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花招,沒有緩衝的姿勢,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出手,便是充滿暴力美感的必殺技。
正在前沖的一個寸頭魁梧男子眼眸收縮,好像陽光下豹子的眼睛,從馬球和劉躍武的身上,他嗅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
一擊必殺的格鬥技巧,冷酷鐵血的殺戮本能,這分明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而且是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特種兵,才具有這麼可怕的戰鬥力和爆發力。
在這一瞬間,寸頭魁梧男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身處的地點,仿佛不是和平時期,戒備森嚴的警局,而是叢林之中,硝煙密佈,鮮血浸滿每一寸土地,炮火連天的戰場。
寸頭魁梧男甚至在一瞬間,還想到了國內幾支秘密的特種部隊,但是比起眼前這兩人的戰鬥力,似乎還差一線,這讓他無比震驚。
不過,這兩人恐怖的戰鬥力,也讓桀驁不馴的他戰意沸騰,渾身的熱血,都在一瞬間被點燃。
吼!
寸頭魁梧男一聲猛吼,身子不退反進,好像一發衝出炮膛的炮彈,扎到了馬球的身邊,一記手刀,帶着尖利的嘯聲,向馬球的後腦砍去。
與此同時,兩名協警則從馬球的左右兩方,逼了上去,想控制住他的手腳,而在三人的掩護下,一名光頭大漢,則急竄而出,身子在三人身後,半空一個虎躍,鋼鐵一般的膝蓋,惡狠狠砸向馬球的腦袋。
這是最正規的特種部隊合擊術!
軍隊從來都不是個人逞英雄的地方,往往都採用最嚴密的組織,最森嚴的紀律,最協調的配合,然後達到最有效的殺戮效果。
這四人出手的時機,配合,切入點,如果用錄像拍下來,就可以拿到任何一所頂尖陸軍學院格鬥課上,作為合擊格鬥的經典案例。
而與此同時,潮水一般的協警,卻沖向了劉躍武,將馬球和劉躍武隔開,讓他們無法兼顧和配合,打的正是各個擊破的主意。
馬球和劉躍武都直感匪夷所思,這些人中,大部分人的格鬥實力當然不怎麼樣,看在馬球和劉躍武大眼中,一文不值。
但是這一套正規的軍隊合擊術,卻不是一般人能用得出來的,最為關鍵的是,負責主攻的兩個傢伙,實力都不容小覷。
使手刀和膝撞的兩人,明顯都是練家子的高手,還有了一定火候,如果劉躍武和馬球真是一般人的話,除了乖乖躺下去受死,一點辦法都沒有。
千鈞一髮之際,馬球的臉上,卻露出一絲獰笑,眼看着手刀就要到自己的後腦上,他猛地抓住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扯,巨大的力量,讓那人一個踉蹌向前。
然後,那人的腦袋嗡地一聲,就好像迎面撞上了一個大鐵球,眼前發黑,整個天空,都在他眼前旋轉着,眼前一片血紅,原來被馬球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在他的腦門上,頓時血肉模糊,天旋地轉。
就在此時,另外一個高手的膝撞,已經到了馬球腦袋前,馬球甚至已經能感覺到凌厲的風聲,刺得自己臉皮生疼,如果閃避不開,馬球相信自己的腦袋,一定會變成爛西瓜一樣。
就在這一瞬間,馬球忽然鬼魅般一矮身,讓那個傢伙兇狠的膝撞,從自己頭頂上飛了過去,然後左腳自後向上飛起,身子以一種常人無法想像的柔韌,彎成弓形,一記漂亮的倒掛金鈎,腳跟結結實實地悶在那人面門上。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讓所有的人聽了,都直打哆嗦,膝撞的協警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身子好像一隻斷線的風箏,歪歪斜斜地向旁邊飛了出去,馬球的厚底陸戰靴,將他的鼻樑骨直接踢斷,牙齒和鮮血在空中一路飛濺,觸目驚心。
表面上看來,包圍劉躍武的人最多,實際上,最厲害的兩個傢伙,都在馬球這邊,所以劉躍武這一場架,打得悠閒自在。
眨眼之間,他連出十餘拳,每一個人都是一拳打在鼻子上,然後大家都捂着鼻子蹲了下去,一共十二個人,不多不少,劉躍武剛好出了十一拳,最後一個是自己嚇得蹲了下去的。
馬球掐着兩個抱住自己腰的協警的脖子,左右一碰,兩人的腦袋撞在一起,身子軟軟倒下,成了滾地葫蘆,這一場鬥毆,只持續了大概四十秒鐘就結束了。
砰!
