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詩詩平常是副小大人的模樣,但實際上,她非常的單純。
否則也不會一心一意惦記着吃飯的事情。
噗嗤。
米果兒忍不住被逗笑,隨即啐了一聲:「詩詩說的對,你就是不夠一視同仁。」
話語裏也藏着雙關之意,只是這意思具體是什麼,恐怕就只有唐邪才能夠領會了。
「好吧,我以後一定注意。」
唐邪收斂起玩笑的面容,認真的口吻道。
「這態度還算不錯,詩詩,咱們走吧,我送你去學校。」
米果兒滿意的點點頭,牽起詩詩的小手,兩人率先離開了別墅。
回想起剛才的情景,唐邪禁不住啞然失笑。
看來,紅顏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尤其是應付這種爭風吃醋的場面,想想,還真是幸福的煩惱啊。
就在他心生感慨之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老大,島國的賠償款到賬了,出來喝酒唄。」
隔着聽筒,唐邪都能想像暴君他臉上笑出了多少褶子。
「你小子還當真了!」
唐邪笑罵一聲,瞟了眼飯桌的一片殘局,隨口說道,「行,我涮完碗就過去。」
電話那頭,暴君瞬間驚呆了。
半會兒,暴君才訥訥的開口:「老大,若寒嫂子不會拿了你一血吧,你怎麼突然就這麼持家了?」
尼瑪,怎麼又提一血的事兒!
而且他分明也聽到了鋼盾和顧天揚的笑聲。
「滾蛋!」
唐邪眼眸突然抹過一道兇狠,「既然你有這胡思亂想的功夫,那就過來給我刷碗來!」
「啊?」暴君傻了。
「啊什麼啊,把那兩個貨也一併帶來!」
撂下這句,唐邪直接掛斷了電話。
十幾分鐘後。
安靜下來的別墅重新熱鬧起來。
唐邪指揮着三個大男人,把別墅從裏到外上上下下大掃除了一遍。
看着他們個個灰頭土臉,唐邪這才覺得泄憤。
「也別出去了,就在家裏喝點吧。」
唐邪指了個方向,「鋼盾,你去儲藏間找找,若寒應該是把酒放在那兒了。」
片刻,鋼盾拎着幾瓶茅台回來了。
暴君跟顧天揚這兩個酒鬼同時眼眸大亮。
看包裝,這酒還頗有些年頭。
「用陳年好酒來招待你們,剛才這活兒不虧吧。」注意到他們的臉色,唐邪哼了兩聲道。
「老大,要不然我離開思恨樓,來你這兒專職做保潔得了。」
暴君接過一瓶酒摟在懷裏,用力的吸上一口,嘖,就一個字,香!
唐邪直接飛起一腳,把暴君踹了個人仰馬翻。
花這麼多心思訓練你,就尼瑪這點出息?
咕咚。
暴君這貨也是朵奇葩,就着倒下去的勁頭,瞬間就灌了小半瓶茅台下肚。
「……」
唐邪徹底無語。
不過,在飲酒方面,這幾個都是屬海景缸的,沒幾分鐘,地上就多了四個空瓶子。
「好酒!」
暴君一抹嘴唇,仍有些意猶未盡的說,「要不是還有正事,真想喝他一醉方休。」
唐邪嘴角不由得一抽。
就他們這個酒量,要喝成一醉方休,那得多少茅台?
這日子不過了?!
不過隨即,唐邪好奇的問:「你剛說什么正事?」
「啊,是這個。」
暴君也正色下來,在他手機上操作一番,最後找出個音頻文件,「我聽到這個的時候,當時就眉頭一皺,現事情並不簡單,然後這不就把你們叫一塊兒來了嘛……哎,老大你聽我說完啊。」
受不了他的廢話連篇,唐邪果斷出手,把手機搶了過來。
手機里,是個電話錄音。
而通話雙方分別是思恨樓樓主之一白老,以及……
島國內閣的某位高層!
「矢田大臣,想必你已經聽說了神州中海市的特大爆炸案,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這其中有島國人參與,我想,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愧是白老,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壓迫感十足。
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島國人認罪。
唐邪還參軍時,就與島國人打過不少交道,他清楚島國人行事的一貫手段。
轉移話題、扭曲事實、死不認賬。
其實說簡單點,就是將恬不知恥四個字揮到極致。
很快,錄音中出現了那位矢田大臣的聲音。
「當然,我們願意無條件賠償貴國的一切損失,之後也會向公眾致歉,向神州致歉。」
矢田大臣的聲音非常真誠,甚至,真誠的讓人懷疑人生。
唐邪瞬間眉頭輕擰。
鋼盾與顧天揚也雙雙露出詫異之色。
這尼瑪……不會是遇到了假的內閣大臣吧!
白老明顯也有點懵,半會兒才沉聲道:「矢田大臣,我希望你說話算數。」
「那是自然,我們島國人一直都是誠實守信的民族。」
矢田大臣笑呵呵的說道。
然而在唐邪幾人聽來,這笑聲里卻有一股子奸詐的味道。
「這什麼情況,我之前還想你們得費了多少功夫,竟能讓島國人在一夜之間就認慫賠錢。」顧天揚完全是一副問號臉的模樣,「合着到頭來,白老什麼都沒做啊?」
「老大,你說這島國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鋼盾也是臉色陰沉,語氣凝重的問道。
「還不清楚。」
唐邪微眯着眼眸,「但就像暴君說的那樣,事情並不簡單,接下來這段日子,恐怕要把精力往島國挪一挪。」
島國之事,恐怕會威脅到國家利益,縱然他不再是軍方的人,也不能坐視不管。
兄弟幾人,眼中亦划過了一絲凝重。
顧天揚提議道:「這任務交給我吧,正好我跟島國那幾個傢伙好久不聯繫了。」
「修羅,你在島國還有熟人?」
暴君露出一抹壞笑,「是哪位老師啊?」
兄弟幾個都默契的一笑。
他們都知道,此「老師」,非彼老師。
「暴君,有機會該給你的腦子格式化一下了。」
一記凌空白眼丟過去,顧天揚隨即說道,「很久以前,我挑戰過島國不少劍道高手,其中就有內閣的人,只不過,他們現在又多了一個身份,我的線人。」
話聲落下,顧天揚已經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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