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代表了很多意思。
轟隆隆,天邊的白雲飄過,起爆符在各處交戰的地方被引爆,混亂的聲響已經從最開始持續到現在了,起起伏伏的房屋在黑煙里燃燒,巨大的蛇在遠處看來黑點般地一個個倒下,木葉忍者已經逐漸開始他們的反擊了。
「呼。」
然而,禹小白要在此時結束他身為木葉忍者的時光,「所以,得說再見了。」
最後的廢墟上,他仔細看過一張張人臉,試圖記住這些,還有短暫教導過的第七班,日向相田,以後溫情的模樣可能只在於記憶中了。禹小白轉過去,雷光咆哮爬上來,電流吱呀呀地激發出力量,身後的人們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和表情?禹小白沒有去看,他只知道這個時候別回頭。
木葉60年的夏天之時,禹小白道出了不予否認的回答,然後他依舊還是一名忍者,並隨之在預計里更堅毅地前行。
日光斜斜地照下來,穿過屋頂破開的洞口,掠過了無數具還拿着苦無的屍體,在離村子更遠一些的城鎮裏,有一對來自月之國兄妹還在停停趕趕地靠近這裏,找一個像是夢境裏並不清晰的人;火之國都城的閣樓上也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在某些不開心的時候等待盼着承諾的歸期。
禹小白要先遺憾地離開了,但這一定不會是結局。
……
木葉村外的森林,鳥首逃散。
在卡卡西臨時發佈的任務里,鳴人一隊人前去追回赴險的佐助,途中很不幸地有幾隊音忍盯住他們,從場館追殺出來。平時總抱怨着麻煩的鹿丸關鍵時刻站出來阻擊來敵,然後帕庫成功帶着人將第七班的三名學生匯合。
兩名人柱力相遇,一樣灰暗的童年經歷卻成長出不一樣的生活信念,我愛羅終於在積累的扭曲里尾獸化,鳴人打着無敵的嘴炮,一拍叫出蛤蟆老大。
鳴人他們雖然遠離了村內的主戰場,但在無人支援的外頭,同樣是完成了一場艱苦,乃至超越他們現階段的戰鬥。
「咳咳。」
「為什麼,你……」
樹木傾軋,草木碎裂,視線所及成片成片的巨樹像是被推土機碾過似的倒下了,這片剛剛被作為戰場的森林,已經被巨大的外力改變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洞口和觸目驚心的劃痕腳印。
然而,地上那些巨大的腳印的主人,幾分鐘前兩個曾遮天蔽日的巨大生物已經消失了,只留下空地上兩名力竭倒地的少年。
我愛羅從未感受過如此的虛弱,耗盡的查克拉讓他連動一根手指都非常困難,他聞着土地上草屑的氣味,無法理解地看向不遠處另一個倒地的少年。
「為什麼你要做到如此地步。」
鳴人渾身是傷,一隻眼睛淤青流血地睜不開了,他睜着另一隻眼睛,發狠咬着牙,努力抬起頭靠着下巴挪動。
「你……」拼勁了所有力氣,只留着一絲意志堅持着的鳴人不屈不撓地靠近我愛羅,相遇之後,兩人那巨大的相似和深淵般的孤獨共鳴划過腦海。
「這傢伙為什麼這麼厲害。」我愛羅怔怔望着黃色頭髮的少年一點點靠過來,他根本就一動不能動了好嗎,對方應該是一樣的才對,打到這裏沒有一絲查克拉為什麼還可以有力氣……衣服摩擦過泥土,枝條,半尾獸化時那爆發出的數之不盡的影分身,守鶴之上對方絕命衝來用額頭撞碎他假寐術,各種各樣的場景歷歷在目,那一往無前,仿佛擁有無窮無盡力量的氣勢讓我愛羅迷茫了。
灰暗裏偏行的價值觀再次影響了他,「不可能,我的存在不會消失……絕對不會消失!我怎麼可以消失!」
鳴人揚起頭,往前挪動,用力的表情重重砸在泥土裏。
此刻,兩個人柱力同時回想起了他們的童年,深灰的背景沒有任何希望,莫名的排斥和嘲諷,人海是牆,將他們阻擋在陽光之外,語言的利劍不斷刺痛着他們的心靈。
「就是他……」
「別和他說話……」
「怪物!」
這種聲音是一樣的,遙遙迴響永遠揮之不散……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需要我,我愛羅看着靠近的鳴人,反應過來,突然驚慌失色道:「不……你,你不要過來!」
「孤單一個人很痛苦吧?」
我愛羅怔住了,他看清了靠近的那張疲憊卻真誠的面孔,「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明白你的感受……」
第一次,我愛羅空寂單調的內心湧上了不同的感覺,他明白了為什麼眼前的人那麼努力不要命地靠過來,對方只是想告訴他。
「為什麼……」我愛羅低喃道。
充滿感染力的大大笑容,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射在被破壞的土地上,金黃的樣子宛如新生,一句句觸動心弦的話語融化在陽光里被慢慢說出來,也慢慢融化了我愛羅與外構築的堅冰。
幾十米外的大樹上,隨着本體查克拉的消散,將小櫻束縛在樹幹上的沙子漸漸鬆軟落下了。
佐助左邊的身子佈滿了黑色的咒印,他躍起接過落下的小櫻,「那個傢伙算是贏了嗎?」
帕庫正蹲在一旁,佐助看了場中的方向,對帕庫說道:「小櫻就先託付給你了。」
說罷,不去管帕庫的反應,佐助往視線中倒下的鳴人而去。幾個跳躍,殘破的樹木和犁過的大地掠過眼前,他看着四周凌亂遍佈,非人力所能及的力量和破壞,面色複雜,「那個吊車尾……」
這本該獲勝喜悅的時刻,佐助卻浮起一絲不輕鬆的沉悶。
「鳴人。」佐助落到鳴人邊上,警惕地看了眼失去行動力的我愛羅,「好了,小櫻已經沒事了。」
「是嗎,太好了……」傷痕下,鳴人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嗖嗖,兩道身影也落到我愛羅身邊,是剛剛從守鶴不分敵我的攻擊中恢復一些的手鞠和勘九郎。
佐助眼神一動,謹慎看過去,對方二人同樣小心翼翼。
「算了,不打了。」我愛羅無力地躺在地上,輕輕說道。
勘九郎和手鞠訝異地看了眼如此奇怪狀態下的我愛羅,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佐助目送着這三名砂忍離開,鳴人也終於失去支撐地昏迷過去。
「旋渦鳴人。」
在勘九郎的背上,我愛羅念叨這一個名字,內心的角落裏不知何時有了一簇希望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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