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但是現在,他只能妥協!
「呵,就知道,顧少是識時務的!」
說完了,杜筱芸才笑嘻嘻的一拍手,那個之能凝出一團黑影的龍,才緩緩消失。
直到那一團氣體消失不見之後,駭人的威勢才跟着消失不見,而顧以初,才終於能鬆了一口氣。
杜筱芸鄙夷一笑,京城第一公子又怎麼樣?在絕對的強勢面前,還不是一樣?
「那麼這是怎麼回事,能解釋下麼?」
顧以初的心情很不好,這種被人壓抑不得不低頭的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呵呵,他不聽話,自然就是這個下場!」
「可他是安家的當家,你的丈夫!」
「丈夫!」
杜筱芸冷笑:「我的丈夫,才不胡想着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的孩子!」
杜筱芸的聲音越發尖銳。
顧以初皺了皺眉頭,走到床邊。
能看出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了,而四十多歲的安陸然,看起來更像是六七十歲,風燭殘年的老人!
他小心翼翼的探查,安陸然的脈絡都已經枯萎,靈根更是被人封印,那個曾經燦爛帶着耀人光芒的靈根,現在已經縮的,就像是放了許久的桃子,皺巴巴的縮在一起,毫無顏色!
真狠!
即便是顧以初,都忍不住臉色微白。
在他看來,絕望不過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靈根被人廢掉,變成一個廢人,可是看看現在的安陸然,他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明明有靈根,卻無法用,明明有修為,卻只能看着它一天天的枯竭!
也怪不得才四十多歲的安陸然,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這個杜筱芸,真的太狠了!
「你不是要他的同意麼?」杜筱芸冷笑:「那就開口吧,雖然他的話在安府,已經沒有任何效用了!」
床上的老者翻了翻眼皮,儘管眼神已經渙散,但還是散發出滿滿的惡意。
顧以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才低聲道:「安叔叔,我是顧以初。」
安陸然已經不能說話,他只是翻了翻眼皮,看着他。
「我……我想娶安家的嫡女,希望伯父同意。」
安陸然盯着他,渙散的眼睛,忽然間亮了一下,但很快,那眸子又陷入一片渾濁。
安陸然很精明,他已經猜到了顧以初想要的人是誰。
他盯着顧以初,心中突然多了一點期望。
顧以初這麼說,就是見過瑾兒!
瑾兒還活着,而能讓四大家族之一的顧家少爺看得上,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瑾兒不再是個廢物了,而且還有很不錯的修為!
安陸然哆嗦起來,那是興奮地!
「啊……啊……」
他張開嘴,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這讓他懊惱不已。
顧以初揚眉,他發現,安陸然雖然身體不行了,但是意識卻很清醒,而且,依舊是那麼的精明!
「伯父是同意了?」
安陸然眨了下眼睛。
顧以初微微頷首:「那小胥就先謝過岳父了!」
「哼,岳父?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歲數,還是個問題呢!」
杜筱芸翻了個白眼:「好了,既然得到你想要的了,就去完成你答應我的事情吧!」
顧以初點了點頭,起身離去。
在他的身後,紅尾鳳魚自他的發梢之中游出,瞬間遊動到安陸然面前,鳳魚嘴裏銜着一枚珠子,珠子晶瑩剔透,好像是一顆水珠。
那水珠慢慢落入安陸然的嘴裏,沾了皮肉瞬間凝入安陸然的皮膚,漸漸滲透下去。
乾涸枯萎的經絡得到了一分滋潤,這讓安陸然舒坦不少。
「……j……瑾……呃……」
嘶啞的喉嚨,斷斷續續的重複着這個名字。
瑾兒,他的瑾兒,已經來到京城了麼?
此刻,煉堂。
紅娘怒氣沖沖的帶着人,衝進了九組的教師。
五個孩子坐在座位上,周通手裏正捧着一本書,聽到動靜,也回頭看着他們。
「咦,紅鳥,什麼事?」
「什麼事?」
紅娘氣的渾身哆嗦,一把將藍若扯了出來。
藍若身上纏滿了繃帶,臉上還能看到烏青和紅腫。
「老東西,你們的學生擅闖蠻荒谷不說,還把我的學生打成這幅樣子,你說,該怎麼辦!」
「噗,呵呵呵!」
下面,傳來低低的笑聲。
九組得人明顯都覺得很爽,尤其是看到藍若被包成這個模樣。
「笑什麼笑!」紅娘發飆了:「無論如何,今天你們都得給我一個說法,不然的話,校長那裏見!」
周通捏着鬍鬚,將藍若從頭看到腳:「也沒怎麼樣嘛,至少還活着嘛!」
「死了我就要你的命!」
「哎喲,別這麼凶嘛,蠻荒谷又不是不讓進的,不是說了麼,不讓進,但是如果進去了還能出來,就相安無事,不是麼?」
周通嘿嘿一笑,自己的弟子能把藍若虐成這個樣子,讓他覺得很爽。
所以,他的胳膊肘子,當然要向着自己人了!
「所以,我們也沒錯嘛!」
「老東西,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沒責任!」紅娘狠狠的拍着桌子,回頭,盯着安瑾:「讓她出來,給我的藍若賠禮道歉!」
安瑾翻了個白眼,翻開書,低頭認真學習。
「你這是什麼態度!」紅娘怒了。
「哎,我們在上課,你才是什麼態度!」周通板起臉,一臉不高興。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東西,你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去校長那裏告你!」
「嘿,去吧,校長出差了,下半年才能回來。」
周通開始嘚瑟。
紅娘氣的渾身哆嗦,乾脆直接祭起法器,腳下的魔法陣瞬間形成,駭人的威勢跟着飄散出來,臉窗戶都從裏面崩壞了!
「在這打?滾出去打,別傷到老子的學生!」
周通毫不猶豫一腳把人踹出去,自己也跟着飛了出去,同事,魔法陣已經形成,而咒語也已經以吟唱完畢!
好厲害啊!
幾個學生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位老師級別的人打架,真的是,太牛了,高了兩階的修為就是不一樣啊!
嘖嘖!
對於外面的戰鬥,安瑾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只是把玩着手裏的一封信,那是顧以初給她的。
來京城也有段時間了,她幾乎要忘記這個人了,不知道他給自己信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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