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就是女神,即便和最初見到冷欣時的高冷氣質相比,她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碎了一地,但天生的麗質和迷人的風采依舊,而且在輕輕觸摸她身體的那一刻起,她由開始矗立於我靈魂的神壇,到剛才目睹被校長猥瑣而碎了一地,再到現在的親切,貌似只是回歸了她的本具。
其實她從來都只是鄰家的大姐或者大嫂,只是被我青春期的朦朧所神話而已。
陳志強穿好鞋後,我迅速把手縮了回來,冷欣不動聲色,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冷欣,我走了。」陳志強依依不捨地向冷欣道別。
冷欣點了點頭:「小心點,尤其別讓你家那母老虎發現,你這麼晚才回去。」
陳志強笑道:「不會的,有什麼是發信息給我。」
「好的。」
陳志強又對我說道:「國棟,晚上盡點心,實在沒睡好的話,正好就讓冷老師批你一天假。」
我點了點頭:「好的。」
看到陳志強那副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他想與冷欣吻別一下,本來是想讓他遠離冷欣的,但看到他現在的這副樣子真的有點於心不忍,於是說了句:「哦,我去看看孩子怎麼樣了。」
說完,我轉身朝臥室走去,身後立即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想一定是陳志強來不及了,站在門口便迫不及待地摟着冷欣當豬蹄子啃了起來。
我回答臥室,根本就沒心情去看躺在床上的高小兵,雖然一直沒有回頭,但卻豎着耳朵聆聽着。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心理有問題,聽到不斷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想着他們熱吻的樣子,我居然感到內心有種無法抑制的衝動。
過了好一會,只聽冷欣輕聲地說了句:「好了,該走了。」
陳志強聲音更輕地「嗯」了一聲,這才傳來陳志強離開的腳步聲,隨後就是「砰」地一聲防盜門被關上的聲音,冷欣的腳步朝這邊走來。
我心裏忽然莫名地緊張起來,因為陳志強在場,剛才我觸摸她的身體,她沒吭聲並不代表對我膽大妄為舉動的默認,也許是怕陳志強知道了不好。現在只剩下我們倆個了,她對我的態度,將直接決定着我和她之間,有可能發展成怎麼樣的一種關係。
冷欣的腳步快到臥室門口時突然停下,我回頭一看,只聽「嗒啦」一聲,她貌似推開了衛生間的門,接着打開了裏面的燈光,隨手又把門關上。
這是我特麼才狗血的感到,由於先是在窗外目睹了冷欣和校長的那一幕,剛才又聽到了她和陳志強親熱的聲音,我的身體早就發生了強烈的變化,一泡尿貌似憋了好久,聽到衛生間的開門聲後,條件反射地一個激靈,幾乎就要憋不住了。
我趕緊走到衛生間門口,貼着耳朵聽聽了,想看看冷欣在裏面幹什麼,沒想到裏面突然傳來冷欣的聲音:「張國棟嗎,幹嗎?」
我特麼下了一跳,趕緊說道:「冷老師,我我想小便一下。」
冷欣的聲音很柔,聽上去很舒服,不象上課時的那種聲音,雖然很美但卻很冷,也就怪不得同學們背後稱她為冷面殺手了。
「門沒鎖,你進來吧。」
暈,什麼情況?
她在衛生間裏不是方便就是準備沖涼,這個時候叫我進去意味着什麼?是我先後兩次眼神的暗示觸動了她,還是最後一下對她身體的觸碰,捅破了我與她之間的最後一層窗戶紙?
我極力抑制住心跳的速度,調息了一會呼吸,把心一橫,扭動門把手推開一看,中間的玻璃推拉隔門已經關閉,裏面的噴淋早已打開,水霧已經在透明的玻璃上,蒙上一層白霧似地,只能隱隱約約看清冷欣身體的輪廓,其他什麼都看不見。
冷欣說道:「要是來不及的話,就在洗漱盆里用吧,等會用水沖乾淨就行了。」
不管是從個人平常的打扮,還是剛才看到的整套房間裏的乾淨程度,完全可以看出冷欣愛乾淨的程度,絕對不亞於陸雨馨,在她家的洗漱盆里小便,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於是說道:「那算了,要不,我我還是等會吧?」
冷欣解釋道:「剛才被嚇壞,驚出好幾身冷汗,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餿的,我要好好洗一下,小便憋長了時間對身體不好。要不,你就在這門面方便一下吧。」
說着,她輕輕把玻璃隔門拉康十多公分寬的一條門縫。
本來我就有點忍不住,經她這麼一說,我特麼感覺到幾乎要滴在褲子裏了。
猶豫了一會,我特麼忽然想通了,不管她怎麼看我,也不管她心裏是怎麼想的,現在我與她之間,就剩下這扇玻璃隔壁最後一道障礙,而且她已經打開了一條縫,就像天使張開了翅膀,我還有必要又做表子又立牌坊嗎?
