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有點不甘心那秦老就這麼消失了, 但是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東方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剛才瞧見秦老了。」
子車無奇吃了一驚, 說:「在哪裏看到的?」
東方說:「就在這裏, 他突然就出現了,嚇了我一跳,修為高的出奇,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東方現在只蟬蛻了一次,但是修為已經不算弱了,在這雲笈宮中, 恐怕也算是能入流的好手, 然而東方都說不是對手的, 恐怕的確是厲害人物。
子車無奇皺了皺眉,說:「就在這裏?」
子車無奇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東方一個人, 他來的並不慢,不過還真沒瞧見什麼異動。
東方嘆了口氣, 說:「那個秦老瘋瘋癲癲的, 特別能嚇人, 我問他什麼他都說不出來,一驚一乍,你來的時候他就跑了, 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我壓根就沒有看清楚。」
子車無奇拍了一下東方的肩膀, 安撫的說:「我們去前面找找看。」
東方點了點頭, 跟着子車無奇繼續往前走, 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東方一邊走一邊說:「那些人安靜下來了嗎?」
&已經回房間去了。」子車無奇說。
東方說:「那個一天閣的少閣主實在太會討人厭了, 你有沒有發現?」
東方現在懷疑,那本龍甲神章的確是秦老從死掉的少主那裏拿來的,而一天閣的少閣主,或許是知道死掉的少主那裏有一本書,所以才偷偷摸/摸的進了人家的房間裏。
一天閣從始至終都對龍甲神章緊追不捨的,看來根本就沒有放棄過。
兩個人說着話,就一直往前走,一直走進了山林里,在山林里轉了一圈,但是並沒有發現秦老的蹤跡。
東方又說:「秦老嘴裏一直念着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且你來的時候,秦老就說是他們來了,然後就跑掉了……」
子車無奇也是很奇怪,眼睛眯了眯,說:>
要說是子車無奇有什麼問題,東方絕對是不相信的,那麼只能換一種思考問題的方式了。
東方說:「難道說,雲笈宮中真的有人有問題嗎?」
子車無奇是雲笈宮的弟/子,或許秦老說的他們是雲笈宮的人也說不定。
東方眼珠子亂轉,一時沒有說話,然後對着子車無奇勾了勾手指,小聲說:「我突然想去禁地瞧瞧。」
子車無奇看着他,搖了搖頭,說:「不行。」
&什麼不行?」東方說。
東方也並非是心血來/潮,只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把所有事情聯/系在一起,忽然就很想上禁地去看看。
首先,傳聞雲笈宮是九天玄女的傳人,又說雲笈宮中有一冊龍甲神章,但是連大長老的子車無奇都不知道那冊龍甲神章在哪裏,那雲笈宮中還有誰知道?
東方一想,覺得或許作為雲笈宮的掌門人,會知道這事情。
另外秦老三番四次的出現在山林禁地附近,這讓東方覺得不是什麼巧合了。秦老口/中開口口聲聲的重複着「他們」,更讓東方覺得很有可能是雲笈宮的人。
幾點綜合起來,東方突然有點懷疑那禁地里的人了。說來也是實在巧了,雲笈宮掌門還在這種時候閉關不見人,讓東方非常好奇。
子車無奇說:「禁地那種地方,不是說進就能進去的,太危險了。」
子車無奇不是不同意他去,只是不想讓他去而已,過於危險,他可不想讓東方冒這個險。
東方抬頭看了一眼山上,說:「那你去過沒有?」
子車無奇搖頭,說:「沒去過,不過在山上面壁思過過。」
禁地在山上,除了掌門並沒有人去過,思過的地方也在山上,那裏子車無奇倒是去過的,不過和禁地差的也有些遠,不算是挨着。
自子車無奇進入雲笈宮以來,雲笈宮的掌門人還不曾換過。掌門人是子車無奇師父的師/兄,後來子車無奇的師父都已經去世,不過掌門人一直好好的。
