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洋子不僅沒有回答,甚至把宮本伊代的手機都給我關了,我再回撥的時候怎麼也撥不進去了。
這邊是大雨瓢潑,周邊的許多城市都成災了,那邊是山田洋子不接我的電話,航班什麼時候能恢復又是個未知數,我整個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沒過多久,陸雨馨還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是否已經順利抵達,我哭笑不得地告訴她,自己正被困在滬,而且怎麼跟山田洋子解釋都不聽,我已然憤怒之極。
陸雨馨反過來安慰我,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正常情況下被颱風耽誤的航班,不可能延長二十四小時,只要我能登機,即使沒有及時趕到,山田洋子也不會那麼絕情的。
然而整整一天,風雨時大時小,卻沒有完全停下的跡象,我幾乎是在每一小時地掐算着時間,到了傍晚時分,風雨小了,但我們依然沒有接到航空公司的通知。
這是陸雨馨又給我打來電話,說是我們那邊也開始下起了暴雨,問我什麼時候登機,我真是欲哭無淚。
陸雨馨再次提醒我,實在不行了,可以直接跟宮本美智子打電話,讓她出面勸阻山田洋子。
我真是被憤怒沖蒙了頭了,怎麼就沒想到宮本美智子,山田洋子是她的保鏢,就算勸阻不行,至少隨便可以找個藉口,阻止山田洋子前往醫院。
想到這裏,沒等陸雨馨的話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趕緊撥通了宮本美智子的電話,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接,過了好一會兒她給我發出短訊:現在不方便,等會兒回你電話。
對此我倒是可以理解,她現在基本上是坐在家裏做全職太太,全力以赴支持宮本競選,有時會會見客人,有時會參加會議之類,不方便接電話也很正常,我只好五心煩躁地在賓館裏等着。
這時宋妮娜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本來不太想接的,因為宮本美智子隨時隨地都會回話的,但她一連打了三個,我只好接聽了。
「怎麼回事,剛飛天了就不認識人了是嗎?」
「不是,我一直在等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有什麼事你說吧?」
「哦,我就想問問怎麼今天沒來上課,是不是怕我讓你做模特,所以就躲着我,這兩天不來了?」
「不是,我有一點急事等着要辦,別說這兩天上課了,恐怕連校考都參加不了。」
「什麼事?」
「電話里不好說,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我真的在等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
「那好吧。」
雖然能夠聽出宋妮娜的無奈和失望,但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掛了電話,甚至連電視都沒打開,生怕錯過了手機的鈴聲,然後就靜靜的躺在床上,焦急地等待着。
窗外的雨雖然沒有停,但比之前已經平穩多了,聽隔壁房的顧客們嚷嚷着,這種氣候應該可以起飛,我心裏好受多了,只要是在明天凌晨三、四點鐘之前起飛,我都能按時趕到醫院的手術室門口,再晚就不行。
而現在還剛剛傍晚,我還有將近十個小時的提前量。
這時陸雨馨又給我打來電話,雖然明知道她是出於關心,但我還是煩躁的很,因為我現在只希望看到宮本美智子的手機號碼,可她的電話又不能不接。
我立即點開了手機,沒等她開口就搶選說道:「我現在正在等宮本美智子的回話,飛機還沒有起飛的意思,我登機之前,一定會給你去電話的。」
陸雨馨非常理解我此時的心情,所以並沒有責備我的不耐煩,今天只是說了一聲「好」,立即把手機給掛了。
等待很漫長的,其實二十分鐘之後,宮本美智子就給了我回話,可我卻覺得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
「喂,是宮本夫人嗎?」
宮本美智子笑道:「現在旁邊沒人,用不着那麼嚴肅。」
我趕緊改口道:「美智子,有件事請你務必幫忙,你看你能不能想辦法拖住山田洋子,在明天上午無論如何都別讓她離開你身邊,行嗎?」
宮本美智子反問道:「山田洋子是不是懷上了你的孩子?」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她懷上孩子了?」
「她最近兩天好像反應特別強烈,我問她怎麼了,她居然告訴我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還說明天上午到醫院去看醫生,現在你急急忙忙地打電話給我,還讓我拖住她,也就證明我判斷的不錯,她不僅懷上了孩子,而且那個孩子是你的。」
我趕緊說道:「美智子,你千萬別讓她去醫院,我已經買了去京都的機票,問題是這裏起了颱風,航班被無限期的延遲,請你無論如何想辦法把她拖住。」
宮本美智子笑道:「過去我以為你很單純,沒想到你這麼勢利,有事情求我的時候就低三下四的,沒事情的時候連理都不理我。」
「誰說的?」
