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追不追究方哥的刑事責任,一直是非常矛盾的,如果他真正的是酒駕,我當然會全力保他,可問題是他自己都承認了,那就是蓄意謀殺,從我內心來說,即使被撞的不是陸雨馨,我都不是很想放過他。.zyog她暗戀我,我就要為她父親所做的事,感覺到愧疚的話,那暗戀我的人多了去了,她們要真對我做出些傻事來,我還不得天天愧疚死了?」
陸雨馨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太了解你了,從你對陳志強和我家裏的人就看出,你雖然也算得上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心腸很遠,尤其是牽扯到親情和感情方面的人和事的時候,你是下不了狠心的。其實早上你離開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件事情,假如我真的讓方哥去做了,而方雅丹因為這事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你會愧疚一輩子的。而我並不想讓你,生活在那種不該你承受的痛苦之中。」
的的確確,陸雨馨真的對我的內心世界了如指掌,這個世界上,大概再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我了。不過我始終認為,酒駕肇事和蓄意謀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一旦方哥為此受到法律的制裁,我認為自己不會為此感到過於的愧疚。
但正如陸雨馨所言。假如方雅丹為此出了事,我是絕對不會不聞不問的。
比如她要是離家出走,我一定會去四處尋找。如果她要是跳樓自殺,死了還好,要是弄個傷殘的話,說不定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這恐怕是陸雨欣最為擔心的。
其實人生就是這樣。你越想得活得簡單,往往就會活得越複雜,像方哥這種蓄意謀殺,應該被法律制裁,可以說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問題,現在卻成了擺在我們面前的難題。
而陸雨馨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覆。完全是因為我。
一開始,她敏感地感覺到,方哥就是為了方雅丹而蓄意謀殺,當時她告方哥,就是怕失去我。現在知道方哥真的就是蓄意謀殺,她不告方哥。也是為了不是失去我。
說來說去,陸雨馨已經把自己和我緊緊的拴在了一起,我想在她今後的下半生,至少在還沒有自己的孩子之前,她全部的心思,都會用在我的身上,而我絕對不能辜負她。
「雨馨,」我鄭重其事的對她說道:「你過去可不是這樣瞻前顧後的人,我覺得一個人活在世上,就應該愛憎分明。雖然我真的不是很想把方哥送進監獄,就像你剛才所說的一樣,他要是進了監獄,方雅丹因為此而出現什麼意外,我確實於心難安。但現在看到你所遭受的這種痛苦,又何嘗不是因為我而造成的?如果他不因此而進監獄,尤其是因為我的緣故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今後我怎麼面對你?現在就可以想像出來,這次放過他。將來我沒看到你這條腿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被針扎心的感覺。所以我認為,他必須為自己的罪責付出代價!」
陸雨馨顯得有些激動地緊緊摟住我,說道:「國棟,有你的這番話我就足夠了,而且剛才聽到你說方哥承認他是蓄意謀殺,我的氣就消了一半。這次就聽我的好嗎?我打算放過方哥,真的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自己,我真的不想讓這件事成為你心頭的陰影,籠罩你一輩子,如果你不痛快的話。我會更加痛苦的。答應我,這點事就聽我的,好嗎?我的好老公!」
我就緊緊的摟着她,並沒有表態,這絕對不是在裝逼,而是我真的猶豫不決,如果陸雨馨就這麼放過了方哥,我真的會對陸雨馨感到愧疚一輩子、欠她一輩子的,將來跟任何女人在一起,我都會懷有一種罪惡感。
其他的女人先不說,宋妮娜就是擺在我和她之間的一道難題。
看到我半天不說話,陸雨馨突然伸手拍了我臉蛋一下。問道:「喂,你不是在心懷叵測吧?」
我一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反問道:「我怎麼心懷叵測了?」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這次我放過了方哥,你會因為覺得對不起我而愧疚一輩子。將來就再也沒有機會碰其他的女人,對嗎?」
臥槽,如果我是孫悟空的話,陸雨馨絕對是當仁不讓的如來佛,要說她剛才看着我也行,她根本就是把腦袋埋在我的懷裏,怎麼就知道我心裏的真實想法?
我一下被她給說蒙了,不知道如何應對。
陸雨馨笑了笑:「那我就決定了,讓你永遠覺得虧欠我,將來你在面對宋妮娜甚至是山田洋子的時候,就會好好考慮考慮,斟酌斟酌。不會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們給上了,把我變成了一個怨婦似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心裏真是哭笑不得,只得再次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做賊心虛地解釋道:「老婆,對自己有點自信心好嗎?我對你的情感,絕對不是建立在所謂的愧疚基礎上的,我喜歡你的美麗,你的身材,你的氣質和你的性格,沒有這一切,我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愧疚,而去喜歡一個女人的。」
陸雨馨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言不由衷。但我還是很喜歡聽你這句謊言。」
我把她的臉捧起來,正色地問道:「我怎麼就是謊言呢?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是懷疑你自己的出色,還是懷疑我的審美呀?」
陸雨馨微微一笑:「我不懷疑我的出色,也不懷疑你的審美,但我知道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希望外面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可對於我們女人來說,我們更希望自己的男人愛得專一一點。我相信你是愛我的,但我更相信這並不影響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就算你不惹別人,我想別人也會惹你的。」
她的話,正是我心裏想的。我確實能保證自己從今往後不去惹別的女人,但卻保證不了,在被漂亮的女人誘或時不動心。
當然,我所說的誘或,並不僅限於情澀,比如她最擔心的宋妮娜和山田洋子,假如她們真的義無反顧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我投懷送抱的話,憑着過去的那份情感,我真的難以拒絕。
尤其是山田洋子,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拋棄了一切,隻身來到我們江南市的話,我真的想不出任何拒絕她的理由,而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會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讓她和陸雨馨兩個人自己去解決問題。
我忽然發現自己不能跟陸雨馨探討問題,尤其不能探討男女之間感情的問題,因為她太能抓住要點,太能一針見血點掐住我的死穴。
理屈詞窮的我,只能托起她的下巴,用一陣深深的長吻,來結束我們之間的討論。
其間護士進來給她換了藥水,到了中午的時候,過來照顧她的服務員,把午餐給我們帶來了。我吃完飯之後,本來還想多陪陪她,她卻催着我趕緊去上學。
我想這也好,至少我有充分的時間考慮一下,假如下午刑警隊的人找我去了解情況的話,我該怎麼跟他們說。
我先是回到家中背起書包,趕到教室的時候,同學們才三三兩兩的進來,瘌痢頭他們看到我又回來了,立即圍過來問長問短,他們還不知道陸雨馨出了事,只是詢問我這幾天又跑哪兒去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電話是方哥打來的,他開口就對我一番感謝,還說晚上去看陸雨馨。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最後還是他自己告訴我,剛剛陸雨馨打電話給了刑警隊,表明自己不再追究方哥是否蓄意謀殺的事,僅僅希望有關部門按交通肇事處理風方哥。
而方哥認為這是因為我說服了陸雨馨,所以才在電話里千感萬謝,就差沒在電話那邊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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