禁地這地方,雲笈宮中只有掌門人可以進,裏面機/關陣法無數,據說還有惡/鬼守護,旁人想進去是萬萬不能的。歷代掌門在選取下/任掌門之後,都會親自帶着新掌門進入禁地。
禁地也算是雲笈宮掌門人身份的象徵了。
東方說:「若是那個秦老就藏在禁地里呢?」
子車無奇沒回話,只是說:「好了,先隨我回去,從長計議。你這樣貿然想上去,我是不同意的。」
東方聽他這般說,也只能跟着他先離開了,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不能上山去的。
兩個人往回走,路過客房院子的時候,裏面終於安靜了下來,沒什麼人再大吵大鬧的喧譁了。而經過這麼一鬧騰,日頭都升了起來,已經是晌午時分。
東方看了看時間,說:「你該去用午膳了。」
子車無奇一聽,忍不住挑了挑眉,說:「總覺得再這麼吃下去,我恐怕要變胖了。」
東方非要讓子車無奇一日三餐不間斷的吃,這會兒看到已經晌午了,乾脆拉着子車無奇去吃了頓午飯。
子車無奇感覺自己都吃到不消化了,不過為了讓東方開心,還是稍微吃了一些。
東方問:「你感覺身/體怎麼樣了?王不留行讓你臥床靜養,你倒是好,跑來跑去的。」
子車無奇說:「臥床靜養就太誇張了,現在已經沒什麼事兒了,感覺越來越好了。」
子車無奇說着,湊到了東方耳邊,低聲笑了,又說:「不是還有你在幫我嗎?你可是我的良藥。」
有東方和子車無奇時不時的就雙/修一發,的確對子車無奇幫助不小。不過子車無奇這麼說出來,東方真是羞恥的不能忍了。
東方說:「你一上午也跑的夠累了,吃完了午飯就回去睡覺。」
子車無奇瞧他,說:「你陪着我一起睡嗎?」
東方點了點頭,大方的說:「好啊。」
子車無奇笑了,說:「然後等我睡覺,你再一個人跑到禁地去嗎?」
東方被他一說,頓時臉上掛不住了,因為被子車無奇猜到了心聲,但是打死也不承認,說:「只有你那麼無/恥,我怎麼會那樣。」
子車無奇笑了一聲,說:「我會抱着你睡的,讓你跑不了。」
東方臉上更紅了,說:「你讓雲笈宮的那些弟/子聽聽,他們非要嚇瘋不可。」
兩個人用了午膳就往回走了,走回去之後,子車無奇果然很老實的準備上/床去休息一下,東方則是殷勤的幫他整理床鋪。
子車我去躺上去,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你也來躺一會兒。」
&用。」東方擺了擺手,說:「我不困。」
子車無奇說:「但是你不在我身邊,我休息不好。」
子車無奇突然開始裝可憐了,還裝的有幾分爐火純青,讓東方特別的不適應。
子車無奇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乖,快過來。你要想進禁地,也必須有我跟着才行。」
東方不情不願的挪過來,然後坐在了床邊上,子車無奇翻了個身,從後背摟住他,將他帶到了床/上來躺在。
子車無奇說:「那裏太危險了。我肯定要跟着你的,最好等日暮好了之後,讓日暮也跟着。」
東方說:「可是日暮剛蟬蛻。」
子車無奇點頭,說:「所以今天肯定不行,今天你要陪我睡覺。」
東方聽着他的話,總覺得很猥瑣,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子車無奇鬆口了,東方還是很高興的。若等日暮身/體好一些,他們一起悄悄上去,也能有個照應,其實也是不錯的。
現在日暮剛蟬蛻完了,身上的皮膚都還沒長好,的確不能上山去。
東方乾脆躺好了,打算陪着子車無奇休息一下。
兩個人躺在一塊,都沒有說話了,慢慢的,子車無奇的呼吸變得非常綿長。
東方睜開眼睛側頭瞧了一眼,恐怕子車無奇已經睡着了。正是晌午時分,其實東方並不怎麼困,不過他不敢動,怕一動影響了子車無奇休息。
東方艱難的側着頭,瞧着子車無奇的臉,簡直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怎麼瞧都瞧不夠的樣子。
東方花了不少時間,才神不知鬼不覺的翻了個身,側躺着面對子車無奇,然後悄悄的用手指夠了一縷子車無奇的頭髮,抓在手中把>
子車無奇的頭髮很順滑,摸起來滑溜溜的,摸得東方心裏像是裝了一隻毛兔子一樣,特別的癢。
