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之翼 331 點化

    「且慢!」眼見燕赤霞和槐姥姥劍拔弩張,就要相鬥,寧采臣連忙喝止,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那位姑娘怎麼樣了?」

    燕赤霞眼前一黑,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槐姥姥也是一陣呆滯,不知該怎樣回答是好。

    「不論是人是鬼,小生只想說一句:小生並非有意。」寧采臣顫抖着雙腿,很認真地拱手說道。

    燕赤霞『嗆啷』一聲,劍落在了地上,臉一陣青一陣白。

    槐姥姥卻是哈哈一陣大笑:「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呆子!活到如今還未橫死,真是上天照佑!」

    「人善自有天照!老妖婆!你作惡多端,我今日就代天收你!!」燕赤霞頭昏腦脹,心想讓這書生胡攪蠻纏下去,怕是還沒開打就已經要氣得吐血。

    既然這老妖婆要打,那就乾脆打上一場便是。

    這個老妖婆修行千年,凶焰滔天,論及功力無疑超出燕赤霞,不過真打起來也就那麼回事,燕赤霞道法精湛,劍術高深,自從住進蘭若寺,雖是和這老妖婆和平共處,但在和平共處之前,也不知道鬥法過多少回,彼此知根知底,燕赤霞當然不怕這老妖婆。

    不過這老妖婆大張旗鼓,卻不是為了和燕赤霞拼命,她拖住了燕赤霞,那寧采臣不敢靠近兩人相鬥之所,卻被一群殭屍圍住了,這群殭屍渾身黑血爛肉,寧采臣嚇得屁滾尿流,另一面卻有那麼幾隻女鬼冒出了頭,領頭的女鬼巧笑嫣然:「來嘛!」

    寧采臣心驚肉跳,此時卻是意識到自己有反抗之力,心一橫,把寒冰劍氣在手中凝聚成一把短劍,唰地一揮,一個女鬼躲閃不及,立刻發出慘叫。

    一群女鬼殭屍吃了一驚,隨即就發現那女鬼身上的傷口只是冒出幾絲寒氣,並無什麼大礙。

    寧采臣心中一突,那個受傷的女鬼驚喜地大喊:「各位姐妹!這是陰寒之氣!沒什麼可怕的!一起上,他擋不住的!」

    寧采臣眼皮暴跳,白河教授他這門神通的時候並沒告訴他女鬼這種東西對陰寒之氣抗性很高,不過一群女鬼撲過來,寧采臣也明白了。

    冰劍砍在女鬼身上,只能讓她們動作稍微變得遲緩一點兒,過一會兒反而更加厲害。

    倒是劈砍那些腐屍頗有些效果,寒氣凝結成冰,那些腐屍頓時渾身僵硬,撲倒在地。

    寧采臣頗有幾分急智,見狀避開女鬼,從腐屍裙中砍開一條通路。

    一群女鬼緊追不捨,槐姥姥此次來找事,原因倒是在這寧采臣身上。

    她在蘭若寺經營許久,耳目豈是剛剛到達半年不到的燕赤霞所能揣度?燕赤霞光明磊落,卻百密一疏,在禪房裏和寧秀才的一番言語,落到了槐姥姥耳朵里。

    槐姥姥原本就在為小倩失手暗暗納罕,把寧采臣揣測成了大派子弟做妖怪看似想吃哪個就吃哪個,不過對於修道界的大派子弟卻是分外小心,吃了這樣的傢伙,幾乎必然是吃了小的來老的,爹爹爺爺無窮匱也,所以寧采臣嚇跑了聶小倩,槐姥姥也就當吃個悶虧,沒打算繼續追究。

    然而寧采臣的道術根由被槐姥姥偷聽到了,壞蛋的思維往往有相通之處,槐姥姥暗忖如果我是寧采臣的那個『老師』,哪裏會管寧采臣的死活?這個呆書生一身功力,又呆頭呆腦沒有靠山,正好拿來吃了,這種滿身元氣的童男修士,對於這等千年老妖來說,差不多等於人參果,不吃簡直說不過去。

