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光頭的老大不是別人,正是刀疤臉,按照我的理解是,豹子是宋哥的手下,刀疤臉是豹子的手下,光頭又是刀疤臉的手下,那他也確確實實是小混混了。
刀疤臉下車時很有派,可看清是我和陸雨馨坐在這裏,二話沒說轉身就走,說來也算識相,今天晚上的事怎麼說都是光頭無理,就算鬧到派出所,最後也是他自取其辱。
他們離開後,夜市攤周圍的人,個個對我們另眼相看,老闆更是一直候在我們身邊,貌似隨叫隨到,而且總想尋機跟我們搭訕,只是陸雨馨的一臉冷漠,拒人與千里之外,幾次過來過去,最終還是忍住了。
吃完飯後,老闆怎麼也不肯收錢,陸雨馨扔下兩百塊轉身就走,老闆無奈,追着塞給我一百五十元,就只收了五十元。
離開夜市攤後,陸雨馨自然而然地挽起我的手臂,這種情景我也只是在電視劇里看過,遺憾的是她是我的表嫂不是我的女友,心裏稍稍有點失落。
我忽然想到,假如有一天冷欣也是這樣挽着我的胳膊的話,那將會是怎樣一種感覺呢?
「嫂子,」看到陸雨馨半天沒吭聲,我想着應該拍拍她的馬屁,這一天下來,她在我身上用的錢實在是太多了:「跟你在一起就是爽,一點代溝的感覺都沒有。」
陸雨馨一聽,眉頭一鎖:「你小子真是人才,連拍馬屁都能拍到馬腿上,我才比你大幾歲,哪裏來的代溝?」
暈,怎麼我每次說話她都不中聽?
「我的意思是說,從小我爸媽就管着我,從來就不像你這麼順着我。」
「廢話,你父母是長輩,我們是平輩!」陸雨馨白了我一眼,轉而問道:「對了,你學習究竟怎麼樣,能考上大學嗎?」
「一本完全沒戲,二本的話說不清楚,三本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好努力,不過壓力不要太大,實在考不起的話,嫂子會替你找份好工作的。」
「那就謝謝嫂子了。」
說着,我們來到她的車前,她把我送到家門口後,對我說道:「你先回去,我還要出去一趟。」
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感到,她出去是為了和那個阿龍幽會,所以我坐在那裏沒動身。
「怎麼了?」她不解地問道。
我壯着膽子說道:「這麼晚了,我不想你一個人出去。」
陸雨馨一怔,貌似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來,她凝視了我一會,問道:「怎麼,你是怕那些小混混對我不利?」
「我…;…;我是不希望你跟別的男人約會。」
「什麼,」陸雨馨眨巴着眼睛問道:「誰告訴你,我是去約會了?再說了,你表哥都不管我,你還管我?」
「反正除了表哥以外,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嘶——,哎,我說你這小子賤骨頭是嗎?剛對你好一點,你竟然管到我頭上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滾下車去!」
我特麼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嘟着嘴說道:「下去就下去,如果你今天晚上出去了,我就把你買的衣服都還給你,而且…;…;而且我睡到舅舅房裏去。」
「你敢!」
我也沒再搭理她,推門下車回到了家裏。
當我打開房門的時候一下愣住了,平時很晚回家的表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雖然還沒看到他的人,卻看到門口他換下的鞋。
我趕緊把鞋換了,一邊解開西裝一邊朝房裏跑去,擔心表哥看到自己身穿西裝產生誤會,沒想到剛進房門,卻發現表哥正坐在我的床上。
「哥…;…;你…;…;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表哥立即從床上起來,說道:「哎,這西裝是今天買的吧,穿上給我看看。」
我漲紅着臉解釋道:「是…;…;是表嫂給我買的,還有這床,這…;…;這…;…;」
「沒事,你先穿上給哥看看。」
我特麼象做錯了事似地,非常勉強地把西裝又穿上,表哥過來幫我前後撣了撣,又遠遠地看了我一番:「嗯,真的很帥氣!」
「哥,我也不知道表嫂怎麼突然發神經,一下在我身上花了這麼多錢。」
表哥笑道:「沒事,這點錢在她眼裏不算什麼。她是個在外面打場面的人,就好一點面子,今天你給她露了臉,別說這衣服,這家具,你就是讓她買了小轎車,她都會的。」
我趕緊解釋道:「哥,我沒向她要,是她自己買的。」
「我知道。」表哥掃了房間一眼,說道:「好好百~萬\小!說,給姑媽和姑父爭一口氣。」
「嗯。」
「對了,你這身功夫從哪裏學的?怎麼我打電話問姑媽和姑父,他們都不知道呀?」
「哦,我跟村盤一個道觀里的道士學的。」
「那以後可記住了,不要隨便和人打架。」說着,表哥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高三從明天開始要上晚自習,要交六百塊錢…;…;」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皮包。
我趕緊說道:「哥,表嫂給過我錢了。」
表哥一愣,隨即笑道:「好,我不打攪你了,你寫作業吧。」
「哥,」看到他要走,我也是沒做賊心就虛了,趕緊說道:「你怎麼天天讓表嫂一個人出去呀,我擔心她在外面有名堂。」
