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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等在柳家門口的林楓焰拿着一疊的檔案向山下東張西望,怎麼還沒回來?這些都是急需要親自簽字的,大哥不簽字,下面也不敢去辦,當然,最主要的是……抽出那份離婚協議書,大哥,對不起了,或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您現在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希望您明白,我們永遠不會害您,如果真的無法破鏡重圓,您怎麼懲罰,我都無怨言的接受。
見電話響起,趕緊接起:「楠兒,我辦事,您老就放一萬個心在肚子裏!」
『阿焰,你真覺得我們這麼做是對的嗎?』
「怎麼?葉大小姐也有拿不定主意的一天嗎?」
『我又不是神仙!』
「好了,別多想了,現在的局勢,只能這樣,硯青好面子,就算她現在不想離婚,可她信誓旦旦幾年,現在她也拉不下臉來跟你們說和好了,而且她已經把這當成了她的奮鬥目標,如果不重來一次,那麼以後稍微有點不如意,她都會後悔,她還不懂得去珍惜一個人,我相信有一天她會發現,男人也是需要呵護的!」
『哎,這倆人,都太自我,只會顧慮自己的感受,從不會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想事情,都太驕傲了,希望這次可以讓他們明白,在感情上,是無法建立尊嚴的!』
林楓焰叼了一根香煙,明白道:「這一點我信你!」在家裏,他哪裏來的尊嚴?每次一傳出他和哪個女人有了點曖昧,回家就自覺的去跪搓衣板了,否則得被整死,葉楠的狠辣,他領教得不敢再領教,當時也覺得很丟人,一個大男人,哪能這麼沒骨氣?但事情過去後,愛人咧嘴一笑,就什麼委屈都沒了,甚至覺得值得,這才叫愛情。
離燁問過他,『像你和葉楠這樣,整個一妻管嚴,孫子!』,其實他錯了,這只是他看到的,楠兒給他的男性自尊,他都不知道,也不屑去和外人討論自己的感情,就像現在,那個總是能獨斷獨行的女人,遇到大事,還是會來找他,徵求他的意見。
有些事,女人還是做不到,她一個修女,能賺多少錢?家裏吃的用的,孩子未來的走向,不都得靠他一個人嗎?這就是她給他的男性自尊。
等了不知道多久,兩道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回來了,捏着一達子的紙張,為何這麼沉重?
車子裏,兩個人的表情成正比,男人始終是冷着一張寒冰臉,女人還是吹着小曲兒,明天就離婚了,太多興奮的事累積,想痛苦都難。
「大哥!」
「你在這裏做什麼?」
柳嘯龍一下車就森冷的問。
林楓焰尷尬的笑笑,這……發生什麼事了嗎?大哥怎麼跟吃了**一樣?說話得小心點,氣頭上的男人,是見誰就向誰開炮的,拿出資料和筆道:「大哥,這些您必須立刻簽字!」
「明天吧!」柳嘯龍精力過低,剛要進屋就被攔住,怒吼道:「你自己不會簽嗎?」
「大哥,您必須親自受理,這些都是下面計劃好的案子,還有賓利呈上來的,他不敢妄自下決斷,我已經看過了,沒問題,您還是……」
沒等說完,柳嘯龍就一把拿過,一份一份唰唰的簽下名字,扔了過去:「越來越不會看人眼色了!」
「大哥教訓的是!」等人走了才鬆了口氣,明天您會更氣的,哎,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以毒攻毒,好了後,您才能體會什麼叫真正的快樂。
硯青激動得手心都在冒汗,接過協議書就差沒尖叫了,拿到了,她終於拿到了,寶貝一樣藏在懷裏,抱着林楓焰,失態的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你小子就是我的在世父母,將來我會報答你的!」
林楓焰嚇得半天不敢動,回神後,大門已經關好,狠狠擦擦臉,可別有口紅印什麼的,對了,硯青從來不用口紅,還是不確定的鑽進車裏對着鏡子瞧了又瞧,最後看了一眼夜空下的別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那一幕……
那是一個過年夜,大夥都在這裏歡聚一堂的一幕,我們幾個人,還能這樣一起嗎?這幾個女人,一個也捨不得,她們總是能讓他們返老還童,像孩子一樣鬧騰,這個世界,也只有她們有這個本事了。
感謝老天爺讓她們成為了姐妹,沒有誰的女人排斥誰的女人,硯青啊,你一定要回來,少了你,我們這個大家庭就會缺一個口,少了你,我們都不習慣,我們早就融為一體了,阿浩這裏剛有進展,你可別一去不回頭。
如果真的那樣了,我還是會祝福你,可以幸福快樂一生,也希望我這個決定,沒有下錯。
華麗的大床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照片,卻都被女人一一否決了,怎麼這樣?沒有一張可以用,今天拍的,可以說沒有一個是男人眸子對着鏡頭的,萬事俱備了都,抓抓頭髮,這可怎麼辦?
