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美智子笑了笑,說道:「他讓我跟父親說,如果有可能的話,就讓你做我的保鏢。」
「哦,我想他一定是覺得,我能夠把盤和光碟從渡邊島上弄來,應該功夫不錯吧?」
宮本美智子微微一笑:「你想多了,剛才我們在一個浴盆洗澡,用的是一種香型的沐浴和洗髮露,他從你的身上聞到了我身上的香味。」
「不能夠吧?」
雖然我忽視了這個問題,但我不相信宮本有這麼敏感,而且在得知我和宮本美智子有關係後,居然表現得不動聲色,作為一個男人,那得有多大的自制力呀?
「怎麼不能夠?」宮本美智子說道:「他臨出門時,叮囑我,衛生間裏應該放兩種香型的沐浴和洗髮露。」
暈!
不過想來這其實很簡單,就算我和宮本美智子用的不是一種香型的,宮本也能意識到我與他的妻子有名堂,如果沒有的話,我怎麼可能在她的衛生間裏洗澡呢?
「這宮本先生不會為難你吧?」
「當然不會,說了,別怕。你先走吧,我還要和他一起去參加一個晚會,就不留你吃飯了。」
「好的。」
為了不把她臉上的妝給弄壞了,我只好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剛剛告辭離開她的房間,我的手機就響,掏出來一看,是村上一郎打來的。
我心裏一凜:別不是宮本不動聲色地離開,卻出門給村上一郎打去電話,暗示我與宮本美智子有什麼事吧?
如果是這樣可就麻煩了,為了跟自己的女婿有所交代,村上一郎恐怕不會放過我,儘管他不反對自己的女兒在我這裏放鬆,但宮本要是開口,他也沒有辦法。
當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點開手機時,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村上一郎在電話里跟我說,崗村出事了,死在自己的車裏,是被人槍殺的,他出去時,告訴過手下的人,是去見西川良夫,村上一郎讓我立即趕回去,和他一起安撫崗村的手下。
我立即給瓊斯太太撥了一個電話,沒等我開口,瓊斯太太卻問道:「寶貝,消息挺靈通的,是不是因為崗村的事呀?」
我驚嘆道:「哇塞,真是你下的手,動作這麼快?」
瓊斯太太說道:「算是機緣巧合吧,今天無意中看到他拿着一個皮箱子從咖啡廳出來,在地下車庫準備上車,我剛好停車準備去喝咖啡,想到你說的話,所以把他和他的司機都殺了。」
「沒什麼毛病吧?」
「沒有,他箱子裏裝着一箱子的錢,至少在村上社看來,一點是黑吃黑了。」
「明白了。」
「明白就完了,怎麼感謝我?」
「我已經跟村上一郎談好,讓他的村上社改換成古賀組,而我就是古賀組的組長古賀太郎,回頭古賀組就是你的情報基地!」
「我說的是私人怎麼感謝我?」
「有空的時候,我陪你滾三天三夜的床單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我等你電話。」
說完,我趕緊叫山田洋子開車趕回去,並告訴她崗村出事了。
山田洋子聽後眉頭一皺,問我村上一郎說沒說他的怎麼死的,我告訴他,村上一郎只知道他是去見西川良夫的時候,被人殺的。
至於崗村是被瓊斯太太所殺的事,我沒有告訴山田洋子,因為這是我和瓊斯太太之間的秘密。
山田洋子提醒道:「那你可要注意,也許村上一郎對你有所懷疑。」
「懷疑我什麼?」
「首先,他對你能夠從渡邊島上全身而退就很懷疑,否則今天就不會當那麼多人的面試探你的功夫。其次,你剛說爺爺與西川父子有矛盾,準備把村上社改成古賀社,崗村就被殺了。他會認為你是跟爺爺合計好了的,趁村上社改組之際,直接滅掉他們,因為崗村是他的親信,崗村一死,那他手下的人就必然聽你的,所以你要想好對策。」
我覺得事情沒有山田洋子想的那麼複雜,渡邊既然知道西川父子與崗村有業務往來,那麼村上一郎也一定會知道,瓊斯太太利用偶然機會殺了他,村上一郎最多以為是黑吃黑,怎麼會聯想到是我要聯合渡邊組做掉村上社呢?