東方特別想要非禮一下子車無奇,不過又覺得不是時候,子車無奇正睡着,不能打攪他。於是東方只好忍了,一邊瞧着子車無奇的睡顏一邊玩子車無奇的頭髮,感覺自己特別的痴>
東方正用手輕輕捋順着那段子一般的黑髮,忽然聽到耳邊一聲低笑。
東方嚇了一跳,抬頭一瞧,子車無奇眼睛睜開了,正瞧着自己。
東方趕忙就把手中的頭髮放開了,說:「你怎麼……怎麼醒了?」
子車無奇說:「有人的視線太火/辣了,我想當感覺不到都不行。」
東方被他說的臉上一紅,說:「誰瞧着你了,這麼自作多/情,不/要>
子車無奇被他逗笑了,說:「是嗎?我現在要繼續睡了,你可以繼續瞧着我。」
東方:「……」
東方被他氣得要頭頂冒煙,感覺很是不甘心,乾脆突然伸手板過子車無奇的臉,然後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子車無奇非常配合,不只是張/開了嘴唇,還伸手一下子摟住了東方的腰,簡直就像是早有準備,等着東方投懷送抱一樣。
兩個人的吻越來越激烈,很快東方就氣喘吁吁的了。他們分開的時候,東方感覺自己嘴唇火/辣辣的,好像要脫了一層皮一樣,肯定是自己剛才用/力過猛了。
不過也不只東方一個人這樣,子車無奇的嘴唇也沒好到哪裏去,紅彤彤的,看起來都要腫了。
東方瞧得想要笑,不過這時候子車無奇卻伸出舌/頭來,舔/了舔下唇。
東方頓時笑不出來了,感覺腦子裏轟隆一聲,簡直就是平地炸驚雷,一下子口乾舌燥的。
東方乾脆湊過去又親了一下子車無奇的嘴唇,然後小聲說:「打個商量!」
&麼?」子車無奇挑了挑眉問。
東方咳嗽了一聲,說:「你不覺得,你都上了我那麼都次了,總該讓我上一次你了罷?」
子車無奇笑了,說:「聽起來很公平。」
東方說:「那不如我們現在……」
&是……」子車無奇還有後話,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哭着喊我師叔的樣子,所以……」
東方立刻抄起旁邊的枕頭就要去砸子車無奇,說:「滾,誰哭了?」
東方覺得實在丟人,他以前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是做下面的那個。其實他要承認,他根本也沒想過,自己會和子車無奇在一塊。
簡直都是那麼出人意料。
東方正準備霸王硬上弓,讓子車無奇知道到底是誰要哭,不過正鬧着,就聽到有人敲門。
不過再一聽,不是敲門,而是敲牆,是隔壁……
隔壁的日暮都聽不下去了,用/力敲了兩下牆,喊道:「你們夠了啊,隔壁還有人呢!」
東方:「……」
東方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低聲說:「你這是什麼破屋子,怎麼不隔音啊?」
子車無奇笑了笑,說:「以前只有我一個人住,我怎麼知道不隔音?」
旁邊的日暮在睡覺,馮九一直陪着他。
結果日暮睡着睡着,就聽到牆的另一邊有人在說話,而且是一些難以言慧的內容。
日暮剛開始忍了,不過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下去了,畢竟這屋裏可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馮九呢,兩個人一起聽限/制級就尷尬極了。
日暮吼完了,牆那邊總算是安靜了,讓日暮鬆了口氣。
馮九笑了一聲,說:「已經快要下午了,餓不餓?我去給你找些吃的?」
日暮現在還很虛弱,吼完之後感覺臉上都燒起來了,不過他現在皮還沒長全,所以不知道臉是不是紅的。
日暮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麻煩你了。」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勞煩馮九,但是日暮的確挺餓的。他身/體虛弱需要補充一些體力,但是他又不願意害人不願意吸取別人的元陽和血液,那麼就需要自己挺過來了。
馮九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夷玉他們早就把吃的準備好了,不過不敢過去,怕打攪了日暮睡覺,等馮九一出來,就將吃的交給了馮九,讓他帶進去給日暮。
