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亮看着那隻黑色小狼,它似乎並不害怕,就在那裏靜靜地看着,似乎在研究金亮,如同金亮研究它一樣。
金亮看了看余文,發現這個美女實在聰明,現在已經將靈氣球分門歸類的比他的絢麗多彩多了,似乎將所有的藍色都集中在她的身邊,一個個演示給他看。金亮的心神一下子被吸引過去,在他的神識覆蓋下,仔細地感受着細微的區別。
整個情景倒了過來,金亮周圍的水屬性靈氣不再分門類別,而是藍瑩瑩一團,也不大,只是顏色比較深邃。他的神識主要集中在余文邊上,自己邊上的神識無意識地吸附着靈氣,緩緩地往丹田送。丹田裏面,在液態金丹的外層,一個和余文身邊一模一樣的水屬性靈氣半球呈現在那兒。金亮的心神快速體悟着,跟隨着余文的每一個變化。
海東青不再盤旋,蹲在余文的邊上,愜意地享受着。不知不覺,一夜就這麼過去了。當太陽東升,金亮睜開眼,看到前方的小黑狼依舊在,似乎看了一夜。
金亮和余文相視一笑,兩人的收穫都非常大,余文多了一種體悟的方法,金亮感受了余文曾經對水屬性的認識。兩人好像一下子親近了很多,彼此之間多了很多的了解。
海東青靠着余文的腳,咕咕地叫着,似乎也是收穫很大。金亮感知了一下,有一種海東青變小了一些的錯覺。他用意念再感知一下,覺得海東青體內的能量在增加,難道這隻並不是未成年,而是修煉成精,慢慢變小了?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余文,余文仔細用神識感知,也有同樣的感覺。想想也是,都說妖獸修煉緩慢,不可能未成年就能吸收靈氣。如果說這是一隻沐浴靈氣霧幾十年的老老鷹,也就比較好接受,能聽懂人話的海東青,怎麼說也算是修煉小成了。
金亮不得不看向那隻小黑狼,這麼說的話,這隻小狼應該修煉的更長,或者有靈氣更濃郁的地方。兩人對視一眼,如同心有靈犀一樣,金亮開始收拾背包,余文在哄着海東青,要它到時候跟上小黑狼。海東青腦袋昂的很高,腦袋忽左忽右地轉,余文懂事地用佈滿真元的手指,捋了捋它的脖子,它滿足地咕咕咕咕叫着,過會兒,飛了上去。
兩人不急不慢地向小黑狼走去,它站了起來,看着他們兩個。
&趕緊變呀?」余文捅捅金亮。
&麼變?變什麼?」金亮很迷惑地看着她。
&水屬性真元附體,然後變成土、再換成火。」余文盯着小狼,雙眼比狼眼亮多了,「我看看它喜歡什麼。」
&也行?」金亮無法,誰讓余文一開始是導師呢,又是如此美女,對她的話潛意識裏比較聽從。
金亮像雜耍一樣,全身的藍光一點點濃郁起來,表面覆蓋了一層寶藍色,如同藍精靈。然後變成黃色,一點點明亮起來,最後變成明黃,自己如同封進了琥珀。最後又是一點紅光透出,像一隻熟透了的大蝦。
&停,接着變。」余文搖着金亮的手,眼睛一直盯着小狼。
金亮無語,乾脆閉上了眼睛,用神識探知着,變得顏色更加生動。幾遍中,他感覺到余文抱着他的右臂,每次到土屬性時,她都會抱得緊一點,心中已經瞭然,但還是聽話地一遍遍輪流變幻着。
&然是土屬性。」余文的話里有點失望。
金亮一下把自己定格在土屬性上,如同一個會走路的琥珀。琥珀的顏色各種變幻,把他對土屬性的理解一遍遍快速地變化着,小狼似乎看呆了,一直到他們離它只有十多米,才回頭跑幾步,這幾步還心有不甘地老回頭。
金亮就這樣用神識感知着走路,忘了要追小狼,不斷地增加新的體悟進去。余文也慢慢發現了不同——行進中的感悟,心想,真是妖孽呀,這麼容易投入。不怕人家是天才,就怕天才比你還努力,這話真的有理。余文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金亮會不會在下一次和她一起進入化嬰空間?
一上午後,小狼在面前一個小山崗前停了下來,那裏有一個小小的山洞,金亮的神識先一步探進去,他一下子停了下來,發現余文也在看着那個小洞,兩人都臉上露出了震驚。儲物空間!
