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針吧。」
如畫的男人抬起眼皮,眼底的紅倒影着這裏的一切。
浴池、紗幔,開了滿天的合歡……
安瑾的心就這麼撲通撲通的跳着,緩緩走了過去,這感覺很神奇,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待宰的獵物一般。
「炎叔……」她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
「你的傷,恢復得很快,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養。」
「嗯。」
男人揚起脖子,拉出起伏華美的弧線。
「那個……」
「嗯?」
「所以咱們以後還是直接在床上扎針吧?」
以後要是一直在這裏落針,她會噴血的!!
男人忽而就笑了,側頭看着她,血紅的眼底,滿是戲謔。
「你確定,要在床上?」
「……」她突然有點不太確定了。
「倒不是不可以……」男人上下瞄着她平坦的胸和屁股。
「……當、當我沒說!」
二階草藥丟進去,安瑾紅着臉,恨恨的落針,若不是銀針只有三根,她真的很想把這個男人紮成刺蝟!!
直到最後一針收起,安瑾才紅着臉,迅速離去。
只浴池內的男人,嘴角換換揚起,血色的眸子也跟着越發艷麗。
丫頭,是喜歡他的吧?不然的話,為什麼會問是否永遠在一起?所以,丫頭,既然是你說過的話,就要牢牢謹記,並記住,永遠不要背叛我東皇炎!
男人緩緩閉上眼睛,頭頂,艷麗的合歡落下一片紅色的花朵,如雲煙一般的花兒,灑落一片濃郁的香味。
匆忙奔出來,安瑾摸摸小臉,依舊燙的下人。
嘖,炎叔這個老妖怪,道行太深了,自己撩不住他,卻老是被反撩,這麼下去,不但收不住這隻老妖怪,恐怕自己淪個屍骨無存……
安瑾一邊嘆氣,一邊緩緩往回走去。
「那是什麼啊?」
「好像是個人吧?」
「屍體麼?」
河邊,傳來人們的竊竊私語,安瑾無聊的掃了一眼,卻被趴在岸邊那人的髮型吸引住了。
單薄的男子的背影,卻頂着一頭爆炸頭。
難道是,姑蘇行?!
安瑾下意識一驚,連忙撥開人群,跳了下去,將人翻過來,果然是姑蘇行!
此刻的少年滿身滿臉的血,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身體十分冰冷,安瑾連忙掏出楊梅酒先給人灌下去一口,直到察覺這個人的體溫稍稍恢復了些,這才掰開他的嘴,塞進去一粒丹藥。
奇怪,姑蘇行不是應該在內堂麼?怎麼會突然滿身是傷的出現在這裏?
難道內堂出了什麼變故?
想到這裏,她更加不敢聯繫內堂的人,而是扶起姑蘇行,先送到了東皇炎那裏。
「炎叔,這個人現在你這裏藏一下。」安瑾一邊給姑蘇行檢查傷口,一邊道。
東皇炎掃了一眼這個少年,姑蘇行,內堂的學生,跟安瑾打過組合,取得了團體賽第一的成績。
嘛,看在他有苦勞的份上,就暫時收留他吧。
男人未反對,而安瑾的臉色,卻越發難看起來。
姑蘇行身上有縱橫交錯的傷口,都是魔法攻擊留下來的,身上還有嚴重的摔傷,應該是從高處掉下來導致的。
該死的,姑蘇行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連忙取出銀針,給人下針治療,魔法攻擊有丹藥治癒,但是摔傷就得靠自己的醫術了,若不是自己發現了姑蘇行,只這一身的傷,就能要了他的命!
等到將人完全包紮完,天已經快黑了,安瑾只能先回去。
東皇炎掃了一眼姑蘇行,也沒再做什麼,只是點着蠟燭,低頭百~萬\小!說。
天黑之後,安瑾終於回到外堂,一進門便看到顧以初又像個門神一般守在那裏,安瑾回頭看看,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再等顧雪漫?」
她撓撓頭:「我沒看到雪漫姐。」
「在等你。」
等我?
安瑾有些好奇,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人等自己幹嘛?
「武堂的比賽……」
「我還要參加麼??」安瑾眨巴着大眼睛,她去參加武堂比賽,為的就是學會鬥氣的凝聚方法,而今都學會了,還有必要去麼?
「倒是我的學分,什麼時候給我?」
「等你贏了無極門。」
嘖,顧以初真是只老狐狸,怕自己比賽的時候不肯盡全力,竟然拿學分要挾。
「不去擂台賽也可以,繼續去冥想室吧。」
「……」
某人嘆了口氣,只能乖乖去了冥想室。
只是這一去,安瑾足足在冥想室待了三個月。
不是她想待這麼久,而是那扇黑白相間的門,等她進去之後又消失無蹤了。
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那隻窮奇悄然出現,一雙眼睛就像兩隻血紅的燈籠。
窮奇依舊貼身嗅了嗅,而後皺了皺眉,抬起頭來。
「……」又是味道??
安瑾蹙眉,難道公孫幽有狐臭不成?要不然怎麼炎叔說一遍,這隻窮奇還要說一遍??
詛咒?什麼詛咒??
窮奇並沒有給她解釋什麼,而是緩緩後退,而後,黑暗之中,亮起一雙雙眼睛。
那是魔獸的眼睛。
「什麼?不是吧?」安瑾瞪圓了眼睛,可窮奇已經消失,四周一雙雙眼睛漸漸透出清晰的輪廓,那是一隻只的妖獸,有鹿,有馬,還有豺狼虎豹!
我去,不是吧,她自己打得過這麼多隻妖獸??
「青蓮旗!」她只能下意識的祭起東方青蓮旗,旗子罩住所有的魔獸,它們出不來,但奇怪的是也死不了!
該死的,難道她真的要殺光這些妖獸,而且只能用物理攻擊?
試着祭起五彩如意,可五行魔法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別說魔法攻擊,連魔法元素都無法凝聚!
該死的!
她只能收了五彩如意,找來找去,在儲物袋裏,找到了那一點鴻鳴刀的碎片。
不能用魔法,鴻鳴刀的碎片就不能祭起,東方青蓮旗雖然能困住魔獸,但是殺不死魔獸,而殺不死魔獸,她就別想從這裏出去!
嘖,還以為那隻窮奇是好東西,根本一點都不好嘛!
安瑾在儲物袋裏翻找了一圈,找到的能用的武器,只有銀針、那盒手術刀,還有短小的可憐的手指劍。
「……」
還能有誰比她更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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