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妹妹,算了,未然師兄也說了,這是義妹。」
司嫣然身後,緩緩跟過來一個十來歲的少女,女子長得很美,柔柔弱弱如路邊嬌嫩的小白花,眸子還時不時的掃一眼司未然。
小白花蘇興婍是司嫣然的閨蜜,二人的父輩就是好友,這一輩因為兩個女兒年紀相仿,自然又是一對兒好友,而通知司嫣然這件事情的,自然就是蘇興婍。
「呸,我們司家,可沒有這樣的妹妹!」
「嫣然,夠了,沒規矩!」司未然皺起眉頭,少年已經頗有兄長的威嚴,呵斥之後,果然司嫣然不再說話,只恨惱的瞪着安瑾,一扭頭,委屈的跑走了。
「未然師兄,我去勸勸她。」蘇興婍兩頭做好人,沖人點點頭,瞥了眼安瑾,轉身離去。
看熱鬧的人也各自散去,司未然拉起她的手,道:「不必管她,我帶你去見先生。」
「哦」
她點點頭,也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一個小孩子的嫉妒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穿過門口的鬧市,便能看到遠處一望無際的田野,田野內呈現出色彩斑斕的顏色,安瑾知道,那一定不是靈麥和蔬菜。
「未然哥哥,那邊種的什麼?」
「那是藥田,你們這些新來的弟子,頭一年都會做一些基礎的工作,比如說清掃、耕種、飼養基礎魔獸等等。」
「包括在牌坊下看門?」
司未然忍俊不禁:「一會兒我出去,幫你把靈石要回來。」
他以為這小娃娃一定被人坑了十顆靈石去,卻不知道,是這小東西,打劫了別人!
「哦,不用了未然哥哥,他們也挺辛苦的。」小娃娃睜着大眼睛說謊話,臉不紅氣不喘的。
「瑾兒,在這裏,善良並不是一件好事。」司未然停下來,揉了揉她小小的腦袋,九歲的小娃娃還是沒多高,但是比初見時胖了許多,臉色也透出幾分紅潤,大眼睛忽閃着,一臉懵懂無知的模樣,讓他更拿她當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妹妹了。
「哦,瑾兒記住了。」
她點了點頭,司未然也不知道她明白了沒有,他只能嘆口氣,帶着她繼續往裏走。
「內堂分初級班、中級班和高級班,新來的都在初級班,修為達到六層以上,則都在中級班,高級班便是我們這些馬上升學的人在的地方。」
司未然給她講解着,安瑾默默點頭,一一記在心裏。
踩過小橋,穿過蜿蜒的迴廊,古香古色的建築更顯精緻華美,屋檐上的瓦當雕刻着上古瑞獸的紋樣,屋門垂下一道竹簾,四周竹影婆娑,更顯雅致清幽。
「先生,新來的弟子,學生已經帶到了。」司未然恭恭敬敬的行禮。
「呵呵,勞煩你親自送進來。」
屋裏傳來老者笑嘻嘻的聲音,竹簾挑開,裏面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緊隨着周通飛過來的那個老者。
「老夫岳城,小娃娃,你可以喚我岳先生。」
「岳先生。」小娃娃禮貌的抱拳行禮,岳城哈哈一笑,將她領了進去。
「未然啊,你也該準備準備,去外堂了。」
「徒兒記下了。」司未然沖她擺擺手,比着口型囑咐:「我先走了,有事來日升宅尋我!」
囑咐完了,他才轉身離去。
岳城低頭打量着這小娃娃,周通說他能打敗自己,是受了這小娃娃的啟發,那老東西明明是自己招惹別人受了傷,卻非說是內堂的錯,現在還賴在這裏不走呢。
「瑾兒,今年的插班生只有兩名。」
他撩起竹簾,屋子裏已經站了一個人,正是歐陽蘇煙。
兩人本就看不對眼,現在更是兩看相厭,皆扭頭撇嘴,看向另一邊。
「去年的弟子並不多,只有十幾個人,你們落下了一年的課程,自然要努力趕進,內堂不許私鬥,不過卻有各種比試考核,也有競技場可以決鬥,至於其他的規矩,我這裏有兩份羊皮卷,你們且收好記住,一旦犯了,輕者法規伺候,重者逐出內堂,永不錄用。」
「是,先生。」二人恭恭敬敬的接過羊皮卷,態度都十分恭順。
「你們的房間在月恆宅,三人間費用每月一枚靈石,二人間費用每月三枚靈石,一人間費用每人五枚靈石。」
「先生,我要住單間!」歐陽蘇煙立刻張嘴,回頭鄙夷的掃了一眼安瑾。
她才不要跟別人住!
「哦,不過現在單間都滿了。」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總之她才不要跟別人一起住,尤其是這個小叫花子!
「有倒是有,不過……」
「先生,我就住那裏。」
岳城打量着她,半晌道:「好吧,現在只餘下三人間,安瑾,你呢?」
「我無所謂啊。」小娃娃聳聳肩膀,她可是僱傭兵出身,給她一塊石頭她都能睡。
「哼,雜草就是雜草。」
歐陽蘇煙翻了個白眼,第一個走了出去,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了。
三人走了許久,繞過前面的繁華,內堂後面,是幾排稍顯破舊的老宅,前面幾排都是單間,裏面住的人非富即貴,後面依次是雙人間,三人間。
安瑾住的地方,位於宿舍的最後面,背靠荒山野嶺,屋子裏兩名修士,是一對兒雙胞胎姐妹花,長得一模一樣不說,還都十分可愛,名字好聽,一個叫孟可心,一個叫孟如心。
「這是新來的同門,好好照顧。」
「是,先生!」姐妹花異口同聲的回答,笑眯眯的,十分可愛。
安瑾心裏覺的好玩,她還是第一次跟雙胞胎接觸。
「先生,我的住處在哪裏?」歐陽蘇煙急了,這後面就是荒山野林了,難道要她住在山裏?
「哦,來,你過來。」
岳城將她領到隔壁道:「這也算是個單間,你住這裏吧。」
歐陽蘇煙滿心歡喜的推開房門,登時傻了眼。
屋子裏像是颱風過境一般滿地狼藉,窗戶都掉了,屋頂岌岌可危,屋子裏只有一張床,還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怎、怎麼這樣啊!!
「嘿,這單間不錯啊,修身養性呢。」安瑾在後面笑出聲來,氣的歐陽蘇煙猛地轉過身來祭起法器。
「匿土術!」岳城有些惱怒,內堂不許私鬥,一來就祭法器?
隨着他的聲音,大地忽而一動,像毛巾一樣掀起落下,歐陽蘇煙都沒來得及張開嘴,便被大地抽進破屋,咣當一聲屋門關閉,只餘下她驚恐的尖叫。
「啊!!!!老鼠啊啊啊啊!!!」
「內堂,不許私鬥,在裏面好好待着反省吧。」老者捏着鬍鬚,淡定離去。
安瑾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又砸門又尖叫的某人,忽而揚起唇角,挑眉一笑。
所以這破屋其實是禁閉室?
這先生,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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