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練了一遍伏虎拳,舒展了一下自身氣血,將狀態調到最佳,就出了房門。
他緩緩走下樓梯,忽然神色微變,因為一個身背長劍的青衫中年,正在客棧內飲酒吃菜。
顧長青抬頭望着他,淡淡一笑,道:「既然下來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凌鋒走到顧長青的對面坐下,笑道:「長青前輩好雅興,好,我陪你和一杯!」
一杯酒下肚,凌鋒淡淡道:「前輩,可以動手了!」
「好!」
顧長青說完,手中兩根筷子急速刺向凌鋒的眼眸。
凌鋒左手抓住兩根筷子的前端,右手並指為劍,向顧長青的眼眸。
顧長青左手迅速一閃,抓住凌鋒右手,催動體內青木真氣,一股青色氣息急速蔓延而去。
凌鋒臉色微變,他可是知道這青木真氣的難纏,左手猛然用力一擰,筷子斷為兩截。他手持兩根只剩半截的筷子急速插向對方的眼眸。
顧長青右手鬆開筷子,急速抓住凌鋒的左手腕。
隨即,兩人對視一眼,一同收手,然後再次出拳,兩人就在這飯桌上,你來我往,大打出手。
片刻後,兩人猛然對了一拳,碰的一聲脆響,兩人齊齊後退。
顧長青摸了摸手,只覺疼痛難忍,似乎指骨受傷,要不是他先天真氣加持,剛剛挨了這一拳,必定是指骨粉碎的下場。
凌鋒也好不到那裏去,拳頭隱現青氣,有種被螞蟻啃食的痛苦感覺,這是青木真氣侵入了他的右手,正在侵蝕他的精氣。他神色一冷,一腳踢翻八仙桌,砸向顧長青。
顧長青猛然拔劍,青色長劍急速划過,桌子從中分裂為兩半,跌落地面。
此時,兩人的大戰早就嚇跑了大部分客人,只有靠窗的一桌兩人沒有動。
一個是手持摺扇,年約三十餘歲,嘴角含笑的白衣書生。白衣書生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兩人的比武,對他而言,這種層次的打鬥可不多見。
另一人卻是個身着黑色長袍,臉色有些陰森滲人的中年男子,背着兩截三尺七寸鋼槍。黑袍中年一直神色淡然的喝酒吃菜,似乎當凌鋒、顧長青兩人不存在。
而顧長青也只當這兩人不存在,拔劍急速斬向凌鋒。
而此時,凌鋒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兩人,拔劍出鞘,與顧長青斗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
只是凌鋒雖然看似能夠和顧長青打得有聲有色,勢均力敵,但代價是慘痛的,不僅右手被青木真氣侵蝕,青鋒劍的缺口又多了幾處。凌鋒看了一眼,一臉肉痛。他可沒興趣和一個生命力像長青樹一樣頑強的先天強者比拼耐力。
於是,他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身影一閃,一躍到了門口,正要出去。
顧長青見了,手中長劍直刺,劍尖激射出一股青色劍氣,急速射向凌鋒後心。
凌鋒轉身一扔銀錠,擊中了青色劍氣。
噗的一聲炸響,青光消散,銀粉四濺。
凌鋒卻早施展輕功急速飛馳而去。
這時,那一直沒有言語的黑袍中年忽然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堂堂長青神劍,竟然連一個內力境的武者都拿不下,我都替你臉紅!我要是你,混到這個份上,早就拿刀抹脖子了!」
「宇文殤,你少胡吹大氣,你我不過半斤八兩!離三天的約定時間還早,我一定會拿住他,你等着瞧就是!」
顧長青冷笑道,他說完,轉身就走。
這時,那白衣書生說道:「宇文長老,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救下凌大俠?他的身手雖然還不如先天高手,但也相差無幾。可他畢竟不入先天,不能溝通天地,真氣生生不息,再過兩天,他很可能會精疲力盡,死在顧長青的手裏。」
宇文殤淡淡道:「他年紀輕輕就能與顧長青正面抗衡,這等天縱奇才何等自傲?現在救他,不過是小小人情,不值一提。唯有他真正到了生死絕境的時候,這個時候出手才是救命之恩,才能收復他!」
「宇文長老高明!」
白衣書生神色敬佩道,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慮,道:「可他真的能支撐三天嗎?」
宇文殤淡淡一笑,說道:「我們青蛟幫和白虎幫是生死對頭,用得着和顧長青講信用,等三天嗎?」
……
黃泥官道,天色黃昏。
一對男女青年騎着馬,往南桐縣城趕去。
少女約莫十七八歲,一身紅色衣裙,背着長劍,她忽然勒住了馬,大聲道:「師兄,你快看前面!」
旁邊佩劍的黃衫青年望向遠方,神色微微一愣,因為他眼中出現了一個急速飛奔而來的藍衫青年,剛剛還在十丈之外,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眼前三尺外,眼看這人就要被胯下黑馬撞飛。
忽然,他只覺的身體一輕,人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摔倒在旁邊的田地里。
那身着藍衫的黃臉青年沖他一笑,扔出了一個白色紙團,落在他的腳下。
「這是買馬的錢,多謝兄台贈馬!」
黃臉青年說完,策馬飛馳而去。
紅裙女子策馬急追,叫道:「喂,給我停下,你這人怎麼光天化日之下搶馬!」
黃衫青年拿起紙團,攤開一看,卻是100兩銀票,足夠買一匹上等好馬,他於是叫道:「師妹,別追了!」
他可不犯渾,那人輕功如此之快,必定武功遠遠超過自己,甚至超過了武館的師父,他可不想惹禍。而且那人的身着打扮,讓他想起了清河武林最近名頭最盛的一位大俠。
紅裙女子見追之不及,便停止了追趕,轉身策馬,到了黃衫青年身前。
這時,一個青衫中年施展輕功,急速飛奔而來,這人腳尖輕點,一略丈許,速度極快,神態卻極為悠閒,如閒庭散步,愜意悠然。
顧長青掃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兩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着藍衣的黃臉青年?」
黃衫青年正要說不知道,卻聽紅裙女子說道:「那惡賊搶了我們的馬,往前面去了!」
顧長青微微一笑,抱拳道:「謝謝你,小姑娘!」
然後,他身形一閃,將紅裙女子扔下馬,急速策馬而去。
這時,黃衫青年說道:「剛剛你不該說的,那藍衫青年應該是攝魂劍凌雲凌大俠!」
自從凌鋒大破飛雲莊,留下了姓名,名聲傳得更加廣了,還多了個攝魂劍的外號。
紅裙女子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哼道:「我管他是不是大俠,誰叫他搶我們的馬!」
「他已經給過錢了!」
黃衫青年拿出銀票,苦笑道,隨即嘆道:「你要是不說,我們最後一匹馬廄不會也被搶走!這下只能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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