啊!想起來了,他有彩色大頭照啊,拿出手機吩咐道:「乾爹,我這裏一切都準備妥當,爭取今晚就把事給辦了,好了,我現在過去!」
躡手躡腳的自後山溜出,這裏,從今以後,不到萬不得已,死都不會踏足。
或許以後會後悔,那也只是或許,即便會後悔,也無所謂,這種日子,不值得留戀,一個自大,狂妄,無趣,悶騷,外加感情白痴的男人,她是無福消受,脾氣跟牛一樣,不會聽從他人的建議。
谷蘭那事,本來他要早聽她的,早就沒事了,可人家不樂意,非要一意孤行,到頭來發現錯了,也已經晚了,你就抱着你的思想自己過去吧。
第二天,最為具備有紀念意義的一天。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我的明天……」
越過主臥的某男整理整理領帶,停住腳,見門打開着,而那個所謂的妻子正在裏面整理着行禮,唱着歌,什麼事把她高興成這樣?想到昨天的約定,理所當然的認為對方是為了想和他和平共處而愉悅,進屋甚至幫忙開始為其收拾:「要出差?」將掉在地上的衣服歸放進行李箱裏:「去哪裏?」
硯青也不拒絕,沒有回答,笑得合不攏嘴,等一起齊心協力整理好後就拿出兩個紅紅的本子遞了一個過去:「柳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正式離婚了,自然是搬出去了,收好它!」
「哼!」柳嘯龍冷哼一聲,拿起本子看了看,離婚證書,打趣道:「我可不記得我有……」
「柳嘯龍,你是不是以為一定要兩個人去民政才能離婚?哈,你太天真了,不要忘了,我是臥底進來的,更不要忘了,我乾爹是局長,要跟你離婚,太簡單了!」見他冷下臉,要說什麼就打斷:「不要跟我說什麼孩子孩子的,我昨晚已經做完了,他們一聽以後會有兩個家可以住,開心得不得了,當然,你要是一定要把他們帶去法國,拒絕跟我見面,我也認了,但是在他們心裏,是你強迫我們無法見面的,以後會恨你的!」
某男還半信半疑,翻開小本本一看,還是不確信,一副他根本就沒答應過,怎麼會離婚了?突然想到昨晚簽字的事,嘴角抽了抽,就這麼黑着臉看着女人提着箱子悠哉悠哉的離開。《》
硯青來到門口時,收起了笑意,很是惋惜的看着男人:「我真的不想用這招,但誰叫你逼得我別無他法?所以不能怪我,這一局,你輸了!」瀟灑的下樓,和孩子們道別,李鳶道別,傭人們道別……
奇怪,怎麼感覺大夥都不傷心呢?搞得她真的只是去出差一樣,沒一個人哭哭啼啼的拉着她不讓走,也好,沒了愧疚感。
「媽咪,你找到房子了,我們就過去和你一起住!」
「少夫人,我們去給您打點!」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哎,孩子不懂,你們也不懂離婚的意思嗎?
其實不是的,李鳶一早就給他們上過課了,離婚對他們沒有壞處,如果不相愛,這樣一直過下去,對誰都沒好處,還不如放開一點,如果相愛,遲早還是會走到一起的,所以大夥都不再傷心。
柳嘯龍拿着本子研究了半天,臉色難看得跟吃了黃連一樣,如果是真的,他無權限制她的自由,倘若她不是警察……問題是她是警察,鬧到那一步,里子面子都會掛不住,昨天做那麼多,為的就是讓他無精力去看資料上的內容嗎?
