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身術相比起不動金剛術的話,略微地好上一些,消耗法力的速度要比不動金剛術慢一些,同時,使用輕身術的情況下,李文駿還可以施展火球術。不過一旦他同時施展兩種法術的話,消耗法力的速度會成倍的增長。
另外,輕身術雖然比江湖中人的輕功高明,但是輕身術不等於飛行術,滯空的高度和時間都很有限,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更像是一種加強版的輕功。
三種法術有着種種缺陷,或者說是不足之處,但是它們畢竟是仙家手段,是只有修仙者才能夠掌握的技能。李文駿每天都樂此不彼地修煉着,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他相信熟能生巧,多練習,多運用,或許他可以能夠把施展火球術的準備時間縮短,哪怕是縮短一息的時間,或許就是他與人對陣的時候,可以讓他取得勝利的制勝關鍵。
時光荏苒,又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臘月馬上就要過完了,眼看着春節就要來到了。如果沒有意外,李文駿會在三山縣縣城過他人生當中第一個不是和家人一起度過的春節。
每逢佳節倍思親,李文駿也不例外。他很想和親人團聚,但是他找的那些幫他尋親的人,至今都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他只能壓下對父母的思念,專心地修煉。
除了尋親之外,李文駿一心只想精進修為,不想跟其他人有太多的交集,但是有的時候,不是你不想理會別人,別人就會看不到你的。
這一日,李文駿修煉完之後,正在院子裏面活動筋骨,大狗突然狂叫了起來。院門咣當一聲,讓人推開了。就見一個衙差背着手,走了進來。「有活人沒有?有的話出來一個。」
李文駿皺了皺眉頭,這個衙差他還有點印象,吳雪梅第一次來他這裏,硬要走三山書院的院首周維給他的太祖字典,吳雪梅的弟弟吳一鳴賠了他十兩銀子,孰料吳雪梅、吳一鳴姐弟倆剛走,這個衙差就折返了回來,把銀子要走了。
事後,李文駿打聽了一下這位衙差的情況,得知他叫做范小波,是縣衙的兩個捕頭中的一個,同時也是縣城的一霸,他跟縣太爺吳琦沾了一點親,欺壓良善,敲詐勒索的事情,平常沒有少做,老百姓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卻拿他沒有辦法。
「原來是范頭,不知道找我什麼事情?」李文駿淡淡地說道。
「喲呵,原來是你呀。咱們倆還真是有緣,又見面了。」范一波話里話外帶着一絲輕浮,很難讓人相信他竟然是縣衙的捕頭。
「我倒是盼着沒有這份緣分。」李文駿沒給范一波好臉,「范頭,我還有事,沒有時間陪你。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快點說。」
范一波咋了咋舌,說道:「幾個月沒見,小兄弟脾氣見漲。沒關係,年輕人嘛,有點脾氣是正常的。你有事,范頭我也有事。這不是馬上要過年了,兄弟們過年也不能放假,還要張羅着搜捕江洋大盜王永貴。你是不是把這個月的捕盜稅交一下?」
李文駿伸手從懷裏掏出了十個銅錢,遞到了范一波的面前,說道:「給你。」
范一波沒接,笑道:「小兄弟,你誤會了吧?我什麼時候說是十文錢了?告訴你,漲了。你得拿十兩銀子出來。」
李文駿臉色一變,質問道:「十兩銀子?憑什麼?」
范一波嘿嘿一笑,說道:「小兄弟,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范頭我可是好好地對你調查了一番。你自稱是逃荒人,家鄉遇到旱災,流落至此。
一個逃荒之人能有多少錢?能夠勉強顧住自己的嘴就不錯了。可是看看你,租這麼大一個宅院,每天也不做工,吃酒吃肉,還到武館學武,到茶館聽書,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最近我還聽說,你為了尋找你失散的所謂父母,光懸紅就有好幾十兩銀子。
我問問你,你的錢從哪裏來?該不會是偷雞摸狗,從別人家中搶來的吧?最近咱們縣賭莊發生了一起盜竊案,有上千兩白銀被盜,小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你跟賭莊的失竊案有沒有關係呀?」
「范頭,你們當差的辦案可要講證據。胡亂攀誣人,還要王法不要了?」李文駿說道。
范一波哈哈一笑,說道:「當然要王法了。在這三山縣,我范頭說的話就是王法,我說的話就是證據。小兄弟,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乖乖地把你的錢分我一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有看見,以後還可以回護你。你要是不識抬舉的話,那不要怪范頭我不客氣。只好用鎖鏈把你鎖上,請你到縣衙大牢待上兩天,清醒清醒了。」
