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天,嚴峰終於等到火車票又開始賣了,趕緊買了一張回老家的車票,領着行李箱就向火車站趕去。
卻沒想到,這次火車站門口圍着一排武警,任何人都不准進站,從昨天起,泉城已經封城了。
天天宅在家的嚴峰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他是知道留在這意味着什麼。
武警封城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一定是蟲卵出事了,但是出什麼事,有沒有被消滅掉。
嚴峰一概不知道,他只知道,待在這裏一定不好,很不好,可是逃不出去。
拿着滿額退款的火車票,嚴峰心裏沉甸甸的。
以後的日子怎麼辦?如果蟲族衝過來怎麼辦?
嚴峰不知道,此時他心裏無比煩亂,坐在公交車上聽着各種流言,大部分還都和那個奇怪的巨蛋有關。
嚴峰不敢告訴他們,那個巨蛋就是母蟲蟲卵。
他怕所有人都會瘋掉。
或者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瘋掉……
各種流言有要人買鹽的,有建議趕緊備醋的,還有讓大家趕緊回家多接水的。
聽着公交車上老頭老太的各種議論,嚴峰咬咬牙決定:備糧食!
不管怎麼說,先照末世準備吧,手裏有糧,心裏不慌。
趁着蟲族沒有出現,人們還沒有恐慌,趕緊多儲備物資才是正事。
隔着褲兜摸摸自己的錢包,嚴峰暗暗嘆了一口氣。
600塊錢,只能準備點糧食了,什麼武器也準備不了,或許只能去垃圾場買一節鋼筋或者三角鐵吧,不過嚴峰不覺得自己能拿着那玩意打退蟲子,還是算了吧。
想到就做的嚴峰走到樓下超市挑選着容易保存的食品。
大米,麵粉,土豆,蘿蔔,雞蛋,鹹鴨蛋,醃肉……
還有一盒巧克力和兩袋牛奶糖,高熱量的食物可以最後跑路的時候用。
看着錢包里只剩下一百多塊錢,嚴峰一陣苦笑,這可是徹底變成窮光蛋了。
這次準備了大約一個月的口糧,但願能活下去吧……
嚴峰準備好糧食便開始數着日子等着初號機的創造模式開啟。
……
巨蛋出現的第八天,在一個距離泉城市20多公里的小村莊。
這個離着省會更近的村子卻相較其他地方的村子破敗很多,二十年前的簡陋小樓和牆根長滿苔蘚的破敗瓦房錯落分佈着。
村裏有錢的去了城裏買房,沒錢的幻想着哪天拆遷到自個兒村子,好發一筆橫財。
村莊裏勞動里已經不多,多是老人和小孩,還有不多的在家帶孩子的婦女。
「媽呀!殺人啦,老秦家來怪物啦!」一聲恐懼的尖叫伴隨着傍晚的炊煙回檔在小村上空。
本在樹下下棋的大爺、井邊洗菜的婦女、村頭玩耍的孩童都聽見這聲恐懼的尖叫三三兩兩的跑過來看是怎麼回事。
只見秦宇他姨娘癱坐在秦家院子的門口,一臉恐懼的瞪着門內,身邊撒了一簸箕的干豆瓣。
待人們圍到門口看到院內的景象時,頓時尖叫着一鬨而散。
有向村口的村委會跑去的。
有向自己家跑去緊閉大門的。
有跑向田邊玩耍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喊着自家娃小名的。
瞬間整個小村沸騰起來了,一種未知的恐慌充滿每個人心頭。
秦家院子裏的東西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個光身子就有一個三輪車大小,六條腿展開了足有轎車大小的怪物。
這個怪物有着刀錐一般尖利的強壯前肢,好似螳螂一般伸展前肢向院內已經嚇的不能言語的兩人慢慢逼近。
秦宇的母親死死把7歲大的小秦宇護在身後,牙冠打顫的看着這個怪物慢慢逼近……
怪物附滿尖銳角狀甲殼的碩長腦袋上長着三對複眼,與腦袋等寬的長長脖頸上兩排肉色的呼吸管規律的一張一弛。
盯着怪物的母親害怕的不是這令人作嘔的怪物外形,而是那兩排半尺長的密集利牙和螳螂般伸展收縮的足有米許的尖銳前肢。
她只有一個念頭,保護孩子,哪怕被刺穿身體,咬斷了喉嚨……
突如其來的尖叫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四散奔逃的人群好像對怪物更具吸引力。
衝出大門的怪物看着已經逃遠的人群似乎決定不再捨近求遠,撲向癱坐在地上的女人。
另一個同樣癱坐在院內的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瞬間沖向院門狠狠的關上了大門。
「姨娘,姨娘在外面呢。」小秦宇剛喊了一聲,關了門跑回來的女人一把攔腰抱起他就向屋內跑去。
或許是關門聲,或許是孩子的喊叫聲,怪物停止了享用獵物,將鮮血淋漓的腦袋從屍體的腹腔中抬起,一個跳躍便扒上了兩米多高的院牆翻了進去,院牆邊緣留下兩道鋒利前肢上附帶的血痕。
接着便是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孩童的哭嚎……
接着小村便又恢復了寧靜……
四十多分鐘後,三輛警車的鳴笛聲打破了小村的寧靜,接着是激烈的槍聲……
第二天嚴峰就在網上看到了怪物出沒並連殺三人的新聞,並且零已經確認新聞圖片中那個被擊斃的土黃色怪物就是蟲族的槍蟲。
看着怪物嚴峰只能幹着急,這幾天網上的報道越來越多,嚴峰寄予厚望的軍隊明顯未能消滅掉母蟲,似乎事情到了失控的地步。
第十三天,嚴峰已經不能上網了,所有通訊都斷了,網上已經到處瀰漫着蟲族入侵的「謠言」。
宅男本質的嚴峰不能上網便盯着初號機上的數字打發時間,幻想着開啟創造模式後的種種場景。
流着口水無限幻想的嚴峰突然被敲門聲打斷了yy。
「請問有人在嗎?我們想租個房子,租個臥室就成,幫幫忙吧,你開個價。」
嚴峰透過貓眼向外看去,一個大約40多歲的瘦小男人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屋內的回答。旁邊一個女人看年齡應該是他的妻子,再旁邊還有露出半個肩膀的女人,看打扮似乎是個女孩。
這一家三口帶着大包小包行李箱的在門口等了一會,嚴峰沒有吭聲。
「哎!估計這家也不會租給我們了,這一路敲到23樓,沒一個開門的,算了吧,這就是命,下面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找不到個屋就住走廊吧,風不打頭雨不打臉的還沒個蟲子,挺好的。」
女人聽男人這麼說也嘆了口氣,依言把行李箱靠在嚴峰租住的房子門口便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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