只是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昨天可沒穿西裝,而且……突然覺得眼熟,想到什麼,寒着一張臉走到床頭櫃,拿出裏面的證件,結婚證書一看,整張臉都開始抽筋了。
證書上的照片是還在,只不過是頭被剪了,離婚證書上的百分百是ps的,起身一把將證件扔到了床上,瞪向門口,這確實是她的作風,該死的,為了離婚還真是煞費苦心,這都能被她想到,如果把這種精神用到工作上,不出兩年,肯定坐在主席的位置上。
這個女人真是……
離婚了,離婚了?
事情發生得再突然不過,一時間無法接受,坐在沙發里環胸開始一言不發,做思想家。
硯青是什麼也沒帶走,就這麼一步一步走下山,拖着行禮,笑意不斷,只不過是一個本子而已,怎麼感覺天氣都跟着變好了呢?其實這種結局再好不過了,谷蘭也快醒了,好友們都有了自己的歸屬,茹雲還是堅定要繼續和蕭祈結婚,孩子們沒有預期那樣哭得肝腸寸斷的挽留她,男人剛才吃癟的表情簡直讓人大快人心。
陸天豪也好起來了,所有人都心想事成了……
只不過以後她該怎麼過呢?此刻是孑然一身,工資也發了,手裏有十萬塊,怎麼花呢?嗯,先租一套房子,然後買一輛電瓶車……不行,大手大腳花錢習慣了,別一出來就把自己搞得活不下去,買自行車好了。
節約是美德。
習慣啊習慣,你是一個害人的東西,以前住一間老式房子都無所謂,現在一想到那鑽亂的環境,算了,三千塊一個月,在市中心還是很好找的,單身公寓恐怕不行,孩子們和李鳶會經常過去,得租個大點的,那不得五千塊一個月了?
天,這麼多錢,一個月的工資那麼高,奢侈點就奢侈點,光賺不花,死了變王八。
「上車!」
某女回頭,居然見男人的車子就停靠在腳邊,鄙夷的哼了一聲,單手插兜繼續拉着行禮步行。
柳嘯龍再次重複道:「上車!」
「柳先生,我看你還是沒看清楚局勢,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無權管我,我更無權來聽你的支配,醒醒吧!」他以為他現在是誰?她憑什麼聽他的?都一拍兩散了,還用這種口吻來和她說話,不忘挖苦道:「我可是小人,你最好離我這個小人遠一點!」
「硯青你……」壓下怒火,揚唇道:「離婚了,不還是認識嗎?你要去哪裏,我帶你去!」
「認識?誰他媽跟你認識?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我警告你,再跟着我,小心我逮捕你,警察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跟蹤!」看都不屑再去看,懶懶散散的當散步。
柳嘯龍握緊方向盤,淡淡的盯着那突然變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我們算離婚嗎?」
硯青冷哼:「白紙黑字,為什麼不算?」
「可我這個當事人,並沒答應!」
「柳嘯龍,虧你還是人人誇讚的一代人物,不要忘了,我和你,是全世界都不會認同的夫妻,我是警察,你是土匪,除非你哪天洗白了,或許會有人幫你說說話,可大眾還是會向着我這個人民警察的!」
「我以為昨天……是真的!」
好似知道女人不管如何都不會回頭,撂下這一句話,開始轉動方向盤,決定離去。《》
硯青看到了男人那一剎那的失望,告訴着自己不能憐憫,絕情的唾棄道:「我勸你還是死心吧,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以後休想我再上你這條賊船!呸!」沖那車子吐了口口水,先一步小跑着下山。
沒有去看他的反應,一定很生氣,毋庸置疑,活該,她這幾年何止一次生氣?走到人群中後,氣勢都比以前要來得多,恨不得在胸前掛個牌子,寫上『我是單身』四個字,單身好啊,沒了那一層婚姻關係,就是不一樣。
想起男人剛才的那句話,確實覺得昨天做得有點過分了,不會討好女人歸不會討好女人,他確實為了滿足她,而表現出眾,還吐血了呢,是不是該為他難受一下?
她不難受,憑什麼難受?為了一個男人,過了五年非她能過得下去的生活,龜孫子一樣,為了孩子忍了又忍,熊樣,還躲在被子裏哭,放開後,此刻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麼能在人生里留這麼一段往事呢?