那是一個長寬高各一米左右的空間,石質溫潤,如同一大塊瑪瑙鏤空而成,對着他們的小洞口,就是一個入口,已經沒有了任何陣法,裏面有一些土屬性靈石。
小狼不知不覺帶着金亮他們來到了這裏,它也似乎發現了不妥,沒有進去,就在外面徘徊。金亮慢慢靠過去,身上土屬性真元密佈,他從背包里取出了小藥鋤,來到洞口邊上,開始挖掘邊上的硬土。小狼看着他,沒有露出異樣,還很感興趣地看着。
過了個把小時,金亮終於挖出了一角,果然如同紅色的瑪瑙,石質細膩,半通透。余文也過來,摸了摸,說:「靠什麼陣法,可以將這麼大的石頭變成玉佩?真是神奇。」
金亮也搞不明白,在他的感知中,裏面的土屬性靈氣非常濃郁,比海東青享受的更要濃郁一些。兩人合計一下,決定將這個發現發回去,問問費先生看,是不是有這種陣法?或許余文手上的那塊儲物玉符上的某個陣法就是這種可以將空間壓縮的陣法。
很快,費先生有了回復,他將儘快趕過來,要求他們原地等一下。
當天晚上,費先生和一個高大的中年人一起到了這裏。費先生看上去六十多歲,個高人瘦,但是精神很好,穿着一件褂子,白圍巾,棉布鞋,要過余文手上的玉符和金亮的兩塊巫器,馬上開始研究,整個人沉浸在其中,忘了所有。
金亮和那個高大的中年人聊了起來,他叫粟末,是肅慎族人,也就是古東北人,在年輕的時候,和費先生一起修行,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蒙古國成立了,他變成了外人。說到這裏,他也非常無奈。
余文插話說了蒙古人的態度,既然是古東北人的後裔,怎麼會這麼忘本?
&止是忘本,」粟末嘆了一口氣,「這裏的人,現在很媚俄國人和日本人,很恨中國人,估計是最的一個國家了。就如同一個離家的人,更加變本加厲地恨上了自己的家。」
&沒有一個叫藤山左的人來過?」金亮突然問,既然他是蒙古唯一的金丹修真者,消息應該更靈通一些。
&段時間有一個人來過,好像就是這麼個名字。來問有沒有修煉到金丹境的妖獸,我都懶得見他。」粟末想了想回答,「有幾天了,到處打聽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野獸。」
&只是妖獸嗎?什麼境界了?」余文指了指小黑狼。小黑狼有感應一樣,跑遠了一些。
&的,應該是金丹期,我是土屬性的,我感知到它能吸收土屬性靈氣了。」粟末感應了一下小黑狼,「妖獸只有到吸收靈氣,才會被發現,一般就稱呼它們為金丹妖獸,但是真正等到它們如人類一樣到金丹後期,最少要幾百年,在這種環境下,一般不可能。除非有人願意帶它,因此妖獸天生會尋找主人。」
余文抬手亂揮,一會兒從天上下來一隻海東青,黏在她的腳邊,她笑眯眯地說,「我就收了一個。」
粟末面對余文有一些淡淡的壓迫感,知道她的境界比自己高,客氣地說,「恭喜大師了。」
這時候,費先生抬起頭來,「粟末,不能這樣擠兌小姑娘。」然後看向余文,「粟末是蒙古國的國師。」
&這麼說,我在這裏沒有收徒,只是看不得危急,偶爾露幾手,他們瞎叫的。」粟末雙手亂搖,「我名字叫粟末,就是提醒自己,可能我是這裏肅慎族的最後一個人了,也許只有我,還在尋找祖先的根。」
聊了幾句,余文聽得傷感,就跑到費先生邊上,問這問那去了。金亮還是在琢磨,藤山左會到哪兒去。這次過來,雖然收穫很大,但這個目標總要完成。
粟末仔細梳理半天,覺得藤山左去北海的可能性很大,因為現在主要是一些他的手下,用錢在買各種異獸的消息,本人好像找什麼傳送的線索去了。
金亮問,蒙古有沒有各種古老的祭祀平台。粟末更是傷感,原來自然有一些,後來為了賣資源換錢,什麼都在賣,各種景致都破壞乾淨了。想了想,北海那邊應該有,被清朝劃出去後,總體保存的反而不錯。我們肅慎族的傳統,那邊保存的還可以。
金亮看看小黑狼,它也盯着他,金亮用神識直接在它的邊上凝聚土屬性靈氣,它稍作停留,卻一溜煙跑了。
費先生忽然雙手翻飛,黃色真元在他的手上忽隱忽現,兩個小東西沒入那個小山崗的洞口附近,整個山崗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戈壁土堆。小黑狼跑過去,在附近嗅了嗅,也一下隱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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