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男人呼呼喘氣,眼睛卻死死盯着劉躍武,忽然開口:「我在青州見過你。」
&年前,你還是青州的黑澀會頭子,別以為穿了一身軍裝,就能為非作歹,大家都是混的,你越界了,這可是犯了道上的大忌。」
他的聲音低沉,因為疼痛的緣故,還伴隨着嘶嘶吸氣的聲音。
劉躍武一愣,仔細地看了肥胖男人一眼,呸地一口唾沫,吐在肥胖男人的臉上,冷笑道:「你也配稱道上混的?你看看你自己幹了什麼,殘害婦孺,欺壓無辜百姓,你這種只配在下水道之中混日子的老鼠,也配和老子相提並論?」
劉躍武嘴中說着,胸中卻湧出一腔豪情,半年前,自己的確也算是個大混子,但是自從認識總教官以來,夜蘭衛幹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為國為民的大事?
逼青龍會退出河東,平了飲雪樓,青衣侯爺死,降伏崔凶,乃至雲省血戰境外勢力血鯊僱傭軍。
為雪國恥,轉戰南越千里,滅多國聯合特種部隊,炸南越生化基地,京城血戰叛賊皇驚天,剿滅禍國殃民的造化聖教。
這些豐功偉績,哪一件說出來,都足足讓兒孫自豪,光宗耀祖!
上個世紀中,日寇入侵家園,國家民族遭遇空前危機的時候,奮勇向前,救亡圖存的好漢們,不就有青幫和洪門兩大黑澀會?
當時,青幫和洪門不但捐贈全部家當購買戰鬥機,而且還在日軍攻入淞滬的時候,組織幫眾進行巷戰,幾萬幫眾前赴後繼,和國軍一起以血肉之軀,狠狠撲擊日軍。
這些先烈的光榮事跡,都成為總教官平時教育兄弟們的教材,也虧得這些教育,讓劉躍武此時此刻,不但沒有心虛,反而放聲大笑:「說,你為什麼要殺害這個老婦人?」
他說話的同時,腳使勁碾壓,幾乎把肥胖男子的手掌心全部踩碎,肥胖男人疼得無法慘叫,只是抽風一般倒吸涼氣,嘶嘶吸氣的聲音,比聲嘶力竭的慘叫,還讓人驚心動魄。
轟!
就在此時,suv雪亮的車燈,直接逼住了劉躍武的眼睛,沉悶的發動機瘋狂地吼着,車頭狠狠向劉躍武撞了過來。
&好!」
劉躍武一個倒退,將身子閃在一顆行道樹後面,順手將重傷的老婦人拖在腳下,就只聽得一聲悶響,那suv撞斷了道路旁的圍欄,然後碾壓在肥胖男人身上。
隔得這麼遠,劉躍武都能看見肥胖男人的胸脯在輪子的碾壓下,塌陷下去,嘴巴之中噴出的鮮血,有三尺那麼高,然後車子猛地一個倒退,轟鳴着,掉轉車頭迅速向遠處逃去。
劉躍武向前狂追,可是他兩條腿又怎麼能追得上那輛suv,剛跑了十幾米,劉躍武就無奈地放棄了,回到行道樹旁,就看見去撒尿的馬球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切:「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
劉躍武來不及解釋,一把將老婦人抱了起來:「沒時間解釋,先送這個人去醫院急救。」
老婦人嘴巴中的鮮血,猶如小溪一般流了出來,好像感覺到了身子的震動,她睜開了眼睛,申吟了一聲:「不用了,我馬上就能看見佳佳了,嗚嗚,佳佳死得好慘啊。」
馬球撥打了120,劉躍武卻不肯停留,抱着老婦人向醫院方向狂奔,馬球只好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跑一邊問老婦人:「慢慢說,佳佳是誰,為什麼死了,我們可以幫你。」
他說着,亮出墨綠色的軍官證,這個東西和警官證差不多,老婦人也看不懂,但是卻能看得懂上面的國徽,頓時眼睛一亮,掙紮起來:「放我下來,我有冤情要跟青天大老爺伸啊.......」
她一掙扎,嘴中的鮮血,便呈噴射狀向外狂噴,劉躍武只好將她放了下來,讓她斜靠在自己身上,一邊對馬球怒目而視,聲音卻很是溫和:「沒事,你慢慢說,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你會沒事的。」
&佳啊,佳佳是我的女兒,她死得好慘啊.......」
老婦人放聲大哭,眼淚混合着血水,向地下流淌:「我們是錦城土關堂巷的居民,佳佳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她學習好,人長得漂亮,一直以來都乖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天學校裏面忽然有人跟我們說,我的女兒佳佳,在學校跳樓死了。」
她說到這裏,呼吸越發微弱:「後來我和佳佳爸爸趕到了學校,可是卻被學校的老師告知她的遺體已經送去了殯儀館,後來我們連夜趕到殯儀館,殯儀館的人卻給我們一個骨灰盒子........嗚嗚嗚,我的女兒,我們連面都沒有見過。」
