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拿寶貝跟你換,換我這隻眼睛!」胡德水自知顧以初壓陣,今天逃不過去,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一臉懇切的看着安瑾。
小人兒歪着腦袋想了想,半晌,眯起眼睛嘿嘿一笑:「可以,不過你得想好了,你得眼睛到底能值多少錢!」
胡德水臉色漆黑,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把儲物袋裏的東西都倒出來,一點點的扒拉,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初級煉藥師,等級跟這個小娃娃差不多,如故不是依附於鬼穀神醫堂,估計他現在還在鄉下種地,一樣沒有背景,更不可能有什麼趁手的好寶貝。
扒拉了半天,胡德水的臉色卻越來越白,難道真的要挖掉自己的眼睛了?
糾結的時候,他乾脆一咬牙,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推過去:「全部身家,換我這隻眼!」
安瑾挑眉,慢悠悠走過來,蹲下,皺着眉頭扒拉,一臉嫌棄。
「這粗布衣裳的,幹嗎用?修士都用衣甲!」一臉嫌棄的丟回去,胡德水面紅耳赤。
再扒拉,一些一階的武器,也繼續丟回去,這些東西她有的是,要這玩意兒還不如丟了。
一樣一樣的東西甩回來,胡德水臉都綠了、這些都是他搜集了好久才搜集起來的寶貝,這個人就這麼丟了??
他並不知道,這些東西,安瑾才不屑一顧,光她那一套手術刀,就比這些東西好千萬倍。
一堆東西摘吧乾淨,只留下那麼幾樣,其中一個東西有點像現在的噴壺,拎起來,還挺沉。
「什麼東西?」
胡德水忙道:「灌溉藥田用的,跟操控法器一樣,提着它就能自動灌溉靈氣了。」
安瑾挑眉,那也就是說,自己都不用費勁去吸納完了再轉化了,這噴壺就能直接搞定了!
嗯,這東西不錯,正是自己需要的。
心裏高興得很,安瑾面上卻還是一臉嫌棄:「嘖,那也不能當法器用啊。」
胡德水的臉,又頹喪了幾分,看來自己的眼睛真的要保不住了。
「算了,勉強留着澆花吧,趙大夫!」隨手丟過去,就像是扔垃圾一般,可趙大夫卻接的小心翼翼,生怕砸碎了。
繼續扒拉,又扒拉出來一個小鋤頭,一個小耙子,基本上都是鬼穀神醫堂專門用來耕種藥田的法器。
安瑾心裏樂開了花,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愁村裏的人等級不夠不能種地,這外掛就妥妥的送來了!
小人兒眨了下眼睛,一臉嫌棄:「還以為鬼穀神醫堂有多少好東西呢,全是種地的又有何用?還不夠還你一隻眼睛的呢。」
胡德水臉都綠了,他可不想變成獨眼龍!
可是翻遍全身,他實在是沒啥可給的,安瑾乾脆翹腿坐在一邊,撐着下巴不耐煩道:「那就說說你所知道的關於鬼穀神醫堂的一切吧。」
顧以初有些意外,他想過許多可能,無非就是錢財和寶貝,可安瑾現在什麼都沒要,直接要關於鬼穀神醫堂的一切!
這小東西,要的是消息!
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顧以初對她另眼相看。
胡德水猶豫了一下,便和盤托出,鬼穀神醫堂是九璋大陸第一煉藥的門宗,千餘年前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後來出了煉藥高人,才把門宗發揚光大,且壟斷了九璋大陸的醫藥,並跟九璋大陸每個國家的世家、皇族都有來往,算得上是九璋大陸第一醫藥門宗,卻不是九璋大陸第一門宗。
九璋大陸,三大門宗:光明殿、萬獸園、鬼穀神醫堂,光明殿以皇族為尊,卻又在皇權管轄之外,主平定五國秩序,以正義自詡;萬獸園飼養萬獸,以自然為友;鬼穀神醫堂便主醫、藥,煉藥師級別以上的人,基本就少有不能治癒的病了。
所以朕個九璋大陸的藥鋪開業,都必須有鬼穀神醫堂授予的資格證,否者,鬼穀神醫堂不出馬,官府都可以隨時拆除。
聽到這裏,安瑾突然明白了,鬼穀神醫堂就是這個世界的壟斷者,壟斷了醫藥行業的一切。
她翻看着手裏的牌子,綠色的木製牌子,透着淡淡的幽香,這木製自己從未見過,想必是鬼穀神醫堂自己培育的樹種,所以想造假,那是不可能了。
她瞥了一眼胡德水,笑道:「你說的這些,也沒多重要,不過念在你知無不言,你可以滾了!」
胡德水還有些不信,但看着小東西真的打算放他走,這才麻溜的滾出去,帶着外面的人匆匆離去。
屋子裏安靜下來,安瑾翻看着鬼穀神醫堂的牌子,沒抬頭,聲音卻十分冰冷。
「顧少,你這恩惠,打算要我怎麼感謝?」
顧以初揉着紅尾鳳魚的小腦袋,看它懵懂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吐出一個又一個的泡泡。
「不急,等我想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等你想到?誰知道你這滾雪球一般的恩惠,將來會要些什麼東西?萬一要她安瑾的五系靈根,那她豈不是賠大了?
她抬頭,笑嘻嘻的盯着顧以初:「顧少,這樣吧,這東西就當我花錢租你的,你開個價吧!」
顧以初冷凝的面容上,多了一點不悅。
本是白送的恩惠,竟然還會有人不要?租?笑話,這鬼穀神醫堂的資格證,是這麼好租的麼?
「瑾兒,這話就見外了……」
「沒什麼見外不見外,你我本就不是朋友,更談不上交情,這牌子,我給你一個月一萬靈石的租金,等我弄到了資格證,便連租金帶資格證,一併還你!」
安瑾!
那一瞬,冷漠冰霜的人蹙起眉頭,周身沉默的冰封忽而化作狂風暴雪,幾乎要將整個房間淹沒,連那條紅尾鳳魚都嚇得躲在男人的袖子裏,只敢怯怯的探出一直眼睛。
這小東西再說什麼?談不上交情?也不是朋友?到時候一併還他?!!
哈!哈哈!真是能氣死人!
這感覺就好像是布好的一局棋,走到這一步一切都應該水到渠成,卻在最後關頭,硬生生的被人毀了!
安瑾!你,好的很!
顧以初閉上眼睛,慢慢的平復着自己的怒氣,這是第一次,有人將他氣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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