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
沒想到陸雨馨對我的關懷是全方位的,貌似冷酷無情的她其實心細入微,這就怨不得昨晚聽到我那陣狗屁話後,氣得半死了。
看到她的鞋還在大門口,就知道她還沒起床,我先舀了碗雞湯端給舅舅,接着端着整碗雞來到臥室,卻發現我走時是什麼樣子,現在陸雨馨還是保持着那種姿勢。
等走到她面前一看,我特麼心都碎了。
她依舊側着身子,面朝床裏面的窗戶躺着,兩隻眼睛瞪着比銅鈴還大的依舊在出神。
「嫂子——」我眼眶一紅,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趕緊把湯碗往地上一放,雙膝跪着挪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摸了摸她額頭:「嫂子,你別嚇我呀?」
陸雨馨眉頭一皺,輕輕說了聲:「你小子誠心想我死是嗎?」
聽到她開口說話,我伸手一摸眼裏,淚中帶笑地說道:「不是,不是,嫂子,你…;…;你能不這樣嗎?我…;…;我寧可你起來暴揍我一頓,也別躺在這裏不動呀!」
「賤骨頭是嗎?」
「不是,我…;…;」我不由自主地「噼里啪啦」猛煽自己幾個耳光,說道:「我不是人!」
陸雨馨閉了一下眼睛,又慢慢睜開,面無表情地說道:「小子,別演戲了,還特麼跟真的似的,我是女流氓、女神經不錯,但不是女傻瓜,你舅舅、你表哥才是你真正的親人,現在在這裏淚流滿面的,轉身就會把我給賣了。對嗎?」
暈死,她這話說得我無言以對。她要是大發雌威的話,我心裏還好受,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沒什麼了。
「嫂子,你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也是對我最好的人,我…;…;我…;…;」
「沒事,你別往心裏去,你表哥不是說了,我有的是錢,這點錢就當是打牌輸了,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着,她一轉身,平躺在床上,兩眼又出神地望着天花板,那樣子真的看得我心痛不已。
「嫂子,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勸她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從今往後,你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陸雨馨微微一遍頭,不屑道:「是嗎?」
「是的。」
「那我讓你去死,現在就去死,你死嗎?」
我一下被她逼到了懸崖邊上,渾身熱血直往上涌,話說我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騰」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把頭一低,直接朝旁邊的牆角撞去,只聽「砰」地一聲,雖然我沒有運氣,準備着一頭碰死算了,但還是「稀里嘩啦」地把牆角撞下一塊來,不過我的頭頂也冒出了血。
陸雨馨見狀,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她只穿了件睡衣,裏面的文胸和內內都看的一清二楚。
只見她衝過來把我腦袋一抱,看了一眼我的頭頂後,突然罵道:「你這個小混蛋,叫你死你還真死呀!我…;…;我…;…;嗚——」
她一邊哭着,一邊用粉拳捶着我的肩膀和後背,抱着我失聲痛哭起來。
靠在她體香四溢的胸口,主要是看到她宣洩出來了,我的心裏好受多了。
「嫂子,你沒事就好了,我…;…;」
「你個小混蛋,快,快到醫院去包紮一下!」說着,她用手捂着我的頭頂,就要把我往外拽。
「沒事的,嫂子,」我把她手撥開:「別把你手給弄髒了,弄個手絹捂一下就可以。」
「哦哦哦——」陸雨馨趕緊找到手絹幫我捂着,看了牆角被撞下的那一塊後,用那條玉腿踹了我幾腳,不過和撓癢沒什麼區別:「啥呀,你個小混蛋,忘了你會武功,你不會運氣還特麼真撞呀?」
「嫂子,」我苦笑道:「真是對不起,看到你剛才的樣子,我真的想去死!」
「你這個小混蛋,死在我這是為了讓我償命吧?」陸雨馨又踹了我一腳:「坐下!」
我坐在地板上後,她跪在我身邊,緊緊按着我的頭頂,問道:「對了,小混蛋,你為了討好你表哥,在背後罵我兩句也就算了,為什麼要無中生有地說我與阿龍有關係?」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能再隱瞞了,因為我已經感覺到陸雨馨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口噁心善的人,這樣的人最容易感情衝動,也是最討厭別人欺騙的人。
「嫂子,你一下在我身上用了這麼多錢,我…;…;我是怕表哥懷疑…;…;懷疑…;…;」
「懷疑什麼?」
我面頰一紅:「懷疑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陸雨馨瞪大眼睛看着我:「臥槽,你個小混蛋,大腦在想什麼?我是你表嫂,難道不該在你身上用點錢?」
「問題是昨天的錢用的太多,加上之前你對我就那樣…;…;」
「怎麼,我過去對你不好?」
——噗,那要叫好的話,天下還有潑婦和壞人嗎?
