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小白坐在高處的草地上,很殘念地望着下方原地休整的四五十人,這已經是這一天第五次停下休息了,習慣了緊湊效率的暗部精英一番激烈的思想爭鬥,最後還是屈服於現實,自暴自棄地仰頭一倒,身下柔軟的土地實感包圍了背部。
「哎。」
溫暖的陽光恰到好處地從白雲的縫隙中投下來,將起伏的綠色潑上金色的浪邊,禹小白出不知道是無奈還是享受的嘆息。
他已經跟隨這個火之國使節團一周時間了,可離一開始邊境初始的起點,就像矜持少女羞澀地在地圖上踏出小碎步的距離一樣。要是按禹小白的趕路度,到京都再回來都能一個來回了。
整支隊伍由普通人組成,本來禹小白是抱着包容理解的心態去看待那龜爬的度的,可這一周下來,他知道他錯了,這個使節團絕對不是抱着什麼崇高使命促進火之國與周邊地區美好友誼的,絕對是來公費旅遊的。
走個小半天,便休息一會,有時候隊伍還會偏離路線,到別的地方去採風……
「喂,木葉的忍者,要吃麼?」那名俊朗不凡的武士隊長走上了草地高坡,帶着一絲不情願的語氣,晃了晃手上的東西說道。
禹小白四仰八叉躺着的動作不變,頭稍微偏了偏,待看到武士隊長手上精巧的便當盒時,頓時麻利地起身,「噢,謝謝謝謝,要吃要吃的。」
名叫真田半次郎,據說是某個武士世家的天才武士,看着禹小白接過便當,撇撇嘴,要不是司使大人的吩咐,他壓根懶得理這個看起來提不起勁的木葉忍者。
作為這支使節團除了司使大人的第二領導人,他無疑負責了和木葉忍者交流的任務。
如果禹小白聽到了真田半次郎的不爽,肯定會比對方更加不爽,喂,明顯是你們這支使節團很有問題提不起勁才是吧,我只是一名打工的沒辦法只好配合你們有錢人罷了。
待到草坡上又只剩他一個人,禹小白打開便當盒,相對於乾糧絕對算是豐盛的食物讓他食指大動,聽說這是那位司使大人做的,荒郊野外,真的厲害啊,不過這種待遇也就沒幾個人有。
「果然是旅遊團,炊具帶這麼齊全。」禹小白看着下方升起的火堆和白煙,嘴角抽了抽,嗯,每天花大量時間解決三餐問題,也是這支隊伍度奇慢的原因。
他不是沒護送過地位高重的大人物是,只是以前那些大人物都是因為要事為了保險才花大價錢叫忍者,形色匆匆,所以禹小白對於趕路過程的區別不明顯,這回的有官方大名背景的禮儀司使……可能對方真的不忙着交差吧。
禹小白吃着飯,眼神打量着四周,高處望下去地形清晰可見,他終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一周來因為種種原因,他和這四五十人交流不多,像是邊緣般可有可無的人。不過任務的護送委託,禹小白肯定會做到的。
下午繼續行路,過了一個小山路後,高傲的真田半次郎嚴肅地告訴禹小白,去周圍看看是否有威脅性的流竄山匪,剛才過山路的時候馬車震顫得強,他決定停下一段時間讓司使大人休息一會。
「……」
禹小白還能說什麼呢,自然是很僵硬地去找周邊的倒霉山匪了。
飛檐走壁了半天,沒有看到一個鬼影子,禹小白悻悻回來,這時隊伍剛好重新啟程了。
這支使節隊伍的重中之重人物,便是坐在馬車中的司使大人,負責火之國內的文化禮儀樂理一事,禹小白剛聽到還非常奇怪,這個忍者世界還存在這玩意啊?
司使大人是個年輕的可愛萌妹子,一直穿着巫女風格的紅白和服,這點禹小白看過幾眼後就記得很勞,當然原因自然不會是屏幕前某些人想的不文明東西,而是委託的重點保護對象,需要悉心熟記罷了,嗯。
傍晚在一處山腳安營紮寨,火焰和人聲喧鬧地直到夜色漸深才慢慢消停,禹小白沒有去阻止他們,火之國內,的確不需要什麼防備,雖然這群人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防備很放心的樣子……
人數佔了將近一半的武士們輪流守夜,禹小白打着哈欠,盯着防衛中的漏洞,不過就像之前的夜晚,沒有窮凶極惡的流浪忍者襲擊這隊官方背景的使團。
突然,一段悠遠的歌聲輕靈地淌來,禹小白瞥了眼營地的中心,那名司使大人又在唱歌了。每天晚上那個看起來不到二十年紀的少女,都會或端坐或站直,練習着禹小白從未聽過的曲子。
在忍者世界聽到歌聲是件蠻奇異的事,禹小白忙碌的生涯中,除了節日祭祀,少有聽到有着真正韻味的歌聲。
音樂的東西很神奇,就如bgm,banusic,自帶bgm的一般是主角,沒有的便蒼白無力,一段演繹,有無背景音樂會有巨大差別,在那個經濟繁榮各個領域創意涌流不斷展的現代社會,禹小白看得聽得很多,但接觸了殺戮和枯燥後,就從未再次感受過。
禹小白靠在某個大樹的樹幹上,不禁試圖看到那位在唱歌的少女。空靈的歌聲,這個自漫畫產生以來便被定義為仇恨接着仇恨的殘酷故事,角落裏也是有藝術的美好存在,在某個夜晚用禹小白陌生的旋律,原始地聲着。
放空了一會,歌聲變成了bgm,禹小白不知不覺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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