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鬥法?
最關鍵的,是要通過制度,加快讓龍國平民變成既得利益者的步伐。那麼,制度一旦建立,敢動他們的利益,就是與全民為敵。
在國內,誰要是敢用武力要挾,三大修士巔峰,可不是吃素的。
在外面旁聽的明爺爺和黎曙,由於出身,對世家大族,各地豪強,尤其是九大門派,都沒有好感。
聽到雲凡展露心胸,由衷地讚嘆。他們認為雲凡是因為出生於龍丹津,而母親又無辜受累而亡,才對那些大勢力不滿。如果生於雲家,錦衣玉食,可能就沒這些想法。
不管怎麼樣,自己成了強者,依然不忘弱者,品性可謂良善。
相視一笑,老懷甚慰,沒看錯人是一方面,自己的子孫後代可以無憂矣。
柏富趕來時,雲凡快睡着了。
物資繁瑣,交接清楚很是費時。「小少爺。」柏富問安。
雲凡睜開眼睛,起身請柏富坐下。
&老,城外內圍幾圈街道完工了,可以着手安排搬遷事宜。
特別是各個機構,沒有一個正規的辦公場所,程序也不規範,於公事不利。
所以,您老接下來該跟政務府一起,處理這件事。
然後,國公府的修建也該提上日程了,由你全權負責統籌。
錢找明鳳要,人工薪資,建材物資等,一律現款現結,不賒欠,更不能不付帳。」
柏富一口答應,「老僕謹尊小少爺吩咐。」
雲凡話音一轉,「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更重要。」
柏富一緊,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小少爺您說。」
&的去留。」雲凡用手止住柏富的異動,「你知道,我知道,你們做我的隨扈是什麼目的。
你去信趙州,對於所謂父親,我是不打算認的。
不說父子感情,我母親是未婚生的我,如果他跟我母親情投意合,我母親也不至於十幾年不提一句,哪怕臨死前都沒說。可見,我母親也不願我認什麼父親。」
柏富焦急地說:「那是少爺有不得已的苦衷。」
雲凡冷冷地說:「好了,我不是傻子,對西溪驚變有所耳聞。你如果要說苦衷,說不定我跟那人還是仇人,你能否認?」
柏富吶吶難言,小少爺太精明了,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根據母親的表現,竟然猜得差不離。
雲凡繼續說:「不過······」
&說。」柏富如聞仙音,不覺打斷了雲凡的話。
雲凡看了看柏富,「不過,我此生可以不與柏家為敵,只要他們不先侵犯我的利益。」
&會,不會的。少爺恨不得為您付出一切。」一向老成的柏富今天第二次沉不住氣。
雲凡瞪了柏富一眼,柏富連忙收聲。「我也可以做兩點讓步,一,以後如果我有多個子嗣,可以選一人姓柏,延續那人的香火。
二,柏家可以派人到龍丹津居住,就這些了。
你跟那人說清楚,你的去留由他決定。
假如你最後留下來,那就記住,你是我雲凡的管家,不再跟柏家有任何關係。否則,你還是走吧。
哦,對了,決定以前,搬遷的事你還得給我料理好。嗯,去吧。」
老管家的心思如一團亂麻,鬱郁地走出門。
先是絕望,然後絕境逢生,大起大落間,心力交瘁。
小少爺已經估測西溪驚變之事,還能做到這一步,算是對得起柏家了,還有何求。
不管姓不姓柏,事實總是小少爺,為之盡心,理所應當。
至於少爺,唉,看他自己的意思吧。
雲凡跟柏琅之間,自然沒有一點感情可言,即便主靈魂不變異,也完全可以不理會,甚至為仇。
同樣因為靈魂的緣故,雲凡對於給雲瀚報仇一事也不感興趣。
之所以給柏家留一絲餘地,對不起,容許自己偶爾卑鄙那麼一點點。
柏富功力高達靈士,而且其管理才能,常人難及。實在捨不得放走了。
還有,柏家勢力,能借用為什麼要傻傻地往外推?
