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像有人。」躲起來的那人喊道。
他這一喊,頓時暴露了他躲藏的方位,李文駿一抖手,接連砸出去幾塊石頭。
這下,砸中了。那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李文駿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從敞開的窗戶跳到了東廂房裏面,只見躲起來的那人捂着鮮血汩汩流出的額頭,驚訝地看着他,問道:「你是誰?」
李文駿沒有理會他的問題,他一把抓住了放在切菜板上的菜刀,一甩手,菜刀就飛旋着,斬向了那人。
噗的一聲,菜刀剁進了那人的胸膛。那人頓時氣絕身亡。
「誰?」一直在堂屋喝酒的兩個人被驚動了,他們抄起了傢伙什,從堂屋中跳了出來。這兩個人一個一臉橫肉,一身黑衣,手裏拎着一把朴刀,另外一個,顯得有些斯文,穿着一身對襟的武士服,兩隻手各自拎着一把板斧。
李文駿目光飛快地在東廂房一掃,發現在牆角靠着一根竹竿,小兒手臂粗細,一人多高,他伸手把竹竿抄在手中,從東廂房沖了出來。
「你是誰?老三呢?」那個一臉橫肉的人問道。
李文駿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兩人,舌綻春雷,喝道:「殺!」
他一挺竹竿,朝着兩人掃了過去。
橫肉男和斯文男都是用的短兵器,多少有些吃虧,但是他們的兵器都是殺人的利器,這一點,又不是竹竿能夠比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用交流,就知道怎麼做了。
兩人迅速地分開,一前一後,攻向了李文駿。
李文駿跟他們一交手,就發現這兩個人比起曾經跟他交過手的李頭還要厲害得多,亡命之徒,招招狠辣而精妙。李文駿暗自慶幸一開始就消滅了一個,要不然,被三個人圍攻,他就別想佔到絲毫的便宜了。
李文駿左擋右格,橫肉男和斯文男始終無法接近他。反過來,他也沒有辦法威脅到橫肉男和斯文男。這樣的結果,雙方都不滿意,尤其是李文駿,他受了那麼大的罪,修煉上好不容易有了點成績,卻連這兩個吃人的強盜都收拾不了,真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
呔!
李文駿爆喝一聲,一提氣,縱身飛了起來。
兩位強盜都沒有想到李文駿還有這手,驚訝地抬頭看着飛上天的李文駿。
沒有依託物,李文駿無法長時間在空中滯留,他在躥起來的時候,就把竹竿朝着斯文男的腦袋掃了過去。
剛剛跟李文駿交手的時候,兩位強盜就發現李文駿的力氣很大,真要是被竹竿掃中了腦袋,就算是不死,腦袋也得暈乎半天。
斯文男駭的連忙向後一倒,躺在了地上,堪堪地躲開了李文駿必殺一招。
李文駿在空中一個扭身,落在了橫肉男的身後,他動作極為敏捷,一挺竹竿,朝着橫肉男的後心刺去。
橫肉男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飛快地扭身,將朴刀橫在了身前,兩手托住了刀。
砰地一聲,竹竿的前端狠狠地撞在了朴刀的刀面上。
李文駿發狠,挺着竹竿,使勁地往前捅去,橫肉男吃力不住,腳下不穩,蹬蹬地往後退着。
斯文男一看老大堅持不住了,一個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抓住了一把斧子,朝着李文駿就砸了過去。
斧子在空中旋轉着,發出嗡嗡地破空聲。
李文駿無奈之下,只好撤回竹竿,朝着斧子挑了過去。
略微有些意外的是李文駿這一竹竿雖然挑在了斧子上,但是卻恰好挑在了斧子的利刃上,結果斧子是挑開了,竹竿也被削下去一截。
李文駿不怒反喜,竹竿原來是平頭的,這會兒被削下去一截,出來一個斜面,尖露出來了,原本沒有什麼殺傷力的竹竿,變成了可以殺人的竹槍。
橫肉男和斯文男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他沉聲道:「不知道朋友是那條道上的?如果朋友缺錢花,我們哥倆願意奉上白銀千兩,給朋友喝茶。」
斯文男緊隨其後,說道:「還有一點,要請朋友掂量清楚。你的身手是不錯,但是身手再不錯,能跟神仙對抗嗎?我們都是天華山的老神仙罩着的,你殺了我們不要緊,要是讓老神仙知道了,你插翅難逃。」
李文駿心中一凜,他本來只想着要除害,沒想到斯文男的嘴裏面卻蹦出「老神仙」三個字來,他不清楚強盜嘴裏的老神仙是不是指的修仙者,不過不管是不是,他都不願意冒險。如果饒了這兩位強盜,對他來講,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選擇,要知道,他這次過來的倉促,並沒有遮掩本來面目。