日暮聞到吃的香味兒,已經快要餓憋了,他餓的根本沒有力氣拿筷子和勺子,雙手都在打顫。
馮九關好了門,坐在床邊,說:「別逞能,我餵你。」
日暮現在只要能吃上東西,怎麼樣都成,乾脆就半躺着,讓馮九拿着勺子餵給他飯吃。
有粥有菜還有肉,簡直豐富的不得了。日暮現在虛弱,就需要好吃好喝的,不需要吃清淡的,越有營養越好,所以什麼都能吃,非常的好伺候。
馮九一勺一勺的餵給他,日暮吃的是狼吞虎咽的,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把肉湯蹭到了下巴上。
日暮本來想要抬手蹭一下的,不過有人比他動作還快,馮九已經用拇指在日暮的下巴上蹭了一下,將那肉湯蹭走了。
日暮愣了一下,或許是剛聽了限/制級的緣故,所以滿腦袋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覺得馮九的這動作很詭異,而且蹭的自己下巴癢極了。
馮九倒像是沒事人似的,繼續給日暮餵飯。
日暮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神/經緊張,肯定是受到了東方和子車無奇的荼毒才會變成這樣的。
日暮乾脆也繼續吃飯,不過一邊吃飯就開始一邊偷偷打量起馮九來了。
以前馮九裝的憨厚老實,笑起來的時候感覺傻乎乎的,不過這會兒不同了,笑起來的時候感覺很硬朗,一點也不傻氣。而且看起來馮九很會照顧人,估摸/着是以前一直照顧白姑娘的原因。
日暮悄悄的看着,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哪料到卻突聽馮九說:「好好吃飯,小心噎着。」
日暮這才發現,他就顧着打量馮九了,都快要完了咀嚼,只是把飯都含進嘴裏,腮幫子都要撐/爆了。
日暮趕忙把嘴裏的飯都咽了,咽的太匆忙結果就噎着了。馮九立刻去倒了一杯水讓他喝,能緩一緩。
日暮趕忙又喝水,喝的還是太着急,水有順着脖子流了好處都是。
日暮覺得自己現在有點想死,特別丟人。
馮九倒是沒嫌棄他,把水杯放下,然後拿了帕子給日暮把脖子上的水擦掉。
日暮脖子上已經長出了新的皮,看起來又白又嫩的,有點像小嬰兒的皮膚,好像很嬌氣,馮九不敢太用/力,輕輕的用帕子擦/拭着。日暮被他一擦,感覺癢的厲害,趕忙去擋住他的手說:「別擦了,沒事兒的。」
折騰了一通之後,馮九才繼續給日暮餵飯,說:「好好吃飯,別再弄灑了。」
日暮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全神貫注的吃飯。
日暮吃了不少,肚子都鼓/起來了,不過他還是覺得體力沒有補充上來。畢竟食物雖然吃的很多,撐得日暮不行,但是消化還是比較慢的,需要等待時間。
馮九說:「不能再吃了,萬一撐壞了怎麼辦?」
日暮覺得自己有點像餓死鬼投胎的,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胃,也只好作罷了。
馮九將碗筷送出去,回來的時候就瞧日暮睜着眼睛,沒有睡覺,說:「怎麼了?」
日暮說:「沒什麼。」
其實日暮還是餓,吃了這麼多還餓的心慌的人,估摸/着也只有日暮一個人了。
馮九坐在床邊,似乎瞧出了他在想什麼,說:「吃的不能再吃了,但是如果你實在需要的話,可以吸一些我的元陽。」
日暮被馮九的話嚇了一跳,說:「那怎麼行?我怎麼能吸你的元陽呢。」
馮九說:「你又不會把我吸乾,沒什麼關係。你吸了我的元陽,你好的能快一些,我過兩天也就緩過勁兒來了。」
日暮又趕忙搖頭,還躺下去翻了個身,背對着馮九,說:「不行不行。」
馮九就坐在他身邊,之前似乎沒注意,但是這會兒日暮就感覺,馮九簡直比自己剛才吃的飯還要香噴噴,渾身都香噴噴的,讓人垂涎三尺。
馮九伸手撥了撥日暮,日暮立刻揮手,說:「我要睡覺了。」
馮九卻把他強/硬的反過來了,說:「我說真的,你這樣虛弱我看着也不好受,可以讓你恢復快一些,我是很高興的。」
日暮真是不明白馮九在想什麼,若是自己一個把持不住,真把他吸乾了,那馮九就要變成乾屍了。
