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吃人不吐骨頭呢,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電話那邊的薛雅璇,聽了王小石的話,明顯放鬆下來,居然和王小石開起了玩笑。
她太了解王小石這犢子了,他不佔別人便宜,別人已經要謝天謝地謝祖宗了,別人怎麼能陰得了他?
一想到自己的身後,站在這個壞傢伙,薛雅璇就充滿了信心,渾身輕鬆。
「既然你知道百達集團的底細,去香港的考察工作,你一定要隨行,花慕容雖然精明,但是我始終有點不放心,你自己也要小心,生意是小事,別讓自己吃虧。」
薛雅璇在電話中叮囑王小石,渾然沒有剛才的冰冷霸道,仿佛溫婉的妻子,叮囑遠行的丈夫。
王小石心中一陣溫暖,嘴上卻和薛雅璇嬉皮笑臉:「哎喲,薛總裁,你怎麼變得跟剛過門的小媳婦似的,嘻嘻,賢良淑德,溫柔體貼都佔了。」
「滾,不識好歹的賤男人!」
電話那邊,薛雅璇咬牙切齒地迸出一句話,隨即掛了電話。
王小石被臭罵一頓,不以為意,以他的厚臉皮,對薛雅璇這種毛毛雨的打擊,幾乎毛都不會掉一根。
他哼着小調,重新進入會場,大馬金刀坐在花慕容下首,腦袋都沒有抬,一會兒工夫,就打起了瞌睡,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刀天華也注意到了王小石,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花慕容狠狠瞪了王小石一眼,暗恨這犢子不爭氣,這麼重要的場合,居然打起瞌睡來。
這場會議雖然很隆重,但是議程很簡單,雙方友好協商,然後簽訂了合作合同,一場會議就這麼結束了。
花慕容接到了薛雅璇的電話,事先已經把合作合同的條條款款都仔細推敲過,發現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任何漏洞可鑽,所以才鄭重其事地簽了合同。
本來按照薛雅璇和花慕容的商定,通知王小石到場,也有讓他把把關的意思。
誰知道這貨上個廁所,就上了半個小時,到了會場,又仿佛癩蛤蟆冬眠似的,一聲不出。
花慕容臉上雖然言笑晏晏,沒有任何表示,暗地裏卻恨得直咬牙。
其他的高管看着王小石大大咧咧,在會議中打瞌睡,也驚訝無比。
花慕容的性格,雖然不如薛雅璇霸道犀利,言出法隨,卻不是好惹的,火爆霹靂,動輒開除降級,這個傢伙不要飯碗了嗎?
王小石昨晚和香姐戰鬥了大半個晚上,此刻正是疲倦的時候,哪裏管得了那麼多?
倒是刀天華看着王小石打瞌睡,卻不說什麼,只是微笑,沒有看王小石一眼。
會議結束,會議廳中,響起如雷的掌聲,王小石迷迷糊糊地驚醒過來。
他一睜開眼睛,剛好看見花慕容惡狠狠的眼神,驚奇無比:「花副總,你的眼睛怎麼了?那麼紅還那麼圓,是不是上眼影過敏了?」
會議大廳之中頓時靜了一靜,大家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花慕容一眼,只見花慕容臉上陰雲密佈,咬牙切齒,幾乎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加快腳步,向門外走去。
段艷茹看了王小石一眼,只見他依然一臉的渾渾噩噩,嘴唇微動,想要說些什麼,終於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眉間帶着愁意,和一幫公司高管,出門去了。
花慕容裝作沒有聽見王小石的話,再轉身面對刀天華的時候,已經由陰雲密佈,變成了晴空萬里:「刀先生,不好意思,這個職員剛剛提成公司高管,不太懂規矩,你別介意。」
刀天華微微一笑,臉上的神色淡淡的:「花副總,我知道華夏公司裏面,有各種潛規則,很多人升職,並非因為他的能力和職業道德,這種情況比比皆是,花副總不用放在心上。」
花慕容差點笑出聲來,敢情刀天華竟然把王小石當做關係戶了,當下也不點破,微微笑道:「刀先生對內地的風俗人情很有研究啊,我倒是眼拙了。」
刀天華笑了笑,伸手和花慕容握別:「猶太人有句名言,想要把別人口袋裏面的錢,裝到你的口袋,你就必須了解這個人的一切。」
「既然要跟貴公司合作,對華夏內地的風土人情,有一些了解,是應該的。」
花慕容忍住笑,點了點頭:「佩服,刀先生,那麼,我們香港再見吧?」
刀天華點了點頭:「我會在香港恭候花小姐的,預祝你一路順風。」
花慕容點了點頭:「多謝刀先生。」
「哥…..你終於出來了,我都急死了。」
門口傳來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她苗條的背影,摟着刀天華撒嬌:「你們的合同談好了嗎?事情辦妥了,趕緊幫我找個人,表哥笨死了……」