都沒臉去說。
鬼才為他難受呢,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多麼沒心沒肺的人,五年前,她一直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萬事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從今以後,我硯青,就只為自己而活,想怎樣就怎樣,隨性所欲。
街道上,女人那是趾高氣昂的,活像坐了一輩子的牢,終於給釋放出來一樣,令路人們頻頻回頭,不會真是從監獄裏出來的吧?瞧那傻笑樣,就沒停過。
硯青也感覺到有個男人一直看着她,立刻瞪起眼:「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單身啊?」
「你單身不單身關我什麼事?神經!」男人厭惡的瞪了一眼,快步離開,深怕被咬。
嘿!這什麼人啊?算了,不生氣,難得的好心情因為這麼一個陌生人而破壞,不值得。
明明都三十了,咋還感覺瞬間年輕到了五年前呢?越來越慶幸早日擺脫了那個細菌,租房子租房子,全搞好後再找英姿她們出來慶祝。
離婚後,兩個人都不再聯繫,男方或許是因為放不下那一股高傲,女方則樂在其中,享受着單身後的每一天,沒有討人厭的人在面前晃來晃去,頗為舒適,大概也只有她離婚後,還這麼快活似神仙吧?
當然,人,不是你不想見就不能見的,這天,在所有人都接受了她離婚的事實後,因合作關係,硯青不得不親自到雲逸會找那男人問清楚,到底什麼時候行動,在大門口居然被攔下,這可是生平頭一次。
「硯小姐,不好意思,會長此刻正在忙,您可以事先預約!」
「預約?」
硯青抽出揣風衣里的雙手,看着那門衛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確定我需要預約?」該死的,她哪次來需要過這層手續?
「會長親自吩咐的!」門衛一副毫無商量的餘地。
「閃一邊去,我有正事找他!」
已經接到了文一的信息,好似說庇佑教最近真的有動向,可她查不出,那麼柳嘯龍一定有眉目,她已經快等不及了,推開門衛就闖了進去,現在有什麼比這個案子更忙的嗎?本來想先去找陸天豪的,但是上次弄他一身污泥,就沒有聯繫她,恐怕是不痛快了,去了也會碰一鼻子灰,還是柳嘯龍比較靠譜。
誰現在阻止她辦這案子,她指定挖他祖墳,王濤哪能白白犧牲?即便離婚了,她也不會無理智的不再來找他。
根據這麼多年看的肥皂劇,這種情況下,女主角到了目的地,一定會看到男主角正樓着一個女人上演火辣一幕,天,如果真看到這一幕……她會佩服他的,道貌岸然。
誰知道一到會長辦公室門口,就被裏面的一堆正在商議事情的男人們怔住,好似在說布勒多什麼……說什麼呢?
「大嫂……!」
一個眼尖的看見了門口的女人,趕緊點頭,等等,她和大哥不是離婚了嗎?三天,就已經全世界都有所耳聞,滿城風雨,各大媒體都開始在瘋狂挖掘離婚的原因呢,真的是脫口而出的兩個字,不知道大哥會不會生氣。
柳嘯龍還是那麼的風姿卓越,不減當年,聞言也抬頭看向門口,握住扶手要起身,也同時想到兩人離婚了的事實,還是被騙着離婚的,又坐了回去,十指交叉擱置桌面,冷笑道:「硯警官這算是私闖民宅嗎?」
「柳老大好像忘了,我們還是合作關係!」硯青熟練的進屋,坐到了沙發上,根本就把這裏當家一樣。
「那不好意思,現在我沒空,請回吧!」伸手指指門口。
硯青氣不打一處來,她都親自來了,居然叫她走?最起碼也要說一句還毫無進展吧?憤恨道:「柳嘯龍,你只要告訴我,你這裏到底怎麼樣就好了,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一點都不着急嗎?
