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陰陰一笑:「誰說我特麼要回去?」
他的笑容,漸漸的有些發狠:「找不到老狐狸,我怎麼有臉回去見方老頭?還有飛鳳,還在眼睜睜地等着呢,既然來了,不鬧得南越天翻地覆不算完,讓他們知道侵犯華夏的後果,絕對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哈,你說115裝甲師的摩托機動部隊剛剛趕到下游,咱們再炸了松花大壩,兩千多億立方水滾滾而下,會怎麼樣?」
石明看着王小石壞壞的笑容,恍然大悟,差點蹦了起來:「隊長,你果然老奸巨猾,算無遺策,哈哈,摩托機動部隊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滾滾洪流,兵不血刃,就解決了一支追兵,太好了。」
&奸巨猾?」
王小石停住腳步,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眼生氣:「你小子怎麼說話的?我這叫英明神武,知道嗎?如果你硬要說老子什麼奸猾,也麻煩去了老字,老子這叫小奸巨滑,其實也就是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意思。」
&是是,隊長英明神武,隊長小奸巨滑。」
石明被王小石一通訓斥,喏喏稱是,心中忍不住好笑,隊長什麼都好,可是未免太過自戀了。
松花大壩離301炮兵高地其實不算遠,叢林行軍,約莫七十公里,經過兩個小時的急行軍,終於看見巍峨的大壩。
王小石依然讓石明、康斯坦斯、王盛高埋伏接應,其餘的夜蘭衛悄悄潛行,到了大壩的兩側。
剛從炮兵團出來,十個夜蘭衛扛了整整五箱彈藥箱,每個人的手中,都背了m16衝鋒鎗。
另外海豹突擊隊隊員的紅外線夜視鏡,超強度防彈背心,軍用合金匕首,也都歸了眾人。
不光如此,石明等人甚至還趁亂在炮兵團彈藥庫之中溜了一圈,順走了一挺m134火神炮,手榴彈一箱,單兵導彈發射器兩架,地對空和地對地導彈分別三枚。
原來準備到福臨市購買軍火,這下端了人家的彈藥庫,連這筆錢都省了。
這些火力,要炸垮松花大壩,簡直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容易。
在石明和康斯坦斯的掩護下,八個夜蘭衛跳下水庫之中,高密度放置深水炸彈,幾乎一米左右,就放置一顆。
放完深水炸彈,八個濕淋淋的夜蘭衛爬了起來,在石明和康斯坦斯的掩護下,向東南方向撤退,經過一個小時的急行軍,已經距離松花大壩三十公里。
王小石吩咐夜蘭衛原地休息,看了一眼腕錶,默默計算時間,石明性子急,搶上前問:「隊長,可以起爆了嗎?」
王小石搖了搖頭:「還要再等一等,一定要115裝甲師摩托機械化部隊趕到老黑山峽谷的時候,咱們再讓大水衝下去,我敢保證,這些傢伙,統統都要被衝到蘭海中餵王八去。」
其他的夜蘭衛也情難自禁,人人興高采烈地看着王小石,等着他起爆。
對這些不安分的傢伙而言,這種日子,太特麼刺激了,以其在國內庸庸碌碌終老,不如就這樣轟轟烈烈戰一場,縱死無悔。
於傳甲是115摩托機械化特種營的營長,軍銜少校,凌晨時分,他接到上峰命令,立即趕赴大黑山峽谷一帶,封鎖所有向東的道路,一旦發現敵情,立即全力攻擊,徹底消滅一小股侵入國境的武裝分子。
於傳甲並不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事實上,南越境內,僱傭兵橫行,武裝販毒販子也會越過國境,強行運毒。
每當這種時候,南越特種部隊便會和於傳甲率領的摩托機械部隊,對這些武裝分子圍剿。
只是,於傳甲分明從師長的口吻之中,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向喜歡開玩笑的師長,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沒有說笑,而是以極其嚴肅,極其審慎的態度,向於傳甲下達命令。
甚至,於傳甲領了軍令,走出軍營的時候,師長還叫住他,凝視半晌,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才讓他率隊出征。
師長嚴肅的態度,古怪的舉止,讓於傳甲心中極為不安,一路上都心神不寧。
就在此時,前哨通過無線通訊報告:「營長,前方已經到黑山峽谷,是否立即搜索?」
於傳甲心中嘀咕,第一次小心翼翼地下達命令:「立即用機關槍封鎖道路,一連負責搜索,發現異常情況,可火力偵查。」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大地震動,三公里之外,傳來的巨響,震得所有人都站立不穩,接連摔倒在地上,大地傳來接二連三的震盪,讓所有人都頭暈眼花。
