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冥帶着蘇子晴一走,道觀內所有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伏魔開口道:「那個,我們還是先把這兩個人綁起來,然後把蘇子豪安頓好,等他們回來吧!」
話音剛落,他就解下自己的褲腰帶,挽着袖子,走到大巫師和老道士面前,一手一個把他們兩個提起來綁在走廊上的大紅柱子。
陸逸飛也動身了,來到蘇子豪面前先探了探他的脈搏,一探不要緊,卻出了大問題。
他抬頭一臉凝重的看着伏魔:「姐夫你過來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中了巫術?」
陸逸飛此話一出,原本在旁邊不為所動的安以成也收起骨扇,圍了過來。伏魔在腰帶上打了個結,這才起身走了過來,他抓起早已經昏迷不醒的蘇子豪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又看。
然後,用手撐開他的眼皮,在伏魔的再三確認下,才開口道:「是中了巫術,錯不了。」
他用手摸了摸蘇子豪的臉蛋,接着又說道:「你們看他的手和臉都非常蒼白,開始我以為是他扮女裝塗抹白色粉底才會這樣的,不過你們看,他手上和臉上都沒有粉末,也就是說,這本來就是他的膚色。」
「都說中了巫術之人的血,都會跟正常人的血不一樣。」伏魔從腰間掏出小匕首往蘇子豪手掌上輕輕劃一刀,果然從他手心冒出來的液體居然是白色的,他的血已經沒有半點原本的紅色。
陸逸飛和伏魔對視了一眼,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現在他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如,把大巫師給弄醒?」
站在他們身後的陸婉柔就在這時開口建議道。她也是抱着試試看的想法,沒想到卻一言驚醒夢中人,陸逸飛和伏魔同時點頭。
說干就干,伏魔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盆清水,而陸逸飛已經在大巫師旁邊,幫他止住斷臂上的血。
「嘩啦~」
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往大巫師身上潑去。這正好是冬天,而且水已經從井裏打上來放了許久非常冰冷,被潑冷水的大巫師立馬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他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渾身抖個不停,當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他立即扭動身體掙扎個不停。終於,大巫師累了,停止了掙扎,他這才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幾個人。
「你們是跟剛才那一男一女一夥的?」
大巫師的臉色因失血過多非常蒼白,他的嘴唇也因身體水分流逝太多,開始乾裂。
伏魔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拔出小匕首架在大巫師的脖子上,威脅道:「解藥交出來,不然的話,我現在就結果了你。」
大巫師看着脖子上的匕首,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要解藥,這可是我畢生的精華白血巫,它怎麼可能會有解藥?」
「再說我這輩子不可能在練制巫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兩側,眼中儘是一片視死如歸之色。
「哼!」
安以成冷哼一聲,又拿出了掛在腰間的紫色酒壺,他拔開蓋子,啜了一大口,才緩緩開口說道:「想死沒這麼容易,不過,本少主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咳咳咳……」大巫師居然氣得內傷更重了。咳了半天,一口鮮血噴出來他才好受一些。
「我都不說了,白血巫沒有解藥,就算你再怎麼折磨我也就不回他,在我遇到他的時候,主人就命令我,蘇家人一個不留,我也只是聽命辦事而已。」
大巫師歪着頭虛弱的靠在柱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又是內傷又是斷臂已經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
話問完了,安以成轉頭看向陸逸飛,對方卻是搖了搖頭:「在下不會解巫,我覺得,我們還是等子晴回來再說做打算吧!」
安以成視線一轉,看向伏魔,對方同樣擺擺手:「我只懂法術,我也不會解巫,還等妹妹回來再說……」
「我們還是先把子豪這少年搬到房間榻上吧?」陸婉柔永遠都是這麼細心,幾個大男人沒想到的事,她全部都想到了。
他們在緊張蘇子豪的病情時,沒有注意到時光流逝,當他們注意到時辰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那時,已經可以掌燈了。
「你先把燈給亮起來,我去廚房看看能不能做些吃的。」陸婉柔伸手輕輕拉了拉伏魔的衣擺,笑容很是溫婉的吩咐道。
「好好……」
伏魔顯得有些激動,大概是美人的笑太過耀眼了,客廳內,陸逸飛和安以成已經見怪不怪,他們坐在椅子上,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同一時間,溶洞內,蘇子晴也是餓醒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痛痛痛……」
她倒吸一口涼氣,該死的男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怎麼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卡車壓過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最痛的就屬私密處,剛剛她才動了一下腿,就有一股鑽心的痛從下方處直衝腦門,痛得她想打人。
等痛楚稍微褪去,蘇子晴才有心思注意周圍的環境,她旁邊是燒得很旺的篝火,火堆旁邊架起了衣架子,她的衣服就在架子上。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穿衣服,只是披了一件披風,看披風的顏色,正是她披來的那一件。
而百里冥的披風被墊在下面,她往洞內張望一圈沒發現那該死的男人。他去哪了,不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裏吧?蘇子晴有些擔心,因為這裏是深山老林又是夜晚,如今她又行動不便,萬一進來個野獸什麼的,就只能等死了。
就在蘇子晴糾結着是先穿衣服,還是先等身上的痛楚好些了再穿的時候,百里冥拎着一隻又大又肥已經處理乾淨的兔子出現在溶洞口。
當他看到蘇子晴已經醒了,便快步走了過去:「你醒了,身體怎麼樣,餓了沒有,本王馬上就烤兔子給你吃……」
他神情激動,眼中滿是關切之意,現在的他經沒有了以往的冷靜和高傲,倒是有幾分毛頭小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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