,托着她的臉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錢瑛面頰緋紅地說道:「我不能坐到你身上,但希望你享受一下快樂!」
她的樣子讓我腦海里,突然出現島國小片中的情景,雖然那種樣子我也一直很期待,甚至想過要讓冷欣替我嘗試一下,但覺得那樣對於女人來說,貌似有點不尊重,所以一直沒有開口,沒想到錢瑛此刻想到那樣。
問題是這是我們生命共同的最後一刻,我不希望她那樣在我身上死去,所以我摟着她親吻道:「不,我不需要那樣,如果我們能安全着落的話,再說吧!」
雖然飛機不斷向下墜落,我的心懸的越來越高,手掌中也滲出汗來了,甚至有點不由自主地使勁掐捏着她的身體。錢瑛眉頭緊鎖,應該是忍着被我掐捏造成的劇痛,但卻沒有吭一聲。
這時空姐的聲音又響起:「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將嘗試着緊急迫降,請各位系好安全帶,將身體儘量靠在靠背上象後仰。」
話音剛落,飛機在一蹦三跳的劇烈顛簸中,從機頭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機倉的乘客,都感到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幾乎要把整個人從座位上甩飛出去。
錢瑛的身體,也像是要從前面座椅上面飛出去,我雙手死死摟着她。
飛機劇烈地顛簸了一陣子之後,突然停了下來。
這時空姐的聲音再次響起:「謝謝各位乘客的配合,本次航班已經順利地迫降成功!」
機場裏頓時響起了一片歡呼聲,那絕對是劫後餘生的驚喜和興奮。
錢瑛抬頭看了看,問我:「怎麼,我們死裏逃生了嗎?」
我笑道:「沒那麼嚴重,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只是碰到了一點小麻煩。」
錢瑛這時才把手從我褲子裏抽出來,說道:「對不起呀,剛才才緊張了,沒......沒把你抓傷吧?」
她不說我還沒感覺,因為剛才我也同意緊張不已,現在感覺了一下,還真特麼有點痛。
我笑道:「沒事。不過你也是沒誰了,剛才把那當車把手抓着是不是?」
錢瑛嫣然一笑:「下飛機後好好看看,要真是抓斷了,我可賠不起。」
「要檢查那也是你的事,你本來就是護士長呀!」
說起來有些乘客也是沒誰了,機艙門還沒打開,他們都爭先恐後地圍到門口去了,危險已經過去了好不好,現在那麼急着下飛機幹什麼?
錢瑛也準備起身,我卻摟着她親個沒完,等所有乘客全部下去後,我才鬆開她,系好腰帶,摟着她走下飛機。
出口處,機場人員在驗明身份後,拿出一張表給我們填,意思是徵求我們的意見,如果覺得身體不適的話,他們將直接送我們到醫院去檢查。
我問了一下錢瑛,她說沒問題,而我也沒問題,所以我們在表上填的是放棄檢查。
走到出口時,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姑娘,手裏舉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我的名字,估計那是旅行社在島國的導遊,我和錢瑛走向她,錢瑛用島國的語言跟她交流了一下,只見她不停地點頭,最後給了錢瑛一個電話號碼後就離開了。
我問錢瑛怎麼回事,她說她已經跟導遊說好,這個禮拜不用她導遊,只是離開時會給她打電話的。
「那我們現在呢?」
「跟我走吧。」
說着,她帶我走出機場,一輛本田轎車在機場門口,看到我們出來後,一個身穿西裝革履年輕人走到我們面前,用生硬的華語問了錢瑛一句:「請問是錢小姐嗎?」
錢瑛點了點頭:「是的。」
年輕人朝錢瑛畢恭畢敬地一鞠躬,從錢瑛手裏接過行李箱,然後拉開後排座的車門,對錢瑛說道:「錢小姐,請上車吧。」
錢瑛伸手牽着我的手,直接上了轎車。
年輕人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後,上車後直接把車啟動,「嗚」地一聲朝機場外駛去。
這應該不是出租車,年輕人那樣子,貌似也不會是錢瑛丈夫的朋友,否則錢瑛也不會牽着我的手上車,看到他對錢瑛畢恭畢敬的樣子,好像是接什麼大人物一樣,我感到有點奇怪。
上車後,錢瑛便肆無忌憚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無意間回頭看了看後面,發現還有一輛本田跟着,可剛才明明好像就只有這一輛車是來接錢瑛的。
可看到那輛轎車不近不遠地緊跟着,又不像是順路的車。這時我的耳邊,響起了阿龍「懷疑一切」的忠告,於是繃緊起神經,隨時準備應對一切有可能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錢瑛說過,她老公的診所應該是在市區的,但我發現這輛本田車,卻貌似把我們帶向遠離市區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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