說着,范一波把抓人用的鎖鏈拿了出來,抖了抖,說道:「怎麼樣?你是花錢消災呢?還是想嘗嘗大獄那邊我那些兄弟炮製人的手段?」
李文駿按捺住放一個火球,把范一波燒成灰的衝動。肯定有人看到范一波到他家來,如果他現在就殺了敲詐勒索的范一波,不好向他人交代,到時候,他就不得不離開縣城了。一旦離開縣城,他再想找到距離五峰山比較近的落腳點,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想了想,李文駿說道:「范頭,我的確是有點錢,但是我對天發誓,這錢跟賭莊的失竊案沒有絲毫的關聯。你看這樣好不好?多了,我也沒有,我還可以湊出來五十兩銀子,你要是要,我就給你三十兩,把剩下的二十兩留下給我。」
范一波一開始就想要十兩銀子,沒想到李文駿一開口就是三十兩。他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這不是高興的,而是心起貪念,三十兩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五十兩,他全都要。
「三十兩就三十兩,你拿來吧。」范一波一邊說,手摸了摸腰間懸掛的大刀。他在盤算着,要是李文駿轉身進屋拿錢,他是不是要跟着進去,抽冷子在背後給李文駿一刀,砍了李文駿,然後搶錢。
這種事情,范一波以前不是沒有幹過,仗着他是縣衙的捕快,又跟縣太爺有點親戚關係,至今他都平安無事。
李文駿陪着笑,說道:「范頭,你也知道,我家讓大小姐帶着人搜了兩回,要是有銀子,早就讓人給搜出來了。不瞞你說,我都是把銀子藏在城外一個隱蔽的地方,什麼時候,我缺錢了,再去城外,把銀子挖出來,取一點回來。你要是想要,且等着我取回來。」
「埋在城外?你小子該不會是找個藉口,趁機開溜吧?」范一波不相信地看着李文駿。
「絕對不是。范頭,你要是信不過我,就跟着我一起去。正好我還擔心我孤身一人拿那麼多的銀子不安全呢。」李文駿說道。
范一波盯着李文駿看了半天,他想看看李文駿究竟有沒有騙他。看了半天,他發現李文駿很坦然,眼神純淨的好像是孩子,憑藉他多年的經驗判斷,李文駿說假話的可能性很小。話又說話來了,他乃是堂堂的捕頭,有刀有鎖鏈,難道還怕李文駿反了天不成?
「好,我跟着你去。」范一波想了半天,還是貪念佔了上風,他想好了,如果李文駿藏銀子的地方夠偏僻,他不介意順手給李文駿一刀,送李文駿歸西。殺人越貨,這是他最喜歡幹的事情了。
「那好,范頭,你等一下,讓我換身衣服。」
李文駿轉身進了屋,披上褂子,然後拿了一個斗笠,戴在了頭上,他向范一波解釋,這是為了防止有人認出他來,萬一有人知道範一波從他這裏拿走三十兩,對范一波影響不好。
范一波不相信李文駿能夠翻出浪花來,還誇了李文駿一句,謹慎小心,有前途。
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先在縣城兜了一會兒圈子,這才出了縣城,兩人之間的間隔有十幾丈,外人很難聯想到他們倆之間有什麼關聯。
出了縣城之後不久,范一波就加快腳步,追上了李文駿。他不耐煩地說道:「李文駿,你把銀子藏到哪兒了?」
李文駿說道:「范頭,銀子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然不能藏在引人注意的地方,要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你就跟着我走,一會兒,我就讓你見到錢。」
范一波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李文駿太鎮靜了,鎮靜的有點奇怪,有點可怕。但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李文駿一個十幾歲的娃娃不可能有什麼壞心眼。他握了握手中的大刀,警告李文駿道:「小兄弟,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我認識你,我手中的這把刀可不認識你。」
「范頭,我不會耍什麼花樣的,你就放心大膽地跟我走吧。我埋銀子的地方就在前邊。」李文駿說道。
李文駿帶着范一波離開官道,沿着小路走了一會兒,又折到了野地里,在一片小樹林裏,李文駿停下了腳步。
「范頭,你看這裏的風景怎麼樣?」李文駿淡淡地說道。
「小子,我要的是銀子,看什麼勞什子的風景。」范一波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變故,把大刀抽了出來。
李文駿笑了笑,說道:「真可惜,你都不肯好好看一眼,這可是我給你選的埋葬你的風水寶地。」
「你說什麼?小兄弟,你可不要自誤。」范一波一邊說着,一邊抽冷子,揮起了大刀,朝着李文駿就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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