馮九堅持讓日暮吸他的元陽,問:「要怎麼做?」
日暮簡直想要撬開他的腦殼看看裏面是不是稻草了。他聽馮九一問,忍不住眼神就晃動一下,目光飄到了馮九的嘴唇上。
馮九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乾脆低下頭來,扶住日暮的臉頰,然後就吻住了日暮的嘴唇。
日暮嗓子裏發出「嗬」的一聲,嚇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這還是他頭一次接/吻,怪不得嚇成這樣,感覺兩個人嘴唇一碰,感覺奇妙極了,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要吸元陽,用渡氣的辦法自然是不錯的,方便快捷,這當然是日暮第一個想到的辦法。不過日暮很想跟馮九說,其實他還有其他辦法,不用這麼勁爆和直接的。
但是似乎……沒來得及說出口,嘴巴就被堵住了。
日暮震/驚了半天,下意識的死死咬着牙關,突然意識到,怎麼自己好像被強吻了一樣,明明是在渡氣啊。
日暮趕忙打開牙關,然後伸出舌/頭去也挑開了馮九的嘴唇,馮九很配合,緊接着日暮就從馮九的口腔里吸了一口元陽過來。
那感覺實在是舒服的不得了,日暮感覺自己一下子就有精神頭多了,不再是渾身軟趴趴的,馮九的氣息一下子遍佈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忍不住想要嘆息。
日暮差點就又吸了一口,但是他趕忙忍住了,他可不想真的把馮九吸成乾屍。
日暮吸了一口,就將馮九推開了。
不過馮九被一推,差點就滾到床下面去,日暮嚇了一跳,趕忙又拽了他一把,這才將馮九拽回來。
馮九壓在他的身上,喘了兩口氣,說:「不好意思,讓我稍微休息一下。」
雖然日暮只是吸了一口而已,不過因為日暮太虛弱,本能需要很多元陽,所以這一口已經讓馮九分外疲憊了,竟然差點暈過去。
日暮後知後覺,頓時懊悔的要死,說:「我就知道會成這樣,你別動,躺好了。」
日暮現在倒是感覺生龍活虎了,都能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了,趕緊把馮九扶着躺下。這下好了兩個人這了個個兒,改成日暮照顧馮九了。
馮九短暫的昏迷了一會兒,很快睜開了眼睛,就看到焦急的日暮。
日暮連忙問:「怎麼樣?好點了嗎?」
馮九說:「已經沒事了。你的臉,已經好了……」
日暮摸了摸自己的臉,因為馮九的元陽,他恢復的自然非常快,臉上的皮膚都已經長全了,不過身上衣服遮擋的地方還有不少沒長好的地方。
日暮說:「是啊,恢復的特別快,都是你的功勞,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
馮九笑了,說:「不用謝我,其實……剛才感覺不壞。」
日暮一時間沒聽懂,仔細一琢磨,臉上一下子就紅了,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馮九竟然還知道開玩笑,他說的感覺不壞,自然是兩個人接/吻的感覺還不壞。說實在的,日暮也覺得感覺不壞,想起來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慄着,好像回味無窮一樣。
日暮實在不好意思,說:「你老實躺着!我出去叫王不留行來給你看看,讓你再瞎鬧。」
日暮逃也似的就跑了,去找王不留行給馮九瞧瞧情況,他就怕馮九真的有什麼好歹。
隔壁的子車無奇和東方已經起身了,結果就聽到日暮火急火燎找王不留行的聲音,兩個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趕緊出來查看。
大家看到日暮都吃了一驚,這日暮恢復的竟然比東方還要快了,簡直就是個奇蹟。
東方說:「你已經好了?」
日暮說:「沒有,哪有那麼厲害,就是臉上看起來好了。」
他說着就去拽王不留行,說:「你快來,給馮九看看,馮九他好像不太好。」
大家都有些發懵,難道不太好的不是日暮嗎?怎麼馮九突然不太好?東方覺得,不會是蟬蛻還傳染罷?不能夠啊。
這下好了,日暮把所有人全都給驚着了,大家一起就去了房間裏瞧馮九。