柳嘯龍沖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看着步步緊逼的兩個大漢,硯青吐血的心都有了:「你們幹什麼?」
「不要逼我們動用武力!」說着就開始挽袖子,搞的女人是個潑婦一樣。
硯青也確實相當配合,也挽起袖子好笑道:「打架啊?好久沒松松筋骨了,來來來!」誰怕誰一樣。
眼看三個人要打起來,柳嘯龍起身厲聲道:「硯青,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立刻給我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再私自闖進來,我想我有必要考慮考慮是否要繼續跟你合作下去!」
「聽到沒有?立刻出去!」兩名手下也不再客氣,冷漠的逐客。
硯青沒想到男人會這麼說,揚起臉望向前夫那冷血的模樣,十根手指開始彎曲,她都要懷疑是否真的有跟他結婚過了,冷靜冷靜,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抽身,那麼警方會一無所獲,這才想起來這個人說過,好處全部歸她。
一門心思想離婚,把這卻忘得一乾二淨,那麼說,現在他不會再想着把好處歸她了嗎?這可怎麼辦?看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已經不介意警方現在大量的介入了,他已經可以獨自一個人吃掉整個庇佑教。
到時候王濤還是白白犧牲了,不會有人記得他,還想着到時候讓省局都來給他鞠躬呢,都離婚了,他有什麼理由再幫助她?
都開始趕人了,鬆開拳頭,抿唇笑道:「那請問柳老大什麼時候有空閒?」
「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
依舊是趕人的口吻,硯青識趣的點點頭,離婚了還他媽要受他的氣,哎,當初幹嘛要讓陸天豪難看呢?否則也不用來看這混蛋的臉色了,到了門口才苦笑道:「算了,其實只要庇佑教受到懲治,我也就滿足了,柳老大既然這麼忙,以後就不打攪了,合作到此為止吧!」
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真可笑,王濤,我對不起你,那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低聲下氣和他說,他也不會透露半點的,如果他誠心想合作,定不是這種態度,現在的柳嘯龍,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柳嘯龍了,我和他已經毫無瓜葛,他又何必來和我分一杯羹?
還是將所有的都分給我,現在他是怕失言吧?所以才故意想解除合約,那你直接說好了,她又不會死纏爛打,居然用這種方式。
那我們就再來較量一次,看誰先拿下,就算可能不會贏,最起碼我努力過。
「喲!這不是硯……」
剛到雲逸會大門口的陸天豪從車子裏探頭,卻發現那個朝氣蓬勃的女人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這麼近的距離,居然都沒發現他在喊她,這個垂頭喪氣的人,真的是那天搶走他車,還搞得他一身狼狽的女人嗎?
見那女人騎着一輛自行車越走越遠就摸摸下顎,後笑道:「你們先進去!」
「大哥,柳嘯龍不喜歡等人,我們……大哥,大哥!」
羅保還沒完全下車,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就已經直接從裏面翻身佔據了他的位置,車門都還沒關好,車子已經開始衝刺了出去,沖鍾飛雲道:「這……前幾天不都說不想再接觸硯青了嗎?」
「哼哼!」鍾飛雲笑了兩下,長嘆道:「以前我還真相信他不會再和硯青有什麼來往,現在……等着看好戲吧,走了!」這輩子,大哥都無法不去注意硯青,不管他失憶多少次,這個女人對他的胃口,只要見一面,他就會對她感興趣,繼而開始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解,直到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他喜歡她,除非失憶後,兩個人永遠不見面。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和柳嘯龍有關的人,他不會不發覺。
性格合得來,太合了,自然不管怎麼失憶,依舊合得來,忘得了所有,忘不掉本身的處事方式,忘不掉個人愛好,現在大夥要祈禱的不是他們是否能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而是記起來後……
那種後果,真不敢去想,大哥最忌諱的就是身邊的兄弟干預他的私事,背叛他,所以都千方百計的阻止他靠近硯青,也就怕那女人自己把他們的過去說出來,可現在這種情況,有什麼辦法阻止?太過明顯,他老人家自己也就會明白其中有貓膩。
希望硯青永遠不要說出來,就算他們真的會走到一起,更希望大哥不要記起來。
這種緣分,他們算是折服了,再阻止,恐怕將來受到的懲罰會更深刻。
硯青騎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發覺身後跟着一輛車,到了墳場前停下,和以前一樣,在管理處買了一束鮮花,後向最最顯眼的墳墓走去,這裏,一直就是她這幾年來唯一可以傾訴的地方,早就成了一個習慣,所以當發現手裏拿着花後,自嘲的笑了一下。
