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忍者進來交任務,剛好事情也講得差不多了,猿飛擺手示意下,那名暗部微微躬身,瞬身術消失在原地。
「卡卡西你來了。」猿飛揉了揉太陽穴,笑着道。
戴着面罩的卡卡西一手插着褲袋,一手把任務文書放到辦公桌上,「級,黑水山清匪,完成。」
「好的。」猿飛拿起文書道,卡卡西趁着對方瀏覽的功夫,掃了眼剛才離開暗部留下的一疊文件,語氣稍微不那麼懶散了一分。
「我剛進來時,好像聽到朝名禹白的名字了?」卡卡西道,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後輩在幾年的時光里變得淡薄,但偶爾的夜晚,他腦海里會閃過某次機密任務中,那段瞬息泯滅了音忍村圍牆的流星。
猿飛確認完畢後簽下名字,把任務匯總放到一旁,回道:「是啊,那子自從三年前離開村子就沒回來過,現在是在月之國的沙灘上玩水,真是的,還這麼年輕呢。」
卡卡西雙手抱胸,有所同感地皺眉,「確實非常怠慢啊。」
猿飛奇怪地看了眼順杆滑溜批評起別人的卡卡西,咳嗽一聲,「我卡卡西,好像你最近的表現,也沒看出來『不怠慢』吧。」
「你們兩個就是半斤八兩,要是湊一起,可以組個最懶隊了。」猿飛悠悠道。
突然的暴擊讓卡卡西眼裏划過尷尬,各種遲到歸遲到,看黃書歸看黃書,在猿飛這個老一輩的大佬面前,他還是會不好意思地。不過面罩很好地遮掩了大部分表情,為了維護自己的職業操守,卡卡西反駁道:「火影大人,這裏應該有什麼誤會……在執行任務方面我還是很認真的。」
猿飛拿起桌邊的煙斗,笑着搖搖頭。他也只是兩句,再呆在暗部對於幾年前那種狀態的卡卡西不是好的做法,相比下,猿飛更相信木葉需要現在的卡卡西。
「朝名禹白沒有回來的想法?」卡卡西隨口問道。
猿飛點燃了煙斗,吸口吐出煙圈,看向窗外的廣廈萬千,「不知道,已經派人再去問了。」白色的煙霧遇上了金白色的陽光,像是消融在一起,「木葉還需要些中流砥柱來繼續發展下去啊。」
卡卡西沉默,這個時候就不太好接話。
過了十幾秒,猿飛的老年心態大概是感嘆完了,自嘲一笑,轉回來道,「對了,想起來,這期的忍者學校是不是又快畢業了?」
卡卡西內心估算,也是恍然,點頭道:「確實,不知不覺新一批的孩子要出來了。」
「到這個。」猿飛故意皺眉地用煙斗敲了敲桌子,提高點音量,「前幾期讓你當帶隊老師,你給人家考核全不及格怎麼回事,人家孩子的父母都來我這問好好地為什麼要回去重修。」
「呃……」這個也是卡卡西業績中比較尷尬的一點,他內心堅持,稍微避開視線,道:「還能怎麼回事,考核不及格便是不及格……」
過程和情況猿飛自從得知第一批畢業的孩子被趕回去的時候就了解過了,但這種事還是要解決。
「學生們畢業後的考核只是走個形式,意指讓隊成員們和帶隊老師熟悉了解下,孩子們護額都拿了。」
卡卡西撓撓臉,不話。
「反正這屆的學生你別再那麼嚴格了,帶隊上忍卻連一批隊都沒帶出來過,怎麼給外人聽去……」
當卡卡西從火影辦公室出來時,已經是十五分鐘後,猿飛一波引經據典連哄帶嚇的批評教育讓卡卡西的身形看起來更加頹廢了。
慢慢地走出大樓,日光照在臉上,卡卡西不禁眯了眯眼。
他的眼睛還是挺淡然,在辦公室里和火影大人話是一回事,接下來會接手的下忍隊怎麼考核又是一回事,他還是會堅持自己的理念。
自從那兩次的改變後。重要人的死去,獲救人的喜悅。他確定地明白,沒有把夥伴看得比任務重要的人,是不配當忍者的。
……
「啊啊,臭屁佐助,有本事單挑!」
忍者學校的某間教室內,不安寧的課間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叫。
「沒興趣。」
靠在椅子上,已經十二歲的佐助閉着眼睛,對於前桌跳起來指着他的人完全沒在意,哪怕伸在他臉前的手指離鼻尖不足二十公分。
淡然還隱隱帶着不屑的話讓鳴人更加抓狂了,「混蛋,今天放學後別跑,我一定會把你揍得鼻青臉腫!」
「你也是『今天一定會』了,每次單挑,都輸那麼多次了還沒找准自己的定位嗎?」近距離下,佐助受不了心理作用中濺來的唾沫,手撐着腦袋看向一邊,不疼不癢地道。
「你……」鳴人氣急,可還很悲傷地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夠了鳴人!」櫻不爽地發話了,「從下課開始就一直吵來吵去,煩不煩啊!」
鳴人聽到是櫻,曾經的女孩也長成了婷婷少女,粉色長髮的搖曳讓鳴人臉色一紅,語氣和表情頓時來了個大轉彎。
「啊哈,櫻啊,我這也是不心的嘛,那我不吵了。都怪臭屁佐助啦……」
櫻秀眉一皺,竟然暗戀男神佐助的壞話,內心的真實自我形象的櫻額頭瞬間露出黑線,握緊拳頭,「可惡找死你個死吊車尾!」
可表面上,她還是儘量保持了不那麼暴躁的語氣,「還有三個月多一點就是畢業考試了,鳴人你變身術和分身術都沒做完成過吧,看看黑板上的『倒計時天』,再不努力一下能順利畢業嗎?」
櫻的話到了鳴人的痛處,無法畢業就無法成一名忍者,鳴人頓時懨了下去,中二活力沒了,嘟囔幾句,鬱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佐助冷眼看着金黃頭髮的少年低沉下來的樣子,繼續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冷酷深邃想着什麼的模樣讓偷看的櫻目露愛心,然後被一旁觀察着的井野用力擠開。
不起眼角落的雛田雙手捏在一起,眼裏閃過擔憂,「鳴人君……」
犬冢牙冒出來,突然一拍雛田肩膀,忍犬赤丸適時地叫了一聲。
「汪!」
「想什麼呢,雛田?」
雛田又驚又羞,臉忽地紅起來,「沒,沒什麼……」
犬冢牙莫名地撓了撓頭。
這個不平凡的班級吵吵鬧鬧,如今什麼都看不出,各式的少年還在畢業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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