馮九在日暮出去之後一直在睡,他們都進來了馮九也沒聽到,仍然躺在床/上閉着眼睛。
東方探頭看了一眼,馮九那臉色有點白,尤其是嘴唇,有點發暗,還是灰色的,乍一看還真像是出了什麼事兒的。
日暮火急火燎的,王不留行趕忙撥/開眾人然後跳上/床去坐着,給馮九把脈醫病。
大家全都圍在旁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王不留行剛還皺着眉,但是一搭脈,瞬間眉頭就是一跳。
日暮瞧他臉色詭異,說:「怎麼樣?嚴重嗎?不會要死了罷?」
王不留行忍不住打量了兩眼昏睡中的馮九,又看了兩眼日暮,眼神更加詭異了,說:「他受傷了嗎?外傷嚴重嗎?」
日暮一愣,說:「外傷?」
&啊,外傷。」王不留行說。
日暮說:「什麼外傷?」
王不留行似乎被他氣着了,乾脆直接拿出一個小盒子來,塞給了日暮說:「若是有外傷,塗上就行了。塗個兩次就能好了。」
日暮一頭霧水,馮九身上有外傷?怎麼自己沒看出來。他接住了那小盒子,打開了一看,裏面是乳/白/色的軟膏,還帶着淡淡的香氣。
東方聞到香味兒覺得有點熟悉,就低頭也瞧了一眼,這一瞧頓時臉都紅了。
這軟膏東方認得,因為子車無奇也有,子車無奇還拿出來給東方用過,據說療傷和潤/滑的功效都非常好。
夷玉探頭也看了一眼,一臉恍然耽誤,特別佩服的看了一眼日暮。
日暮被夷玉都看毛了,然後就聽王不留行又說:「下次不要做的那麼狠呀,這樣是會做出人命來的。」
日暮終於明白王不留行是什麼意思了,也知道手中的軟膏是幹什麼用的了,後知後覺的有點臉紅了,連忙說:「不不不是……我們什麼也沒有啊!」
王不留行鄙夷的看着他,說:「你把人家都做成這個樣子,你竟然還不認賬?」
日暮翻了個大白眼,說:「我只是不小心吸多了他的元陽,所以他才會……」
說到一半,日暮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好像更尷尬曖昧了。果然就瞧大傢伙全都一臉「果然是這樣」的表情。
王不留行說:「詳細的過程就不必說了,讓他好好休息一晚上,最近十天之內都不要再做就行了。」
日暮:「……」
日暮感覺自己腦門上寫着兩個大字「渣男」,而且是吃完了不認賬的那種。可是日暮覺得自己真的冤枉,真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日暮說:「你們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東方挑了挑眉,說:「我們只是思想齷齪,而你是行為齷齪啊。」
日暮:「……」
日暮要跟東方理論到底,不過床/上的馮九似乎被吵到了,皺了皺眉。
日暮立刻就不敢說話了,子車無奇說:「讓他好好休息罷,我們也不要在這裏打擾了。」
大家點頭,然後就一個挨着一個的離開了。
東方本來也想跟着離開的,不過想了想,絕對跟日暮說說去禁地的事兒。日暮現在雖然不能去,不過他們總要計劃一下再說,不能一拍腦門就走了。
日暮有點為難,說:「我要留下來照顧馮九啊。」
東方說:「跟你說句話而已,馮九醒了又不會跑了。」
日暮看了一眼熟睡的馮九,想着也是,他們可以在外間說話,也不會太遠,馮九醒了他也能聽得到。
就在日暮猶豫的時候,東方又說話了,說:「你不會對馮九霸王硬上弓罷?所以才怕他醒了之後就跑了?」
&滾!」日暮說:「這麼多人里數你思想最齷齪!」
他們三個乾脆到了外間去,免得打攪到馮九休息。
三個人坐下來,東方就把秦老的時候跟日暮說了一下,然後又說了自己的看法,東方現在就是很想到禁地去瞧瞧。
秦老突然出現,還瘋瘋癲癲的,日暮聽了也覺得奇怪,他本來就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東方一說,日暮也同意往禁地去一趟了。
日暮說:「我現在不行,若是明日一早我的身/體恢復好了,那咱們就去。」
子車無奇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白天進禁地?」
東方立刻跟了一句,說:「你果然還沒恢復好呢,腦子裏都是稻草嗎?我們當然是半夜去了。」
