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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孫百草說的這些趣事,孫佳寧聽的津津有味,李文駿卻只是隨便聽聽,卻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更關心能否在交易大會尋覓到他所需的藥草。如果能夠在交易大會上,買到望月崖草等藥草,也就省了他日後採集的辛苦了,他就可以把更多的時間放到修煉等事情了。
縣城距離豐收鎮有些遠,坐着馬車也至少需要多半天的時間,閒來無事,孫百草說完了聽聞來的縣丞和縣太爺之間的齷齪事,又開始說起其他的趣聞來。
他一連說了幾個,李文駿都不是很感興趣,就在快到豐收鎮的時候,孫百草說起來一個細節,引起了李文駿的注意。
三山縣雖然守着三座大山,但是山上每年野生的藥草數量畢竟有限,無法滿足藥材商們大批量的收購需求,在很多年前,藥材商們一直在嘗試着鼓勵更多的農民放棄種植小麥、玉米等農作物,改為種植各種藥草。
只是藥草的種植要比種植糧食作物麻煩許多,需要更多的經驗和技巧。為了能夠滿足需要,那些藥材商們都是下足了血本,每年都會專門請人過來,給豐收鎮種植藥草的藥農們講學。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講師基本上都以擅長種植藥草的人為主,但是後來不知從何時開始,講師們開始變得五花八門起來,衍變到現在,已經是什麼樣的人都有了。
下至藥草的種植、晾曬、初加工,直至如何運用這些藥草,甚至是如何給人治病,在每年的交易大會上都會有人公開傳授。
因為這些內容的存在,豐收鎮的交易大會已經不單單的是藥材交易大會了,而是在相當程度上,變成了跟生病治病等所有有關行業的學術大會。
聽到這裏,李文駿心中一動,他最近一直發愁不知該如何着手煉製聚氣散。藥房在賣藥給患病之人的時候,不僅僅會出售草藥給他們,有時候,也會出售一些成品的藥丸。
如何把藥草變成藥丸,這樣一個過程,或許會對他理解《長春功》上的煉丹手法有所助益。
李文駿暗中下定決心,到了豐收鎮之後,一定要找到那些講授製藥丸的人,親耳聽聽他們的講述,或許這是破解他目前困局的絕佳機會。
孫百草是豐收鎮的老客,他熟門熟路地趕着馬車,帶着孫佳寧、李文駿到了鎮上一戶人家,這戶人家跟他們孫家沾着一點親,李文駿每年賣藥草的時候,都是把這裏做為據點的。當然,他也不能白用人家的地方,來的時候,帶點點心,割些豬肉,走的時候,再留下一些錢,那都是題中應有之義。
孫百草的這個親戚家有前後兩進院子,每進院子都有數間房屋,還有獨立的臨街的大門。知道孫百草要過來,主人家已經事先騰了一進院子出來,專門交給孫百草使用。
下了馬車,李文駿幫着孫百草父子把馬車上的藥草卸下來,收到庫房裏面,等忙完之後,天就黑透了。
吃完飯,孫百草徵詢了一下李文駿的意見後,簡單地安排了一下,他和孫佳寧父子倆住一個屋,李文駿單獨住一個屋。累了半天,李文駿很想睡覺,不過他還是堅持着修煉了一個時辰,這才睡下。
第二天,起床,吃完早飯後,李文駿提出要自己到外面轉轉,孫百草提醒他注意安全,也就由着李文駿去了。孫佳寧本來想跟着李文駿一起去,卻讓孫百草拉住了,他們家拉來的藥草還得趕快找個好下家賣掉,要不然砸到手裏,可就麻煩了。
李文駿獨自走在豐收鎮的大街上,尋找着孫百草說的那些講堂。
豐收鎮有上千戶人家,論規模算不上一個大鎮,但是這裏遍佈酒館茶樓,每年到了藥材交易大會的時候,這裏的生意都會十分的興隆,有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法。
李文駿發現豐收鎮的家家戶戶都在圍繞着交易大會轉,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懸掛着一塊牌子,上面通常都寫着本院收購或者出售某種藥草,詳細的還會寫明買賣的數量以及是誰駐紮在這裏。
李文駿隨意地看了幾塊牌子,沒有發現有他需要的藥草。想想也是,他當初在五峰山轉悠了一個多月,才收集了半藥簍望月崖草等藥草,野生藥草數量極其有限,物以稀為貴,想在豐收鎮隨隨便便就找到他所需的藥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交易大會要一連持續半個月的時間,時間還是充足的,故而尋找藥草的事情可以暫時放到一邊,還是掌握煉丹製藥的技法重要的多。李文駿放棄了繼續尋找藥草的念頭,專心尋找起講堂來。
鼻子下面有嘴,找不到路可以打聽。李文駿攔住了一位路人,詢問了起來。
那路人很熱心,他告訴他,講堂分為兩種,一種是公學,一種是私學。
