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府上,靜雨軒內,蘇子晴和冥王兩人旁若無人遙遙相望。
這丫的好悠閒啊。蘇子晴見百里冥前面放着茶杯,咬牙切齒的暗道。
百里冥只是和她對視了幾秒,便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茶盞啜飲起來。
他這一舉動徹底把蘇子晴激怒了,去你的大香蕉,都看到客人來了也不打聲招呼,不高冷會死呀。
她在心中暗罵,目光噴火一般緊緊盯着百里冥,如果不是還有些理智,記得自己是來幹嘛的,她定要上前跟他理論理論,讓他知道什麼叫禮儀。
蘇子晴努力壓下心中的火氣,踏着碎步上前盈盈下拜,向他福了福身。
「小女子蘇子晴見過王爺,王爺萬福!」她微頷首說道。
她微側身子也給神醫陸逸飛見了禮,對方同樣無聲回禮。
「嗯」
這時,百里冥才慢悠悠地放下茶盞,輕聲道。
其他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雲香跟着小姐行禮後就站在自家小姐身後,低着頭什麼都不敢看,她覺得冥王氣場好恐怖,來這裏也有些時間了,都沒見他笑過,這模樣好像小時候奶奶給她講的勾魂使者一般。
陸逸飛茶都顧不上喝,用眼睛看看這個,瞄瞄那個,卻不開口。
元管家一臉蛋疼的看着兩人的互動,最後受不了了,乾脆把臉轉到一旁,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人是石頭嗎?怎麼這樣呢?蘇子晴暗道,她那兩條好看的柳眉微微皺在一起,既然對方不說話,那只能她來說了。
蘇子晴從雲香手中又拿來白袍,上前一步,放在百里冥面前的石桌上:「小女子非常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特來歸還衣物。」
她放下又退了回來,朝他福了福身:「以後,王爺有哪些地方用得到小女子儘管開口,小女子定當湧泉相報。」
聞言,百里冥從石凳子上起身:「本王還真有一事,想請教蘇小姐,只是不知當不當講?」
他把手背在身後,炯炯目光看向蘇子晴。
蘇子晴被他這雙漂亮的眼睛凝視着,小臉有些微紅。
「王爺請說。」
百里冥的眼睛不像安以成那雙桃花眼這麼明目張胆的勾人,不過卻有一種難以言喻,不容抗拒的魅力,讓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
百里冥點了點頭道:「蘇小姐身上可有地圖?或是知道地圖的下落?」
又是那破地圖,上次他不是問了嗎?難道有健忘症?想到上次,她不由想到那個吻。
這該死的男人居然奪走了她的初吻,你給本小姐等着,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蘇子晴報仇,一輩子都不會晚。
「蘇小姐,你……」
他見蘇子晴沒反應,又問了一句。
蘇子晴被他一打岔,從幻想中回神,她擰着手中的帕子,謊稱:「有是有,不過,我想跟王爺借匹馬,不知道可以嗎」
百里冥也爽快,他大手一揮:「元叔,勞煩你讓人牽匹馬過來給蘇小姐。」
「是」
元管家說罷,掉頭就走。
「慢着」
蘇子晴忙出聲喚住,前去叫人的元管家,轉身對百里冥說道:「我想借王爺的夜光寶馬!」
百里冥一愣,隨後像看白痴一樣看她,元叔和一旁的陸逸飛看她,也是像看傻子一般,只有不明所以的主僕二人面面相覷。
「夜光只能本王騎,不然誰騎誰死……」
百里冥冷冷開口道,他緊盯着蘇子晴看,好像在說你還是早點放棄吧,這不是你能碰的。
蘇子晴滿臉不相信,心想,他不會是不想借,所以才這麼說的吧?不然騎一下就會死,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你不把夜光借給我,我就不給你地圖。」
蘇子晴任性的看着他,那堅定的目光不容商量。
百里冥見蘇子晴這般,輕皺眉頭,他在心中思忖片刻,最後決定讓對方知難而退。
「只要夜光乖乖跟蘇小姐走,本王絕不阻止。」
他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
這有何難,不就是一匹馬嗎!蘇子晴在心中嗤之以鼻。
於是在蘇子晴滿口答應下來後一行人,移步後山,到達專門餵養夜光的馬場內。
來到後山,所謂站得高看的遠,蘇子晴立馬發現剛才竹林內的貓膩,好一個聚靈幻陣。
放眼看去,竹林內的亭子不見了,不過好在她會觀風水,只見絲絲靈氣引入大噴泉內,靈氣被攪動後,一路順流而下,流往竹林涼亭內,然後某人設下藏風納氣的幻陣把涼亭隱藏了起來。
大手筆啊,她在心中暗贊,據蘇子晴了解,這靈氣本是飄散在空氣中的氣,如果沒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們是不會朝同一方向並進的。
為了引靈氣過去,那地下肯定埋了許多玉石,蘇子晴在心中猜測。
一旁的三人見蘇子晴這般,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心中確認了一件事,地圖一定在她身上,相傳一千多年前,地圖創建者也是位非常厲害的風水陰陽先生。
倏然,元管家抬手指向在山坡上,正在悠閒自在吃着嫩草的黑馬道:「蘇小姐,那就是夜光,不過,老夫還是奉勸蘇小姐一句,還是放棄吧!」
他心想,這蘇小姐還是不要騎馬的好,萬一摔死,就問不出地圖的下落了。
被他一說,蘇子晴淡淡一笑,朝他頷首:「元管家的心意小女子心領了,不過這夜光,我是借定了。」
她聲音不大,不過一字一句的語氣異常堅定。
元管家見勸阻無效,沒再開口說話。
這時身旁的百里冥動了,他把小指放到口中一吹,一聲響亮的哨聲從他嘴裏溢出,原本在山坡上吃草的黑馬,立即豎直耳朵回頭往這邊看。
這時,蘇子晴也把注意力拉到黑馬身上,只見以為是通體漆黑的馬兒,沒想到它四隻蹄子的毛髮卻是白色的,雪一般亮白。
難怪取名叫夜光,黑色的馬身,那四隻白毛蹄子,就像黑夜中的亮光。
「踏踏踏……」
感覺夜光一下子就到這邊來了,蘇子晴目測,大概也有五十多米吧,總感覺它跑到這裏不用五秒,真的好快,如白駒過際般。
夜光跳到一旁時,那勁風吹亂所有人的發和衣擺,到底有多快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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