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糙漢子笑呵呵的將玩偶遞給傻子,就在傻子注意全在玩偶上時,糙漢子的右手好似閃電般伸出,一指點着傻子額心,傻子好似觸電了一般抖了三抖,婦女當即起身,將糙漢子推到一旁:「你這人怎麼回事,幹什麼呢?再不走我報警了…」
糙漢子從地上起來,笑呵呵的:「老姐姐,別生氣,孩子雖然童稚已無法離軀,但是孩子心清目正,日後會有福報的。」
說完,糙漢子急急離開,剛剛那一瞬間,他已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出所料,傻子碰到的邪人就是自己要追的妖孽。當下,糙漢子匆匆向外跑去,他沿着候車廳外圍牆奮力奔跑,那度堪比獵豹,在一處死角處,糙漢子一個猛衝,飛身躍上牆頭,而後穩穩落下,這是火車出車口的內牆,不遠處便是上車區,見此,糙漢子神情一緊,向上車區跑去。
坐在最後一節車廂內,毅瀟臣望着窗外愣,曾幾何時,他一人背着行李踏出校門,妄圖在社會尋找自己的歸宿,只是老天戲弄,他稀里糊塗的踏入生死道,隨後便碰上這麼多讓人絞盡腦汁也無法探明一切的詭異中。
「毅哥…有人….」小毛的聲音飄入耳中。只是毅瀟臣頭也不回,應着:「車上有人,很正常。」
「不…不對…」小毛硬着嗓門道:「有人…味道….好難聞….」
聽此,毅瀟臣明白過來,小毛口中的人不是指這節車廂內的乘客。
當下毅瀟臣起身,向四周看去,由於是末節車廂,加之是午夜班車,整整一節車廂只四五個人,不過這些一看就是普通人,環視一圈,就在毅瀟臣準備收回視線時,在車廂出口處的位置,一個漢子正看向這邊,他鬍子拉碴,與天橋下的流浪漢沒什麼區別,只是那雙牟子清澈無比,似明空烈陽,充滿無盡的正氣。
「他?難道是那些人派來的?」帶着困惑坐下後,毅瀟臣與小毛換了位置,正好與漢子相對成為斜對角,兩人互相盯着對方。
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糙漢子,在上車區來回尋覓後,糙漢子才找到二人所等列車,躲過檢票員,從一窗戶翻入後,糙漢子打起十二分精神,細細尋找,只是當他尋道那腐臭氣息的源頭時,人卻愣住。
眼前,兩名青年不過二十四五,模樣比之常人要白一些,正看向自己的青年空蕩蕩的左臂表明他是個殘跡,而背對那人帶着帽子,一時無法看清,這般常人模樣不仔細看是不會現什麼,只是那股氣息確實由二人身上傳出來的。
隨着時間流逝,窗外的景象開始向後退去,不多時便只剩下一些殘影,就在糙漢子思量該如何辦時,那斷臂青年卻起身向自己走來。
小毛看到毅瀟臣起身,本想跟上,結果毅瀟臣沖他搖搖頭,示意他安靜等着。
來的糙漢子面前坐下,毅瀟臣長出一口氣,道:「誰派你來的?確定要做這裏動手麼?這節車廂不過四五人,可是你們應該很了解我,如果動手,整列車的人都不可能活下去!」說着,毅瀟臣直視着糙漢子,一字一句說:「當然也包括你!」
聽着這些,糙漢子眉頭緊皺,從話中他似乎聽到另一層意思——有人在追眼前的傢伙,在這般思量同時,他又生出困惑,如果那三具乾屍是眼前人幹的,以遺留下的腐臭氣息推斷,他必定是個殘忍骯髒、暴虐不堪的妖孽,為何這樣的妖孽卻以人的身份坐在自己面前,很有理智的說話。
「怎麼?難以抉擇?是不是在想我這畜生為何這麼卑鄙?」毅瀟臣不屑的笑了,自他的神情之中,那份戲虐之意讓糙漢子心生怒火,不由間糙漢子猛地用力,一巴掌拍着面前的桌子上,那渾厚的勁力直接在鐵桌上留下一寸深的印記。
「妖孽,四處危害的畜生,今日我必將替天行道,除了你這一害!」
聽此,毅瀟臣哈哈大笑,甚至還帶着幾分癲狂,毅瀟臣笑了數聲,猛然起身,同樣一巴掌拍着桌子上,同樣是一寸深的印記,不同之處,糙漢子看到毅瀟臣的身上果然蒙生出一層淡淡似火苗的雲霧。
在魂力的充斥下,毅瀟臣逐漸猙獰的面目讓周圍的溫度不斷下降:「替天行道?這麼可笑的託詞你怎麼還記得?道,我走到今天這樣,有道麼?」由於毅瀟臣和糙漢子的舉動,這節車廂僅有的幾個乘客從昏睡中驚醒,而後他們拿起自己的行李,匆匆離開,路過毅瀟臣身邊時,他們臉上都帶着驚詫的表情,似乎在說這傢伙臉色怎麼這麼白?
「毅哥….我噁心他…身上…的…氣味…」不知何時,小毛也來的跟前,此時車廂內沒了其它人,小毛褪下帽子,一張慘白沒有血色的臉漏了出來,說話間,他鋒利白森的屍牙也緩緩凸顯出來。
「殭屍?不對,半屍!」糙漢子驚愕道,自古殭屍由死而生,無魂無靈,處於六道外,但是眼前的小毛明顯還活着,還存在着殘缺的靈魂,只是他的身子已經全然化屍,這詭異的狀況讓糙漢子不由得起身,雙手也伸入自己的破包內。
「怎麼,真要動手?」毅瀟臣再次戲虐道,此時他烏黑的牟子逐漸變紅,殘缺的左臂處也微微隆起,片刻功夫,一隻由魂力集聚而成的魂手出現糙漢子眼前。
「來吧,動手!」
面對毅瀟臣的挑釁,不知為何,糙漢子完全沒有動手的底氣,先不說二人詭異的身份,單就他戲虐的狀態就讓人感到可憐,這是不是戲虐,這是孤寂中的悲哀。
「呼….」糙漢子長出一口氣,雙手鬆開破包內的法器,讓後很坦然的坐下了。
「我原以為那氣息是什麼成精妖孽留下來的,沒想到卻是兩個入了邪的人,可笑,真是可笑…」
「毅哥…」盯着糙漢子放鬆的模樣,小毛出悶吼,此刻,他在等待動手的話,可是剛剛略有瘋癲狀態的毅瀟臣被糙漢子的動作給激住了,他不明白,這個滿身異樣氣息的傢伙想要做什麼。
「小子,在下姓韓名震,崆峒山霄雲觀亦墨大師的弟子,霄雲觀第六十二代傳人!」說着,糙漢子探過身子,一雙明目死死盯着毅瀟臣:「小子,在我眼裏,你穿着人皮,長着人心,卻套了個畜生的魂!這列車少說百十人,我不會因為一時衝動而枉送他人性命,那對我而言是作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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