「嗯,什麼人又得罪我的寶貝妹妹了,他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吧?說出來讓哥哥開心一下。」
刀天華沉穩地走着,摟着妹妹的肩膀,寵溺地摸摸她的秀髮。
「哼,還說呢,你妹妹被人欺負了,他一腳踢飛了表哥的車子……」
刀天華的身影,明顯滯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我的寶貝妹妹,你說話越來越誇張了,什麼人可以一腳踢飛一輛勞斯萊斯?」
……
聽着外面一男一女的對話,王小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有一抹笑意:「原來是香港刀家的人,難怪,難怪!」
少女一說話,王小石就聽了出來,敢情昨晚上和自己鬥氣的少女,就是香港刀家的女兒,怪不得如此盛氣凌人,霸道無比。
他還在沉思,花慕容卻已經咬牙切齒地返身回來:「我宣佈,王小石,你下半年的獎金全部扣除了。」
「什麼,全部扣除,花副總,你想幹什麼?」
一聽扣除下半年的獎金,王小石就心驚肉跳,跳了起來:「我這次沒有遲到,,沒有早退,你憑什麼扣我獎金?」
「哼哼,你不識大體,開會的時候打瞌睡,有損公司形象,你說該不該扣工資?」
一想起剛才這犢子的表現,花慕容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恨意上涌。
「嘿嘿,我問你,這場會明明是所有公司高管開會,幹嘛把我一個小職員扯進來?其他普通職員都在吹牛聊天,我在這裏苦巴巴的坐着,不言不動,公平嗎?」
公司高管開會,的確沒有普通職員參與的先例,王小石只所以坐在這裏,完全是薛雅璇和花慕容私人決定的,他這麼一問,花慕容頓時啞口無言。
見花慕容啞口無言,王小石嘆了口氣,一臉蒙冤受屈的樣子:「逼着開會,不給加班工資也算了,還要扣除我的半年獎金,公司員工守則何在?勞動法何在?天理何在?」
花慕容被他一番追問,竟然無話可答,明明感覺這貨的話不對,但是偏偏無話可答。
花慕容惱羞成怒:「我是公司副總,我說扣就扣,你有什麼意見,找人事部去,他們會給你解釋。」
王小石哼都不哼一聲,轉身就走。
他這一走,花慕容立即着急起來,叫道:「你…….你給我回來。」
王小石轉身,一臉壞壞的笑意:「叫聲『好哥哥』聽聽?」
「叫你個大頭鬼,薛總裁特別交代過,和百達集團合作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哎喲……」
花慕容話剛剛說完,忽然捂着小骯,叫了起來,臉色慘白,額頭上一滴一滴的汗珠,滲了出來。
這一下,連王小石都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花慕容的身邊:「花副總,你怎麼了?你感覺怎麼樣?」
花慕容一張俏臉,猶如白紙似的,忍着疼,絲絲吸氣:「臭犢子,讓你氣我的……哎喲……」
「花副總,你…….你該不會是親戚來了吧?」
王小石看着她疼得渾身發抖,心中倒也有幾分明白了。
「要你管……」
花慕容一邊捂着小骯,一邊咬着牙齒,苦苦忍受。
王小石眉頭一皺,忽然關上了門窗,拉好窗簾,一彎腰,將花慕容抱在懷中。
花慕容只覺得他的身上,一股濃重的男子氣息湧入鼻子中,臉上發燙,心中突突直跳:「臭犢子,你…….你想幹什麼?」
「別動!」
王小石沉聲說了一句,花慕容看着他灼灼的眼光,心中發慌,卻奇異地停止了掙扎。
王小石將花慕容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貼心地脫下外套,讓她枕上。解開她的襯衫,深深吸了口氣,手掌暗勁迸發,直接透入她的小骯。
花慕容覺得自己仿佛砧板上的魚,又驚又羞,忽然小骯一陣滾燙,仿佛熨斗熨過,小骯中的疼痛,立即緩了一緩。
她回過神來,忽然察覺小骯涼颼颼的。
她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小開領西裝已經解開,就連裏面的襯衫扣子也被解開,露出光潔如玉的小骯來,不由得大羞:「臭犢子,你為什麼脫我的衣服?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花慕容剛剛起身,就被王小石重重一推,重新躺好,耳朵邊傳來王小石的訓斥聲:「躺好,你再亂動,信不信我把你的衣服全部扒光?」
這句話比什麼都有效,花慕容嚇了一跳,只好重新躺下,閉緊了眼睛,只覺得心中又是害羞,又是害怕,還有一種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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