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啞沒辦法說話,他自己大概都不清楚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了,只得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洛安安。
看到岸啞那近乎無辜的眼神,某隻忍不住心軟了「你說說你,明知道那骨笛於身子有害,又不能先不用嗎?如今把身子糟蹋成這樣,很難養回來的你知不知道?」
岸啞懵了,他沒想到過度使用骨笛的後果竟然是這個!想到這,岸啞整個人都恍惚了起來,俊秀的臉龐被打擊的只剩失落。他的命可真不好,這是要死了嗎?
廉蠍見此當即道「洛師弟你不要怪岸啞,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若是沒有這個骨笛保護,岸啞早就不知死在哪了,哪裏還能活到今日?」
說實在的,洛安安卻是也挺同情岸啞。岸啞是天生的啞巴,甚至更可憐的是,他沒辦法用神識和別人交流,發出聲音。這是岸啞得到傳承所付出的代價,縱然他不能說話,可用神識傳聲也是一副極妙的嗓子。
某隻覺得岸啞特別像童話故事裏的小人魚,不同之處則是小人魚用嗓子換了一雙腿,而岸啞用神識傳音換了自己保命的功法。從此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啞巴。
這種交易的存在本身就非常神奇,安寶寶也無法幫到他什麼。只是岸啞的身子嘛……
算了,先不管他。
想到這,安寶寶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廉蠍的手腕,強硬的將手指搭在他的脈象上。
廉蠍猛地一愣,竟然忘了掙脫開來。
緊接着便看到洛安安的臉色急速變黑,最後「他」憤憤的甩開廉蠍的手「真是胡鬧,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把性命當回事是不是?岸啞的精氣幾乎被掏空,廉蠍你更是厲害,居然中了一身的毒!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說完這些,不知安寶寶突然想到什麼,不顧廉蠍的反抗一把將籠罩住他的黑袍掀開了去。廉蠍的瞳孔猛縮,惶恐的閉上了眼睛,然而卻什麼都沒發生。
既沒有驚嚇聲,也沒有倒吸一口氣的驚嘆聲。
一隻帶着溫度的手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臉。
洛安安僵硬的看着那張正經的面孔,輕輕的問出聲「疼嗎?」
廉蠍的一整張臉幾乎都被一隻蠍子形狀的胎記所覆蓋,而洛安安卻知道那根本不是胎記,胎記不會動。
那個胎記下面,藏着的是一隻真的,帶着劇毒的蠍子!它躲藏在廉蠍的臉上,毀了他的容貌,啃食他的皮肉,害的廉蠍一身是毒。
那張被毒素侵害的發紫的臉上,一隻蠍子形狀的胎記正在起起伏伏。親眼看着一個人的皮肉在蠕動,真的會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怪不得廉蠍終日用黑袍蒙住自己。
他也是自卑的吧?明明那張臉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他的聲音也如少年一樣乾淨稚嫩。
「不疼的。」聞言廉蠍緩緩的睜開眼睛,冰翠蛇親昵的貼上他的臉。「比起死,這種疼根本不算疼。」
洛安安一臉謹慎的看着他「若是我沒看錯,你臉上的這隻蠍子應該是蠍蠱吧?何人對你恨身至此,竟然不惜用這種惡毒的手段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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