表哥笑道:「她與人合夥開的那個水晶宮娛樂會所,每天晚上都要營業到很晚,有時老主顧要陪,有時還要扎帳。」
「哥,你真老實,你就那麼相信她?」我說道:「我看她和那個阿龍就有點名堂!」
表哥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哥,不管怎麼說,我覺得你們根本就不像夫妻,好像她對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比你好似地。雖然我年輕,不懂事,但我看的出來。」
表哥伸手搭在我肩膀上捏了捏:「國棟,大人的事你別管,好好讀書。還有,以後千萬別跟你表嫂學壞了。」
「放心吧,我才不會像她那樣,流里流氣跟個女流氓似地。」
「嗯,你…;…;哦,我在臥室還燒着茶。」
說完,他轉身出門直接衝進了對面的臥室。
看到表哥絲毫沒有懷疑我和陸雨馨之間有什麼,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
想到出門時陸雨馨出門時,把我和她的衣服都扔進了洗衣機,趕緊朝衛生間跑去,卻沒想到一出門,差點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暈!
暈死!
狂暈!
看到站在門邊上差點被我撞到的人,竟然是陸雨馨時,我特麼恨不得一頭在牆角碰死。
再說我那表哥也是沒什麼了,陸雨馨站在門口他居然沒看見,怪不得陸雨馨說他是書呆子。
在陸雨馨背後說她,我本來就無地自容了,問題是我特麼還不知道她聽了多少。她陰沉着臉朝我逼來,我嚇得連連往後退。
我聽到屋裏中央的時候,她進來把門一關,我結結巴巴地問道:「嫂…;…;嫂子,你…;…;你不是走了嗎?」
她一聲不吭地盯着我看,看的我心裏直發毛。
說實話,此時此刻,我倒是希望她痛痛快快地發一次飆,哪怕是衝過來給我一頓拳打腳踢,我心裏也是舒服的。這特麼一聲不吭盯着,而且眼裏充滿了怨恨,我有種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的恐懼感。
「嫂…;…;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特麼又不能說,自己是怕表哥誤會了,才故意說出最後那番話的,所以接下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陸雨馨已經一言不發,就那麼冷冷地,死死地盯着我。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好像既罵她是女流氓,又說她與阿龍有問題,甚至還說她一下發神經,才在我身上花了這麼多錢,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傷心的?
加上我又特麼最不會哄女人,不知道怎麼道歉才能讓她平息心中的怒火,猶豫了半天,我一咬牙,「噗通」一聲給她跪下了。
她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給她下跪,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又開始的怨恨交加,變成了眼裏只有怨。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使勁地在我臉上一掐,接着又是一擰,我特麼感到自己的臉蛋,就要被她擰下一塊肉來,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忍着。
足足使勁掐了我一兩分鐘,我臉上的肉由痛變麻木了,而她似乎也掐累了,這才鬆開手,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哐當」一下把她臥室的門推開了。
我只聽到表哥意味地問了一聲:「哎,怎麼今天這麼早…;…;」
隨後就是「砰」地一聲,陸雨馨把門給關上了。
我趕緊從地上起來,跑到衛生間把她和我的衣服都涼了起來,又跑到門口把她的皮鞋擦了又擦。
最後才回到房裏,書也看不進去,只得蒙着被子睡了起來。我是第一次睡這麼舒適的床,躺在這麼如絲柔滑的被窩裏,再想想剛才在背後說陸雨馨的那些話,我狠狠地煽了自己幾個耳光,後來都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我六點準時起來,習慣性地朝衛生間走去,卻發現廚房有人做飯,走過去一看,是一個五十不到的中年婦女,這才想起陸雨馨請了鐘點工回來。
等我洗漱完畢後,阿姨的早餐也做好了,表哥也從房間出來了,並且對我說,以後不要起這麼早了,我點了點頭,想問問陸雨馨的情況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表哥洗漱完畢後直接走了,他沒有在家吃早點的習慣。我吃過早點後,準備跟舅舅打聲招呼就走,可有點不放心陸雨馨,想想還是壯着擔心走到臥室門口。
敲門吧,又怕被舅舅聽見,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把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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