    女鬼撲到身後,寧采臣噴出一口雷電,一個女鬼被迎頭擊中,變成了煙尖叫着消失,寧采臣撒腿狂奔,冷不防一張老臉出現在前頭,卻是槐姥姥伸出大量藤蔓,布出一個幻陣困住燕赤霞,前來抓他來了。

    「小子,往哪跑啊?」槐姥姥一把揪住寧采臣,笑道:「來,讓姥姥好好看看你。」

    「老妖婆,看什麼看?!」寧采臣額角青筋暴露,卻是陷入了兔子咬人的暴走狀態,一聲大喝,一道粗如水桶一般的雷霆電了姥姥一臉,這千年槐樹妖的髮型變成了非主流爆炸頭,一臉黧黑,她呆滯了幾秒鐘,才從雷霆的震懾中恢復過來,用手往臉上一摸,看着手中的炭黑大怒,用藤蔓抽打一群女鬼:「快!把那小子給我抓來!抓不回來!姥姥就吃了你們!」

    「老妖婆拿命來!」

    槐姥姥堵截寧秀才之時,燕赤霞驅退幻陣,持劍殺到,槐姥姥再次迎上。

    寧采臣身脫險境,喘息劇烈起來,體內空虛之極白河傳授他的時沒安什麼好心,寧采臣這兩門神通僅僅停留在『能用』的水平上,此時後力不濟,又有大批殭屍鬼魅追上來,他殺退兩批,卻離脫離蘭若寺還遠,女鬼小青又張牙舞爪,追了上來:「酸秀才!你好大的本事啊!再給姑奶奶我看看!怎麼不放雷了?」

    「姑娘……天生麗質,如何這般兇惡!」寧采臣叫苦不迭,眼見女鬼靠近,上氣不接下氣地胡言亂語:「也不嫌……傷了風儀。」

    「風你奶奶的儀!」女鬼怒喝:「跑啊!跑不動了?!看姥姥怎麼收拾你!啊!」

    寧采臣得到喘息之機,一張口又是一道雷霆,把女鬼打得滿臉焦黑。

    他轉身落荒而逃,卻見前頭藤蔓叢生,攔住去路,暗道一聲苦也,卻見一條白紗從天而降,聶小倩悄悄從旁出來,拽住寧秀才衣袖:「快,這邊來。」

    寧采臣腦袋一空,木然地跟着女鬼在叢林中左轉右轉,走到蘭若寺山下,卻見女鬼突然失去了身影。

    寧秀才一呆,頓時有些失去方寸,他呆呆地站在那裏,看着一片昏黑的山,看着手裏的白紗,驀地有些悵然若失。

    「喂!」寧秀才肩膀被拍了一下,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燕赤霞,才鬆了口氣:「燕兄,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在這裏?架也打完了,還不跑路,等着被老妖婆生吞活剝嗎?」燕赤霞怒道,眼睛裏有幾絲血絲,卻還是精神奕奕:「秀才,你是怎麼下山來的?」

    「我……」寧采臣尷尬地笑了笑,撓撓腦袋。

    「你……哼。」燕赤霞哼了一聲:「說不出來了?估計也是糊裏糊塗。」

    「說的是,小生確實是有些糊塗。」寧采臣看着漆黑一片的山丘,搖了搖頭,決定說實話:「是那個女鬼帶我跑出來的。」

    「哈!」燕赤霞目光狐疑,繞着寧采臣轉了幾圈:「喂,你不會是對那女鬼有了姦情了吧。」

    「何謂姦情?」寧采臣正色道:「燕兄,小生倒是覺得,那女子不像是壞人。」

    「壞人?壞鬼還差不多。」燕赤霞嗤之以鼻,轉過身去,又轉回頭來:「秀才,莫要覺得我的話難聽,這山上的女鬼沒有一個好東西,哪怕還有那麼一絲半點善心,願意可憐一下你這個沒心機的窮酸。

    她們在這山上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孽,若是燕某有心,早就一劍一個,全都斬了,都不會有冤枉的。」

