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雪,猶如海浪翻卷,空氣之中,有一股濃厚的鐵鏽味道。
莫道人!
雖然王小石沒有見過莫道人,但是憑着這一手劍術,就知道這個刺客,就是殺得笑彌勒不得不投降的莫道人。
眼看匹練似的長劍,就要抹到安蕾的咽喉,只聽得篤的一聲響,王小石閃身攔在安蕾前面,手中持着一根木質筷子,點在了莫道人長劍的劍脊上。
輕飄飄小小一根筷子,點在莫道人長劍上,卻仿佛帶着萬鈞之力,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讓莫道人悶哼一聲,虎口震裂,鮮血立即染紅了劍柄。
他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想到,青州繼安霸天之後,居然又出現這麼厲害的高手,身子急速後退。
王小石哼了一聲,手中的筷子閃電一般射出,只聽得莫道人哼了一聲,被筷子貫穿手臂,飛濺出一抹血花。
笑彌勒見了滅門仇人,眼眸中好像要噴出火來,大叫一聲,合身撲上,這麼肥胖的身體,只要纏上莫道人,他絕對難以逃脫。
莫道人手中長劍一橫,刷的一下,笑彌勒胸膛上挨了一劍,血肉翻卷。
就在這個時候,王小石已經將安蕾藏在身後,從桌子上直接縱了過來:「給我留下吧。」
他一掌印在莫道人的背心,莫道人一聲慘呼,身子好像斷線的風箏一把,直接摔了出去,撞在對面厚厚的牆壁上。
「砰!」
厚實的牆壁,磚頭石塊亂濺,莫道人的身子,將牆壁撞開一個大洞,乾瘦乾瘦的身子,嵌進了牆體中,背心深深凹下去,眼睛鼓了起來,嘴角鮮血汩汩而出。
中了王小石一掌之後,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安蕾第一次看見王小石殺人,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白,不過還算鎮定,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小廳在鴻賓樓最上面,這種小辨模的爭鬥,並沒有引起大的騷動,蘭花會的兄弟也司空見慣了流血死人,自然有人來處理莫道人的屍首。
這種地下世界的爭鬥,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絕不驚動官方。
雙方的生意,都見不得光,吃了虧,再找回場子就成,要是驚動官方的話,一旦徹底清查,誰也落不了好。
當然,利用官方力量,壓制對手,這也是常用的辦法,不過絕不在血案涉毒案還有涉槍案上做文章,否則,一不小心,就連自己本身的問題也暴露了。
所以,莫道人白死了。
王小石沒有留手,地下世界的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禍不及妻兒,但是莫道人一出手,就殺了笑彌勒的妻兒。
這種人,沒有任何底線,絕不能留。
笑彌勒眼睜睜看着莫道人死在眼前,心中快意無比,跪在地下,向王小石和安蕾磕頭,想起慘死的妻兒,眼淚滾滾而下。
接下來便是兄弟會併入蘭花會的事情,笑彌勒在青州經營多年,主要經營房地產生意,論起財力,可比蘭花會雄厚,旗下的大發房地產有限公司,市值估摸約有十二三億。
這樣一來,夜蘭投資有限公司接納了大發房地產有限公司,占股值51(百分號),自身的財富立即暴漲,由原來的八億,增加到15億之多。
當然,這種便宜不是白占的,莫道人是青龍王手下的驍將,手中一柄長劍,震懾四方,如今栽在青州,青龍王怎麼會幹休?
青龍王可是河東省獨一無二的地下梟雄,手中掌握的勢力,絕對不是笑彌勒一人可以對抗的。
表面上看,笑彌勒雖然吃了虧,損失了一半的財產,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廝投入蘭花會之後,卻是佔了大便宜,如今有了蘭花會庇護,不用承受青龍王的怒火,他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半壁江山。
比起原來的家破人亡,財產被人全部鯨吞,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王小石自然知道笑彌勒的打算,但是卻毫不在乎,送到眼前的肉怎麼會白白放掉呢?
