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就當你是為失蹤少女做好事了。」
衝着快要消失的出租車行了一陣注目禮,唐邪回頭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市,買了一大包食物,這才找向秦剛的家。
出乎唐邪意料的是,秦剛身為林世雄的貼身保鏢,竟然住的非常低調。
在郊區不說,還是那種老舊的居民樓。
下一秒,唐邪隱隱猜出些什麼。
走了會兒,唐邪站在一扇防盜門外,輕輕叩響。
「你來了。」
秦剛快開門,招呼着唐邪進去,「老煉鐵廠那邊都處理完了?」
唐邪點點頭:「失蹤少女呢?」
話剛出口,臥室方向就傳來一道聲音。
「爸,客廳電視櫃的下面還放着幾卷紗布,你幫我拿進來。」
這聲音讓唐邪徹底的愣住。
秦剛笑着解釋道:「放心,是我兒子,他跟你一樣,也是一名醫生。」
「聽出來了,紗布在哪,我給他送去。」
說話間,唐邪的心裏卻不禁感慨,這世界也特麼的太小了!
走進臥室,只見十位少女坐在床上,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四肢上都有被捆綁過的痕跡,看着觸目驚心。
看到唐邪進來,少女們齊齊打起了冷戰,驚悸之色再次爬滿臉龐。
「別怕,紗布是幫你們包紮傷口用的。」
床邊,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忙活着,他以為站在身後的是秦剛,直接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唐邪笑笑,把紗布遞過去。
「如果邪哥知道我請假是為了救你們,肯定就不會扣我的工資了,說不定啊,從此他就把我當做偶像了。」
「蚊子哥,邪哥是誰啊?」有個女孩歪着腦袋問道。
「他啊,是我兄弟,也是個醫生,醫術嘛,跟我旗鼓相當。」
論吹牛,蚊子向來不輸給誰。
唐邪不由得樂了,揶揄道:「是不是啊,偶像?」
「邪哥!」
蚊子嚇得紗布都脫了手,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你怎麼在這兒?」
十雙好奇的眼睛,頓時聚焦在唐邪的身上,仔細的打量着。
突然,有個小姑娘認出了唐邪,驚喜喊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大哥哥救了我們。」
唐邪微笑,朝女孩們打了個招呼,順便把那包零食放在了床上。
蚊子卻是一臉的懵逼:「邪哥,這究竟怎麼回事啊?」
「我來說,我來說。」
還是那個小姑娘,此時她已經徹底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像只歡快的蝴蝶,手舞足蹈的還原起當時的情況,「我跟九個姐姐眼看就被賣掉,鞋子哥哥突然就出現了,就好像天兵下凡一樣,立即就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鞋子哥哥在好幾百名歹徒中來去自如,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殺了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
這回不僅僅是蚊子,唐邪的臉上也出現個大寫的懵逼。
還天昏地暗……這大晚上的能有太陽才邪門了。
幾百名歹徒,怎麼不吹哥完成了千人、斬呢?
唐邪老臉一紅,他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你說的那是鞋子哥哥,不是我。」
「你就是鞋子哥哥啊。」
稚嫩的小手往蚊子身上一指,小姑娘理直氣壯,「是他說的,你是鞋哥。」
唐邪心累的垂下頭,懶得解釋了。
「蚊子,你陪她們玩,我出去跟秦叔有話說。」
撂下一句話,唐邪直接出了臥室。
帶孩子這種活兒,他實在是做不來。
咣當。
關上房門,世界立即清淨了不少,唐邪長長的舒了口氣。
秦剛正坐在沙上悠閒的喝茶,幫唐邪也沏了一杯,打趣道:「做英雄的滋味怎麼樣?」
「就一個字,累。」
唐邪苦笑着坐下來,「怪不得電影上那些級英雄都得戴面具,天天伺候這些粉絲,都能把人折騰死。」
大笑兩聲,秦剛突然壓低聲音:「黑狼會的人,還有那位執法修羅……」
唐邪驀地收起笑容,淡淡道:「死了。」
「嗯。」
雖然早猜到其下場,唐邪所表現出的冷靜,還是令秦剛震撼不已。
對唐邪而言,殺人似乎是很尋常的事情。
突然,秦剛眼中掠過一道憂色,試探的語氣問道:「你……跟蚊子認識?」
唐邪怔了下,點點頭:「最初是同事,現在他是我兄弟。」
「看的出來,蚊子是真心把你當兄弟。」
不知怎麼,唐邪總覺得秦剛的笑容有些勉強。
心裏隱約猜到了什麼,唐邪問道:「秦叔,有什麼話直說吧。」
「……那好,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秦剛嘆了口氣,指指四周,「我在林總那裏得到的報酬並不低,但,我只能讓蚊子住在這種地方,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裏地處偏僻,方便藏身。」
唐邪說出他早早就想到的猜測,「你不想讓蚊子生活在威脅裏面。」
秦剛苦笑道:「我十七歲加入僱傭軍,二十五歲走上中東戰場,一生結仇無數,原以為跟了林總後,生活會穩定下來,但,在蚊子十六歲那年,出了一件事……他母親失蹤了,生死未卜。」
茶桌上的氣氛,驟然僵冷下來。
唐邪微微皺起眉頭:「找到兇手沒有?」
「我心裏猜到了幾個人選,但一直不能確定,而且,那些人仍然活躍在僱傭軍的世界,我勢單力薄,暫時沒辦法抵抗。」秦剛的肌肉緊繃,煞氣蒸騰。
半分鐘後,才慢慢恢復平靜。
深吸了一口氣,秦剛看向牆上掛着的一張照片,裏面秦剛與蚊子站在一起,兩人笑容爛漫。
秦剛說道:「我不會放棄尋找,更不會放棄復仇,但同時,我想讓蚊子有一個平靜的人生,我希望他能辭去現在的工作,你能理解嗎?」
「我懂。」
以唐邪的實力,註定他的生活會充滿動盪,做他的兄弟,蚊子就難免要與危險為伍。
但,唐邪還是說道:「不過,辭職這種事是不是應該徵求一下蚊子的意見?」
「我會勸他答應的。」
秦剛站起來,突然朝着唐邪鞠了一躬,「只要你能離開蚊子的生活,不再跟他在一起,今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儘管吩咐。」
嘎吱。
恰在此時,臥室的門開了。
蚊子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幾乎都要哭了:「爸,我跟邪哥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倆……我倆都是直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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