「還用得着誰說嗎?你上次離開之後,先後兩次來過京都,不見我就算了,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不是,」我趕緊解釋道:「第一次是為了救人,時間來不及。第二次伊代一直跟着我,我沒有機會。再說了,你天天跟着宮本先生四出演講,我還不是怕打攪你嗎?」
宮本美智子嘆道:「他天天演講,可我沒事,真煩的要死了。」
「那這次去我好好陪你好了。美智子,求你無論如何明天想想辦法,一定別讓山田洋子到醫院去。」
「她是去準備拿掉孩子的,對嗎?」
「是的。」
「問題是你攔的了一時,攔不了一世呀?」
「只要明天她不上醫院拿掉孩子,其他一切都沒問題,我有辦法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好吧!」宮本美智子說道:「那我儘量把她拖住,你上飛機之後立即告訴我一聲。」
「不是儘量,是一定,你一定要把她拖住,我登機之前一定告訴你。」
「那就這樣了。」
打通這個電話之後,我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趕緊又給陸雨馨回了個電話,先是給她一番道歉,再把跟宮本美智子通話的情況告訴了她。
陸雨馨真心替我高興,同時讓我好好呆在賓館裏休息,等我跟山田洋子處理好事情之後,一定要第一個給她去電話。
這個當然是必須的,我讓她放心地等着我的好消息。
晚上手機之後,我已經打開電視,心情放鬆地躺在床上看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昏昏入睡了。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接到了航空公司的通知,飛機將在凌晨一點起飛,同時開了兩輛大巴在賓館外面等着,我們所有的乘客立即乘坐大巴,在登機前的一刻,我分別給山田洋子、宮本伊代、陸雨馨、宮本美智子和錢瑛發出短訊,告訴她們,我已經起飛了。
我也管不了山田洋子和宮本伊代的手機,是否依然在關機或者是屏蔽我的狀態,發個信息怎麼也保險一點,萬一她們晚上或者明天早晨點開看了呢?
在發信息的同時,我還把護照和機票都進行了拍照,一同發給了她們。
上午七點鐘左右,飛機徐徐降落在京都機場,看來宮本伊代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否則她一定知道我到了機場,也一定會像上次那樣,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
可當我走出飛機場的候機大廳時,門外沒有一個熟人相迎,我立即掏出手機,趕緊撥通了宮本美智子的手機號,當我剛剛把手機貼在耳朵邊上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
一回頭,兩個西方的彪形大漢,一人攙扶着我一隻胳膊,我正想掙扎的時候,不僅四肢無力,而且兩眼一黑,直接朝地上栽去。
不過因為他們倆已經攙扶住了我,我並沒有倒下,而是被他們拖着塞進了一輛越野車,一溜煙地駛離了機場。
我一下就蒙圈了,這兩個西洋人挾持我幹什麼?而且從他們的動作和身手來看,絕對都是訓練有素的,當時我的腦海里閃過一絲不祥的念頭,該不會是瓊斯太太也懷上了我的孩子吧?
因為我在瞬間就判斷出,這兩個西洋人一定是瓊斯的手下,我還曾經幫助瓊斯與宮本牽上線,跟他不僅無仇,而且還有功於他和他的中情局,說起來他還欠我一棟別墅了。
可除了他,我實在想像不出,自己還得罪了哪個西洋人,如果這兩個西洋人真是他的手下的話,他先是我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太太懷上了我的孩子。
本來我倒也沒往這上面想,主要是山田洋子的事讓我舉一反三,如果瓊斯真的發現我給他戴了頂綠帽子的話,這次我可就真的不好那麼輕易脫身了。
我本想立即運行起小周天內丹術進行排毒,但時間已經晚了,我剛剛氣沉丹田的時候,就昏厥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在一間沒有對外窗戶的房間裏,我的四肢和身體,被無數的鐵環固定在一張床上,一個漂亮的西洋女軍醫的面孔,慢慢地在我眼裏由模糊變得清晰。
她從我的手臂上拔出針頭,看來是給我打了一針解藥,之後把東西一收好,誇張地扭動着臀部朝外走去。
當她把門打開之後,瓊斯從外面走了進來,還在她的臀部上擰了一把,等她出去之後,瓊斯把門一關,走到床邊看着我微微一笑。
看來我的判斷一點都沒錯,就是瓊斯派人把我挾持過來的,但是不是為了他太太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面對他的微笑,我也只能回他一個微笑,因為我清楚,他不會說華語,而我又不會說英語。
瓊斯立即走到床邊的一個桌子上,從上面拿了一個遙控器,朝我躺着的床鋪的頂端一摁,天花板上突然打開了一個電視機屏幕大小的四方框。
接着他又按了一下,電視屏幕上立即出現我與他太太,在他家裏親熱時的情景,看過之後我只能苦苦一笑,沒想到他在自己家裏都安裝了監視器,我不知道是被他,還是被他太太給坑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8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