黑暗之中,終於有警察開了槍,自從今年連續暴恐事件發生之後,在遭受暴徒威脅和人民生命財產安全遭受危險的時候,普通警察也可以開槍。
馬球唬了一跳,下一秒,兩人仿佛被打慌的兔子似的,三兩下就竄到了綠化帶之中,緊接着,一聲慘叫,兩個潛伏在綠化帶中的警察,被馬球制服。
與此同時,劉躍武的身子,好像獵豹一般竄出綠化帶,然後一貓腰,又閃開了兩槍,身子好像被一根無線的繩子拖着,身子急速滾動,猛地在兩個警察的面前停住,然後砰砰兩聲,兩個警察面門中拳,滿臉紫脹,暈了過去。
頃刻之間,剩餘的警察就被劉躍武和馬球制服,比起兩個王牌特種兵來說,這些平時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的警察,實在太過弱小。
馬球看了一眼把自己鎖在辦公室中,正躲在牆角打電話求援的一個警察,冷冷一哼:「你們也只能欺負普通老百姓而已。」
劉躍武也住了手,看着滿地亂爬的協警和警察,也哼了一聲,懶得出示證件,以這些警察的身份和權限,還不配知道自己和馬球的身份。
黑暗之中,還有其他的值班警察,戰戰兢兢地握着手中的槍,可是看了剛才馬球和劉躍武兩人的本事,他們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馬球和劉躍武向警局大門走去。
眼看就要走出警局大門,馬球掏出繳獲的警用手槍大黑星,在手心顛了顛,嘿嘿一笑,眨眼之間,將一柄手槍拆成一堆零件,然後丟在地上。
他站在警局門口,雙手叉腰:「你們警局竟敢不經審訊,毆打嫌疑人,這筆賬上邊會和你們算。至於被我打翻的這些人,有本事就來找爺報仇,無論偷襲也好,決鬥也好,爺都接着。」
劉躍武嘿嘿一笑,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搶台詞了吧,你就弄翻了兩三個,好意思在這裏裝,哥可是弄翻了十幾個的,這話得哥來說。」
&你那十幾個,那叫楊老令公的兒子,十個不抵一個,咱斬於馬下的,可都是大將,大將,懂嗎?」
說到嘴皮子,馬球並不弱,幾句話便把劉躍武頂了回去,劉躍武勃然大怒,拉着馬球大叫:「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單挑,今天不把你的蛋黃捏出來,這事不算完。」
所有的警察和協警,都痴痴呆呆地看着兩個逗比的傢伙,在他們的眼中,像這麼逗比的嫌疑犯還真是頭一號,襲警之後,居然在警局大門口爭起功來。
&許動!」
就在此時,一排全副武裝的士兵,頃刻之間封鎖了警局大門口,每個人的手中,都是清一色的91自動步槍,其中一名佩戴者中士軍銜的連長,大聲吼了起來。
馬球和劉躍武看了一眼已經被軍事管制的街口,超過一個連的正規部隊,把自己和劉躍武包圍得嚴嚴實實,卻鬆了一口氣,知道縣武裝部的駐軍,終於趕到了。
只有到了現在,劉躍武和馬球才能確認自己是安全的,畢竟軍隊才是他們的根兒。
劉躍武掏出一根煙,丟給了馬球,兩個傢伙若無其事地吸起煙來。
連長變得緊張起來,就在劉躍武和馬球大鬧警局的時候,警局局長兼任副縣長張榮親自打了電話,要求縣武裝部立即支援錦城警局,抓捕兩個鬧事的暴徒。
連長一開始還很是不屑,堂堂錦城警局,近二十幾號人,居然練兩個暴徒都收拾不了,這不是笑話嗎?
一直到現在,連長看着馬球和劉躍武的氣勢,這才意識到事情有多麼嚴重。
&起手來,聽見沒有?這是命令!」
連長舉着自己的自動步槍,大聲吆喝,馬球卻哼了一聲,掏出一個軍官證,掛在自己又是灰塵又是汗漬的前胸,晃動了兩下,嘿嘿冷笑:「看清楚了,你特麼有權利命令老子嗎?」
與此同時,劉躍武也掛出嶄新的軍官證,大搖大擺地走到中士的面前,啪地一聲,敲了他一個暴栗:「看見首長,不會敬禮?」
劉躍武和馬球的軍官證,都是嶄新的,鋼印、徽號、國徽在燈光的照射下,威嚴無比,看得連長猛地一激靈,隨即微微冷笑:「中尉當然是首長,只可惜是假貨而已,給我抓起來,你們偽造軍官證,要槍斃的。」
劉躍武哈哈大笑,昂首挺胸:「是不是假貨,輪不到你來判定,不過說好了,你有種抓我回去,就得承受一切後果。」
中士眼神有些茫然和遲疑,說實話,他也拿不準這兩人的身份,只是憑着本能做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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