顧名思義,前者就是公開講學,地點公開,人數不限,誰都可以聽,不需要花錢。這種講學通常都是由財大氣粗的藥材商為了宣傳自己而舉辦的。不過公開是公開,講學的內容卻很難有不同與人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大路貨,像那種獨家的心得體會,在公開講學中是很難聽到的。
私學,就是講學地點半公開,人數有限,誰要是想聽,就得花錢,至於花費多少,就得看講學的人是誰,講課的內容是什麼,講課內容涉及到什麼深度等等。
公學舉辦的地點一般都在鎮外隨便搭個台子,或者乾脆讓講師站在馬車上宣講。私學舉辦的地方就比較複雜了,有的在富商或者地主的私宅中,有的在酒館茶樓,有的在蒙學的學堂,不一而足。
不過不管是公學還是私學,在什麼地方,請了什麼人來,什麼時候講學,講學的內容又是什麼,都會提前進行公示。和各家各戶公告自家採購、出售什麼藥材一樣,舉辦講學的地方都會在自家的門口擺上一張牌子,進行公示。
李文駿再三向這位熱心的路人道謝,便開始在大街小巷中溜達起來,尋找着適合他去的地方。
豐收鎮面積不小,李文駿一直轉到了半下午的時候,才勉強把整個鎮子轉了一遍。他轉到最後,來到一個修建的富麗堂皇的宅子的外面,就見這座宅子張燈結綵,兩盞巨大的孔明燈漂浮在空中,大紅的條幅從孔明燈下垂了下來,條幅的末端固定在地面上。
一張條幅上寫着「熱烈歡迎京師名醫,妙手回春徐一丹大師蒞臨蔽府」,另外一張條幅上寫着「明日辰時二刻,徐大師親講丹藥之術,限五十人聽講」。
在宅子的門樓裏面,還懸掛着兩盞燈籠,上面寫着「張府」。李文駿對豐收鎮不了解,他要是了解的話,就會知道這裏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乃是豐收鎮最大的富商張建潔的府邸。
李文駿隔了老遠就看到碩大的孔明燈和鮮艷的條幅,走到近前,看着條幅上的「丹藥之術」四個字,他激動不已。
在豐收鎮轉了一圈,看到了不少講學的公示,這是唯一一家講述「丹藥之術」的講學,不管這次的講學對他煉製聚氣散有沒有啟發意義,李文駿都不想錯過。
宅子的門口圍了不少人,有些已經按捺不住,上前報名,準備聽講了。李文駿也走了過去,準備向門口的家丁報名。
只見一位家丁站在台階上,嘶啞着聲音說道:「各位,各位,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徐大師舟車勞頓,大老遠的從京師趕過來,一番辛苦,不好怠慢,我們總是要給他們一些孝敬的。不管誰想明天過來聽講,不管男女老少,一概五百兩銀子一位,少一個銅錢都不行。」
李文駿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聽一次講學就要五百兩銀子這麼多,難道徐一丹的話乃是金口玉言,字字璣珠嗎?
李文駿猶豫了,他的錢可是有限的,當初搶自老道的儲物包裹中的金銀首飾折合銀子,大概也就千兩左右,他已經花掉不少了,搶野山精的時候,先後買了兩匹馬又丟掉,還有買化妝用的道具等,又都花了一些錢,學武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日常開支,他也不是很節省,花費也不小。
截止到目前為止,他的錢大概還剩下七百兩左右,今天花掉這五百兩,那就只剩下二百兩了。先不說日後的吃穿用度,交易大會還要持續半個月,如果這次聽徐一丹的講學,沒有收穫,他肯定還要聽其他人的講學,兩百兩銀子夠用嗎?如果不夠,聽學的費用又該從何而來?
李文駿一直以為他不缺錢,事到臨頭,他才發現他不是不缺錢,而是很缺錢。看來孫佳寧說得對,他還真的想辦法,看看如何賺錢了。坐吃山空可不是正道。
李文駿正在進退維谷,難以下決斷的時候,就見一行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孔藥師,他的身後跟着兩個衙差。
自從把野山精弄丟後,孔藥師就一直留在了縣城。豐收鎮這裏每年都舉行藥材交易大會,他是知道的,他留下來,一方面是避免回去府城,直面知府大人的雷霆之怒,另外一方面,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交易大會上有足夠的運氣,搞到另外一株百年年份的藥材。
跟李文駿一樣,孔藥師也是遠遠地就看到了孔明燈,對徐一丹,他可是久聞大名,故而,一看到條幅上的字,他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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