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馨站在床上怒斥道:「我特麼早就看出你跟山田洋子有一腿,只是覺得反正是島國的女人,不玩白不玩,你丫的玩玩就算了,還特麼當起真來?說什麼她的警察,龜田是她未婚夫,你是她的臥底,現在搖身一變,她又成了渡邊的孫女,居然還直接告訴我要跟她結婚。麻痹的,你丫的是想女人想瘋了吧,連島國的女人都敢娶,沒看到那些小片上演的嗎?你要是把她給娶回去,我們全市人民都得給你戴綠帽子信嗎?」
我從床上坐起身來,說道:「信不信由你,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事實個屁!」陸雨馨怒不可遏地說道:「你就是長着一副忠厚老實的相,這心裏那是從頭爛到腳,就沒一塊好地方!被迫的是嗎?被迫的你做賊心虛,剛才她送你到別墅門口都不敢讓她進來?作,你丫的就接着跟我作!」
我知道跟她解釋不清楚,真因為如此,我才毫無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訴她,我知道拖得時間越長就越麻煩。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解釋不解釋都無所謂了,因為我真的打算回國了。
「雨馨,話都被你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再解釋了,反正我已經決定明天回國,你也考慮一下,是跟我們一塊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裏。」
說完,我轉身準備下樓。
陸雨馨跳下床來,朝着我身上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還作?你知道我會同意你留下的,所以在這裏又做表子又立牌坊,佔了便宜還買乖是嗎?」
「同意我留下?」我苦笑道:「就算是同意我也不願意,因為成為一名軍人是我從小的夢想,如果他們繼續讓我成為臥底也行,直接開除我的軍籍阿龍說的不錯,我要是再留下,其實就是一個暴力團的地痞流氓而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暴屍街頭,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麻痹的,沒人替你收屍,我替你收!」
我搖了搖頭,說道:「行啦,如果我答應你留下,又會說我演戲,這次我就不演了,明天就跟阿龍回國。」
說完,我轉身朝樓下走去。
陸雨馨「咚咚咚」地衝到前面把我攔下,問道:「上哪去?」
「到樓下睡覺。」
「就在這裏睡!」
「在裏面床上睡,跟在樓下睡有什麼區別?」
「就在這張床上睡!」
「陸雨馨,」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有必要正式跟她談一下:「我們現在就把話全部攤開了說,先不說是留是走。你究竟喜歡不喜歡我?」
陸雨馨兩眼一瞪,反問道:「你說呢?」
「好,我先不說你喜歡我,就必須跟我要發生什麼關係,哎,你總得對我客氣一點吧?我不說什麼三從四德,你總不能把我當孩子看,想打想罵叫隨着性子來吧?」
「誰要你總是騙我,把我當猴子耍?」陸雨馨怒道:「你要真能騙得了我也行,可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麼屎,你說我能忍住嗎?」
「你看看,我真的就沒騙你,尤其是山田洋子的事,我騙你幹什麼?要是我早知道真相早就告訴你了,要是我打算騙你,我會接着隱瞞下去。」我解釋道:「正因為這事太狗血,太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騙你,可我一開口你還是覺得我是在騙你。好,我不怪你不相信我,就是覺得我們在唱戲老唱不到一個調上,因為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你總是以一種審視而不是欣賞的目光看着我,我特麼受夠了!」
「那你想怎樣?」
「我今天到樓下去睡,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哦,記住,我說的不是去留的事,而是我們之間的事。」我說道:「想好了,你特麼就拿住一個小女人的樣子,到我的房間去睡。如果再擺你女漢子的威風,那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你還可以是我姐姐,也可以是我嫂子,但就別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自居,更不要吃我的飛醋!ok?」
說完,我直接從她面前走過,大步流星地下樓,走進樓下的那間臥室,余怒未消地躺在榻榻米上。
說實話,預感到陸雨馨剛才絕對被我震住了,而且能夠想像到她等會一定會下樓來的,不過我對此並不是很期待,首先我已經開始在去留問題上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其次,山田洋子那種島國女人對自己丈夫唯命是從的做派,讓我太有優越感了,說實話,假如將來真的跟陸雨馨結了婚,恐怕我們也不可能有什麼幸福的,因為我會一輩子懷念,山田洋子在小島上為我所做的一切的。
假如陸雨馨等會下樓來,甚至是痛哭流涕地躺在我身邊認錯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時候有勇氣接受她。
不過貌似我想多了,整整一個晚上陸雨馨不僅沒有下來,甚至連電話都沒打給我一個,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我起身到衛生間洗漱出來,阿龍已經早鍛練回來了,陸雨馨也把早餐端到桌子上了。
我們三個坐到桌子上,我剛準備跟阿龍說,讓他安排我回國的時候,陸雨馨突然對我說道:「村上一郎昨晚給我來電話,問你是否已經安全回來,我說你已經回來了,但是很疲倦,所以洗洗睡了,今天一大早的話,你會去他那裏,而且有重要事跟他匯報。」
我想不管是走是留,今天與村上一郎見一面還是有必要的,至少渡邊讓我帶來的u盤和光碟應該給他,也算是替渡邊向宮本傳一個話,至於其他的事,還有渡邊、山田洋子、瓊斯太太、錢瑛甚至是宮本美智子,我打算回國後,再一一跟他們打電話解釋一下。
別的不說,我當心如果不是不辭而別的話,他們會讓警方以謀殺罪把我扣留,不讓我離開島國。
「哥,」我接着陸雨馨的話對阿龍說道:「你看你等會安排一下,從村上一郎那裏回來後,我隨時隨地可以跟你回國。」
阿龍一怔,對我的態度轉變顯得非常意外,不過他沒有質疑,而是轉而問陸雨馨:「馨姐,那你呢,我是不是應該準備好三張機票?」
陸雨馨不動聲色地說道:「阿龍,你準備自己回國的機票吧,我不走,國棟也不走。」
我也面無表情地對陸雨馨說道:「反正我是不會留下的,你要留下我不反對,我的簽證就要到時間了,我得跟龍哥一塊回國,以後你需要的話,可以打電話找我,我和龍哥都會設法過來幫助你。」
阿龍白了我一眼,轉而對陸雨馨說道:「馨姐,我看你還是跟我們一塊回國吧?水晶宮的事還等着你去料理呢!再說了,你一個女人,真的不適合與他們的暴力團攪在一起。」
陸雨馨沒有搭理阿龍,而是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等接通對方後,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喂,你丈夫今天要回國,你也不準備送送他嗎?」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一怔,立即反應過來,她是給山田洋子打了個電話,不管是於公於私,還是從山田洋子個人角度,島國警方角度,以及渡邊組的角度出發,山田洋子都不會讓我離開島國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陸雨馨,問道:「你什麼意思呀?」
陸雨馨居然一臉茫然地看着我,反問道:「什麼『什麼意思』,我打個電話挨着你什麼事了?」
「不是,你剛才跟誰打電話?」
「怎麼,我跟誰打電話還要向你匯報?」
「我」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山田洋子打來的。
我朝陸雨馨擺了擺頭,點開手機問道:「喂,洋子,有事嗎?」
山田洋子貌似很平靜地問道:「先生,你要回國,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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