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我詫異地問道,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
「死了!和前幾次一樣!我……我真該警告你們不要跟任何人去打聽的,我以為……我……哎!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蒼老的聲音繼續問道。
「我們沒有部落里,在外面野營呢。」我回答道。
「沒在屍窖那邊吧?」
「沒!」我撒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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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仇科地鬼後術陌孤遠地結 「沒在屍窖那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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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趁着沒出事,你們趕緊走吧,晚了也許你們也會跟着倒霉的。」蒼老的聲音對我發出了警告,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中的忙音,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們在這邊找了一天的屍體,等了一天的鬧鬼,結果真正發生怪事的地方卻是部落的營地,那個自信不會遭到阿納日毒手的中年接待員竟成了犧牲品。
林靈、蛤蜊、毛子都緊皺着眉看着我,因為石室里非常攏音,電話里的聲音他們三個也都聽得清清楚楚,因為我們的行動而害死了一個人,這結果顯然是我們幾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在這繼續等,還是回去?」等了會,林靈終於最先開口問道。
「不回去!」我搖了搖頭,「現在就算回去了,估計也發現不了什麼東西,莫不如就在這邊等着。剛才那老頭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我覺得屍窖這邊肯定會發生點別的什麼事情!人死不能復生,反正我們回去也沒意義,乾脆就在這邊繼續等!」
「好!我聽你的。」林靈點頭道。
「我倆也聽你的!」毛子代替蛤蜊答應道。
我沖他們點了點頭,然後收起了電話,繼續留意着周圍的動靜,同時也用餘光瞄着羅盤。羅盤的磁針並沒有停轉的意思,而且越轉越猛,同時整個石室里好像也開始降溫了,從我們嘴邊呼出的空氣也跟着變成了白霧。
我們身上的防寒服顯然已經不足以抵禦這逐漸降低的溫度,但我們誰都沒有打算離開,因為一切都預示着即將有什麼事情發生。
突然,火把上的火焰猛烈地搖擺了起來,緊接着從我們頭頂上突然傳來咣當一聲響,通向上方通道的鐵門關上了,投射下來的月光自然也被截斷了。
洞室里非常暗,只靠一根火把的光亮顯然不夠了,我們又拿出了兩根火把,並將它們全部點燃。就在火光亮起的同時,我的心臟也猛然間加速跳動了一下,因為就在我面前的石室裏面出現了一個人!
石室的石門外面敞開的,借着火把的光亮,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人就站在石室裏面,守在石床旁邊。在石床上依舊躺着一具乾屍,所以在那裏站着的顯然不是那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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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你是阿納日嗎?」我衝着那石室裏面的身影大聲問了句。
毛子、蛤蜊還有林靈也隨着我的聲音一同朝那個石室里望了過去,三根火把也一起朝那邊照着。
石室裏面的人並沒有開口,等了一會,他竟慢慢朝我們走了出來。不等他走出洞室,我便認出了這個人,他竟是在部落里告訴我們關於阿納日恐怖往事的那名中年接待員!
他身上並沒有血跡,也看不到任何傷,他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無比驚訝的神情。
「你……你們……這是什麼地方?」他一邊走一邊詫異地問着,顯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我迎了一步問道。
「我記得……記得好像有人來找,之後我就想不起來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把我帶到這來?話說,這是什……該不會,這是屍窖里吧?!」他似乎終於發現自己身在何處了。
我沖他點了點頭,然後說明道:「我們沒回去,我們早晨出來之後就一直待在這地方,是你過來了。」
「我過來了?這怎麼可能,我一直都在……」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兩隻眼睛驚訝地瞪得老大,看樣子好像是猛然間回想起了自己已經死掉的事實。
可是我很快便意識到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因為他並不是完全愣住,而是一點點提起胳膊,朝着我們身後指着,而且他的眼睛也不是在看着我們,而是盯着我們身後的什麼東西。
我們四個人是背靠在有梯子的這邊牆上的,身後應該什麼都沒有才對,但看到這中年接待員的反應,我們也都轉頭朝身後看了眼。而就在我們的轉頭的同時,我們四個人也都被眼前的景象驚的倒退了一步,因為我們身後的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墓室,墓室的大門敞開着,在裏面站着一個披散着過耳長發的年輕人!
我曾經見過這年輕人,在初次進入通道被石牆阻住路的時候,我就在幻覺中看過他。只不過這次的情況不太一樣了,這次站在墓室中的年輕人看起來更加真實,他的皮色不再慘白,雙眼也不再空洞無神,臉上甚至還掛着熱情的微笑。
可是他對我們絕對不是友善的,因為在他身後站着好幾個滿身鮮血、肢體殘血不全的人,而且在這年輕人的手裏還握着一把掛滿了血的屠刀!
「啊……阿……納日!」中年接待員結巴着在我們身後說道,顯然,這個墓室中出現的年輕人就是那個殺人兇手阿納日。
「歡迎來到我家,歡迎。」阿納日開口了,而且一邊說一邊張開雙臂朝我們走了過來。他每走一步,腳下都發出啪嚓一聲,在地上則留下一個血腳印,隨着他走出洞室,周圍的一切都染成了一片血紅,洞室之中也跟着瀰漫開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恐懼感已經讓我沒辦法堅持下去了,不等阿納日走過來,我便揚起手裏的酒壺,把燒鬼的油酒混合液撒在阿納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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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納日愣了一下,然後詫異地看着我,似乎在奇怪為什麼我要這樣對他。
我也沒跟他解釋,直接按照了打火機朝他丟了過去,火頓時在阿納日身上燃燒了起來。
可是大火併沒有將他就這樣燒成灰,他也繼續在火海當中詫異地盯着我。等了幾秒,火竟從他身上熄滅了,進跟着,從我的腳下竟升起了火焰,那團燒在阿納日身上的火不知為什麼竟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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