馬球和劉躍武兩人心同時一沉,兩人都隱隱感覺到,這事情恐怕不簡單。
老婦人斷斷續續地說:「我們當然不願意了,後來回學校去問原因,學校的夏老師說天氣熱,怕屍體腐爛,就提前火化了。」
&來學校給了三萬塊的喪葬費,就讓我們回去,我們不走,就來了幾個警察,要打要抓,我們害怕,就抱着女兒的骨灰盒回家。」
&是半路上,有個好心的人,用微信給我們發了一組相片,那上面的人,就是我的女兒,她渾身光着,身上全都是被打的傷痕,還有燙傷的疤痕。」
&當時腦袋就嗡地一聲,好像有人用大鐵錘敲了我腦袋一下,我的女兒,居然遭了這麼大的罪........」
馬球和劉躍武的臉都黑了下來,馬球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劉躍武拳頭捏得死死的。
老婦人急促地呼吸着,咳嗽了兩聲:「我這腦子,突然就變得有些不清楚了,後來佳佳他爸帶着我,說女兒一定是被別人害死的,我們要去告狀,要讓青天大老爺給我們做主。」
&是我們到學校沒人理,到政付又被警察趕,後來孩子他爸說我們去省上告狀,可是剛剛到車站,就被一群人打了。」
&子他爸和他們拼命,結果被人抓了,到現在生死都不知道,我這腦子又糊塗了,有時候又會突然清醒.......」
她說到這裏,氣息越發微弱,眼眸痴痴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忽然尖叫起來:「佳佳,佳佳,孩子他爸,你們來接我了嗎?咱們一起回家.......」
她猛地直起身來,向前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馬球和劉躍武趕緊扶住她的身子,發現她的眼睛,始終呆愣愣看着前方,馬球一摸她的鼻子,卻發現早已經停止了呼吸。
淅淅瀝瀝的小雨中,有誰會在乎這樣一個母親的死亡,又有誰在意這樣一條渺小的生命的消失?
馬球和劉躍武都站在雨中,馬球掏出煙來,卻發現已經濕得不能抽了,罵了一句髒話,丟在了地上,劉躍武嘆了口氣,從貼身的衣服中,摸出煙來,點燃,遞給了馬球,自己又點燃了一根。
&劉,怎麼辦?」
原本怒火衝天的馬球,此刻卻變得異常冷靜,劉躍武苦笑兩聲:「這件事既然咱們碰上了,當然就得管,不過主持大局,還得總教官來,沒有他在,我心中沒底。」
馬球點了點頭,摸出電話:「我這就給總教官打電話。」
暖意融融的房間中,王小石眼觀鼻,鼻觀心,好像老僧入定,眼珠子卻骨碌碌亂轉,嗅着浴室那邊傳來的香氣,王小石一陣心猿意馬。
想像着浴室之中的大好風光,王小石就有一種直接踹門衝進去的衝動,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動也不敢動。
因為他的腦袋上,端端正正放了一個高腳酒杯,酒杯中還有半杯鮮艷欲滴的紅酒。
鑑於之前王小石的不良表現,薛雅璇入浴的時候,專門給王小石腦袋頂了個杯子,還兇狠狠地立下規矩,如果王小石把杯子裏面的紅酒灑了,就滾出薛雅璇的房間,自己到客臥睡覺去。
王小石頂着酒杯,苦笑不已,真不知道女人什麼心思,明明今晚上都已經答應和自己在床上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了,卻偏生不讓自己偷看她洗澡,女人的心思,只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深奧也最能破解的難題了。
只是,薛雅璇不會想到,對王小石來說,頂着這玩意,除了跟葫蘆娃似的有些傻乎乎,其實一點難度都沒有。
控制力道和平衡,對一個武道通神的高手來說,簡直太過而兒戲,如果王小石願意的話,他甚至能頂着這個高腳酒杯,來上一段節奏狂野的倫巴或者恰恰。
不過,為了讓薛雅璇具有安全感和掌控感,王小石還是乖乖地坐在這裏動也不動,好像真正的好孩子似的。
終於,浴室的門打開,薛雅璇穿着一件淡藍色的真絲浴袍,走了出來,猶如流水一般的布料,將她火辣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膚,更是吹彈可破,嬌嫩無比。
她玉石質感一般的臉上,因為嬌羞,也因為熱水的蒸熏,氤氳着一層暈紅,秋波顧盼,瀲灩生姿,此時此刻的薛總裁,仿佛是一個真正的仙女下凡,渾身充滿了聖潔清麗之意,又帶着降下凡塵的嬌羞和誘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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