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乞丐微微一愣,緊接着忽然明白了什麼,眼睛瞬間變得赤紅,手指也氣的顫抖:「他們居然敢……」
看着這個可憐娃,安寶寶微微搖搖頭,對着女兒道:「哼唧看到沒,這就是智商不高的下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小哼唧信以為然的點點頭:真是太慘了!
眼看着面前的人幾乎快要走火入魔了,安寶寶這才緩緩道:「我可以幫你報仇。」
「當真!」乞丐激動的站起來,「求你,求你幫我,無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家人俱亡,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他有何臉面能苟活於世!只要能報仇,哪怕讓他現在去死都可以!
「也沒那麼嚴重。」安寶寶摸着茶杯,垂眸道:「總之,我不會害你。等你報完仇後,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還是跟我走。不需要勉強。」
聞言,乞丐噗通一下跪下來,哽咽道:「如果大仇得報,恩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自幼性子頑劣,從未對父母長輩盡過一天孝心!如果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說完,乞丐伏在地上嗚咽痛哭:「若不是我太過於蠢笨,家中如何會遭此劫禍!」
「這個也不能完全怪你。」某隻表情淡淡道,「你們家大業大,怕是早已被別人盯上了。財帛動人心,這個道理你如今該明白了吧?」
乞丐如何還能不明白,這是用爹娘的命買來的教訓啊!
「那跟着我走吧。你須得先梳洗一番,換一身衣服才行。」洛安安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你也不必懷疑我的身份,我雖不是這城內的貴人,但是既然敢開這個口就一定能做到。天下之大,縱使那些人再厲害,也不過是一群凡人罷了。」
事到如今,洛安安是乞丐報仇的唯一希望。他自暴自棄的苦笑着:反正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姑且一試吧。大不了配上性命,早點去陰間孝順爹娘。
這一行三人在洛安安的法術下絲毫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哪怕乞丐站在了別人面前,也不會有人覺得異常。
而乞丐對於這一切毫無察覺。
等乞丐從客棧內梳洗好出來,進入洛安安和墨哼唧視線的是一個容貌帶着幾分俊秀的年輕人,約莫二十來歲,只是身上瘦弱的很,皮膚也有些不正常的蠟黃。
乞丐名叫祈復,從前是大家公子,如今是墨哼唧眼中的「敗家子典範」。
洛安安點點頭:「不錯,如今這樣才算得上是個人樣嘛。說吧,當初坑你家財的是哪家賭坊?」
「天盛賭坊!」祈復咬咬牙,語氣中帶着消磨不掉的恨意。
「當初又是誰引你過去的?」某隻好奇道:「總不會你從小便有出入賭坊的習慣吧?」
祈復搖搖頭,他的臉上帶着幾分淒涼:「家父管家甚嚴,我是從來不敢進這種地方的。只是那日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說在賭坊內欠了銀子,求我幫忙換上,我便被騙去了。」
「到那之後,賭坊內的人說我身上的銀子不夠,我要回去取,可是他們不許,而且還說可以允我以這些銀錢為本,用賭贏的銀子還債。我迷迷糊糊的便答應了,開始贏了幾局,可最後輸的越來越多,還神志不清的簽了一張欠條。」
說到這,祈復的胸膛因為氣憤劇烈的起伏着:「……就是那張欠條,毀了我全家!」
墨哼唧在一旁暗暗的想着:這就是娘親說的連環計嗎?引人一步步到陷阱。
這個大哥哥真笨!居然稀里糊塗的就中計了!
「行,我都知道了。」洛安安點點頭,「你幫我看着女兒,陪她四處逛逛,我去去就來。」
「嗯?」祈復有些不解,不是要幫他報仇嗎?怎麼突然變成看孩子了?
此時墨哼唧搖了搖娘親的衣袖:「娘,我不用他守着。他這麼笨,把我弄丟了怎麼辦?」
祈復:「……????」
「聽話。」洛安安板起臉,「咱們過幾日就要去見你師叔祖,這會不好好玩玩,以後難得再來一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聞言,墨哼唧撇撇嘴思索了幾秒,最後勉強答應了:「那好吧……」
祈複眼睜睜的看着這對母子大層協議後根本沒有考慮過他的意見,便拍板決定了。待那位夫人離開後,原本乖巧着的小姐立刻昂起腦袋。一臉高傲:「笨蛋大哥哥跟緊我,小心把自己弄丟了!」
變臉之快,讓祈復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
然而事實很快證明他沒有看錯,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小傢伙後面提東西,買東西,付賬,完完全全就是一跟班。
而且還是被人嫌棄到不行的那種QAQ
待天色漸黑,墨哼唧乖巧的帶着祈復回了客棧,等着娘親帶消息回來。
卻說洛安安那邊,先是去天盛賭坊那裏走了一遭,又去當初那個引誘祈復去賭坊的「好朋友」家中看了一遍,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不出所料,就是他們裏應外合,共同圖謀了祈復的家產。至於那群匪盜,也是賭坊的人怕祁家有東方再起的機會,於是偽裝成那副模樣去滅口的。
謀財害命,一個不差!
只能說祈復雖然傻,但是傻人有傻福。當初一把火把祁家的院子全部燒光了,沒人注意到其實祈復沒死。
而且深入查下去,洛安安還從這場謀財案中找到了一絲官府的身影。祁家敗的蹊蹺,祁家人死的更是蹊蹺,可是官府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查看過,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而且當地的縣官一家在祁家人被滅口後,出手突然綽約了很多。
最後的事實雖然在洛安安的預料之內,可還是讓人覺得心寒。洛安安從旁人口中打聽了祁家,發現雖然祁家的子孫祈復雖然是個不爭氣的,可是他爹,他父親都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每年都會拿出一大筆銀錢幫助修橋鋪路,在當地的民生很好。然而這樣的一家人,最後卻死不瞑目。
洛安安嘆了口氣,當官的無非就是謀財謀名聲,祁家兩樣都佔了,怎麼可能不礙別人的眼呢?
恐怕也正是因為有知縣在背後撐腰,那些人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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