&麼回事?地震了嗎?」
於傳甲大聲喝叫:「不許亂,原地待命,只是一場小型的地震.......」
說到這裏,他的臉色變了,因為在前方山峰上,他看見了有生以來,最震撼,最難忘的一幕。
黛綠的山峰和山谷之間,出現了一抹水線,從遠處的山峰山谷之間向下傾斜。
可是,只用了零點零幾秒的時間,這一抹水線,迅速在眾人的眼前無限放大,變成鋪天蓋地的狂瀾潮水,好像千萬頭白馬在向下奔騰,所到之處,無堅不摧,樹倒山垮,混合成一股滾滾的洪流,向所有人當頭撲下。
&命........」
於傳甲只來得及喊出一聲,狂潮就把整整一個營的機械化機動營士兵全部覆蓋在底下,席捲着所有能捲走的東西屍體,呼嘯向着峽谷口衝去。
&了,隊長,你特麼就是天才啊。」
夜蘭衛一幫人看着山腳下,無中生有的滾滾大河,眨眼間將南越士兵席捲而去,不由得連聲歡呼,興奮得一塌糊塗。
王小石嘿嘿一笑,揮了揮手:「南越的軍事佈置,都被這一場大水沖得一塌糊塗,嘿嘿,他們越是想老子回去,老子偏不回去,走,兄弟們,老子帶你們喝酒去。」
&奧,王小蛋,你真特麼不是東西,這一場大水,差點把老子衝到蘭海去。」
就在此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從遠處罵罵咧咧傳了過來,聲音之中,充滿了猥邪之意。
與此同時,哨崗馬球立即大喝:「什麼人,站出來,不然老子開槍了。」
&哎,自己人,你別用自動步槍對着老子,次奧,保險關了沒有?」
王小石一聽到這熟悉的稱呼和聲音,心中的喜歡,仿佛炸彈似的爆裂出來,身形一晃,轉眼間已經消失在叢林之中。
站在王小石身後的王盛高和劉躍武齊齊一愣,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除了見到光皮股的美女,總教官可從未如此失態過,這特麼到底是什麼人?
石明也是滿臉喜容,渾身都顫抖不已,一向冷靜的眼眸中,充滿了狂喜之意,王盛高和劉躍武都一愣,兩人忽然一起出手,抓住石明的胸襟,不約而同地問:「那傢伙是什麼人?」
石明的嘴巴張了兩下,哆嗦着說不出完整的話,被王盛高重重一推,忽然大叫出來:「是胡將軍,胡總教官沒死!」
王盛高和劉躍武齊齊一愣,兩人忽然大叫出聲:「是老狐狸?」
石明已經高興得說不出來話,只是連連點頭,鐵打一般的漢子,寧可流血也不流淚,此刻眼圈卻變得通紅。
所有的夜蘭衛都沸騰起來,千里救援,為的就是找到老狐狸,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誰知道就在眾人打生打死的時候,這頭老狐狸冷不丁地鑽出來,這一份驚喜,仿佛一一根燒得通紅的火棍,捅入每個人的心房,讓每人都感動得尿意迸發。
叢林之中,王小石和老狐狸抱着一起,你捶我胸口一拳,我揍你肩膀一拳,兩個老朋友陡然相遇,都是喜不自勝。
王小石狠狠捶了老狐狸一拳,罵罵咧咧:「麻痹,老子說呢,你這頭老狐狸哪有那麼容易完蛋?」
&得老子白白擔了幾天幾夜的心事,姥姥個熊,早知道你老小子來南越觀光旅遊來了,老子才不管你呢,老子還和方老頭拍了桌子,一年的軍費被取消了,回去你小子得賠!」
老狐狸嘿嘿一樂,也重重捶了王小石肩膀一拳:「你小子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是怕你每天在那幾個女人身上耕耘,弄得精盡人亡,特意讓你到南越散散心。」
&倒好,怪起老子來了,算球,現在也找到老子了,你任務完成了,有一筆大買賣,沒你的份兒啦。」
王小石聽老狐狸得意洋洋地這麼一說,頓時留上了心:「什麼大買賣?」
老狐狸得意洋洋地一扭頭:「不告訴你!」
王小石二話不說,一個夜叉探海,作勢要捏,老狐狸仿佛踩了尾巴的貓兒,噌地跳在一棵樹上,離王小石遠遠的:「王小蛋,老子可是鐵打的男子漢,威武不屈,一句話說出口,說什麼都收不回來。」
王小石嘿嘿一笑,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懶洋洋地說:「老狐狸,你說,我要是把你在紐約找大洋馬解饞的事情,告訴飛鳳,會怎麼樣?」
&恥!」
老狐狸身形一顫,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只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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