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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偉住的地方其實他壓根沒去過,被犯罪之前,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雖然處於青春期, 各種擱楞中二,但都在家庭的保護範圍內,棚戶區這種地方, 他其實沒來過。
不過高偉跟他嘮叨過多少次,他家住在哪裏,有什麼標記,他家裏的南面窗戶有點不好使, 他走的時候太匆忙忘了修了, 也不知道他媽找人修了嗎?他家裏住一樓, 北面的防護欄不太結實,他一犯事就叮囑他媽無論如何花點錢換成鋼筋的, 也不知道換了嗎?萬一進來人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即便不用拿那個黑本子, 他都記得高偉家住在zz街122號3號樓四單元101。他上車就順嘴把地址報了出來。亞寧還愣了一下,然後才啟動車子,向着那邊開去。
七月的夜裏也不算涼快, 但是陸秦拒絕了空調, 將窗戶完全放了下來, 在溫熱的夜風中盯着這座還在狂歡中的城市。亞寧偶爾會去看看他,霓虹燈閃過,他的臉上是一片平靜,並不似十八歲的少年,倒是與盛明煦的樣子有點像——盛明煦的情緒就很少外露,其實從他對外交往就可以看出來,他明明是個那麼難搞定的性子,可除了這次養父母認親事件,沒人覺得他脾氣差。其實那都是表象。
不愧是甥舅倆,即便沒有血緣。
樣子倒是像足了的。
這時候路上已經不算堵了,亞寧很快將車子開到了地方,停在了破敗的小區門口。兩個人下車往裏看去,這邊跟剛剛路過的燈紅酒綠完全不同,黑漆漆的,隔上幾米有個昏暗的路燈,被路邊的大樹擋住了一半,落下來只能微微看清楚路,路上也沒幾個人。
沒物業傳達室,兩個人直接就能進小區,三號樓離着大門口不遠,兩個人走了幾步就到了,然後又找了找單元,很快就到了101門口,結果樓道里的燈都是壞的,跺了好幾腳都沒亮,亞寧用手機開了手電筒,陸秦借光往上一看,亮個屁!燈泡都沒了。
他的心就有點沉。在少管所,高偉不知道跟他嘮叨過多少次,害怕他們母女倆不好過,這地方每天出入,就算為了最基本的安全,都會換個燈泡吧,不能任由它黑着吧。陸秦帶着不好的預感,敲了敲門。
果不其然,壓根沒人回應。
他不放棄又敲了幾下,還叫了幾聲,還是沒人應。
陸秦沒手機就問了一句,「幾點了。」
亞寧說,「九點半了。」
不該啊。陸秦乾脆直接出了樓道,在北面看了看,裏面黑漆漆的。他拽着那護欄往裏面看,也半點亮光沒有。到是高偉說得對,這護欄就跟紙做的沒區別,他這麼拉着都覺得隨手就能拽掉。他又去了南面看了看,這面應該是臥室或者客廳,也是黑的。
壓根沒人。
亞寧就說:「不會有事吧。」
陸秦想了想說,「等等,也許接女兒去了,她女兒上高二了,應該有晚自習了。」
亞寧瞧他一眼,沒多問。想也知道,這地方陸秦原先不會來,肯定是少管所里的認識的,他真是沒想到,陸秦能這麼上心,這孩子心地應該不壞。不知道怎麼會犯了那樣的錯?
他倆在門口等到了夜裏11點,還沒有人來。陸秦也不好意思再等下去了,畢竟還牽扯着亞寧呢。他跟亞寧借了筆紙,問亞寧要了個能聯繫到的公司號碼,寫上自己是高偉的兄弟,來看看他們,如果可以麻煩打個電話給他,他想過來拜訪一下。然後順着門縫,塞進了屋子裏。
兩個人這才回公司宿舍,亞寧送完他就走了,他跟同屋的五個人打了聲招呼,瞧着床上都是統一的被褥,隨便洗了一把就躺下了。年輕人精力旺盛,可終究是失了不少血,他還是有點暈,躺下就睡了,連個夢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大家各有任務,亞寧一早打給他電話說是來接他去盛明煦那兒,他就早早起來了。睡了一晚上,除了有點餓的厲害,他倒是覺得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趁着客廳沒人,還打了一套軍體拳,熱的渾身一身汗。
他瞧着時間還有剩,直接就摸了錢包出去買了兩斤油條一斤豆漿先墊了肚子,隨後又找了找,沒找到開着的服裝店,只能穿着這身帶汗的跟着亞寧去了盛明煦那裏。
到了就九點了,亞寧熟門熟路帶他開門進了屋,就叮囑他,「我去做早飯,你隨意轉轉吧,聲音別太大,他吵醒了有起床氣。」
陸秦哦了一聲,抬着頭開始打量這間屋子。這屋子開間極大,落地窗,顯得屋子裏亮堂極了,裝修算不上豪華,可小心思用的多,看樣子是花了不少功夫。瞧着門應該是三室的,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價值不菲。
當然,能掙得下這份錢就要受得了這份罪。他隨意看了一眼沙發上,應該是昨晚上沒收拾,一茶几的劇本,還有不少寫滿了字和畫的a4紙,他隨意一瞥,都是分析一個叫牧原的人物的,好像是新接的劇本。
亞寧很快收拾完了過來,瞧見他看這個就說,「馬上要拍的劇,民國諜戰片,叫《1948》,跟齊暖合作的,下個星期就進組了,你也跟着,這應該又忙了一晚上。他經常這樣,不是寫就是畫,分析透了才行。你記住他帶字的東西你別動就行,要不找不到,他肯定不高興。」
陸秦的神經陡然就豎起來了,跟齊暖?他忍不住打聽:「齊暖是女主嗎?」亞寧不知道他心思,很自然地說:「那當然,她怎麼可能給人做配?」說完亞寧就看看表,吩咐他,「十點了,他鬧鐘九點五十的,應該醒了。你去叫一聲吧,那個屋。」
陸秦心裏琢磨着事就過去了。他敲了敲門,沒人答應,就順手擰了開,房門沒鎖很快推開,迎面而來的是一股熟悉的味道,陸秦吸了口臉上就有種瞭然的神色,再往裏看,就瞧見裏面黑漆漆的,應該是拉着遮光窗簾,他適應了好一陣子眼睛才能看清楚,屋子裏真……出乎意料。
沒有人。
被子被隨意的撩到了一邊,主人大概已經早起來了,只是有些東西沒有收起來,譬如床頭柜上那凌亂的抽紙,地上滿着的紙簍,還有離着他腳不遠處扔着的那條黑色內褲。
他幾乎頓時就可以勾勒出所有的活動軌跡,早上醒來晨、勃,然後自助了一發,關鍵時刻隨意抽了一沓子的紙,用完了都扔進了紙簍里,此時的身體肯定是不清爽的,然後下床,將換下的內褲扔到了一邊,去浴室洗個澡。
洗個澡?!