人沒死,還買什麼花?只是買都買了,還是彎腰放下,就當他死了吧,確實死了,死了一段記憶而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道:「我又來了,每次看到你的笑臉,我就感覺你一直就站在我的身邊,陸天豪,你太壞了,這麼多年,都不告訴我,其實你沒死,以前你不這樣的!」
伸手撫摸上墓碑,指尖划過冰涼的石板,後定格在那帥氣的照片上,淚已滑落:「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明明你還活着,卻還是要來這裏?還是要哭?你一定這麼認為的,我了解你,在你眼裏,我總是很傻,不聰明,因為我每次找你,都是在向你傾訴,我的糗事你比我還清楚,但我不這麼覺得,現在你失憶了,變得很可惡……可我知道,那部分記憶它是存在的,只不過被人深深的埋藏在了這裏,你知道嗎?他還打我呢,一巴掌下來,我愣是疼了好幾天,可是你不會,你只會摸着我的頭說,硯青,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被我陸天豪相信的人,沒有站不起來的!」
伸手捂住嘴,擋住了想哭出來的衝動,眼淚卻一直在眼裏打轉,淚珠一顆接一顆,每當難受的時候,總是會希望這個人能站在面前,或者像那次一樣,突然出現,硬是把她拉去電影院。
擦擦滿臉的水澤,硬是擠出一個笑容:「還記得你離開的那晚嗎?我們去看的那個電影院……去年拆了,改成了一個飯店,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你那經商的腦子,我一定買下它,不讓它消失,可我沒有那個本事,你知道的,我對經商是一點也不懂,不過那個花圃還在,這麼多年,看着那裏的老闆換了一個又一個,好在它沒有變成別的商鋪,依舊是花圃,當時你拿出那隻蝴蝶時,說真的,心裏很感動,也相信那些歷代君王真的做得出為博紅顏一笑,可棄山河!」
不遠不近的距離,男人坐在一個圓滾滾的墳墓旁,叉着腿,抽着煙,當女人說到他總是摸着她的頭時,抬起了右掌,怪不得,那一次那麼熟悉,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摸上了她的頭,果然有失去一些記憶呢。
「不是我不接受你的感情,只是一個人的心裏只能容納一個人,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這一點,你也早就看出來了,就算離婚了,我發現我還是會輕易受到他的影響,今天我去找他了,本來就是合作的關係,我不能找他嗎?但他把我趕出來了,那一刻,心真的好痛好痛,不過沒關係,我想它痛不了多久的!」一定不會太久,只要一直不接觸,遲早會忘記的,慢慢蹲了下去,將紙錢點燃,焚燒:「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根本就不值得你為我那麼做,當時我就像瘋了一樣,就那麼爬在懸崖上,呵呵,英姿她們還以為我要跟你一起跳下去呢,我不會,因為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那樣!」
短短十來分鐘,陸天豪已經抽掉了幾根煙,原來墜崖是為了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腦子裏亂糟糟的,疼痛難忍,強迫着去想,又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能緊緊抱着頭顱擠壓。
「有時候吧,我感覺我們其實早就認識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感覺我們在我們出生前就認識,呵呵,你一定說我迷信,不過很奇妙的,身邊男性朋友又不是沒有,女性朋友更是多不勝數,每次卻只想找你說出心事,陸天豪,你還會回來嗎?或許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我們可以成為最好,最最好的朋友,知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裏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這個問題,都會立刻去逃避,那樣是不對的,連柳嘯龍都問我是不是也愛上你了,我真的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許的,那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的心很骯髒,很無恥……!」
陸天豪揚起感性的唇角,仰頭坐靠着不知哪位仁兄的墳墓,感受到了女人的悲傷,卻毫無感覺,就好比一個你從來沒見過的人,突然來跟你說,你們曾經相愛過,那你是否真的會一剎那就愛上她?
不可能,或許那個時候的陸天豪會很有感觸吧?多麼動人的話,沒感覺歸沒感覺,可陸天豪還是陸天豪,他相信不管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識人的本領還是有的,這個女人完全用十幾分鐘顛覆了他。
怪不得那個聲音那麼熟悉,硯青,硯青……石人……拿出懷裏那個小盒子,本想扔掉的,但這個東西扔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回到了手裏,裏面的創口貼上就寫着這麼兩個字,一開始還不知道它代表着什麼,那是一個孩子的手筆,安靜下來,不就硯青的硯字嗎?少了一個偏旁部首而已,以前的自己為何要帶着這個東西?