想到這裏,我先是咽下一口口水,滿臉漲紅地對着那條門縫小便起來。
為了不想滴在外面,我只能儘可能地尿得遠點,沒想到一開閘冷欣就尖叫起來,嚇得我一哆嗦,趕緊又憋了回去,問道:「怎麼了?」
冷欣趕緊轉身背對着門縫,說道:「沒事,沒事,你快點。」
我剛才並沒有故意看她呀,好好的她尖叫什麼?難道是看到我尿的太遠把她給嚇着了?可我遵行的是學校衛生間的提示語: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呀!
方便了三分之一,再想把三分之二憋回去已經不可能,於是我接着方便完,趕緊轉身離開,突然身後傳來冷欣的聲音:「怎麼,你你不洗洗嗎?」
汗!
她的這句話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暗示,簡直可以理解為叫我現在就直接進去,我特麼心跳的已經快受不了了,想進去又怕進去,不進去吧,錯過這次機會的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
「什麼,」我特麼明知故問道:「冷老師,你你是叫我現在進去嗎?」
她沒有吭聲。
我又伴着強烈的心跳,走到玻璃門口,問道:「冷老師,你是不是說我現在就可以進去洗?」
冷欣還是沒吭聲。
其實想想,我也是太特麼狗血了,就算是裝逼也不能裝成這樣,畢竟人家是老師,而且又是中年人,話已至此,可以說是早已突破了自己的底線。
我特麼還在沒完沒了地問「是不是叫我現在進去」,設身處地為冷欣想想,她還是再開口叫我進去的話,還不如直接讓我把她辦了算了。
她一直沒有回答,一直背對着玻璃門,讓噴淋不斷沖刷着身體,那芳香四溢的水霧,幾乎已經把我的眉毛、鼻子、眼都染濕了,幾次伸出手去,很想「嘩啦」一下把玻璃門拉開,但最後我還是搖了搖頭,理智佔了上風,轉身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臥室。
經過短時間的激烈的思想鬥爭,我之所以在最後時刻沒有邁出那關鍵的一步,主要是覺得如此莽撞地衝進去,絕對有種落井下石的感覺。
如果我不是知道她與陳志強之間的關係,不是目睹她與校長在一起的那一幕,我特麼敢如此不把她當回事地去嘗試冒犯嗎?
而她之所以在我兩次眼神的暗示下,讓陳志強把我留下,貌似讀懂了我的心事,卻也願意與我們嘗試發展我希望的那種關係,但恐怕那只是對我救贖她的孩子,一種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的無奈吧?
我想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是天生的賤貨,即便是那些在紅燈區從事邊緣職業的女人,恐怕都是被生活所迫吧?
就拿冷欣來說,出於維護陳志強的立場,我可以株洲她的賤貨,可外表雍容華貴,內在也是心高氣傲的她,丈夫被捕入獄,她獨自帶着孩子生活,而孩子真正的父親卻是相見不能想認,誰又知道她心裏有多苦?
進來之前我還在為陸雨馨抱不平,為陳志強感到憋屈,還信誓旦旦地準備把冷欣辦了算是為民除害,幫陸雨馨和陳志強實施報復,但機會真正出現的時候,我卻妥協了。
因為冷欣欲語還休的投懷送抱,觸動我內心世界中最後一道善良的底線,我還是放棄了這次沒有真愛的衝動。
過了好一會,冷欣才從衛生間出來,當她走進臥室時,我有點不知所措地悄悄地瞟了她一眼。
不看則已,這一看,我特麼完全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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