黑蠻王也好,青龍王也好,在王小石的眼中,算不了什麼,只要他們敢伸爪子過來,王小石不介意出手再狠辣一點。
如今收了笑彌勒,青州地下世界算是完全掌握在安蕾的手中,安伯以前一直想做卻沒有做成的事情,卻在安蕾的手中做到了。
不過,很快的,安蕾就知道這個地下女王,並不好當,被派去處理莫道人屍體的兩個兄弟,被人發現,死在了海上的舢板上。
青州靠近大海,處理屍體最為方便的,莫過於拋屍大海,反正被海浪一衝,墮入深不可測的海底,簡單而又乾淨。
但是一直到天黑,兩個兄弟都沒有回來,派人去查看,卻發現兩人已經死在了無人駕駛的舢板上,而莫道人的屍體,已經沒有了蹤影。
什麼人幹的,已經不用猜測,在青州範圍內,沒有任何一股地下勢力,敢動蘭花會的人。
安蕾心中難過,她忽然意識到,這股道路的血腥和黑暗,王小石好生安慰她了一陣,方才把心情平復下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無論林湘筠也好,薛雅璇也好,都免不了是是非非。
薛雅璇雖然高高在上,掌握着偌大的鼎銘國際集團,但是依然免不了被人綁架勒索,林湘筠人在機關單位,依然得面對潛規則的陷阱,就算蘇小蠻相對單純一點,卻也有不懷好意的李劍垂涎欲滴。
相比她們而言,安蕾的是非,只不過更複雜,更純粹一點而已。
整個人生的過程,便是在社會中不斷歷險的過程,誰也別指望脫離是是非非的圈子,惡鬥暗鬥的漩渦。
國家暴力機關的作用,無非是讓這種爭鬥,不至於失控,影響他人的生存而已,但是無論怎麼嚴格的管制,都不可能完全控制黑暗的一面。
安蕾依偎在王小石的懷中,溫柔地聽着他的解說,好容易才平靜下來,嬌嗔地幫他整理衣裳:「這麼說,這個世界就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了?」
王小石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的心窩:「當然有,最骯髒的是人心,但是最乾淨的,也是人心。」
他的眼眸清澈乾淨,淡淡的笑容讓安蕾發痴:「身如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不使染塵埃,我們凡人,可比不了佛祖空寂虛無,只能隨時反省自己內心,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就好。」
關於菩提樹和明鏡台的說法,安蕾也知道,相比較五祖神秀的說法,慧能大師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更加純粹。
但是,王小石卻偏偏不認可慧能大師的說法,這讓安蕾覺得很有趣,抿嘴微笑:「你還讀佛經呢,我真擔心,你什麼時候頓悟成道,撇開我當和尚去了。」
王小石單手合十,寶相莊嚴:「我彌陀佛,女施主,貧僧已經四大皆空,從此遠離紅塵,凡間種種,已成昨日黃花,你還是另外嫁人吧?」
明明知道王小石開玩笑,但是看着他認認真真的樣子,安蕾還是心中一顫,一把抓住王小石的手,聲音都顫了:「小石頭,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
感受着安蕾的緊張,王小石嘻嘻一笑,伸手在後腦一拍,嘆氣道:「但是眼看女施主貌美如花,卻在紅塵中浮啊沉沉,貧僧不忍,只得捨身度化,哪怕精/盡人亡也在所不辭,我佛慈悲……」
他說着,一雙大手,已經按在了安蕾高聳的胸上,輕輕一捏,活脫脫一副花和尚的樣子。
安蕾被他輕輕一捏一搓,感覺喘氣都不均勻了,全身發軟,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你這個貪/花的和尚,竟敢褻瀆佛祖,就讓佛祖懲罰你,永永遠遠陪在我的身邊,生生世世不得登極樂世界…嗯…啊…」
王小石已經將安蕾真絲旗袍,一點點褪了下來,燈光下,安蕾的肌膚,就好像羊脂美玉一般,胸前的柔軟,在王小石的手中,變成各種模樣。
安蕾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向上飄,似乎還差一點,就真的升入虛空了。
房間之中的溫度急速升高,兩具年輕的身體,抵死糾纏。
窗子外,一抹月牙,高高懸掛,一朵輕紗似的浮雲,飄了過來,遮住月亮,仿佛月兒也在害羞。
這一夜,安蕾的精神出奇亢奮,平時只要登上巔峰兩次之後,往往嬌軟無力,求饒不已。
可是這一夜,接連四次之後,身子都軟成一灘春水,等待王小石欺身而上,卻咬緊牙關,不肯放棄。
這倒讓王小石感覺奇怪,看着她喘氣不停,連手指都動彈不得,於是放慢了速度:「蕾兒,還成嗎?」
安蕾努力承受着王小石的狂風暴雨,連嗓子都有些沙啞:「你不是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嗎?我相信,兩個人在床上,也有江湖。」
王小石啞然失笑,憐惜地擦去她臉上的香汗:「傻丫頭,你還真是活學活用呢。」
安蕾媚眼如絲,溫軟的身子,纏住了王小石:「你的生命中,不會只有我一個女人,我要讓你感受到快樂,感受到幸福,這樣在你的心中,才會留下深深的烙印,我要你永遠都想起我。」
王小石心中一疼,將臉深深埋在她的高聳之間:「說什麼傻話,我永遠都愛你。」
安蕾幸福地笑了,兩個人糾纏良久,終於精疲力竭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王小石回到天星公寓,林湘筠早早等着王小石,卻給他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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