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洛安安的身邊自動形成一道保護的結界,將靈越他們攔在了外面。
「主人這是怎麼了?」琳琅小蘿莉急的團團轉。
「莫急,」靈越雖然擔心,還還能保持冷靜:「主人不會受傷的,應該是血淚珠的記憶被觸發了。主人感同身受才會覺得痛苦。」
能不痛苦嗎?若非受盡人間至痛,鮫人如何能流出血淚珠啊!
就像血鮫女王那一王冠的血淚珠,看似美麗璀璨,實則每個都是這麼多年來所有海族罪鮫留下的最後一件遺物。每一顆珍珠都代表了一個痛苦的靈魂。正是這血淚澆築的王冠,才有資格為歷屆血鮫王加冕!
洛安安又回到了那個記憶之中。
山谷很安靜,靜到仿佛只有梵音一人在。梵音試着將魚尾幻化為人腿,跌跌撞撞的在山谷四處探索。因為梵音的天賦極高,故而她小小年紀便已是元嬰期。加上又服下了化形丹,所以已經能變成人了。
花香,鳥鳴,這一切常人司空見慣的景象在梵音眼中都那麼新鮮。仿佛空氣都流動着快活自由的味道。可梵音到底是第一次上岸,離開水不久後覺得的有些不適。正打算離開時,一隻金丹期的紅爪貂突然撲了過來。
梵音嚇了一跳,原本凌亂的腳步立刻被打亂跌坐在地。她極少參與戰鬥,一時間也想不到攻擊,只是呆呆的看着即將劃到她臉上的利爪。
一道白衣,英雄救美,擄走了小鮫魚的芳心。
因為當時處於密林,光線陰暗,故而梵音原本墨藍色的髮絲看起來就像是純正的黑色,再加上她黑曜石般閃光的瞳孔,救她的人沒想到她是妖獸。
「你小心些。」那人的微笑如溫暖的陽光,身影接着就消失了。
等小鮫魚回到深澗中,這才在很遠的一處小峰上看到那個指甲蓋大小的白色身影。她快活的潛入水中,只剩下一截魚鰭。此時的畫面與臥房的那副畫一模一樣。
洛安安感同身受,她每日都上岸走那麼一會,逐漸適應了長期離開水的生活。
……也再次見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的話語如最甜蜜的果實,散發的芳香吸引着小鮫魚隨她離開。這段日子是最快活的,她見識了城鎮的樣子,見識了各種各樣不曾聽說的東西,也簡直了身邊那個男子的各種好。
小鮫魚總愛蒙着一頭白紗,嚴嚴實實的,倒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異域風情的美麗。不過她原本就生的極美了,此刻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終於有一日,小鮫魚的頭紗在擁擠中掉落,她那墨藍色的髮絲在陽光下是那樣奪目,避無可避。
「是……是妖獸啊!」修士們一陣慌亂,那時候人修與妖修之間的關係還很惡劣。契約術這一術法也鮮少成功。
「抓了她,取出妖丹!快!這隻妖獸必然是元嬰期了,得到她的妖丹可以突破哈哈哈!」
就在這關鍵時刻,小鮫魚身旁的男人拼死帶着她逃離了那些人的追擊,二人藏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男人不曾嫌棄她妖獸的身份,甚至還救了她。洛安安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刻,梵音的信任交付了出去。
但洛安安的耳邊卻又不斷的迴響着梵音的呢喃:那不是甜蜜的果實,那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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