他相信她的話,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愛情,是他從不相信的兩個字,仙兒固然好,為了他,犧牲了整個家族,可是愛情不是單方面的付出,更不是像他這樣,給她一個歸宿就叫愛情,沒愛過,不代表不懂,普天之下,愛情的例子那麼多,神話故事也是傳遞愛情的真諦。
織女為了牛郎可以一年來一次鵲橋相會,牛郎幾乎一年只有那麼一次可以見到他喜歡的女人,卻還是沒有變心過,只有這樣的才叫愛情。
現在看來,柳嘯龍是愛這個女人的,五年禁慾,幾個男人能做到?卻還是為了怕她和自己扯在一起,而說那些可笑的話,那是一種維護,維護感情,真想不到,那小子會用這麼幼稚的方式來捍衛。
打了她,就那麼肯定以前的他不會打她嗎?或許以前,他真的愛她吧?愛到了為了她差點喪命的地步。
硯青扔下最後一疊冥錢,心情也逐漸好轉,眼淚早已被風兒吹乾,仰頭笑道:「本來是想找你暢訴一下今天的不快的,沒想到都過半小時了,陸天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所以我謝謝你,我現在聽你的,不再傷神,離婚了嘛,本來就沒有義務再顧慮我的感受,我也可以不去顧慮他的感受,很公平嘛是不是?你這王八蛋恢復記憶了,可得好好給我道歉知道嗎?說什麼做情人的話,虧你說得出來,你呀,早點復活吧,真的有點想你了,如果你不想,我也不會怪你,仙兒是個好女人,就算看着你們在一起,會難受,我也是會祝福你的,好了,我得走了,工作不能耽誤,我還得跟你比一比,看看咱們最後誰先拿下庇佑,別跟我說我不行的話,行不行,最後一刻才知道!」搖搖拳頭,摸摸脖子內的玉牌,調整好心態,跨着正步離去。
來時還感覺心好似被人緊緊的抓着,非常壓抑,這一刻,那隻手鬆開了,呼吸順暢,打起精神,不要因為一個前夫而失去自信,不就是個庇佑教嗎?不就是和兩條惡龍爭奪嗎?那就看看誰會笑到最後吧。
就算是神仙,也休想擊垮她,跌倒了,照樣爬起來,自不量力只是說那些不努力的人,像她這樣即便是輸了,也不會墮落,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下下次,到死都是輸家的話,最起碼這一生她有一直奮鬥過,也是值得人們讚美的。
谷蘭說,人生有點缺陷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太完美的話,又有誰會懂真正的完美?缺陷和完美必須都要存在,就好比甜和苦的道理一樣,一個人,一輩子都吃甜的,他不會覺得這東西好吃,直到吃了苦,才知道甜的珍貴。
許久後,女人已經不知去向,陸天豪扔掉煙盒,站起身來到墓碑前,雙手插兜看着地上的黑灰和一束花,再看看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可謂是可笑至極,活生生一個人,居然也能站在自己的墓碑前,他是鬼嗎?
再說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還活着,居然還要來,更可笑的是,羅保他們安葬在這裏面的屍體是一個小嘍囉,那個被燒焦了的嘍囉,指尖也扶上墓碑無奈道:「兄弟,這些年苦了你了!」
倘若墓碑可以說話的話,一定是一句『何止是苦?老子早就被茶毒得關進了地獄的瘋人院了!』
望着某女離去的方向,哭笑不得,真是個馬大哈,真不知道她知道她幾年裏供奉的人其實是個陌生人後會怎樣?不過現在還來,是不是以為這其實就是一座空墳?憑想像力的以為裏面埋葬的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
奇才!真是個奇才!往後得用什麼方式來面對她呢?這個問題得好好考慮考慮!
------題外話------
別誤會哦,男主不是不想見女主,也沒女主想的那么小人,答應她的依舊會給她,但布勒多王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確實,男主是不可能洗白的,這種生活已經在他腦海里形成了,改變幾乎是不可能。
但後面女主有問他一個問題:「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辦?」男主的回答讓女主再也不勸他漂白了。
男主追到女主後,女主有點肉麻,親們有點心理準備才好,真的很肉麻,老公老公叫個不停,膩死人不償命的話肉麻更是……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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