    「如此,燕兄你為何不斬?」

    「這世間的事情哪有這麼簡單的?不過現在看來,已經到了正邪不兩立的時候了。」燕赤霞吐了口氣:「秀才,你下一步如何打算?是否要去尋你那老師去?」

    「這……」寧采臣額角見汗,脫難之後,秀才的迂闊性子一起,想起白河的可怕,似乎比凶神惡煞的槐姥姥還要可怕上幾分。

    「罷了,書生你好自為之,你一身修為應付凡人尚可,遇上猛鬼戾妖則是死路一條,莫再深入此地了。」燕赤霞一揮袖子,轉身走了,一邊走,還有着歌聲傳來。

    「燕兄倒是瀟灑。」寧采臣搖頭讚嘆,回頭再看了一眼蘭若寺所在,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凝視片刻,他搖了搖頭。轉回了北郭鎮,眼見那賴賬的掌柜一聽他在蘭若寺投宿就慌慌張張地掏出銀子,寧采臣知道了其中道理,不禁搖頭嘆氣,正要轉身走開,就看到街上大隊人馬過去,昨夜所見的女鬼坐在車上,從大街上搖擺而過。

    不知道有着自己的干涉,劇情繞了一圈又繼續進行,白河在長山上刻苦修行,卻先見識到了劇情因為自己改變的地方。

    白河穿着繪製着法紋的白色長袍,素手輕提,在茶盤上斟上兩碗茶水。

    燕赤霞端着茶碗,靜靜地凝視着眼前這個白髮的『青年』,白河身上的混亂無序,不屬於任何教派的法紋,在他的視野中,卻是群魔亂舞,蠻荒而狂野的氣息鋪天蓋地迎頭而來,讓他的一顆道心動盪不已。

    在這狂野的威勢之上,仿佛還有着一雙眼睛,居高臨下,冷漠地俯瞰着大地。

    燕赤霞按着長劍的手指微微顫抖,身後的背囊里,金剛經更是蠢蠢欲動。

    無形之間,燕赤霞卻是已經提起了全部的警惕之心。

    白河輕輕一笑,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息突然變化,燕赤霞猛然從白河嘴邊的笑容中讀出幾絲戲謔的味道,眼神更加警惕起來。

    「兄台遠道而來,既不與我飲茶,又不說話,只是這樣看着我,是否有些失卻禮數?」

    白河笑着抬起茶碗。

    燕赤霞鬆開握劍的手,同樣拿起一碗茶,看着白河:「某家只是好奇,有心思那般戲耍一個老實書生的大能,究竟會是什麼模樣。」


    「兄台看出什麼來了?」白河笑容滿面。

    燕赤霞緩緩搖了搖頭,放下茶碗:「沒有。」

    「就是如此簡單?」

    「某家眼拙,看不出你如何來路,只是仍舊想要代替寧秀才問一句,你如此修為,卻為何仍要用寧秀才實驗神通?」

    「哈哈哈!」白河大笑,身上黑霧升騰,燕赤霞眼神一變,一道劍氣飛了出來,堪堪擋住白河身上冒出來的強橫氣息:「我若說我這身修為只是這三個月剛剛練成的,你信還是不信?」

    「不信!」燕赤霞斷然搖頭,開什麼玩笑,三個月能夠練成這樣,天下練氣士都去吃屎算了。

    他當然看得出來,眼前的傢伙雖然只是鍊氣化神剛剛有成的階段,但是一身威勢高深莫測,真實力量絕非表現出的這般簡單,那元神力量幽深如海,還隱藏着更深的不可思議之力。

    燕赤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河,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這個傢伙若是交手,竟是一分半分的把握都沒有,不僅沒有贏的把握,也沒有輸的把握,竟是完全推算不出若是動上手會是什麼情況。

    還是那句話,若是說有人能夠練三個月就有這個水平,燕赤霞是絕對不信的。

    白河搖了搖頭,燕赤霞不相信他能夠理解。

    能夠三個月練成這樣,靠着的是白河的積累,這個積累來自精神的澄澈和強韌,也來自於對力量的認識與研究。

    無論是道術還是魔法,這兩樣根基之關鍵,不需多說。

    作為奧術師的白河,與這個世界的強者們進行橫向對比,是近乎於陸地神仙的頂級強者,精神和智慧的積累都是非同凡響。

    元神初成的道術水平,根本不能表達白河的真正力量,燕赤霞感知到的正是隱藏在這淺薄修為後面的白河的力量根基,有着這樣的根基,哪怕是道術修為如此,能發揮出的戰鬥力卻是天差地遠。

