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仔,你回來了?」甄帥很高興,走了過去,狠狠地在甄強的胸口來了兩拳。【】
甄強結實的胸膛如鐵板一般結實,他呵呵笑,一邊拿過甄帥的行李,一邊說道:「早回來了,我媽讓我回來報名參軍,都回來一個多月了,本來想去靈海找你玩玩的,但家裏的活太多,又怕影響你學習。」
「喲,行啊,參軍好啊。體檢過了嗎?」甄帥忙問道。
甄強臉色起了變化,笑容收劍,顯得有些苦澀,但馬上又笑了起來,說道:「過是過了,不過,出了點問題,名額……算了,你回來了,咱高興,這事改天再說。走,先上車,回家裏再聊。你小子,怎麼這麼多行李啊,比我還多。」
甄帥笑了笑:「買給我爸媽的。早知道你回來了,我也給你帶些。」
「嘿,你一個學生還要給我已經出去打工的帶東西,那我這臉可往哪擱啊!」甄強說道。
兩人上了摩托車,甄強十分熟練地發動車子,然後往家裏駛去。
甄家村雖然不是很富裕,但也在前年實現了村村通水泥路,所以,回到了村子裏,也不過是用了七、八分鐘。
村子裏很多人都外出打工,賺了錢回來就蓋房子,所以,甄家村里幾十戶人家,基本上都蓋了樓房了,只有甄帥家和甄強家的是一層的平房。
遠遠地,就可以看到了甄帥的家,那紅磚直接l露出來,還沒有批上石灰,更沒有貼瓷磚。但農村地方大,門前有一個大院子,院子裏養有不少j鴨。
只是,甄帥剛進門,就聽到了屋子裏似乎傳來了一些吵鬧聲,聽那聲音,像是二伯和自己的父親的。
甄帥的父親甄成耀有四兄弟,分明是大伯甄成光,二伯甄成宗,以及四叔甄成祖。
甄帥的爺爺曾經做過老師,算是比較有文化的人,當時給四個兒子取名為「光宗耀祖」。
此時,只聽到二伯的聲音提高了起來:「老三,你就是這麼冥頑不靈!難怪你這一輩子都沒有出息!你自己過得不好,還見不到我過得好?」
然後就是甄帥父親的甄成耀的聲音:「二哥,當年大姐出嫁前說好的那塊地留給我,我以後也要留給甄帥,你現在要拿走,我以後怎麼跟甄帥交代?怎麼跟子孫交代?」
……
「二伯,爸,媽,阿富哥,我回來了!」甄帥走到了門口,看到了屋子裏面正在爭吵的幾人,除了二伯甄成宗和自己的父母外,還有二伯的兒子甄富。幾人都站了起來,爭得面紅耳赤,箭撥弩張,就差沒有打起來了。
看到了甄帥和甄強,屋子裏的人這才停止了干戈,都沉默了下來。只有甄帥的母親謝麗嬋過來幫兒子拿東西,輕聲道:「先進來吧!」
甄成宗看到甄帥回來了,又看到了有甄強這個外人,所以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背負着雙手,急急地離開了。他的兒子甄富也跟着急急走了出去。
等二伯和堂哥走了之後,甄帥看到氣得滿臉通紅的父親一p股坐在椅子上,便問道:「爸,這是怎麼了?」
甄成耀也只是哼了一聲,然後就喝茶,似乎氣得都不想說了。
甄帥看到,半年不見,父母似乎又老了許多。特別是父親,頭上的白髮更明顯了,臉上的皺紋又多了許多,整個人曬得很黑,又瘦,背也彎了許多,不知道是甄帥長高了還是父親變矮了,現在甄帥明顯感覺到自己高出父親一個頭。
母親卻一臉心疼地自着自己的兒子,說道:「唉,還是村頭那塊地的事情。來來,先坐下,強仔,你也坐,辛苦你了,還得讓你去接阿帥回來。我給你們乘兩碗玉米粥,你們先坐下!」
「三嬸,不用!我吃過了!」甄強說道:「我跟甄帥什麼關係?打小的鐵哥們兒,這點小忙算得了什麼。我現在先回去了,我媽那邊的活還沒忙完。甄帥,晚點我再找你聊啊!」
甄強似乎也感覺到了甄帥家裏的氣氛有點嚴肅,便先抽身離開,讓甄帥跟家人好好談。
「強仔,晚上過來吃飯啊!」謝麗嬋叫道。
「哎,晚上再看吧。」甄強應了一聲,然後就跑走了。
這時,家裏就剩下三人了,謝麗嬋才一邊給甄帥乘玉米粥,一邊說道:「是村頭那塊地,你二伯想要過去,給你堂哥甄富開個摩托車修理店。你爸不同意,所以就吵起來了。這事情已經鬧了一個多月了,事情也搞得有點僵。」
「憑什麼呀?」甄帥急道:「那塊地是咱們家的,憑什麼要給他呀?」
「唉——」謝麗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似乎有很多說不出的苦。
謝麗嬋給甄帥遞玉米粥的時候,甄帥發現她的手變得更粗了,有厚厚的老繭,臉上的皮膚也變得蠟黃了許多。想當初,謝麗嬋也算是一個漂亮的姑娘,現在還沒有到四十歲,居然被生活的重壓之下,變得如此蒼老,實在是令甄帥心酸不已。
父親甄成耀沒有哼聲,只是不停地喝茶。
而母親謝麗嬋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不停地摸着自己兒子的頭,給兒子碗裏夾大頭菜。
甄帥說道:「他……他二伯再怎麼說也得講道理啊。本來當年爺爺分地的時候,咱們家就是最吃虧的一個,分得最少了。大伯分了七畝,二伯分了六畝,我們家才分了三畝。現在四叔沒結婚,但他跟爺爺一起住,也有六畝地。當時大姑分到一畝,見我們家實在太少,才點名說把她的那一畝劃到咱們家。那地是大姑給咱們的,二伯憑什麼還要搶?這也太過份了吧?爺爺沒有吭聲嗎?大伯沒說話嗎?沒打電話給大姑嗎?」
謝麗嬋嘆了一口氣,說道:「大伯和四叔平時就向着二伯,哪裏會為咱們說話。你爺爺那邊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商量着辦,他的意思是讓你二伯拿水塘那邊那一塊跟咱們家換。可是你二伯不同意,說水塘那邊那塊地比較大。你爸也不同意,咱路邊這聲地靠着大路,以後留給你做個鋪面經營點小生意都行,升值空間比較大。」
「當然不同意了!」甄帥說道:「靠近公路邊的地哪裏是水塘那裏能比的。」甄帥再怎麼沒有出社會,也知道路邊的地有多值錢。不說做鋪面,就是蓋房子也得選路邊的,誰會自己跑到農田的中間蓋房子?連路都沒有進去,就算想,國家也不允許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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