日暮說:「我就是那個意思!」
東方說:「行了行了,我們明白,等你恢復好了,咱們找個合適的時機就上山去瞧瞧。」
日暮一口答應下來,東方和子車無奇也就不留下來了,乾脆離開了日暮這裏,回房間去了。
日暮從外間回去的時候,竟然發現馮九已經醒過來了,而且都坐起來了。
日暮有點驚訝,說:「你怎麼醒了?」
馮九說:「我沒事兒,剛才就是有點困。」
日暮說:「什麼沒事兒,還是好好休息罷。」
他說着,就看到馮九手裏拿着個東西。是剛才王不留行給日暮的軟膏,後來日暮去外間就隨手放在了床頭。馮九醒了之後坐起來,就發現床頭放了個小盒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就打開了看了一眼,不過以前沒見過,所以仍然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馮九問:「這是什麼?」
日暮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一把就抓了過來,說:「沒,沒什麼……剛才東方他們過來了一趟,估計是他落下的罷,一會兒我還給他們。」
日暮哪裏敢告訴馮九這是什麼東西,實在是太羞恥了!尷尬的他講不出來,只好把這個鍋扣在了東方的腦袋上。
東方還不知道自己無端的背了個鍋,與子車無奇回到了房間去。
下午到晚上的時候,雲笈宮都很平靜。不過平靜了沒有一天,就又開始鬧騰起來了,倒不是死人了,而是那些在雲笈宮的客人不□>
他們就是為了見秦老而來的,都想知道當年屠谷的事情,不過他們只是見了秦老一面,來晚的都沒見過秦老,後來秦老就不出現了。
秦老自然不會再出現,因為已經逃跑了,根本沒人能抓得住他。子車無奇封/鎖了這個消息,弟/子們只是默默的找,沒有告訴賓客們,賓客們左等右等也見不到人,當然要鬧騰。
子車無奇只是讓弟/子們告知那些賓客,說是秦老有恙在身,沒辦法見他們。這藉口聽起來似乎有點敷衍,但是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日暮休息了一晚上,因為有馮九的幫助,恢復的簡直神速,到了第二日傍晚左右,身上的皮膚都已經長得很好了,幾乎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修為也比之前有了長進。
這麼一來,他們計劃上山去禁地的事情,基本就確定下來,準備天一黑,大家就偷偷摸/摸的去禁地瞧一圈。
這事情讓夷玉和王不留行聽說了,那兩個人也是積極響應,非要跟着去一趟。畢竟這可是雲笈宮的基/地啊,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瞧的。
不過那兩個人你的要求被無情的駁回了,東方覺得他們厲害是厲害的,但是也太不靠譜,關鍵時刻說不定會拖後腿,所以沒有帶着他們,讓他們留下來等着。
馮九也想跟着去的,但是他的身/體不太方便。他缺失了不少元陽,恢復的還沒有日暮快,去了也是拖後腿的,乾脆就沒有提出來這個事情。
晚上天一黑,雲笈宮裏格外的安靜,子車無奇、東方和日暮三個人立刻就走了,從別苑出去,快速的往山林禁地趕去。
山林里一片漆黑,只有風吹動樹葉和草木的聲音,這裏似乎連一隻鳥都沒有,清冷的很。
他們才進了山林,準備往禁地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子車無奇攔住了大家。
子車無奇低聲說:「有人來了,我們往這邊來。」
三個人立刻一轉身,就都躲在了角落的山石後面。
東方也聽到有人來了,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但是奇怪的是,那腳步聲並不是從山林外往裏走的,而是從山林里往外走的,說明來人應該是從山上下來的。
果不其然,很快的,東方就看到一個黑影,飄飄忽忽的從山上走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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