    境界相差太遠。

    這足以讓燕赤霞生出忌憚敬畏之心,也很快想到了一個相對靠譜的可能:

    「若兄台乃是大能重修,三個月有如此水準也不是說不通,只是兄台這樣的高人,某行走天下多年,卻是從未見過,兄台莫非換過形貌?」燕赤霞看着白河的臉,目光中充滿了探詢。

    「燕大俠不必試探本人來路。」白河一笑:「本人來自何處,便是燕大俠你曾為六扇門天下行走,也難以揣度,不用白費功夫。」

    「什麼六扇門天下行走?某已辭官修道,如今乃是閒雲野鶴。」燕赤霞哼道:「只是寧秀才是個純善的好人,某不忍其為人所欺,特來詢問一句而已。」

    「既然是閒雲野鶴,又何必好奇我的來路?又何必多管閒事?」白河笑笑:「燕大俠口中空,心裏卻不空啊。」

    「什麼空不空的!這世道黑了!壞了!某家卻也不捨得看善人不得好死!」燕赤霞怒道。

    「噢?這世道既然黑了壞了,卻不知燕大俠你是否有意重整乾坤?」

    「你是什麼意思?」燕赤霞狐疑起來,手再次握上劍柄。

    「此事日後再說。寧秀才如今又有危險,你不去救他一命?」

    「什麼危險?」燕赤霞站了起來,只見白河抬手一指,就有幻象出現,正是寧采臣在孟蘭節上看着聶小倩出遊的模樣。

    「這個呆子!」燕赤霞看着寧采臣色與神授的模樣,長身而起,怒哼一聲,轉身下山去了。

    白河打開扇子,噗地一笑,裝比的氣勢瞬間崩壞。

    「奧蘇爾,你好無聊啊。」辛帕西婭從後面的草叢裏鑽了出來:「剛才那種拿腔拿調的說話方式,你不會覺得累嗎?」

    「想要裝高人當然要這樣說話,滿口大白話,怎麼去忽悠別人?」白河哼了一聲:「今天只是先練習一下而已。」

    「你究竟有什麼計劃?不是要在這個世界散播信仰嗎?」辛帕西婭皺起眉頭:「你這些天坐在這裏,沒日沒夜地練氣,這種升級速度,還不如快點收集了信仰,回到主物質界晉升生命形態,豈不是比這個快多了?」

    「做事情要講效率。」白河道:「老婆,你可知道麥馮剛開始給我提出過一個計劃,他想要你變成龍形,去吧金華附近那些佔據山河的妖怪當着村民的面殺了,然後裝神弄鬼,讓那些愚夫愚婦給我們建廟祭拜,結果被我給否定了。」

    「為什麼?」辛帕西婭歪頭:「這樣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做過去,積累信仰不是很快嗎?」

    「我們保得住嗎?你我在這個世界力量輸出有限,你也不是什麼妖怪都能斗得過,別的不說,蘭若寺那隻槐姥姥對你來說都是個大麻煩,我們靠着降妖除魔裝神弄鬼欺騙愚夫愚婦,到時候若是有更厲害的妖怪出現呢?若是官府下令取締呢?我們要從安塔斯調來多少霜龍騎士才能搞定啊?別忘了那邊還在打仗呢。」

