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顧南回頭,吐出一口血來。
土刺還在如潮湧一般翻滾而出,顧南的身體被土刺頂起緩緩攀升。
「顧南!」
安瑾驚叫一聲,側身往回奔去,可是土刺阻擋了她的去路,小人兒眼梢通紅,怒叱一聲:「金焱斬!」
一擊麾下,帶着鬥氣和魔法屬性的金焱斬劃出一道月牙兒形狀的弧線,斬斷了不斷湧起的土刺,顧南的身體也晃悠着,緩緩墜落下來。
血,入目之處,全都是血!
該死的公孫幽!
伸手將顧南摟入懷中,姑蘇行立刻擋在二人身前,翻滾的土刺就像是潮湧,在鈴鐺的作用下越發強勢!
安瑾連忙取出銀針,先給顧南止血,再查看傷口。
顧南的傷口很深,土刺整個穿透了他的腹部,好在沒有傷及內臟,但是主動脈受到損傷,鮮血奔涌而出。
「姑蘇行,給我三分鐘!」
少年咬緊了牙關:「好!」
他不是公孫幽的對手,但就是拼上了這條命,他也要為顧南和瑾兒爭取這三分!
「黑暗暴擊!」
「嘩!」黑暗屬性瞬間籠罩了整個競技場,可公孫幽的攻擊,卻越發凌厲。
他要殺了安瑾!
而後面,安瑾蹙眉盯着顧南的傷口,取出自己的手術用具,熟練地止血、切割,並加速運轉風屬性,讓自己的速度快了一倍,這樣的時刻,她就是在跟死神搶命!
青蓮旗悄然祭起,將二人護在其中,她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暴露就暴露吧,先給顧南救命要緊!
五彩如意也緩緩落下,只是在五彩如意的光芒下,誰都沒有注意到那改變了模樣的青蓮旗。
安瑾深吸了一口氣,將五彩如意放在顧南胸口,暗自調動起水屬性,溫養着顧南的傷口,細微的水流減輕了顧南的痛苦,少年白皙的臉色多了幾分柔和。
「嘩啦!」
一個人影側飛進來,安瑾抬頭,看到姑蘇行被打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她知道,公孫幽就在自己背後,她所有的屏障,都沒有了!
低頭看看,顧南的血已經住址,主動脈已經接好,但是傷口還來不及縫合!
她想了想,只能用靈氣將顧南包裹住,送到台下。
顧以初立刻奔上來,將顧南接住,藥師也立刻趕到,丹藥下肚,顧南了無生氣的臉色多了一抹血色。
見狀,安瑾稍稍吐出一口氣。
好了,顧南的命保住了。
「怎麼、怎麼樣?」姑蘇行掙扎着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
「死不了。」安瑾拍拍少年的肩膀,回過頭去。
唇紅齒白的貴公子立在那裏,背後是化身為驚濤駭浪的大地,給他刷輔助的周鵬已經七竅流血,可是公孫幽不管這些,依舊冷冷的操控着那個鈴鐺。
「瑾兒,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高級星魂師中階以上,很難對付!」
姑蘇行捂着胸口,如果不是自己的黑暗屬性太過於霸道,恐怕現在他也已經跟顧南一樣了。
安瑾皺起眉頭,高級星魂師?高級星魂師跟中級星魂師是一個小小的分水嶺,高級星魂師初步具有移山動海的能力,而中級星魂師只是初級星魂師的提高罷了。
「而且我們已經沒有輔助了,這樣下去,必輸無疑!」姑蘇行的聲音,多了幾分無奈。
「沒事。」安瑾眯起眼睛:「雖然我們的情況不好,但是公孫幽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她指着周鵬:「再耗下去,那個人必死無疑。」
「可即便只剩下公孫幽……」
「哼,你以為公孫幽現在好過?」
安瑾冷笑着,盯着安然蔑視一切的貴公子。
公孫幽的臉色,透出不一樣的黃,那種黃色好像是病了很久的人,呈現出的虛弱和蠟黃。
強制用更高級的法術,只會對自身造成損傷,就像當年的司嫣然!
「耗,今天,就跟他耗下去!」
安瑾收起青蓮旗,重新祭起五彩如意。
「把你的黑暗屬性,分給我!」
姑蘇行應了一聲,黑暗屬性化作輔助類屬性,不斷給安瑾提供魔法加成,而黑暗屬性更多的會產生暴擊!
安瑾深吸了一口氣,金焱斬再次揮下,不過,因為多了黑暗魔法,她的金焱斬次次都是暴擊!
暴擊給鈴動山河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力,公孫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而他的身後,周鵬終於因為力竭,倒地身亡!
安瑾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等的就是這一刻,輔助類的周鵬一旦斷了輔助,公孫幽的技能就無法支持!
「該死的!」
公孫幽怒叱一聲,回頭惡狠狠地盯着安瑾,他知道,這一擊要是再弄不死她,死的就會是自己了!
「鈴動……」
「夠了!」
門艷怒叱一聲,衝上擂台,一把抓住公孫幽,將他掀下擂台。
「無極門認輸,夠了!」
「先生,我不認輸,我要……」
「啪!」
一巴掌揮下來,門艷怒叱:「這是比賽,不是決鬥,你是無極門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弟子,我不想失去你!」
「先生是覺得幽兒會輸?不會,我才不會輸!」
公孫幽站起來,盯着安瑾祭起鈴鐺,他的眼睛開始流血,耳朵也開始流血,但他還是堅持着,念完了咒語。
「鈴動山河!」
那是新一輪的,比方才還要厲害的鈴動山河!
公孫冕見狀,直接從觀眾席跳下來,立在公孫幽身後,親自給他刷輔助。
「大哥!」公孫幽的眸子裏透出一抹欣喜。
公孫冕沉下視線:「露露的死,不能這麼算了!」
「轟!」
整個擂台都被掀翻,大地緩緩抬升,轟隆隆的,就像地震一樣,整個經濟城的人,都感受到了這股異樣!
恐慌,在人群之中蔓延,這震動讓人覺得會天崩地裂!
顧以初見狀,只能扔下顧南,也趕了過來。
「冰……」
他的咒語還沒來記得出口,一道白色的光芒自背後落下,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白衣的男子已經出現在了安瑾的身邊,他只是微微勾了勾手指,悸動的大地瞬間平靜了下來。
恍若方才的驚悸不曾發生一般,一切都陷入了平靜,只有男人漆黑的長髮,柔柔的,隨風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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