讓一個兒子姓柏,算是對血緣的交代,以及柏家助力的回報吧。
雲凡料定柏琅會答應。
柏琅的目的是為了香火,跟其他勢力不一樣,不是想在雲凡這裏獲得什麼利益。
西溪驚變時,柏琅在中州活動。雲瀚才一去世,仲康立即進軍中州,柏琅又居功甚巨。只要願意細細推理,西溪驚變跟他絕對脫不了關係。
給他留一絲餘地,他再不滿足,那他可就是自絕來往了。
柏家的事,威脅不算太大,但必須解決。
如果柏富忠心耿耿,國公府無憂矣。
下一個該是雲山了。
雲凡聽黎曙所言,猜測他發現的那個東西,應該是墜毀的飛船。去一探究竟,勢在必行。
一來一往,估計不下兩個月。行前,隱患得一一清理一番。
何況一個勢力的發展,中途務必需要不斷地進行思想統一。
地球天朝建立以前,太祖尚有整風之舉。
自己想把龍國順利建立起來,在這些方面不得不動一些心事。否則,以後很可能只有舉起屠刀來加以修正。這是雲凡所不願的,故而最好從開始,從細微處着手。
讓回到身邊的張訊招來雲山。跟對柏富所說的話相似,要雲山表明態度。
&傳信徽州雲家,說明幾點,
第一,我此生不會改姓,終生保持雲姓。
第二,我與徽州不會合一,最多算是從雲家單列出來的一支。我對雲家家主之位也沒興趣。
第三,你們的去留。回去,我不刁難,留下,那就必須以我為主,再不是徽州雲家的人。
還有,把親眷都接來,從此脫離與徽州的關係。
除了雲家的意見,還要徵詢每一個人的意見,去留自願,我不強迫任何一個人。
飛鷹來回,大約十多天,二十天內給我明確的答覆,過時不候。去吧。」
處理完雲山的事,最後就是談源了。
昨晚太晚,回來時明鳳已睡。今天早起,問過明鳳,自己閉關這兩個多月,談源確實一直沒找過自己。
見過聞人達,又不跟自己說,那麼,當是心裏有了疙瘩。
雲凡不喜歡用暴力的方式,尤其是自己人,必須跟談源說開。
能說服更好,說服不了,那就分道揚鑣。
至於昝家諸人,暫時不考慮。以後跟昝家為敵是必然,沒可能說服他們跟自己同道,與昝家為敵。自己也沒那個興趣和意願,比如沙鷹,當時屠殺青龍幫眾,他可是舉起屠刀的人之一。
午餐之後,雲凡僅帶着張訊和黎曙,出發前往青口。
談源一直在青口負責,當時說後面會派人輪換,但沒有合適的人選,也就一直耽擱到現在。不知道這是不是他起了疑心的一個來源。
只有三人上路,雲凡順帶想引出聞人達。
還有,從青口回來以後,先是花不少時間確立規章,分配屬下的職責,然後又和爺爺奶奶奔走山川之間,沒有視察過一路工地,趁此機會,正好一路看看,不要在硬件上也留下什麼隱患才是。
沿路走走停停,跟施工者和善地交談,充分學足前世親民領導者的形象。尤其是奴隸以及投奔來的武者,保證很快就會兌現承諾。
還有十幾天,這條高架路就會完工。到時請所有外來者,和表現好的奴隸齊聚龍丹津,雲凡準備舉辦一個公開典禮,當眾獎勵有功者。
搭建立柱的知士、靈士們基本完成了任務,雲凡請他們在原地稍待,等自己回去時,一同上路。
能招攬的,儘可能招攬,不能招攬只是圖報酬的,一一發放,決不食言。
一路上,雲凡很滿意,看着穿行於重山之間,公路鐵路並行的偉大創舉,有一種回到地球的感覺。豪情壯志油然而生,就像歌里唱的,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居移體,養移氣,上位久了,慢慢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指點江山氣勢。
來到青口,在山上俯瞰,從車站所在的坡頂,到山下那兩里寬的平地,一排排整齊的建築拔地而起。
自青龍山主峰發源的一條小河奔瀉而下,從城牆的橋洞中鑽過。與城牆一白一黑,互相垂直,像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城牆沒有封口,而是像長城一樣向兩頭無限延伸。
在雲凡心中,以後城牆是沒用的,軍工廠正在研製大炮。
修在山外,一個是作為邊界,另一個是準備算作環青龍山脈的高速公路。城頭寬二十米,可以畫四車道帶行人路。
得信的談源飛奔過來迎接,大大小小的負責人相繼魚貫而至。
雲凡一一親切交談,外來者提拔起來的也不例外。問及生活是否習慣,問及家人的安置是否妥當,問及是否耽擱修煉,是否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等等等等,唯恐不細。
跟東洲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完全不同的做法,讓多數人淚流滿面。
雲凡不吝言辭,不計煩雜,只為民心。
青口沒有龍國原有居民,都是解放的奴隸和投奔者。這些人被一一獎以住房,錢財,戶籍,武者被許諾的功法和丹藥,在雲凡回去後的大會上,將會一一兌現。
打發各人回去安心做事,僅留下談源,到他的辦公處私談。
坐在沙發上,雲凡盯着談源看得他直發毛,然後往後一靠,閉上眼道:「說說吧。」他準備給談源一個機會。
無頭無腦的話,談源聽懂了,臉色煞白,「您準備怎麼懲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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