    「那你準備怎麼辦?」辛帕西婭問。

    「還能怎麼辦?既然要騙就騙得大點,這種情況下想要普及信仰,最經濟實惠的方法,大概就剩下組建教會扶龍庭了。」白河搖頭晃腦。

    「扶龍庭?」辛帕西婭不解。

    「就是安塔斯教派常用的那一套,想要快速普及信仰,扶持一個政府奪取當地的政權,然後設立官方教會。」

    辛帕西婭恍然,又皺起眉頭:「但是,我怎麼感覺這種做法更麻煩呢?」

    「傳播信仰本來就是麻煩事。」白河說,這時,麥馮飛了上來,恭恭敬敬地對白河行禮:「老闆,你要搜尋的適齡一百個童男童女已經找到了,是不是現在就要用?」

    「一百個童男童女?哈哈。」白河大笑:「服務器呢?改好沒有?還有元神功法,那邊修改的怎麼樣?」

    「基本上完事了。」麥馮道:「老闆,幾個兄弟已經當先試過,凝聚出了真龍元神,覺得效果良好啊。」

    「不錯不錯,就用這種改造的《巨龍時代》,給這些一百個童男童女進行填鴨式築基,嗯,功法修為可以不高,但腦一定要洗好;這是我們在這個世界教派的第一批人士,要保持他們的忠誠心,發現反骨仔第一時間加料。」白河道:「還有,那些我們買下的農莊林園裏的僱農,也要洗腦。」

    「是。」麥馮撇了撇嘴,心想這些童男童女都是活不下去被賣出來的,那些僱農也是要死的逃荒難民,吃了一頓雞肉就感激涕零的,那裏會有反骨仔?

    「還有,知府那邊怎麼樣了?」白河問:「本地那個叫姬燮的藩王呢?」

    「老闆,知府是個糊塗蛋,我覺得可以不管他。」麥馮表情古怪:「但是那個姬燮,純粹是個人渣啊,無惡不作,三個兒子仗着他的權勢把江浙府搞的烏煙瘴氣,說是社會垃圾都算高看他了,我們要創立新政府,不需要找這樣的傢伙當傀儡吧。」

    「我只管快慢,管他善惡正邪,誰先碰上我,誰就是贏家,慢一步的就自認倒霉吧,哪怕他是大善人,誰讓他沒先遇上我呢?」白河嗤之以鼻。

    「老闆,我擔心的是他性格涼薄,忘恩負義,不受控制。」麥馮小心地看了一眼白河,又道:「老闆,如果這樣的人能夠看清形勢,知道進退還好,他偏偏是個蠢人,恐怕連傀儡都做不好。」

    「性格涼薄?忘恩負義?不受控制?哈哈!」白河大笑:「我修煉有成,對於用道法施展幻術有了些領悟,在這山上呆的骨頭都鏽蝕了,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老闆?你又有什麼主意?」麥馮眼皮暴跳。

    「當然是懲惡揚善了,我們《真龍宗》今天開山,當然要從我這個祖師爺開始行俠仗義!」白河理直氣壯道:「我已經練出元神,按這個世界的說法,是大大的道德之士啊,怎麼能夠不弘揚正能量呢?」

    麥馮扯了扯嘴角,心道這老闆不要臉的程度簡直是一分鐘一變樣,還弘揚正能量,剛才那句只論快慢,管他善惡正邪是怎麼回事?

    白河下山一路向北,進入了杭州地界,這個姬燮是當朝皇帝的胞弟,極受寵愛,受封吳王,田土極多。如此產業規模,仍然不太滿足,還要在地皮上敲骨吸髓,趁着天災佔據土地,堪稱黑心封建地主階級的典範。

    白河趕到王府已是深夜,直接變個隱身法進入王府內室,對着王爺和三個兒子開始使用幻術。

    他作為魔法師時,就擅長用幻術騙人,此番驅動元神,直接附體幻化,幻境更是真實感十足,這個無惡不作的王爺和三個兒子就在這幻境中下了地獄,在十八層地獄中上上下下鑽了幾十個來回,什麼刀山火海油鍋大鋸統統來了一遍。

    白河護住這幾人心脈,防止他們被嚇死,這父子四人在地獄裏頭受了幾百般酷刑,又變成嬰兒重活一世,這一世記住了地獄裏的遭遇,開始積德行善,反覆如此數十遍,白河這才結束夢境,這一父三子早晨醒了過來,頓時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想起這許多年來多行不義,冷汗蹭蹭地冒了下來,隨後彼此抱頭痛哭,從此改惡從善。

    白河在暗處看到,暗暗點頭,決定以後遇上惡人對手,不妨就用這招對付他們。

    如此懲惡揚善充滿正能量的方法,簡直是聖人的手段啊!

    誰還敢說他不是道德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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