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說道:「渡邊組聽說你身體不好,就開始虎視眈眈,那這次他們被米國大兵端了娛樂世界,對於我們來說還不是天時嗎?我們可以藉此機會趁火打劫,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呀!」
村上一郎聽後,瞟了青木一眼,青木立即心領神會地問了我一句:「那麼你有具體的行動方案嗎?」
「這個倒沒有,我也是剛剛想到的。」
我越是這種表現,在他們看來越是可信,如果我一股腦把什麼都想好,說出來的話,恐怕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和不安,認為有誰在背後替我策劃,說不定又會懷疑到我是什麼臥底之類的了。
村上一郎會心地笑了笑,轉而又問我:「那地利呢?」
「我不知道米國大兵是否和國際刑警組織有沒有關係,但渡邊組受此大創,一定人人自危,同時他們也會覺得我們也會兔死狐悲,自顧不暇地惶惶不可終日,怎麼可能會去惦記着他們的地盤和勢力範圍?而我們逆勢而動,正好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就是地利!」
村上一郎又看了青木一眼,青木立即說道:「這是有一定的道理,但話說回來,我們確實有點自顧不暇、兔死狐悲的感覺,加上昨天我們在社內宣佈了陸小姐出任社長後,兄弟們也真的有點惶惶不可終日,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夠對渡邊組實施有力的打擊呢?」
村上一郎又把目光看向我,其實我已經有了辦法,但卻去故意叫道:「臥槽,青木先生,你不是軍事嗎?我就是有這麼個想法,接下來應該是你排兵佈陣才對呀,什麼事都問我,那還要你幹什麼?」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陸雨馨一邊笑着一邊怒斥着我:「怎麼跟青木先生說話的?」
村上一郎笑道:「哈哈哈,童言無忌。不過國棟說的也是事實,他這麼大的年紀能有這些想法就不錯了,什麼都讓他弄好,那他就真的是天才了。」
青木這時點頭道:「不錯,國棟的話給我打開了思路,我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看來青木已經明白了我的心思,要想順利救出那些女孩子的話,我們必須在他們暴力團內製造混亂,假如所有暴力團都在為自己的存在而殊死搏鬥的話,誰還會在意那些女孩子的去向呢?
他的話,無疑是對我的支持與肯定。
其實我和他都清楚,我當不當社長無所謂,只要村上一郎能夠採納我的意見,真的與渡邊組幹起來了,那破網行動的全線告捷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不清楚的是,昨天米國大兵的行動究竟有多少收穫。
村上一郎接着問我:「那人和呢?」
「在大家的心目中,我們村上社有那些人,過去都是些什麼套路,恐怕不僅僅是渡邊組,其他暴力團伙也都清楚,現在如果用雨馨、阿龍、劉冰兒和我,我們不知道暴力團過去的套路,給渡邊組來個橫衝直撞,伺機而動,以我們不按牌理出牌的打法,一定會弄得他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恐怕早就杆兒屁朝涼了!」
村上一郎一愣:「什麼叫杆兒屁朝涼?」
陸雨馨解釋道:「就是把他們一過端了。國棟,少特麼蹦些大家聽不懂的詞!」
「沒事,沒事。」村上一郎說道:「讓他以自己習慣的方式表達,否則還會打斷他的思路。國棟,你接着說。」
我白了陸雨馨一眼:「沒了,就她一句話,把我的思路打斷了!」
陸雨馨騰地一下又站起來,準備朝我發飆,村上一郎趕緊摁下她,說道:「雨馨,國棟剛才說的,對於乾爹來說,可以說是金玉良言,你就別拿長輩的架子去壓他。」
陸雨馨余怒未消地瞪了我一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村上一郎又笑了笑,忽然正色道:「青木,崗村,如果我宣佈讓國棟出任社長,你們怎麼看?」
村上一郎此言一出,在場人都鴉雀無聲,連站在旁邊的那些打手,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瞟着我。
我特麼也是一驚。
說實話,我也就是裝裝逼而已,沒想到村上一郎居然還把這事,真的當成了一回事。
青木說道:「如果說讓陸小姐出任社長,有可能讓社裏的兄弟顏面無光,離心離德的話,讓國棟出任社長,其爆炸力絕不亞於任何一位政客當選島國的首相,大家不是任務我們在譁然取寵的話,就一定認為我們是鬧着玩。」
「你的意思是不同意?」
「我的意思是看你怎麼想。」
村上一郎轉而問崗村:「你的意見呢?」
崗村說道:「如果他足夠強大,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可以,畢竟他年輕,帶着兄弟們沖一下,說不定還真能唬到不少人!」
崗村貌似並不反對,但實際上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我一旦擔任社長,只會嚇唬嚇唬一下別人,猶如曇花一現,實際的效果並不大。
換句話說,他的意思和青木一樣。
村上一郎兩眼一閉,靠在沙發背上養起神來。
陸雨馨白了我一眼,從煙盒裏掏出一支煙又點上,當她吐出第一口煙的時候,村上一郎突然睜開眼睛,說道:「我決定,張國棟對內就是新一任村上社的社長,在做所有人見他如見我,一切行動聽他指揮!」
我和陸雨馨、阿龍都是一臉愕然,山田洋子一直坐在那裏一聲不吭,而且始終面無表情。
青木和崗村立即一點頭,異口同聲地答道:「哈衣!」
村上一郎又掃了站在沙發後面的打手們一眼,他們立即「啪」地一個立正,一鞠躬,異口同聲跟着答道:「哈衣!」
「對外的話,青木先生正式接任村上社的社長。」村上一郎解釋道:「青木先生年紀大了,由他接任社長,只會讓人覺得我們不圖發展,只求自保,這樣的話,就可以麻痹其他人的思想,一旦國棟採取什麼行動,才能真正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青木和崗村再次異口同聲地答道:「哈衣!」
村上一郎接着對崗村說道:「以後國棟的任何行動,你都不要參加,因為你的目標太大,但你的人手,全部調由國棟指揮,你在暗中全力配合!」
「哈衣!」
「洋子小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國棟的翻譯,一旦他要組織什麼行動,你必須第一時間到場。」
「哈衣。」
最後,村上一郎笑着對陸雨馨說道:「雨馨,你這個乾女兒可要好好幫幫乾爹了,今後不准在廣庭大眾之下,對國棟吆三喝四了。」
陸雨馨顯得哭笑不得地說道:「乾爹,別怪我沒提醒你,他......他可只是個孩子呀?」
村上一郎笑道:「他今年十八歲了吧?」
「是呀。」
「青木,你告訴雨馨,我十八歲的時候在幹什麼?」
青木笑道:「先生十八歲的時候,帶着我們在桑寇組的地盤上大開殺戒,最後逼得桑寇組不得不把我們全收了,成為他們的一個分支。」
村上一郎突然顯得萬丈豪情地說道:「大家現在明白了嗎?我們和桑寇組的關係,從來就不是隸屬關係,他們是奈何不了我們,才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劃出一塊地盤給我們,這也就是渡邊組敢於對我們虎視眈眈,而並不忌憚桑寇組會出手幫我們的原因。今天我從國棟的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所以我相信,只有他才能為我們村上社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全場除了我、陸雨馨和阿龍外,其他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答道:「哈衣!」
村上一郎一擺手,村上駿雄、青木和崗村,帶着那些打手退下,他又讓山田洋子送阿龍和陸雨馨回別墅,卻把我留下。
陸雨馨看着我真的不太放心,臨走時還不住地朝我搖頭。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村上一郎才把我帶到他的臥室,等秘書推開房門,我才發現宮本美智子母女倆,早就坐在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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