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跟秦樹平兩個聽到黃世坤的吩咐頓時臉色就微微的變了,秦樹平這次沒有把事情辦好,所以這會兒也不敢吱聲,只能不停的給黑虎使眼色。黑虎硬着頭皮,抬起頭對黃世坤說:「坤爺,我們現在還去動陳紹,恐怕不太合適。」
黃世坤這傢伙是典型的南方人,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個子比較矮皮膚褐色,整個人像是一直馬猴似的,不過眼睛到是很銳利,他聽到黑虎的話,不敢置信自己的手下竟然敢質疑他的吩咐。
他深深的看了黑虎一眼,然後慢慢的在老闆椅上坐了下來,右手輕輕的拉開了書桌的抽屜,裏面是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手槍,他不動聲色的望着黑虎,徐徐的問:「你給我說說為什麼不合適?」
黑虎跟着黃世坤這麼多年,自然是對黃世坤的一些性情很了解,而且黃世坤這傢伙有點像古代的曹操,聰明又多疑,而且殘暴,在這辦公室黃世坤就已經幹掉過不少人了,甚至包括手下,所以黑虎這會兒也意識到了眼前的處境,他額頭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只能低着頭說:「至少有三個理由暫時不能對陳紹動手。」
黃世坤的右手已經悄然的伸到抽屜里,指尖輕輕的摩挲着搶柄,眼睛瞥了黑虎一眼:「哦,哪三個理由,最好能讓我信服。」
黑虎吸了口氣,說道:「第一個理由就是道上的人都知道陳紹跟顏志鵬兩個人按照江湖規矩,用單挑來解決恩怨還有地盤。現在陳紹單挑贏了,我們就立即帶人去西江街報復,這肯定讓道上的人對我們不恥,尤其是河西顧家那幫人。」
如果說河東是黃世坤的地盤,那河西就是顧家的天下,而且兩幫人互相仇視已經很久,彼此都想踏進對方的地盤,可惜小規模的打打殺殺持續不斷,但是這麼多年依舊是河東黃河西顧的局面。
黃世坤不置可否的繼續問:「第二個理由呢?」
黑虎:「前不久,我們跟珠三角響尾蛇那幫人交易御米,遭到秦雨萱的監聽,導致交易的時候被刑警一窩踹了。響尾蛇這傢伙睚眥必報,不聽我們的勸告找刀手報復了秦雨萱,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外面的人都懷疑刀手是我們找的,秦雨萱的媽媽徐婉婷也把怒火瞄準到我們頭上,我們有好幾家夜店被她找藉口查封了。現在徐婉婷正在故意打壓我們,所以我們不能給徐婉婷抓到我們的把柄,不然她會更加的有藉口對付我們。」
黃世坤的手指已經離開了抽屜里的沙漠之鷹,但還是繼續的問道:「第三個理由呢?」
黑虎說:「陳紹跟徐婉婷關係不錯,另外有消息傳言陳建江跟陳紹關係也不錯,這些傳言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我們沒有弄清陳紹的虛實,也不能輕舉妄動再對他出手。」
黃世坤的手移到了沙漠之鷹旁邊的一個木盒子上,輕輕的打開了,裏面是一排高級古巴雪茄,他拿起一根然後擲給了黑虎,然後笑眯眯的說:「好你個黑虎,以前沒有看出來你這個人長得四肢發達,但是心思很挺縝密的。」
黑虎接住老大扔給他的雪茄,有點兒受寵若驚,乾笑了兩聲說:「這些老大你肯定都是想到了的,不過是太惱怒了才想意氣用事。」
黃世坤平靜的說:「陳紹跟陳建江的關係我不知道,不過徐婉婷對他應該是很不錯,秦樹平你派人綁架了沈曼茹之後,徐婉婷的手下立即就打電話來給我們施壓了,迫使我們放掉沈曼茹,所以我忽然發現這個陳紹,我們現在還真是動不得他。不過,難道我們就這麼吃了個啞巴虧不吱聲了?」
秦樹平忽然說:「要對付一個人不一定要親自動手,我們可以假別人之手來對付陳紹的。」
黃世坤聞言眯着眼睛問:「怎麼說?」