但我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好是好,但沒有現在這麼好。」
「所以你為了撇清自己,就把我說成是人盡可夫的女流氓?」說着,她又在我臉上擰了一把:「你這小混蛋,要是在解放前,一定就是個天生的叛徒!」
這次我沒忍住,甚至故意「哎喲」一聲,大聲喊了出來。陸雨馨嚇得趕緊鬆手,十分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掐痛了嗎?」
我笑了笑:「沒事。」
「什麼沒事,讓我看看。」她用手撥着我的下巴,看了看兩邊臉蛋,有點後悔道:「真該死,昨天晚上手重了點,看,你這邊臉都有點青了。」
她一隻手捂着我的頭頂,一隻手又抓着我的下巴,整個胸口差不多貼在我身上了,我是不由自主地朝她胸口瞟了幾眼,覺得比冷欣的要低,但比一般女學生的要高。
估計這就是她已經結婚,但又沒生小孩子的緣故。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陸雨馨輕輕煽了我一巴掌:「小混蛋,都頭破血流了,一雙眼睛還不老實,往哪裏看呀?」
我面頰緋紅一片,也不便解釋什麼,主要是怕一句話沒說好,又把她給惹毛了。
「嫂子,」我伸手捂住自己的頭頂,對她說道:「你去洗洗手吧,把這碗雞湯給喝了。另外,每天早上不吃早點的話,對身體不好,容易長結石。」
「誰說的?」她邊問着邊起身,朝臥室里的衛生間走去。
「教我武功那道士說的。」
陸雨馨從衛生間出來後,走到我面前,端起雞湯對我說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不知好歹?人家教你武功了,你都還喊一聲師父,還『道士』、『道士』地叫着?」
我解釋道:「又不是我不願叫,是那道士瘋瘋癲癲的,他說他是孫悟空的師父,過去不讓孫悟空叫,現在也不讓我叫,否則天打雷劈。」
「還孫悟空的師父呢,你也特麼一個跟斗翻個十萬八千里給我看看?張嘴!」說着,她用湯勺舀了一勺湯遞到我嘴巴。
「嫂子,我不喜歡喝湯,你喝吧?」
「叫你張嘴聽見沒有?」說着,她又瞪起了那雙大眼。
我也是沒什麼了,只得張嘴喝了一口。她又舀了一勺遞過來,說道:「這是我讓阿姨專門買的土仔雞,是專門針對你這個年紀年輕人的。」
我又喝了一口:「嫂子年紀也不大呀?」
「是呀,我特麼還準備第二次發育!」陸雨馨白了我一眼,接着舀了一勺遞過來:「張嘴!」
本來我是擔心她的,結果老讓她這麼餵我,心裏當然過意不去,我喝下這口後,從她手裏接過湯勺湯碗,說道:「我自己來。嫂子,要不你先穿衣服吧?」
陸雨馨回到床上,把被子捂在肚子以下,靠在床頭看着我問道:「哎,你怎麼就覺得我和阿龍有名堂呢?」
我反問道:「是不是表哥…;…;」
陸雨馨白了我一眼:「我才不在乎他怎麼想,我只是告訴你,阿龍就是替我看場子的,我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也不可能跟他有關係!懂嗎?」
暈死,她跟表哥是夫妻,既然連表哥都不在乎的話,那跟我解釋這個幹嗎,難道是暗示更在乎我嗎?
我心裏倒是寧願自己是在自作多情,要是她真的是在暗示比在乎表哥還在乎我的話,那可就真麻煩了。
「哦。」我只能佯裝什麼都聽不懂。
陸雨馨嘆道:「唉,我從小就任性慣了,只要自己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昨晚本來是想到會所去看看,因為忙着你的事一天沒去,後來看你那個鬼樣子,所以就沒去了。沒想到一進門,就聽見你在那裏胡說八道!」
她這話更是再明白不過了,在這個家沒人管得住她,但昨天卻因為考慮到我的感受,竟然第一次不再堅持己見,我特麼有點慌了,最怕的就是她跟宋妮娜一樣,突然冒出一句「喜歡上你了」,那就麻煩了。
我趕緊說道:「畢竟你是我嫂子,看到表哥天天在外補課,你卻一個人在外…;…;我有點替表哥不平而已!」
「他在外賺錢,我特麼就不是嗎?再說了,連他都不在乎,你着哪門子急呀?」
「我錯了,我錯了。」只要她能明白我是為她和表哥好,而不是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就好了,所以我趕緊坐到床邊,把湯碗和湯勺遞給她:「來,嫂子,你吃一點。」
陸雨馨把臉偏到一邊,嘟着小嘴說道:「不吃!」
「吃一點吧,嫂子,」我求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不管怎麼說,你哪怕就是喝幾口湯,我心裏也是好過一點的。」
她懶得理我。
「昨天我沒讓你去會所,你都聽了,那今天再聽我一次,喝幾口雞湯好不好?」
陸雨馨轉過臉看了我一會,大概是被我一臉的虔誠感動了,突然冒出一句:「舀呀!」
「什麼?」
陸雨馨兩眼一瞪:「餵我呀!」
「啊?」
讓我餵舅舅沒問題,餵她的話,萬一表哥竄回來怎麼辦?雖然他中午通常都是不回來的,可如果象昨天晚上一樣就是竄回來怎麼辦?
「『啊』什麼?我都餵你半天了,你特麼就不能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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