旁邊的隱形牆內立刻發出了沖水聲,陸秦幾乎下意識的就想退出去,結果已經晚了。門被大大的拉開,盛明煦懶散的站在門口,說了句,「亞寧嗎?不用進來。」然後他倆就面面相對了。
盛明煦剛洗完澡,頭髮完全沒吹乾,軟噠噠的趴在額頭上,看起來比穿着西服的他要小了好幾歲。他渾身上下透着濕氣,潮露露的,只用浴巾隨意的裹在了腰間,露出了光裸的上身,呃……並沒有如同強大氣勢一般的強大肌肉,他的肌肉是細長型的,薄薄的貼在骨頭上,讓整個身形看起來漂亮而瘦削,這不是鍛煉出來的,而是天生如此。
陸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去,略微有些貪婪地在他嫩粉色的胸乳上一掃而過,最終停在了看起來有些軟的肚皮上,肯定不是鍛煉出來的,他再一次確定,不過挺可愛的。
盛明煦倒是不怕看,男人嘛?怎麼瞧不成,只是心裏有點驚訝: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啊,是真看上自己了?不是惡作劇?
這種想法讓盛明煦心中微變,不由想起當初的事兒。他和陸秦,其實是在網上認識的,他那時候打一款叫展雄的遊戲,陸秦是他在裏面認識的朋友,無論是殺敵還是聊天,兩個人幾乎完美契合。
盛明煦十八歲出道,就知道娛樂圈裏不能隨便說話,別人好歹還有父母可傾訴,可他媽的狀態怎麼可能?所以一直都是悶着憋着,難受了就去爬爬山打打遊戲發泄一下。這是他第一個可以放心聊天的人,畢竟對方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時候兩個談天談地,對方似乎能夠感知他一切的心情變化,用各種方法安慰他。
那時候似乎每天他們都在聯繫,甚至發展到了微信里,就差見面了。
結果有一天,陸秦不小心發錯了信息,暴露了身份。這就算了,結果陸秦還跑過來找他,跟他說,「我喜歡你。」盛明煦當時就惱了,十五歲的孩子跟他聊天他可以理解為想要緩和甥舅關係,可喜歡算個什麼?你毛長齊了嗎敢說喜歡?這不是戲弄他玩呢!他當即就直接把人轟走了。
可如今瞧陸秦鼻血都下來了,他就覺得,當時可能判斷錯了。盛明煦立刻出聲打斷了這種有點曖昧的場景,「看夠了嗎?」
陸秦立刻清醒過來,他畢竟年輕經歷少,臉臊的羞紅,連忙說,「我出去了,亞寧哥讓我叫你起床。」說着就往外退,盛明煦不攔他,可也不想讓亞寧看出端倪,提醒他,「擦擦你的鼻血。」
於是亞寧就瞧見陸秦從裏屋出來耳朵都紅了,就問他,「怎麼了?他賴床啊。」
陸秦搖搖頭,沒好意思說自己看呆了,就說,「醒了,馬上出來。」
亞寧還挺意外,「呀,今天好配合啊。」
陸秦就想到了那滿簍的衛生紙,沒吭聲。
盛明煦進入工作狀態速度就很快,洗漱完畢吃完飯,十一點一起就出了門。他倒是沒搭理陸秦,陸秦就鬆了口氣,他真怕盛明煦問他一句,「擦過鼻血了嗎?」那就瘋了。
今天不是參加節目錄製,而是一個小聚會,不是得獎了嗎?片子的導演艾維扯了個飯局,請了朋友們聊天打屁,盛明煦是最佳男主角,肯定要到場的。
亞寧還跟他交代:「其實沒大事,主要是最近不是《最美聲音》的事兒嗎?現在發酵挺大的,雖然網上都是一面倒支持我們,可怕有人從中作梗,你警醒點,不對勁的地方要留意,我怕有人下黑招。」
只是一到樓下,陸秦就發現壓根不是什麼黑招,是明槍。
樓下站着烏泱泱一堆人,為首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後面是一堆拿着相機錄音筆話筒的記者,也不知道這種管理森嚴的小區,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可意圖也挺明顯的,是要死纏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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