秦樹平就解釋道:「前不久我聽說徐婉婷本來想把富豪李萬順的兒子李浩苒介紹給她女兒認識,掇合兩個人在一起的。而李浩苒那小子估計也想攀上徐婉婷的高枝,所以費勁心思追求秦雨萱,還在警局門口弄了個很大場面的表白,可惜被陳紹那小子給破壞了,估計現在李浩苒已經對陳紹恨之入骨。」
秦樹平頓了頓說:「我跟李萬順有點生意上的交往,所以也認識李浩苒,我們可以把李浩苒約出來,故意挑起李浩苒對陳紹的仇恨,讓李浩苒去對付陳紹,那出了什麼事情也跟我們不沾邊。」
黃世坤聞言點點頭,指了指手下當中黑虎跟秦樹平兩個:「這件事你跟黑虎兩個擺平,對了黑虎,御米生產作坊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黑虎說:「上次給響尾蛇交易被抓,導致風聲鶴唳的,生意差了很多,我也讓兄弟們這段時間減少生產跟交易御米了,免得被徐婉婷抓到什麼把柄。」
黃世坤搖搖頭說:「不行,做人可以低調隱忍,但是生意不能斷,御米要繼續生產繼續賣,不過要加倍小心。」
黑虎聞言只能點頭:「是,坤爺。」
花園小區公寓,我跟沈曼茹回到家之後,雖然我已經好幾次強調在門診已經處理過傷口了,但是沈曼茹就是不理會,回到家之後她反手把門關上,然後把空調暖氣打開,直接就一邊去翻櫥櫃找跌打酒一邊吩咐我說:「少羅嗦,把上衣脫了,乖乖的在沙發上趴好。」
「知道啦!」
我只好苦笑的說着,在沙發邊上坐了下來,今晚跟顏志鵬單挑我受傷挺嚴重的,先前有顧青檸給我的藥丸支撐着,還沒有覺得太難受,現在藥效慢慢消失,我渾身骨骼就開始疼痛起來。這會兒坐在沙發邊上艱難的脫上衣,沈曼茹見到我手都有點抬不起來了,就連忙的走過來,心疼的說:「行了行了,還是我來幫你吧。」
她說着就把跌打酒放倒茶几上,然後幫我脫掉上衣,接着又小心的扶着我,讓我慢慢的趴在沙發上。
屋子裏開着空調,我光着上身並不覺冷。沈曼茹坐到了我的身邊,拿起藥酒倒了一些在掌心裏,然後雙手搓了搓,就抹上了我的背脊。手法還挺溫柔的,還輕聲的跟我說:「都哪裏疼痛,你告訴我一下,我好擦對對方。」
我這會兒忽然發現瘀傷的地方被她溫柔的擦跌打酒還蠻舒服的,就不跟她客氣了,直接把自己覺得疼痛難受的地方全部說了:「左邊一點,還有右邊一點,尤其是肩膀的地方,老痛了。唉喏,茹姐,你手法輕點!」
沈曼茹沒好氣的說:「你看看你,身上好多地方青腫了,到處都是瘀傷,還說沒事呢。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別人擔心。」
我聽到她雖然在責怪埋怨我,但是口氣之中關切之情卻流露無疑,這讓我心底暖暖的很是感動,回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的說:「茹姐,你真好。」
「現在你知道我對你好了,你想想你自己是怎麼對我的,整天不聽話逃課,我要你好好學習你還要小獎勵,非要我答應親吻你才肯認真學習,盡打些壞主意。」
「我那是情不自禁的,茹姐,我喜歡你嘛!」
沈曼茹聞言眼眸里有了一絲漣漪,不過她立即沒好氣的說:「少給我灌湯了,你跟謝可欣、顧青檸兩個女生看起來有點曖昧呀,就算是秦雨萱最近對你也有點異常,今晚提起你她話就特別多,而且都是誇讚你的,讓我很是錯愕。」
我聞言立即就說:「你把我當成花心大蘿蔔了呀,跟每個女生都曖昧?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現在都還是處男呢,所以你就別冤枉我了。」
「嗯?處哈哈,哈哈哈」
沈曼茹聽到我最後面一句話,她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厲害,我被她笑得有點惱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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