「一千兩銀子就想打發我了?」李文駿冷聲道,「我看你們殺了不少人,想必勒索了不少錢財,我不要多,給我三千兩,我馬上走人。」
「朋友原來是為了求財,實在是太好辦了。老二,你趕快去給這位少俠取三百兩金子來。」橫肉男給肌肉男使了個眼色。箇中的意味,只有他們哥倆知道。
斯文男看了看李文駿,點了點頭,朝着堂屋跑去。
斯文男跑進了堂屋,橫肉男剛剛想和李文駿拉拉近乎,為老二爭取一點時間,卻發現李文駿的竹竿猛地在地上一掃。
這裏的地面是土的,李文駿這一掃,頓時挑起了不少的砂礫,這些砂礫登時濺射向橫肉男。
橫肉男連忙往後退,他喝道:「你想幹什麼?銀子不想要了?」
李文駿一個箭步上前,竹竿分心便刺,他把他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橫肉男雖然有所提防,但是一開始就落在了下風,當他揮刀擋格的時候,還是慢了一步。
噗的一聲,竹竿從橫肉男的前心刺進去,又從他的後心冒出一個頭來。
橫肉男抬起胳膊,無力地指着李文駿,斥道:「你……你……你會不得好死的。」
李文駿把插進橫肉男身體的竹竿拔了出來,扭頭,拖着竹竿,沖向了堂屋,就見斯文男正站在堂屋的窗戶根兒旁,他的手裏面拿着一張紙鶴,正在囔囔地對着紙鶴說着什麼。
李文駿頓時感覺不妙,斯文男不可能無緣無故拿個紙鶴出來,而根據《修仙雜論》上的記載,修仙者中有一種飛鶴傳書的通訊方式,斯文男拿着的紙鶴該不會是傳書用的飛鶴吧?
斯文男聽到門口的動靜,駭的臉都白了,他顧不上繼續對着紙鶴說話,兩隻手托着紙鶴往窗戶外面一送,紙鶴竟然振着翅膀,飛了起來。
李文駿再無任何懷疑,他把竹竿高高舉起,用力地朝着斯文男投擲了過去。
從門口到窗戶能有多遠?
斯文男躲無可躲,他又沒有拿兵器,頓時被竹竿穿了個透心涼。
李文駿一個箭步,衝到了窗戶根旁,在窗欞上借了一下力,縱身一跳,一衝數丈高,他張開大手,朝着紙鶴抓了過去。
那紙鶴竟然懂得躲閃,在李文駿即將要抓住它的時候,揮了兩下翅膀,繞開了李文駿的大手。
李文駿無奈地從最高點落到了地面上,他重新跳了起來,先跳到了一棵樹上,然後再以樹梢為起點,二次起跳,大手再次朝着飛高的紙鶴抓去。
一連抓了幾次,好不容易才把紙鶴抓到手。
紙鶴就像是活了一般,在李文駿的手中拼命地掙扎。
李文駿死死地扣住紙鶴,從樹梢落到地上,他重新回到院子,走到一個火盆前,抓着紙鶴的翅膀,將它伸到了火盆中。
火苗瞬間吞噬了紙鶴,片刻,紙鶴就化成了灰燼。
李文駿看了看院子裏散落的屍體,撿起了橫肉男的朴刀,又給橫肉男和斯文男各自補了一刀,確認他們死絕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文駿在幾間屋子裏轉了轉,找到了兩個放金銀財寶的箱子,裏面堆滿了金銀細軟,李文駿老實不客氣地把金錠、銀錠等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錢都拿走了,剩下的,比較容易讓人發現的首飾、珠寶等,他是一件沒要。
不是它們不貴重,李文駿是擔心這裏的強盜已經把首飾、珠寶的情況,告訴了他們背後的老神仙,萬一老神仙按圖索驥,找到他,那就麻煩了。相比之下,金錠和銀錠就沒有這個麻煩了,大宋國的金子、銀子都長的一個模樣,很難把這個當成線索。
即便是李文駿光拿走了金銀錠,據他估算,價值也在三千兩白銀左右,可謂是一筆橫財了。李文駿最近正發愁錢不夠花,正好彌補一下他癟下去的錢袋子。
李文駿並沒有太仔細地搜,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更值錢的東西。其實,即便是知道有,他也不想在這裏耽誤更多的時間,他不知道毀掉了紙鶴,紙鶴的主人會不會收到消息?
如果紙鶴的主人可以收到消息,並且在收到消息後,馬上趕過來,搞不好就會把他堵個正着,他現在可沒有信心跟修仙者正面對抗。
李文駿走進東廂房,找到了裝着菜油的罈子,另外還找到了幾壇酒,他把菜油還有酒倒在了房子還有院子的屍體上,然後點了一把火,把院子連帶三個強盜的屍體全都點燃。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意外發現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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