雖然我覺得山田洋子想多了,但還是思考了一下,萬一被山田洋子說中的話,我也好有個應對。
就在這時,我手機信息的提示音響了,點開一看是錢瑛發過來的,只有一句話:如果張國棟不是被渡邊收買了的話,那就是他的野心太大了!
我看着她的信息愣了半天,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好像這條短訊是她發錯了,本來應該發給別人,卻發給了我似的。
看到我看着信息愣神,山田洋子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我把手機遞給她,說道:「錢瑛怎麼跟我發了一條這麼個奇怪的短訊?」
山田洋子看了以後,想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村上一郎聽到崗村死了的消息後,對錢瑛說出了這句話。他的意思很明白,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他首先認為你已經開始跟爺爺合作了,準備幫助渡邊組吞併村上社。其次,就是認為為了你的古賀組,你要在村上社裏清洗他的親信。一句話,村上一郎認定崗村的死與你有關!」
——厲害了,山田洋子厲害,村上一郎也厲害。
山田洋子能夠一針見血地剖析出村上一郎的想法,而村上一郎居然能夠把崗村的死,與我聯繫到一起,看來跟這些老狐狸打交道,我以後真的要慎之又慎。
看來有女人真好,除了可以消除寂寞,放鬆激情外,關鍵的時候一句話還真能救人性命。
我認真思考着即將要面對村上一郎的各種質問,想着各種對策。
山田洋子又提醒了我一句:「你給陸雨馨和阿龍打個電話,我擔心他們已經被村上一郎控制起來了。」
「不會吧?」
我立即給陸雨馨和阿龍打去電話,還真不出山田洋子所料,他們的手機都顯示關機了。
「見鬼!」我啐了一口:「媽的,我得問問錢瑛」
「別,」山田洋子說道:「如果方便跟你通話,她剛才就不會發那條短訊給你。」
看來受過訓練的就是不一樣,對於突然性的事件,山田洋子總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出準確的判斷,而我不禁很少能夠做出準確的判斷,性子還急。
我暗自提醒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
山田洋子看了我一眼,說道:「先生,你睡一會吧,越是遇到緊急情況,你越要保持冷靜,強迫自己睡一會,等會回去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狀況,一定要保存自己的體力和精神。」
「嗯,你說的不錯。」
雖然根本無法入睡,但我還是放下椅子背,一直閉目養神,直到晚上八點左右,我們趕回京都,來到村上一郎的別墅門口。
不過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門口並沒有上午陸雨馨開着的我的那輛轎車,但細細一想,如果村上一郎悄悄把他們控制起來,恐怕也不會讓我知道。
我的那輛車不在了,但門口卻停滿了各種轎車、越野車、中巴還要摩托車,院子內外至少有一兩百名爛仔。
我和山田洋子下車後,從他們中間穿過去,他們不認識我,不過很多人都認識山田洋子,有的跟她打招呼,有的朝她吹口哨,她一聲不吭地帶着我走進了客廳。
客廳里燈火通明,四周至少站了二、三十個打手,中間的沙發里坐了一圈中年人,年紀與崗村不相上下,大概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
村上一郎坐在上午他坐的那個位置上,錢瑛坐在他的右邊,他左邊的那個位置是空中的,看到山田洋子帶着我進來後,開始有點竊竊私語的場面,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我走到村上一郎的正前方,在距離他五、六米的地方停下,朝他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先生好!」
大概在場的人都沒聽懂我的話,全都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村上一郎對山田洋子說道:「洋子,等會我用島國話與張國棟交流,你做翻譯,同時也把他的話翻譯給大家聽。」
山田洋子點頭道:「哈衣!」
這是村上一郎面無表情地問我,等山田洋子翻譯後,我才聽懂,他說的是:「今天在座的,都是村上社的幹部,你究竟是以張國棟的身份,被村上社的兄弟們拖出去碎屍萬段,還是以古賀太郎的身份坐到我的左邊來,並且對你新的古賀組兄弟們訓話,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我佯裝一臉茫然地問道:「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村上一郎微微一笑,問道:「崗村君是你指使的人殺的,對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3.970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